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戰神

天界，神殿。

青龍戰神戰驍打著哈欠，慵懶地斜靠在大殿的柱子上，聽著一群人在那邊嘰嘰喳喳地扯著六界的事。

討論的話題無非就是魔界要攻打神界了，人界又有其他界的入侵了諸如此類的，都聽了幾千年了這群人連個新意都沒有。

明明這些事直接在群裡面說就可以了，還非要把人拉到大殿上開會，真不知道這群人平常在群里聊到99+之後是怎麼還能冒出這麼多話的。

悄咪咪地掩嘴打了個哈欠，戰驍就收到了來自身旁人的死亡射線。戰驍立馬站直了身子，一副我什麼也沒幹我一直在好好聽的樣子。

站在他旁邊的是現任白虎戰神，名為昌姽，一直和戰驍不對盤，兩人幾乎一見面就吵，如果前任白虎戰神在的話還會勸一勸，他們也會消停一會兒，可惜現在已經沒有人會來阻止這倆人了。

「每次來神殿你都是這副不著調的樣子，能不能有點兒身為神將的自覺，你這樣丟的都是戰神殿的臉。」

「是是是，您老說的都對下次我一定改。」

「你每次都這麼說沒有一次改的。」

誰讓這些人每次討論的話題都這麼無聊的，戰驍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嘴上卻一直在順著昌姽。

「好好好，是是是。」

昌姽被戰驍滿不在乎的表情搞毛了，又開始新一輪的說教。

和他們走在一起的玄武戰神御離皺著一張包子臉，捂著耳朵看眼前倆人心想：如果鳳溪哥哥和貓久姐姐在就好了。御小包子不由得開始懷念以前的日子。

心累到不想說話的戰驍捏了捏御小包子的臉，頓了頓又捏了幾下，滿血復活的他表示還能再戰。

「你們沒發現鳳溪哥哥不見了嗎？」御離艱難地把自己的連從戰驍的魔爪中解救出來，立馬躲到了昌姽身後。

「對哦，今天還真沒看到鳳兒呢，沒想到他也有逃例會的一天。」

戰驍笑得很是不懷好意，語氣要多欠有多欠：

「不會下去找樂子去了吧。」

「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啊。」昌姽給了戰驍腦袋一巴掌，怕他語出驚人帶壞小朋友。

御小朋友面帶微笑眨了眨眼睛表示，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但保持這個表情就對了。

鳳溪對遠在天界的事絲毫不知情，現在的他只想把某隻亂認主人的傻貓帶回去。只不過是不在了一小會兒，這傻貓竟然就把自己搞丟了，還認了個什麼主人，要認主人也只能是他好嗎。

儘管內心想著N種教育這隻蠢貓的方法，但鳳溪臉上一點都看不出來，依舊是那副冷淡疏離的表情。

「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你的。」

何念之警惕地看著眼前要和自己搶貓的人，對於一個貓奴來說這實在不能忍，所以他的臉色不由得冷了下來。

「耳朵後面，紅色。」

看到貓久竟然安安分分地任由那個男人抱著，鳳溪覺得自己的理智正在離線，只想把貓久搶過來順便滅了這個男人。

貓久絲毫沒有察覺到這兩人之間的硝煙，在鏟屎官要看自己的耳朵的時候她很順從，這無意的舉動更是讓鳳溪氣憤不已。

自家貓主子的耳朵後面確實有一小撮毛是紅色的，這點何念之早就知道了，看來這傢伙真的是貓咪的主人。

雖然很不甘心把貓久交到這樣不負責任的人手中，但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何念之只能將貓久託付給眼前的男人。

「好好待它，不然。」何念之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誰都能聽出他語氣里的威脅之意。

鳳溪完全沒有理會何念之，接過貓久直接轉身就走，速度快到連貓久都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從一個懷裡到了另一個懷裡了。

何念之轉身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屋子，隨即不再留念，往街道走去。

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偶爾有幾個晚歸的匆匆忙忙走過。

何念之把他和葉枝笙去過的地方都走了一遍，最後到了葉枝笙以前住過的地方，自從前年一場大火之後這裡能搬走的都已經搬走了，所以整棟大樓就像鬼屋一樣陰森冷清。

一層，兩層，三層……何念之一直以不快不慢的步伐往上走，悠閑得彷彿只是在散步。等到了天台的時候何念之腳步都沒有停過，走到欄杆邊縱身一躍，就這樣結束了他二十七歲的生命。

在何念之死後，從他的身體里飄出了一縷黑霧，幻化成一個嬰兒的模樣，手上還拿著一個白色的光球。忽然那個嬰兒張開嘴把光球吞了下去，還頗為人性化地打了個飽嗝，接著又化為黑霧飄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