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租房
回到家，因為楚風出現這種情況，楚風的母親也不敢再罵楚風，怕一個不小心，楚風又有詭異的現象出現，楚風正好也在為高考成績的事發愁，不敢面對母親，就這樣，兩個人都小心翼翼，一個星期過去了，本來楚風不想在家待著，今天自己師傅法度不知在哪搞到的手機，竟然給自己打了個電話，催促楚風快點來，並大聲在電話裡頭嚷嚷著再不來就快餓死了，餓死了可就沒人教他本領云云。楚風就以打工為由，走出家門，走向了一條與常人不一樣的路。
「喂，師傅嗎？」
「唔、唔……是我，快來，就在咱們吃飯的那個地方。」
聽口音像是在吃飯，楚風掛了電話，招手坐上一個三輪，說了兩人初次見面遇見的小飯館的地址，講好價就坐了上去，心中卻想到不是說快餓死了嗎？怎麼還有錢吃飯？
帶著滿心的疑惑，楚風來到這個無名餐館，在原來的桌子上看到了自己所謂的師傅，只見桌子上有一瓶白酒，兩碗面，其中一碗已經見了底，還有一碟花生米，法度正悠哉悠哉的哼著小曲，楚風一陣愕然，走到桌子旁坐下，叫了聲:「師傅，我來了。」
「來，喝一盅？」
「不了，師傅你這過得不是挺快活的嗎？怎麼電話里還說快餓死了？」
「咯~」法度打了個飽嗝，拍拍肚子，一臉滿足的樣子，「徒兒，為師什麼時候騙過你啊，你沒來的這幾天、唉……不多說了，多虧為師有神功護體，否則早就餓死了……」
「你又不是沒錢……」
「我上哪裡找錢？」
「你現在不是吃的挺嗨嗎？」
法度白了楚風一眼道：「為師這不是算到你會來嗎！」
「呃……」楚風明白了，感情是讓自己來付錢的了，「那你什麼時候教我法術啊？」
「先找到落腳點，在找到工作，這些事忙完了在教不遲，嘖嘖嘖~好酒……」
「好吧。」楚風無奈的看著法度，從錢包里掏出五十塊錢，放在桌子上，「師傅，我先去找地方，你在這先等著我。」
「去吧去吧……」法度把錢搶到手裡，雙眼發光，將錢對著太陽看了看是不是有水印，點頭道：「嗯、是真的……」
「……」楚風白了法度一眼，便走了，心裡不住地想，「這老頭怎麼看怎麼像騙子，也不知道到底能教我什麼？」
掏出手機，登上趕集網，又登上58同城，找了租房子那個分組，然後點了一百元一下的那組，看了下出現的一排，有個九十元一個月的房子，楚風立馬對著信息上的號碼打了過去，「喂，你好，請問是你要出租房子嗎？」
「你要租什麼價位的房子？」
「就是九十一個月的那種。」
「哦，你來吧在雙月園路與通達路交匯處的陽光花園，到了門口，我去接你。」
掛了電話，楚風就攔下一輛三輪去了陽光花園，一個中年婦女正站在門口，瞅了瞅楚風，楚風也瞅了瞅這女人，這婦女便說:「你要租房子？」
「嗯，是。」
「來，跟我來。」中年婦女一招手，也不在理會楚風，一雙高跟鞋就咯噔咯噔的向前走去。
楚風沒辦法就只好跟著這女人向前走，不一會，楚風就看到這婦女走到一座房子旁邊停了下來，楚風看了看這房子，感覺挺不錯，但是怎麼會是九十元一個月？再仔細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幾個大字「房產中介」。
「進來吧。」
看著中年婦女給自己打開門，楚風想不進去，又不好意思，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看到，裡面有一個辦公桌，還有一個水冷空調，一台電腦，就沒有其他東西了，中年婦女走進來坐在椅子上說:「小夥子，我這是房產中介，你租房子，我需要收你一個月的房租做為中介費。」
「呃……」楚風一聽還要收費，在心裡一陣咒罵，然後心想既然都來了，再走不知道又要繞多少彎路，來回車費又得不少，中介要一個月的房租，再加上自己租一個月，總共也得一百八，一百八也不算太多，不如就答應了，於是連忙說:「行，可以。」
「那你租幾年啊？」
「啊？不是、我只租一兩個月就行。」聽到租幾年楚風頓時滿腦袋黑線。卻沒看到這中年婦女一聽楚風只租一兩個月，也是一腦袋黑線。
「一兩個月？呃……我們這最低也得半年啊……」
「這……」
「這樣吧，我幫你問問。」
「好，謝謝阿姨。」楚風一聽她幫自己打聽一下，趕緊道了聲謝。
「喂，李叔，這有個小伙想要租你那個九十一個月的房子，但是就租一兩個月，你看行不行？」然後對面好像是思考了一會，就聽到:「行，你讓他過來吧。」
中年婦女掛了電話，把楚風叫到跟前，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一個號碼，邊寫邊問楚風:「你是幹什麼工作的？」
「我高中剛畢業，想出來打工掙點大學學費，想先找個落腳的地方。」
「哦，還是學生啊，這樣吧，阿姨少拿你一點，拿你四十，你第一次接觸社會也不容易。」
「太謝謝你了阿姨。」楚風連忙道謝。
「不用謝，拿著，這是房東的號碼，你去通達路與文化路交匯處給他打電話就行。」
楚風到了地方打過去電話，聽對方的聲音有些沙啞，應該是個年齡比較大的人，楚風說了自己的特徵，對方讓楚風稍等一下馬上過來，約莫等了三分鐘，就有一輛老年代步車停在楚風的面前，看對方雖然滿頭白髮，卻依然挺拔，只是眉宇間似乎滿帶著愁緒。
「楚風？」
「是，你好。」
「上車吧，我帶你看看住的地方。」
楚風坐上車，本以為會很遠，沒想到轉了個巷子，車就在一個大鐵門處停了下來，鐵門布滿銹跡，老者下車掏出鑰匙開了大門，楚風跟著進去，門內還有一個小門，上面還有一把鎖，老者說:「進門以後，把內門打開，從內門出去把大門從外面鎖上，進來后再把內門鎖上，院內有傢具，防止別人偷。」
「哦，知道了。」
繼續向前走，楚風發現這好像就是一個衚衕，衚衕用鐵門鎖著，裡面有排房子，共有五個房間，老者在最後一個房間門口停下來，拿出鑰匙打開門，楚風向屋裡看了一眼，就看到裡面只有一張不知道什麼年代的席夢思，下面用幾個空心磚墊著，床頭上還貼著一張海報，上面畫著兩個小孩在親嘴，空閑的地方也就只有一米寬。
老者看到楚風在看房間，於是問道：「環境的確不是很好，怎麼樣？住不住？」
「行，就這樣吧……」楚風倒是不在乎環境怎麼樣，小時候如果能有這麼一間房子，都是值得慶幸的，那時候家裡沒有房子，就住在用竹竿撐起一張大油紙做的棚子，冬天四處漏風，夜裡睡不踏實，夏天悶熱像是烤火爐，所以楚風並不在意住的環境到底如何。
「一個月九十，你得給我一百塊錢的押金，等你退房時在還給你，這裡是合約，你看一下。」老者說著從資料夾中拿出一張合約單遞給楚風，楚風看了下合約單，覺得沒有什麼遺漏，覺得這老者辦事挺仔細，然後老者又查了一下電錶，下個月來的時候，還要另收電費，水是老式的壓水井，老者把鑰匙交給楚風，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