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成長

夫子畢竟也是見識過皇家的人的，所以很容易就看出來少年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甚至他還像不收這個學生。

但是想到現任皇帝的昏庸無能，夫子到底沒有真的將人趕出去，反而每天都會給少年開小灶，講一些治國之道。

少年並沒有他父親的一些壞習慣，這也是夫子願意教他的原因。

一開始少年還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接受，他並不想再回到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你生來就註定了不可能這樣平凡地過一輩子，這就是你的宿命，你沒法反抗。」

夫子毫不留情的話讓少年心底的那點兒僥倖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算少年再怎麼不想承認，他也知道，自己早晚都是要離開的，回到那個錯綜複雜的皇宮。

只是他希望，這天能來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阿寒，你回來啦。」

少年剛回到家，就看到院子里的魏仙如和他打招呼，陽光下的她似乎是鍍上了一層光輝，讓人看著就很溫暖，這樣的家少年怎麼捨得離開。

「喵喵喵。」

小久還是和之前一樣看少年不順眼，對著進門的少年「喵」了幾聲就那屁股對著他，沒有一點兒歡迎他的意思。

少年可不會和一隻臭貓計較，那樣太掉價了，所以他直接無視了貓咪，走到魏仙如面前綁著一起收拾草藥。

「飯已經做好了，洗一下手吃飯吧。」

「好。」

又是和往常一樣的日子，似乎沒什麼不同，只是少年今天難得有些沉默。

「怎麼了？飯菜不合胃口嗎？」

「不是不是，阿如姐姐，如果我說，我要離開了，你會怎麼辦？」

少年輕描淡寫地問出這個問題，魏仙如沒有想到少年會說出這句話，便愣住了。

「那……那很好啊，你可以回到你應該啊去的地方，我應該高興才對。」

也不知道這是在安慰少年還是在安慰自己，魏仙如說得很小聲，如果不是少年離得近可能就聽不到了。

「這樣啊，我明白了。」

不知道少年究竟明白了什麼，一頓飯就在這樣沉默的氛圍中結束了，貓咪也有眼力見地沒有湊到他們跟前瞎鬧。

少年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他以為魏仙如應該會挽留一下的，沒想到會得到這麼個回答，說不失望是假的，他以為自己在魏仙如心中應該還是有一些分量的，但是沒想到是自己想太多了。

那天的對話兩人都像是忘了一樣，都沒一再提起過，只不過隨著少年慢慢長高，他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了。

而魏仙如和少年之間也像是有了一些隔閡，雖然還是像之前那樣一起生活，但是到底是有什麼不一樣了。

「阿如姐姐，你不用等我到這麼晚的。」

「沒事，反正也睡不著。」

魏仙如看著快和自己一般高的少年，有些恍惚，不知不覺都已經過去正常時間了。

「你是不是要走了？」

魏仙如突然問道。

少年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接著又繼續埋頭吃飯。

「嗯。」

「什麼時候？」

「就這幾天。」

「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