正文 第二十七章:月夜有羌笛

正文 第二十七章:月夜有羌笛

?選拔落幕,孟然被冠以第一的頭銜進入玄清宗。

玄清宗雖然只是一個低級門派,但是底蘊還是不賴的,它的前身可是高級門派。

進入山門,孟然被一個白衣青年帶入小院葯閣的所在地,葯園,小院葯閣明著說就是去看護那些藥草的雜役。

孟然很是不爽,一開始他還以為去了葯閣就可以做一個小小的葯童,指不定還可以學點煉藥之術呢。

破爛的庭院外掛着一塊很是破爛的牌匾,上麵灰層滿布,還有許多蜘蛛網在其之上,根深蒂固。

葯園門前空蕩蕩一片,落葉遍地都是,彷彿是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一樣。

孟然很是不解,這偌大的葯園怎麼會變成這樣,對着後面的白衣青年道:「張師兄,為什麼這葯園這麼冷清,這裏的弟子呢!」

張鳴沉默許久,然後淡淡道來:「恭喜孟師弟,譚師弟,你們倆是我們葯閣小院的第三位弟子。而我就是你們的大師兄!」

卧槽,孟然簡直無語了,難怪這死老頭硬是要拉他入葯閣,原來這葯閣還別有一番風水。

「為什麼呀,這葯閣掌管門派上下的丹藥供應,還有葯園的所有權,為什麼會這麼蒼涼。」孟然又繼續問道。涼風襲來,孟然總感覺背後有一絲涼意產生。

「對啊,張師兄,為何會如此啊!」譚帥一直是擺着一副憨厚的笑容,沒有一點動容,他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張鳴推開那張腐朽的大門,回頭道:「不要多想了,那都是大院弟子的,我們小院弟子還是安靜的待在這裏吧!」

「都進來吧,我帶你們去住的地方,明天我在給你們找事情做。」

這張鳴好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兩人不好多問什麼,只好點頭跟了過去。

踏入小院,只見小院裏頭野草叢生,不時還有蟲鳴之聲,破舊的青石板上落葉和灰塵滿布,像極了一些荒廢了的深山老宅。

寂寥無人,涼嗖嗖的。

來到小院的一個角落的房間,張鳴取出一把銹跡斑斑的鑰匙,去開那發了霉的鎖,咔嚓一聲,鑰匙像是一根木棍一樣被折斷。

切,張鳴晦氣的丟來鑰匙,朝着房門猛的一踢,那個發了霉的鎖也是脆弱的四分五裂,不僅如此,夾帶着左邊的一塊門也是直接的崩裂開來。

此情此景,孟然呆在原地,默不作聲,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刺激到了。

這還是人住的地方么,總感覺稍有不慎,整個屋子都要塌掉了。

矮個子冬瓜不以為然,一直在那裏像個憨憨一樣的傻笑。

孟然捂眼,簡直是看不下去了。

「孟師弟,以後這就是你的了!」張鳴對這些事情習以為常了,心中毫無波瀾。然後轉身帶着冬瓜往外走去,空留下孟然一個人在原地發獃。

「張師兄,能否為小弟解答一個難題?」

孟然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叫住張鳴。

「嗯,你說!」

「那個能告訴我為什麼會沒有人來葯閣么?」這個問題孟然憋了許久,到底要不要去詢問張師兄。

張鳴又是沉默許久,長聲嘆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告訴你們也無妨,這個在玄清上下也不是什麼秘密。三年了,這個葯院每到午夜十分就會鬧鬼,要不就是雞鳴之聲,要不就是有怨笛之聲,要不就是有女子哭泣之聲。」

「一開始弟子們都不以為然,直到有一天有人看到一個白衣女鬼,在吹着怨笛,所以……」張鳴話講道一半沒有再繼續講下去。

孟然有些着急道:「所以就人去樓空了,沒人敢來葯閣了?」

張鳴點了點頭,握緊著拳頭,心裏很不是滋味。

孟然見狀,又繼續問道:「那張師兄你是……」

「哼,去年我也是被張瀟那個糟老頭子給騙來的,他是我的伯父,他說我入他葯閣就會給我很多很多好處,當時我也是一時腦熱,聽了他的鬼話,然後就這樣了。」一提到著張鳴就來氣,握拳在小門上敲了一下,然後孟然屋子裏唯一的一扇門也是破碎開來。

看來孟然以後睡覺大門都是開着的了,孟然眼皮一跳,又一扇門沒有了。

「你害怕么?」

「不害怕,我們修鍊之人本來就是逆天而已,哪裏來的什麼妖魔這一說。」張鳴目光堅定,很是相信自己的言辭。

孟然點頭稱是,然後揮手示意張鳴帶冬瓜去他的房間。

兩人走後,孟然來到破舊的桌前,桌子前只有一個板凳,還是斷了一隻腳的板凳,坐在上面,搖搖欲墜。

這裏的環境真的是絕了,孟然已無言以對。不過還好的是他對這些東西並不是很在意,他從口袋裏取出一摞鵝蛋大的靈石,仔細點數着,共有十顆高級靈石,五十顆低級靈石。隨後滿意的又把靈石裝回儲物袋。

這張瀟老頭沒有食言,說給就給,給了他六顆高級靈石,剩下四顆高級靈石,還有零零碎碎的低級靈石都是他從洞窟裏帶出來的。

現在的他可是一名小土豪了,身為一個剛晉級的小院弟子,身上揣著十顆高級靈石和五十顆低級靈石,大院的弟子他不敢說,但是小院之中,他絕對是首富。

收起靈石,他又是取出了一粒晶瑩剔透的中級萃靈丹,在眼中觀測了許久,隨後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放入了儲物袋,他本來是想着煉化一顆試試的,但是仔細一想還是算了,他打算把這萃靈丹留給自己突破的時候用,自己剛進入八重沒多久,萃靈丹還是作用不大的。

隨後他盤坐在床榻之上,聚氣凝神,修鍊寒凝決的第二段,寒冰掌,就是把第一段引寒入體的寒氣化作寒冰打出。

不知不覺,修鍊已過幾個時辰,這對修鍊者來說很正常,有一些修鍊者一個閉關就是十年半個月的,不足為奇。

此時已是圓月高掛,柔和的月光透過破舊的窗枱撒在床榻之上,透過窗枱也是能夠看到夜空繁星點點。

寂靜無人的夜晚一陣悅耳的笛聲響起,傳入正在修鍊的孟然耳邊。

笛聲悅耳動聽,但是笛聲確實帶走無盡的相思之情,仔細一聽還能感受到那一股形影單隻的凄涼之意,好似在思念家鄉,有好像是在思念情郎。

孟然被這笛聲所驚醒,皺着眉頭,緩緩睜開雙眼,望向月光皎潔的窗外,嘴角上揚,露出一股耐人尋味的微笑。

這莫不就是張鳴所說的鳴笛之聲。

孟然從床上下來,徑直走向笛聲的所在地,邁出他那沒有大門的屋子,站在院子中心,卻發現笛聲是從院外傳來的,便大步朝着院外走去。

推開房門,遠遠望去,一棵梧桐樹下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這不是張師兄么,他怎麼在這!」孟然暗道。此時的張師兄正躲在梧桐樹下,鬼鬼祟祟的張望前方,看的十分入迷。

孟然沒有上去打招呼,找到一個張師兄看不到的石頭後面躲著觀望張鳴,想要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只見不遠處的一座小峰之上,一位白衣女子屹立其上,手持一根瑩白玉簫,女子體態修長,清涼的夜風吹打在她及腰的青絲和她白如雪的綢緞之上,緩緩飄揚,仿若一個不染塵世的仙女,在捂笛吹簫。

雖然只是露出一個背影,卻讓孟然神馳以往,心生漣漪。

這張鳴則是趴在梧桐後面,痴情的望着女子的身影,若即若離,很是神往。

這張鳴也是個苦情的主啊!孟然感慨道。

不過別說張鳴,就算是孟然,剛才也是有種衝上去抱住她的衝動,女子的笛聲讓人聽起像是在幽怨的嬌嗔着他一樣,又顯得楚楚可憐,令人心生憐憫。

女子仰頭遙望空中高掛的圓月,嘆聲唱道:「不知二子緣何事,苦戀前身與後身。」

歌聲如空谷幽蘭,餘音繞梁,三日猶未盡,有着道不盡的孤獨與思念。像是在等待一個遠方的他,有像是在悔恨前塵往事,不得而知。

孟然聽到歌聲,心中宛若萬蟻噬心般的疼痛,仿若被一隻蒼茫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抓住心臟,喘不過氣來。

歌聲落下不久,女子那道宛若仙子一般的倩影飄然離去,只留下一粒晶瑩的淚珠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

「為什麼我會哭,我一個八尺男兒,怎會為一個陌生的女子哭泣!」孟然不斷地在鞭策自己,但是淚水落得確是越來越凶,他現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仰天長嘯,發泄心情。

「我不能哭,我的淚水只能留給悅兒!」孟然不再理會張鳴,轉身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把鑽進破舊的被窩裏,失聲痛哭。

他哭的不知所以,就是忍不住想哭,不知為什麼還是想哭,越是強忍着自己別哭卻又是哭的越凶。

不知哭泣了許久,連孟然自己都不知道,也可能是一個時辰,也有可能是兩個時辰……

最後他如同一個小孩子一樣,哭聲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意識模糊,漸漸的閉上了雙眸。

而張鳴確是還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女子飄然離去的小山,呆若木雞,時而傻笑,時而哭喪,良久之後,倒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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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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