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0
洛休?不是屠?
這一意外讓我猛的吸了口氣,胸腔立刻疼的我又咧了嘴,而後我驚訝的看著他的藍色眼珠,「你,不是屠?」
「對,我不是屠。」他說著摸了下下巴,「其實我很奇怪,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是他?」
「屠是混血兒。」這是我的答案。
「因為這個?」他看了我一眼,竟轉身走到屋裡的一面落地鏡前去照鏡子去了。「是因為我的眼睛嗎?」他沒回頭的問我。
「一半。」
「還有一半呢?」
「我丈夫說,他挺帥。」說完這話我才想起當時我說帥,結果狼說屠適合的是酷這個字。原來是我誤會了啊。
「哈哈,帥?」他笑了笑走向我。「頭一次聽人說他帥,不過這說明我很帥,呵呵。」
「對不起,我把你當成他了。」我抱歉的笑了下,才說到:「你說你叫洛休?難道你是中信的老闆?不是我記得他要我去說什麼方信……」
「中信,方信都是我的。」他沒等我說完就飛快的說到:「屠前天告訴我,說有人該來找他卻沒來,擔心出事,我就叫人分了幾路把這一帶的海域給掃了,結果終於在昨天看到了你。海上發生的事,那老頭已經告訴我了,恩,現在你需要好好治你的病,估計再過一陣子,屠就能到這裡了。」
「哦,他去哪裡了?」
「為我做事去了。」他隨意的說著,然後開著我:「聽那老傢伙說,你很厲害?」
「不,如果厲害的話,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我淡淡地說著,手指摸索上了脖子上的鏈子。
「他……恩,我是說,你的丈夫……」
「他死了。」我簡單的說著,但是心裡在彌散著痛。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現在你需要休息的。」
「謝謝你,洛休。」我沖著起身的他說到。
「我好象說過,我允許你喊我休。」他忽然就那麼看著我,蘭色的眼裡閃過一絲說不清的東西。
「可是你好象是個大老闆,我這麼叫你是不是太隨意了。」我習慣性的找著理由,我實在不覺得我們之間可以這樣稱呼。
「對,我是個大老闆。呵呵,大老闆。不過,能只喊我休的人不多,我允許你這麼喊,也是因為老傢伙告訴我的話。喊我休,就說明我把你當朋友,可是有很多人都想做我的朋友的,你,不願嗎?」他就這麼站在我的面前,蘭色的眼看著我,居高臨下的讓我感覺到一種壓迫。雖然他的話語溫柔,雖然他的表情是微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本能的感覺到那種壓迫帶著寒意。
「願啊,怎麼會不願。只是,你身份那麼高,我怕我喊了以後,這些人會……」好歹我也是混過段日子,好歹也是玩過色誘,還是知道這樣的情況稱兄道弟的好。
「他們會保護你的。」他笑了一下,竟然伸手向我,我本能的後仰,並摸向腰上,空的……與此同時我除了感覺到目光的掃射,也看到了周圍立刻有槍對上了我。
「放下!」他眯了眼,大聲的說著。
那些槍下落的時候,他沖著我笑了:「別怕,也別緊張,我允許你叫我休,就說明我把你當朋友,我從不主動傷害朋友的,所以,你不用緊張。我知道你很能殺,你的身上也有不少東西,那些東西,我暫時收了,等你好了,就還你。而我剛才和現在,不過是想摸摸你的頭髮而已。」他說著再度沖我抬了手。
我還是向後仰了一點:「我可以相信你沒有惡意,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要摸我的頭髮?」
「因為我想。」
「可是,我不認為朋友就可以隨意的摸我的頭髮,而且你知道,我丈夫……」
「我知道,他為你死去了。我想摸你的頭髮也是因為一個人,你和她很像,而她為我死去了。」他說著嘴角一動,手摸上了我的頭,我的發。
其實我還可以閃開,但是我沒有,那句為我死去了,讓我僵在那裡。
「謝謝,你好好休息吧。」他說著,手離了我的發,就要離去。
「她是葉玉嗎?」我的嘴依舊不受我的控制。
「你知道的挺多的。」他看著我笑了笑。
「不,我不這麼覺得,至少現在我就搞不清楚你是哪的人,藍眼睛,中國話這麼溜,你也是混血兒嗎?」
「你覺得我像嗎?」他等著我的答案。
「像。」我點點頭。
「哈哈。」他突然笑了,然後對我說到:「你說對了。」便揚長而去。我看著他的背影眨了眨眼。
笑?他為什麼要笑?一個藍眼睛黑頭髮說著字正腔圓的中國話,我說他是混血兒很好笑嗎?我大腦在覺得這個男人有病,卻心裡長出了一口氣,因為那種壓迫感終於消失了。
老實的躺回床上,傻傻地看著金色的天花板。我在想著以後的日子我該如何,身邊那個女傭則給我端來了一份粥。
看著那白色的粥,我接了過來,開始一點一點的吃著。
……
下午的時候,我出了房屋,儘管身後跟著好幾個穿裙子的男人。
我硬著頭皮裝做無視的在草坪上來回的踩踏著,眼掃著我可以看到豪宅。
說實話,豪宅看了不少,別墅也去過N個了。可這個的確很刺激我。因為這個豪宅很刺激我,刺激我的不是它多麼的壯觀,多麼的氣派,刺激我的其實是它的藝術。因為這豪宅在我眼裡建造的相當扭曲。
大體可以把這房子群分成三個部分,三個部分就如同台階一樣錯落著。看側面階梯的感覺,看正面那是樓梯,當你走過一片草坪,爬上一個小山坡的時候,就會看到三部分房子拼出的樓梯窩在一大塊的綠地里,旁邊是個水坑似的游泳池。
我蹲在山坡上,看著眼前的一切,一邊心裡猜想著是哪位大師弄出的這麼抽象的建築,一邊看著那些隨時都注意著我的裙子男們。
無聊之後,我躺在了草地上,看著天空的雲。狼,是你在看著我嗎?
正在惆悵間,忽然感覺到身側一寒,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看到了一個男人站在我的面前。
他什麼時候到我身邊的?我怎麼沒感覺?
「他死的不值得,你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