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見狀,白雨梅更是心生不滿,冷著嗓音對他說:「笑話,江水心有手有腳的,她要跑到哪裏去,我怎麼會知道?」

「娘……」見她一副就是擺明不說的樣子,白韶陽更是着急了。沒有看見水心的人,他的心裏就是不踏實,再加上之前她曾離開的事實,讓他更是心慌,「娘,你是不是讓人把水心趕走了?」

白雨梅也被他的態度給激怒了,她霍地站起,「我讓人趕走她又如何?我要你父皇幫你賜婚,你也趕着去阻止,我布的一切局都讓你給破壞了,難道我不能找她出出氣嗎?」

白韶陽急吼一聲,「娘,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她是我的女人,是我唯一愛的女人,你怎麼可以把她趕走?」

白雨梅從未見過兒子對她發過脾氣,他這一吼令她嚇了一跳,張嘴驚嚇的瞪着他。

這時,卻突然傳來英姑嚴厲指責的聲音,白韶陽霍然轉首望去。

「江水心,你動作快點,夫人要等你服侍,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只見江水心手上拎着一桶看起來很重的熱水,步履有些不穩的搖晃跨過門檻走了進來,額上佈滿著細細的汗水,她伸出另一手拭了拭汗濕的額,神情顯得有些蒼白。

白韶陽見狀,沉着臉,一個箭步上前,搶過她手上的桶子。

「這是在做什麼?」他陰寒的眼瞪向英姑。

英姑見到白韶陽時嚇了一大跳,尤其他臉上的神情是那麼的可怕,令她不由得退了一步,然後在他的低吼質問聲中,顫著聲音回答,「是……是她也同意了,她為了讓小姐認同她,所以願意親自服侍小姐的。」

白雨梅不滿的望着英姑在他威嚴冷酷的瞪視下而驚懼著,她開口道:「是呀!怎麼?你就堅持只要她當你的女人,我是你娘,讓她好好表現一番,來服侍我,你有什麼不滿嗎?」

聞言,白韶陽伸手倏然握住江水心的小手,然後攤開來,見她小手有些紅腫,再見她一臉疲憊,「你這個傻瓜,你該不會從我一早出門就一直忙到現在吧?」

「怎麼?這樣你就心疼了?我只是讓她幫我擦擦我房裏的窗戶和桌椅,現在不過才要她提桶熱水讓我洗洗腳而已,你就這麼不舍了,嗯?」白雨梅見兒子這麼衛護江水心的模樣,看了實在很礙眼,忍不住又說了幾句。

「娘,服侍你的丫鬟少說也有十幾個,還缺人幫你打掃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白韶陽依然如同一隻暴躁的獅子般朝她吼著。

「瞧瞧,瞧瞧,我只不過讓她替我做些事,你就這麼不高興,什麼時候你的脾氣這麼壞了?」白雨梅不滿的對白韶陽抱怨著,然後不等他開口,很快的又來到江水心面前,「江水心,你說,我有強迫你做這些事嗎?這些事可都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答應要做的,你說,對不對?」

白雨梅咄咄逼人的模樣令白韶陽看了十分生氣,「娘!」

江水心卻反握住他的大掌,抬眼對他安撫道:「韶陽,你別生氣,這些事的確是我心甘情願要做的,你別怪白夫人。」

「可是,你的身體不比平常,怎麼可以做這些粗重的工作?還有,你也不是丫鬟,不需要如此委曲求全的求得她的認同,她只是刁難你而已,你根本不用理她。」

白韶陽的話讓白雨梅簡直氣得受不了,她對他吼道:「韶陽,你好樣的,枉我辛辛苦苦的把你拉拔長大,今天你卻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對我大吼大叫,還說這樣的話,你簡直要氣死我了,你你……」

白雨梅氣得連話都要說不下去,江水心見狀,不由得拉了拉他的手,搖搖首想勸他。

「不要這樣,韶陽,我沒關係,你不要這樣和你娘說話,嗯?」

她不想見到他們母子倆為了她而吵架,見他冷著臉,她還想再勸他,卻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忽冷忽熱,很不舒服,然後肚子有些怪怪的。她才想開口,腦袋卻突然一陣暈眩,身子晃了起來。

「水心。」白韶陽驚喊一聲,望着她臉上血色盡失,身子搖搖欲墜,他很快的伸手將她抱了起來。

「我……韶陽……不要和白夫人吵架……」江水心虛弱的對他說,還不忘勸着他。

「你不要說話,我馬上送你回房。」白韶陽見她自己都這樣了,還擔心着他們母子的關係,他的心感到一陣揪痛,邊大步往外走的時候,邊大聲要人叫大夫。

白雨梅被這種情況弄得一下傻住了。這是怎麼回事?她只不過叫江水心做點事情,她就這麼不禁操的昏倒了?

「小姐,英姑去瞧瞧,說不定只是江水心故意在堡主面前裝可憐,要讓你們母子倆的關係更差。」

「嗯!你去瞧瞧也好。」白雨梅揮揮手示意她去,但心裏卻知道江水心好像真的是不舒服,她看她臉色都發白了。

半個時辰后。

「韶陽,我沒事了,大夫不是說了,我只是氣血不足,你不用太擔心。」被緊緊抱住的江水心,對抱着她,那雙手還微微顫抖著的白韶陽安撫著。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驚慌過,但同時心底也湧現一股柔情,她知道他是真的愛她。

之前他突如其來的告白,讓她還有不真實的感受,以為自己是在作夢,可現下她更能確定他對她的愛了,這讓她的心窩暖洋洋的。

白韶陽抬起頭來,將手挪移到她的肩膀上,漆黑帶着深情的黑眸專註的凝視着她,語氣帶着一絲苛責,「什麼只有氣血不足?大夫還說你太勞累,而且不能搬重的東西,要不下次再這樣,有可能會保不住孩子。」

大夫來把過脈、開了葯,交代一番就離開了。

被他抱進房裏歇著,大夫看過後,先交代喝一些熱湯再讓她躺了一會兒,她的身子就好多了,她會暈眩只是太過操勞,而肚子不適是因為提了重物。

「嗯!我知道了,你就不用再擔心了。」江水心伸手撫上他的頰,「韶陽,別怪白夫人,是我自己想要得到她的認同和接受,才會答應要服侍她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你不要生氣,畢竟她是你的親娘。」

提到白雨梅,白韶陽一臉陰晴不定,但見她眼裏有着乞求與擔憂,他點點頭,「她這樣對你,你卻一點都不和她計較,還替她擔心,怕我會生她的氣,水心,你真善良。」

江水心見他的臉色不再緊繃,她柔柔一笑,「我只是愛你,所以不想看見你們母子失和,畢竟和你娘鬧僵,你也不會快樂,我只希望你能快樂。」

她的話讓白韶陽也跟着揚唇笑了。

她的身子偎進他懷裏,他的大手也同時攬抱住她的腰肢。

這時,綵衣走了進來,她對白韶陽稟告著,「堡主,英姑在外面,她想知道小姐的情況現在如何。」

提起英姑就讓白韶陽的情緒又變了,他綳著臉,冷著嗓音對綵衣說:「你告訴她,水心現在怎樣不關她的事。」

「是。」

見綵衣就要出去,江水心連忙叫住她,並且對白韶陽說:「別這樣,一定是你娘派她來關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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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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