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感悟，「無極」入門
「金先生」離開后，方言一個人在網咖打《聯盟》打到傍晚。
「晚上，小心點？」方言微微皺眉，聯繫到網咖早早地停止營業，忽然想起那位金先生所說的話。
原本還有些沒放在心上，但現在，卻確確實實地嗅到了一絲不對勁。
「先回宿舍修鍊吧。」
……
與方言穿越前不同，這個世界的人自入學開始，便開始練習吐納。
雖然說《聯盟》能夠鍛煉實戰能力，但在真正現實中的戰鬥，還有著修為一說。
當然，大部分人修為與《聯盟》段位與修為都是成正比的。
畢竟年輕一輩每天打《聯盟》練習實戰的時間，也在被引導儀引導同步修鍊，修鍊絕對不會落下。
至於瓶頸……
整個華國《聯盟》玩家的何止億數，處於底層段位的這麼多，光各學校的學生就是一個龐大無比的數字，僅僅青銅組升白銀五場三勝的晉級賽就已經被稱作五重人劫了，這可不是說笑的。
從黑鐵青銅最底層到五重人劫你都能一路突破上去，說明你就是個人才，有這個本事，其他什麼瓶頸還不都是個笑話。
而老一輩……老一輩高手修為能低？如果來打《聯盟》，段位能低？
但方言就不同了，方言就像是一個偏科嚴重的學生，穿越前完全沒有練氣可言，悶頭練了幾十年戰鬥技巧。
這種情況，在這個打《聯盟》的時候都能同步練功的世界怎麼可能發生？！
所以方言現在，也有些尷尬。
今天一下午，方言已經從黑鐵打到了青銅，而他的修為仍在循序提升之中。
雖然《聯盟》同步修鍊的效果非常不錯，但誰能想到有人在修為不足的情況下段位提升這麼快的？
修為提升跟不上是肯定的。
在晚上回到宿舍以後，方言便在嘗試著運功練習，提升自己還停留在黑鐵階的修為。
方言似乎感到就在自己打完晉級賽，進入銅階並繼續往上打的同時，隱隱約約觸摸到了一丁點什麼東西。
「玉劍傳說……無極？！」方言心中微微一喜。
「我果然沒有猜錯……」《聯盟》中，果然藏著一個龐大無比的傳承。
那或許是一丁點皮毛，就算僅僅只是一丁點皮毛，那也是……那座傳說中的武學道場的東西！
心中默念六字氣訣，他嘗試著一點點將其中心得融入到自己的吐納之法中去。
慢慢地，他彷彿能夠感受到，天地間有無數光點，在緩緩朝著他聚集。
他修為原本就一隻腳踏在銅階的門檻上，修為從黑鐵邁入銅階，也似乎是水到渠成。
「這就是《聯盟》的威力么……？」
隨著修為的提升，他感到自己的感官、反應、速度等等各方面，似乎都有所長進。
不僅如此，他似乎還感覺到……
「什麼東西？！」方言猛地睜開眼睛，猛然看到窗邊似乎有什麼東西一晃而過。
此時已是深夜，因為考試太累的緣故大家都睡的很死，不可能有人在外頭瞎晃。
這裡是不禁管制刀具的，幾乎每個擁有段位的學生，都會配備學校發放的制式兵器。
幾乎想也不想，方言提起床邊的長劍便追了出去。
他留意到窗台上，依舊流著淺淺的水漬，不是很明顯。
就像是剛剛有一個什麼東西，趴在這兒過。
並且盯著窗內很久。
周圍其他寢室也有痕迹，但這種六月天，很容易就幹了，不仔細根本難以發現。
它似乎是在想辦法開門。
方言不由有些毛骨悚然，要不是自己有人提醒，今晚比平常更加謹慎，再加上自己修為上的提升，感受到了異樣，恐怕還發現不了。
那種東西就像是融入了黑夜一樣。
若是真有人這個時候出門上廁所，或者門被偷偷打開，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不管你是什麼東西，絕對不能留！」方言眼中神光一冷，這種東西如果放任它在這裡，恐怕今夜覺都不用睡了。
二樓，不高。
方言一翻身直接從走廊的護欄跳了下去。
學校里起了夜霧，能見度有點低。
遠遠能夠看見，宿舍外面，路燈依舊亮著，但卻是一片寂靜。
方言記得前半夜還有老師出來巡夜，後半夜，似乎要安靜了許多。
濃濃的夜霧，能見度本就低，更給人一種不祥的感覺。
「這邊！」方言也只能見到剛剛隱約一道影子朝著夜霧深處去了。
方向是朝著學校的后舍方向。
方言一路順著追了過去。
一直追到一條小巷中。
這個時候，才見著，那似乎……是一個人的形狀。
但被上長著鰭，那東西回過頭來，長著一張布滿利齒的大嘴，幾乎佔據半張臉的嘴裡布滿了利齒，異常地醜陋。
兩隻爪子像人的手臂一般，卻覆著青黑色的鱗片。
便彷彿擇人而噬的惡鬼。
布滿鱗片的光滑身軀，讓方言感到尋常武器劈在上邊，恐怕立刻便會被滑到一邊，而那雙比普通人手掌要大上一圈的利爪，更是能夠輕易將獵物撕開。
「什麼鬼東西？！」方言臉色一沉，前世走遍整個世界，都沒見過這樣的鬼東西。
但這個世界，連御劍與風妖這些超乎尋常的東西都出現了，方言就是見到一些異類也並不奇怪。
方言抽出手中的長劍：「看樣子，這裡不禁管制刀具恐怕是對的。」
連學校里都不安全！
更令他寒意直冒的是，他忽然從身後，聽到了一聲水滴滴落地面的滴答聲。
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這怪物不止一頭！」他幾乎本能地意識到危險，猛地身子一矮。
伴隨著一陣利器刮進水泥的刺耳聲音，幾乎險而又險地躲過。
再回頭時，竟然見到，還有兩頭，就堵在他的來路之上。
方言瞳孔一縮，這些怪物的速度力量還有兇狠程度，跟人類完全不同！
「好狡猾的東西！」儘管他所學無數，但用來對付這種東西，恐怕還是平生第一次。
只是，當他拔劍出鞘的時候，他隱隱感覺到，自己的對劍的感悟，似乎有點兒不同了。
那是一種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悟。
或許因為領悟得太少，而說不太清楚那是什麼。
但他確信的是，原本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進益的他，卻像是原本乾涸的枯井，又湧出新的泉水。
「是錯覺么……？」這一瞬間，他彷彿隱約生出一種仍舊在《聯盟》那座大峽谷的戰場上的錯覺，「無極……？」
他微微緊了緊手中長劍。
其中一頭怪物已經嘶吼著沖了上來。
「噗嗤！」
下一刻，已見血液噴洒而出。
八秒。
從開始戰鬥到結束戰鬥，只有短短的八秒。
當收劍走出這條小巷的時候，身後，只剩下嘖嘖血液流淌的聲音。
一股腥臭味頓時瀰漫了整個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