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遲遲落網
鍾遲遲當然生氣!
「你家崔將軍每次都只盯著我,放了另一人逃走,他到底是看上我了呢?還是看上我了呢?」鍾遲遲冷笑道。
她追查了那個人一個多月,每逢晴夜就跑大雁塔上吹風,為的是什麼?!
好不容易等到刺客再次出現,又被崔離給攪沒了!
如今匕首上的巫咒也沒了,再找那個刺客的線索,猶如大海撈針。
李長夜笑道:「另一個當然也要抓,不過相比起來,還是小遲兒更要緊一些!」
鍾遲遲嗤笑道:「你當他那麼好抓?」
上回她就同那名刺客交過手了,除了匕首上的巫咒外,那刺客本身武功也不差。
再者,長安城自上回刺客入宮之後就戒嚴了,這段時間,刺客恐怕一直隱匿在城內,說不好,這背景也不簡單。
崔離和羽林百騎都調來對付她了,剩下的去追刺客的人自然就要次一等,能不能抓到還真不好說。
他低低一笑,右手撫著她的後背貼向自己,雙唇相抵,道:「放心,寡人一定將他抓到你面前……」
身子緊緊與他貼合,鍾遲遲也有些意動,語聲不自覺地軟了下來,似嗔非嗔道:「別以為你讓人圍了江陵王府就……」話沒說完,便被他的吻打斷了。
直吻到唇舌發麻,他才微微一松,低笑道:「你不是說寡人親自來抓你,你便隨便寡人如何么?」
剛剛那一吻感覺不錯,鍾遲遲有些意猶未盡,舔了舔他的唇,語聲悄然道:「你要如何?」
他呼吸一窒,啞聲道:「寡人要親自審你!」話音剛落,他再次覆上唇來。
這次似乎多了些耐心,吻得並不深長,而是一下一下地勾著她回應。
鍾遲遲正貪戀著纏吻的滋味,便任由他引導著一點一點加深,雙臂亦不由自主地環住他的脖子。
他的手順著她的背脊撫摩而下,在腰間流連幾許,緩緩向下。
鍾遲遲反射性地將他推開半分,輕呼了一聲:「李長夜!」
他低聲一笑,將她用力地按在身上。
男人身體的變化如此明顯,鍾遲遲情不自禁輕吟一聲,兩頰暈紅,雙手軟軟地敲打在他胸上,含糊嗔道:「李長夜……你這色胚……」
雖然大內高手們已經圍在了殿外,可憑他們這距離,她動動手指就能捏死他……不信他不知道……真是色膽包天了……
大約李長夜將她這一句當成了讚賞鼓勵,越發興奮起來。
鍾遲遲再次被他抵在門上,羅衫委地,如雪似玉的肌膚在他唇下逐漸染色。
也許是因為李長夜比她以為的更善於此道,也許是因為她沒有真正經歷過男女之間的肌膚相親,情潮挑起得太快,甚至來不及防備,她就已經在他的掌控和揉搓下意亂情迷。
在她的神智徹底迷離之際,忽然腦中一痛,隨即從心口漫出刺骨的寒意,一個呼吸之間,便深入四肢百骸,將她即將丟失的清明一絲不落地拉了回來。
鍾遲遲睜開眼,眼底已是一片冷靜。
「陛下就這樣審我?」她輕聲笑道。
彷彿感覺到了她的冷卻,李長夜自她胸前抬起頭來,原本瀲灧多情的桃花眸仍舊充斥著血紅凶光,彷彿要將她拆骨入腹才能平息他的欲求。
李長夜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唇角一勾,突然將她抱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向屏風后的床榻。
他將她放在榻上,扯去外袍,屈膝上榻,懸在她身子上方,眸中轉出一抹狠意,道:「寡人更喜歡在床上審你!」
說完,他低下身子,拉起她的手拔下他的發簪,墨發如水傾瀉,拂過她的雙唇,鍾遲遲望著他散發后眉眼間的魅惑風情,一時恍惚。
才一失神,又被他將手拉著伸到了他的衣襟之內,觸手平滑細膩,如同上好的溫玉,她下意識地摸了一把,換來他一聲舒服的喟嘆。
「遲遲……遲遲……來……」他誘哄著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衣帶上。
鍾遲遲垂眸一笑,縮回了手。
他眯了眯眼,自己動手,狠狠拉開了衣帶,裸著胸膛覆上她的身子。
「寡人今日非要了你不可!」隔著薄薄的布料,他渾身熱燙緊繃,蓄勢待發。
鍾遲遲卻覺得自己從內到外都還浸在庸山下的碧寒潭中。
當他將手伸到她背後,去解她肚兜系帶時,她漫不經心地撫上他光裸的胸膛,低聲笑道:「剛死了個愛妃,陛下還真有興緻!」
他動作一滯,抬起頭,眸色深沉地看了她一眼,收回了手。
「雲妃是別人送到朕身邊的眼睛……」他突然低聲道,埋頭在她頸側輕嗅,而後唇舌眷戀,但緊繃的身子卻在緩緩放鬆。
「原來陛下早就知道了。」鍾遲遲輕笑道。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道:「你才見了她一次就看出來了,朕留她在身邊五年,還能不知道?」
鍾遲遲笑道:「陛下明知雲妃有問題,還留在身邊五年,是真愛——啊!」
剛剛使過壞的手還放在她胸口,他抬起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這種沒有腦子的美人送上門來,朕要是拒絕了,還是男人么?」
這話刻薄得令她頓時蹙起了眉,心裡莫名的惱火。
他彷彿從她的神情里悟到了什麼,低聲笑道:「有了遲遲,寡人日後自然都拒絕了——」一吻落在她耳畔,聲音越發低了下去,「自打見了小遲兒,寡人守身如玉到現在,好不可憐……便賞了寡人可好……」說話時,雙手又開始不規矩了。
鍾遲遲嗤笑道:「怎麼?陛下不懷疑我也是別人送到你面前的?」
他抬起頭,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那他倒是真捨得!」
鍾遲遲一想不對,她剛才那話不是把李長暮給拖下水了嗎?
正琢磨著要不要解釋一下,他忽然將身子抬高了一些,拉著絲被到兩人中間,把她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然後重新摟進懷裡,依舊貼著她的耳朵,低問如呢喃。
「雲妃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