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第四百四十四章

喬欲一巴掌拍在腿上連聲叫好,不停的說他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法子呢,心裡對蕭陽更加的佩服了,婚事有了解決的的法子,連臉上的笑容也好看多了。

心中一高興,又成了平日里一副紈絝公子的模樣,在蕭陽身邊笑得賤兮兮的道:「蕭陽,你看這件事情就好人做到底,幫我徹底解決了吧,過幾日西山賽馬的時候,我跟著你一起去,正好當面找徐颯說清楚,這樣就不會影響到徐颯的名聲了吧!你看如何?」

已經應下的事情,蕭陽又怎麼會反悔,更何況徐颯在濟北侯府的賞雪宴上說得清清楚楚,誰要是想帶人,只管帶著,帶上喬欲,也不是什麼大事情。

「好,到時候我就帶上你,只不過到了西山,你一切都要聽我的,尤其是見到了徐颯的時候,只要你答應,我就帶你去。」蕭陽看著喬欲說道。

喬欲哪裡會不答應,急急忙忙的回道:「好,就按你說的辦,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絕對不會在西山惹麻煩,一切都聽你的。」

「好,後日辰時,咱們在王府門口見。」帖子上的時候,就是後日辰時兩刻在西城門見。

解決好這一件大事,喬欲懸著的心終於落下,笑得神秘兮兮的道:「蕭陽,你知道嗎?最近出大事兒了。」

「什麼事?這風平浪靜的,怎麼可能出事了?」蕭陽皺眉,紅月的消息網已經遍布罕都,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她哪裡會沒有得到消息。

紅月的消息網可以說是遍布靳國,連皇室都稍遜一籌,整個靳國,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呢,若是真的那就說明紅月手下的人除了事情,消息沒收集全。

喬欲左右看看小聲說:「你不知道,戶部尚書又要倒霉了,聽說戶部送去的糧草有問題,算是劣質糧食,發霉的,發黑的,長蟲的,反正就是無法下嘴,定北侯那火爆脾氣,這一次,即使有皇帝的庇佑,戶部尚書也不死都得脫層皮。」

戶部可是一個空殼子,廖文仲在三天之內湊齊一月糧草,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喬欲就覺得這裡面有貓膩,天天都盯著那一批糧食,不出所料,那一批糧食在征西大軍軍果真除出了事情,哪怕為了穩定軍心,定北侯第一時間封鎖消息,架不住他在軍中有人啊!

「出事了?可是朝中並無波瀾。」征西大軍抵禦唐暮,已經是靳國重中之重的事情,若是真的出了事,朝中又怎麼會一片安寧。

不過,戶部那一批糧食,十之八九是有問題的,一個口袋空空的戶部,如何能三天內弄出一個月的軍糧,又不是大羅神仙下凡。

喬欲理了理衣角,得意洋洋的說:「你是不知道,我讓人日夜不離的盯著那一批糧食呢,軍里傳來了消息,肯定不會有錯,至於朝中為何沒有動靜,是定北侯將消息壓下了,本就已經沒糧了,若是再傳出糧草出了問題,不穩的是軍心,還有唐暮和柔族可是一直都虎視眈眈,如果柔族和唐暮知道靳國征西軍斷糧,他們難道會眼睜睜的放棄這一個機會?這一戰不戰而敗啊!」

昨日從濰城傳回來的消息,喬欲自從得到了消息,就坐立不安,若不是昨夜他三哥回府,他昨夜就要到沐親王府告訴蕭陽這一個消息。

看著喬欲得意的樣子,令蕭陽不解得是這種軍機大事,連皇帝都沒有消息,喬欲卻得到了定北侯特意封鎖的消息,這是最令人懷疑的事情。

「喬欲,這消息你從哪兒得來的?這可是軍中封鎖的消息。」蕭陽目光沉沉的看著喬欲。

見蕭陽臉色不好,喬欲連忙急聲道:「我這不是沒事兒幹嗎?我就看不慣那個廖文仲牛氣哄哄的模樣,特意找了好些人盯著他呢,這人多好辦事,我發小就在定北侯的軍中,打聽一點兒事情是輕而易舉的,這一個消息就是他透露給我的,他家裡派去保護他的人日以繼夜的給我送回來的。」

喬欲的朋友多,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對於喬欲的解釋,蕭陽選擇了相信,畢竟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是她的基本準則。

「喬欲,你說這一次,戶部會怎樣?靳國的局勢又會怎樣?」這樣一個消息,對於蕭陽而言,是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

喬欲是一個聰明人,一聽蕭陽的問題,就想到了蕭陽的意思,神色緊張道:「蕭陽,你是什麼意思?難道靳國局勢真的會更加的惡劣?」

「喬欲,濰城之外,不單單是唐暮,還有善謀的柔族,據我所知,唐暮的將領是暮熙的心腹元彪,這一次唐暮的將領雖不如韓將軍的能力,但是也算得上驍勇善戰,更何況他的身邊還有善於謀算的柔族軍師,這一次,事情可是收不了場了。」對於唐暮的布局,蕭陽了如指掌。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喬欲依舊氣憤,朝堂上那麼多的蛀蟲,靳國又怎麼可能國泰民安。

想到濰城城破,到時候會有多少的人家破人亡,喬欲神色緊張道:「蕭陽,你可知唐暮究竟有多少兵力圍困濰城?濰城就真的守不住了嗎?」

「喬欲,唐暮的兵力,我猜不出來,可是濰城難守是早晚的事情,也許這一件糧草事件之後的不就,濰城就徹底的成為了唐暮的附屬之地,喬欲,你等著看吧,過不了多久,靳國將是一片混亂。」蕭陽十分篤定的說。

靳國本就處於劣勢,戶部虧空得厲害,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整到一批發霉的黑心糧食,靳國上下一片散沙,這樣的靳國,對於唐暮就是有了缺口的羊圈,一旦濰城斷糧,定北侯絕對主動出擊,濰城易守難攻,可若是出兵,又是軍心不穩,百分之百的落入唐暮布下的圈套之中。

雖然對身為皇帝的冷煬沒有好感,但是喬欲自幼在罕都長大,靳國就是他的母國,突然聽到靳國將要戰火紛紛,他的心裡也就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噬咬疼痛,可是卻無能為力。

喬欲的臉色有些蒼白,冷峻的臉上湧現出無可奈何的苦笑道:「蕭陽,一想到戰火紛紛,老百姓家破人亡,我就心裡難受,可是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不是我一人之力就能夠阻擋的,我記得剛剛認識你的時候,我問你背井離鄉害不害怕,你說你有你的使命和職責,蕭陽,你的使命和職責就是和這些事情有關吧!」

蕭陽一愣,隨即看著喬欲就淺淺的笑著,嘴角的笑容若隱若現,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喬欲。

許久,蕭陽輕嘆一聲道:「喬欲,你是我在靳國第一個朋友,從始至終,我都不曾欺騙你,的確,你猜的沒錯,我的職責和使命和靳國有關,可是靳國如今的局勢,可沒有我的手筆,至多就是袖手旁觀混水摸魚罷了。」

聽著蕭陽的解釋,喬欲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神色如常的低垂著頭。

「喬欲,回去幫我帶一句話給韶陽大長公主,良禽擇木而棲,太皇太后已經老了,終將會成為過去,不知大長公主曾經的雲河一行,可如願以償?」看著喬欲無精打採的樣子,蕭陽下了逐客令,有些事情,任何人都無法幫他看透。

看著喬欲離開的背影,即玉擔憂的道:「公主,喬四公子知道了那些事情,會不會威脅影響到公主的計劃啊!」

「即玉姑姑,你放心吧,我既然能承認,就有十足的把握喬欲會守住這個秘密,更何況你以為喬欲是傻子嗎?他幫我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或多或少有了猜測的。」蕭陽擺擺手道。

哪怕蕭陽篤定,即玉還是有些擔心,神色鬱郁的道:「可是公主讓喬四公子給韶陽大長公主帶了那些話,韶陽大長公主可是太皇太后的女兒,母女連心,韶大長公主怎麼會瞞著太皇太后呢!」

即玉心裡焦急著,她心裡覺得自家主子在這件事情上衝動了,即使喬四公子可信,韶陽大長公主也不值得信任哪!

看著即玉滿臉擔憂,眉頭都皺在一起的模樣,笑著說:「即玉姑姑,你難道不相信我嗎?韶陽大長公主是太皇太后的女兒不假,可是出了是太皇太后的女兒,她還是幾個孩的母親,她會好好考慮的。」

喬欲不知自己是怎樣出的沐親王府,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己的院子里,想到離開時蕭陽囑咐帶給他母親的話,喬欲在屋子裡踱步糾結了大半個時辰,終於下定決心將話帶到。

「檀香,我母親在府里嗎?」他一早就出了府,也不清楚他母親是否入宮去了。

檀香將手中的茶盞放在桌子上,聲音柔柔的道:「回公子,大長公主在府里呢,今兒大長公主沒有進宮。」

聽自家母親在府里,並沒有進宮,雖然心中疑惑,但是想著蕭陽讓他帶的話。他也想不了那麼多,匆匆忙忙的就朝韶陽大長公主得院子去了。

「我母親可在屋子裡?」跨入韶陽大長公主的榮華院,伺候的人迎身而上。

話音未落,一抹翠綠色的身影從屋子裡出來,看著喬欲就笑意盈盈道:「公子回府了?大長公主剛剛改念叨公子呢,這可不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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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暮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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