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確切的日期尚未敲定,不過應該快了。」季雁書頓了下,「你呢?什麼時候搬回嚴家?」

「等定康這陣子忙完了,就會接我們回去。」

事實上,她和丈夫已經冷戰很長一段期間,而婆婆說的好聽話,只是用來搪塞她娘家而已。

「他到底在忙什麼?」季雁書為她抱不平。

聽說嚴定康只來看過妻女幾回,每次都待不到十分鐘,又匆匆忙忙走了。或許真如報上所言,那個不負責任的傢伙,正巴不得和楊家撇清關係呢!

「忙……忙着為小璃兒佈置新房啊!我老公說,要把客房改成育嬰室,然後他就要搬回主卧房,恢復正常的夫妻生活。」

老公?

這個親匿的稱呼對季雁書而言,簡直刺耳至極!

雖然他希望她快樂,也祝福她的愛情能修得正果,可一聽見她將重回丈夫懷抱,他的心就像被戰車輾過後、又扔進醋桶里浸泡,既痛且酸。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微微的咬牙切齒聲,揮發出濃濃的醋味。而握著嬰兒床的大掌,也幾乎快把那根木頭捏碎。

「雁書哥?」感受到他內心的憤懣,楊晶晶小手覆上他緊繃的掌背。

天哪!她多想減輕他的痛苦——如果她能夠的話!

深吸了一口氣,季雁書緩了緩翻攪的情緒。

「對了,產後四十二天還得複診一次,看看傷口復原的狀況,你要不要找個時間來醫院一趟?」

「那……我是不是可以在家裏檢查?」她支吾說道:「我的意思是……擇期不如撞日,如果你有時間的話……」

「當然有時間!」他從未拒絕過她,不是嗎?

輕顫的紅唇含羞帶怯地吐出大膽的暗示,「還有,這次我想做個……更徹底、更深入的檢查。」

「晶晶?」季雁書狂喜地抱住楊晶晶,急切地想從那張小嘴「求證」她的所言算不算是一種「性邀約」?

而楊晶晶熱情的反應,也印證了季雁書的揣測。

藕臂緊緊攀着他的頸項,她伸出丁香粉舌迎戰他的挑釁。雙方如火如荼地纏鬥着,像是兩軍對峙,誰也不甘示弱,直到他們差點不能呼吸,才戀戀不捨地鬆口。

「這裏可能不方便……要不要回我的房間去?」她嬌喘吁吁,兩頰緋紅似彩霞。

「全聽你的。」季雁書目光如炬,難掩熾烈的慾火。

天知道他多麼渴望這個女人,只要她還肯施捨一些些的熱情,就算要他當街裸奔也無所謂。

攏理微亂的頭髮,她佯裝鎮定地走出育嬰室。

他們相偕上了樓梯,以為沒人瞧見,卻不知迴廊的轉角隱藏着一雙憂心的眸子以及無言的嘆息……

甫合上門,季雁書就迫不及待地將楊晶晶攔腰抱起,直奔那張粉色大床,延續方才的熱情。

兩人像是饑渴已久的野獸,互相吞噬,也饜足彼此,擁吻的同時,他們幫對方退去了衣物。

她的倒簡單,晨褸一拉開,就是絲薄的連身睡衣;他的可麻煩了,領帶、襯衫、皮帶、長褲……

楊晶晶愈是心急,就脫得愈慢。

「我來!」感覺她慌拙的十指快失去耐性,他乾脆自行動手。

光瞧那副勻實的胸肌,她就心鹿猛撞了,當他脫到僅剩內褲,精悍的腰桿下隆起驚人的幅度,更讓她猛吞口水。

「我看你好像恨不得把我『拆吃入腹』的樣子。」她豐富的神色變化,令季雁書莞爾。

小臉臊然一紅,「誰教你這麼有料。」

難怪猛男秀會大受歡迎,欣賞身材一流的男人寬衣解帶,果真是無上的視覺享受。

「有料的人是你吧?」他偎靠而下,撩撫她豐腴的酥胸。

「嗯……」禁不住他的挑逗,她嬌佣地喃吟,蓓蕾頓時硬挺,豪乳也脹得更加壯觀。

緘封那似是邀人享用的朱唇,他貪婪地汲取屬於她的芬芳。

其實他才想將她一口吞掉呢!但又覺得這道極品的美食,理當慢慢品嘗才是。

兩條火舌正難分難捨,楊晶晶突然將季雁書翻轉過去,趴壓在他身上。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第十章】

結束了天搖地動的激情,楊晶晶假裝疲憊地睡去,只因為她沒有勇氣和情人道別。

臨去前,季雁書在她的耳畔喃吻道:「我愛你!」

那句深沉的表白,令她鼻酸不已。可她不敢張開眼睛,只能在心中回應:「我也好愛好愛你呀!」

直到確定他離開了,她才情緒崩潰、失聲痛哭,哭得肝腸寸斷,哭到聲竭淚盡。

茫然走向窗枱,楊晶晶看着夕陽餘暉,感覺自己的心就像那片天色,一點一滴地被黑暗吞沒。

只是,黑夜之後,又是新的黎明:而她的人生,卻將永遠失去色彩。

門板突然「叩叩」兩聲,敲斷她的獨自傷神。

「晶晶,你在睡嗎?」是父親。

「沒有,」抹去臉上的殘淚,楊晶晶急忙去應門,「爸,什麼事?」

淡瞥了女兒一眼,楊昱松逕自步入房間。

只見床上被褥凌亂不堪,像歷經過世界大戰似的,一顆粉紅的小抱枕還滾落到牆角。

「呃,床單有些髒了,我正打算換一套新的。」楊晶晶心虛地收拾,生怕被瞧出端倪。

「不急,先陪我聊聊。」楊昱松坐上沙發,「剛剛親家母來電,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她能不回去嗎?

「在你決定之前,爸爸有一個秘密要說。」

在父親的示意下,楊晶晶在床沿坐下。

拿起梳妝台上的全家福照片,楊昱松陷入回憶的時廊。

「當年,我為了不讓妻子再受陣痛之苦,你一出生,我就立刻去結紮。沒想到十幾年後,采蘋自殺了,而法醫卻驗出她懷有三個月的身孕。」

「什麼?」楊晶晶傻眼。

「其實我早就知道,她跟某家酒店的紅牌牛郎走得很近。起初我憤怒極了,覺得她不該紅杏出牆、丟盡我的臉,為此我們大吵一架,哪知她非但沒有悔意,還要求跟我離婚。」

天哪!在她的印象中,母親不是一直深愛着父親,怎麼會……

「可我死也不肯,還給了那小白臉一筆錢,要他永遠離開採蘋。」聲音轉為哽咽,「等到發生無可挽回的憾事,我才開始自我檢討。要不是我多年來一直忙於事業、冷落了她,也不會讓別人有機可乘……

「其實采蘋是個很單純的女人,她不知人間險惡,更不會懷疑對方想拐的只有她的錢。她恨我不放她自由,更恨我從中作梗,於是她以最激烈的手法,抗議我對她的殘酷……」

「爸爸!」跪握著父親的手,楊晶晶不禁淌下心疼的淚水。

原來變心的人是母親,並非父親,可他卻默默背負了「背叛」的罪名,只為保全愛妻的名譽。

「這個秘密,我本來想帶進棺材裏的。不過,我的女兒似乎面臨了人生的抉擇,我覺得應該給她一些建議……晶晶,沒有愛情的婚姻是痛苦的,你用不着顧忌世俗的看法,儘管去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吧!」

楊晶晶愣了愣,莫非父親鼓勵她離婚?

「那我們跟『康佳』的合作關係……」

老人家胡塗,她可不能胡塗。這「嚴太太」的身分,說不定能成為楊氏集團的免死金牌呀!

「就算少了能幹女婿的支持,公司也不會倒閉。」楊昱松呵呵一笑,「別忘了,你老爸好歹在商場上打滾了幾十年,若不耍些小手段,怎麼有辦法低價買回股票,完成改革組織的遠大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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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了婚又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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