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口舌之快

說罷，挑釁似的瞥了我一眼，似是在期待著我接下來的反應。

我也沒說自己不是個廢物啊。

畢竟我也不是什麼自負之人，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

……好像自己是個胸無大志的廢物還很自豪的樣子。

我尷尬地輕咳一聲：「你什麼意思？」

「嗯？」眼見著他還想再補幾刀，我連忙出聲打斷：「別扯那些有的沒的！我是問你——什麼叫給我的東西有效？你誰？為什麼要找我？」

這才是關鍵好么！再說哪有剛搭上幾句話誰也不認識誰就開始對罵了的？！換我直接上手打。

一旁地幾本書被我的袖子帶著翻了頁，嘩嘩作響。

「真不懂你們修仙的怎麼總要問這些問題。」他撇了撇嘴角，神情竟與白靈澤如出一轍，「魔界的么，能有什麼目的？」

趁著我杵在原地走神的那一刻，他忽然抬手撫上我的側臉，冰涼的時間觸及我面頰的那一刻，我本能地向後退，卻被他一把攔住：「看樣子是快了……」

什麼意思？

他血紅色的眸中劃過一抹玩味：「這樣也好，你追我跑你跑我追的遊戲也該結束了。」

看著他漸漸冷下來的神色，我陡然一個激靈。

眼前的景色晃了晃，待回過神來，才發現白靈澤正一隻手在我眼前不停地晃，像是惡作劇一般晃得我眼暈。

那道人影也理所當然是消失了，又如幻覺一場。

「你幹嘛啊！」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當下就打開他的手。不知是不是我動靜太大，周圍的書又順帶著嘩嘩翻過幾十頁。

「看你剛才魔怔的樣子，還以為被什麼東西收了魂呢。」

我別過臉去：「看見個人而已，問什麼問！」

「什麼人能讓你成這樣？有~我~帥~么~」

「有……」我應忍著一拳打過去的衝動，「論欠扁論自戀，你們兩個簡直不相上下！」

「啪嗒——」

一本靛藍色封面的書忽然掉落下來，看著也算是很古老的了。我微怔，剛想俯身去撿，卻忽然被白靈澤搶先一步順勢拿走。

「你要來幹嘛？」

「小時候沒看過的古籍，」他弔兒郎當地揚起頭，「現在看看不行？你有意見？」

說著，把柄長劍似乎又故意一般露出了半截。

「……」

比誰會裝x是吧？！誰怕誰！

似是故意賭氣一般，我一把抓住他手中的書，脆弱的薄紙不經折騰，已經隱隱有些要撕裂的趨勢。

白靈澤自然不放手，似是有什麼趣事一般，一臉欣喜地揚起頭，悠悠道：「放手吧，被撕碎了誰都沒得看。我倒是不要緊，但你這顆心要是啪嗒掉到谷底，我可擔當不起。」

「吱呀——」

正僵持不下，身旁那扇木門忽然被推開，有如垂死的老人在痛苦地呻/吟一般，攪地人心惶惶。

我倆不自覺地聽下手中的動作。

門口那名白衣少年也是一臉愕然，訥訥道：「你們……」

白沉靈話音一頓：「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我當即鬆開手，二話不說擠過白靈澤的位置：「我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會到這兒來？」

「靈沄門的藏書閣，我怎麼就不能來了？」他聞言一笑，語氣中卻沒有絲毫的不滿，「好歹也是靈沄門眾弟子的師兄嘛。」

「你不是說從來就沒人來過么。」白靈澤的聲音莫名有些憋屈，之間白靈澤悄然從他手中取過那本書，遞到我手中：「沒人來，也不意味著能跟女子搶東西啊。」

「就她？」他聞言眉梢一挑，忽然捂著肚子狂笑起來，「哎呦我去，這種人還算得上是女子……再怎麼得也得是凌沫那樣的冰山美人吧，這傢伙，要臉沒臉要身材沒身材動不動還爆粗口的……哈哈，還要你來護著？」

「……」

看著他抱著肚子狂笑，白沉靈似是有些緊張地看了我一眼。剛想開口說什麼，卻被我直接揮手打斷：「跟神經病有什麼好計較的。」

「師傅你也別介意……」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澤從小到大就這個樣子，有事沒事就調侃別人幾句，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說誰是小孩子啊？喂，我說你不是跟雲曦在一起么，怎麼到這兒來了？」白靈澤聞言立刻不貧起來，禁不住為自己反駁。我雙手環扣站在一旁，眉角直抽——這樣子，還真是說不像都難。

「沒有啊，雲曦掌門還沒來。」白沉靈順手理了理身旁幾本附了灰塵的書籍，我一時口快，直接脫口道：「那先前那間屋子塌了你也知道？」

他身形一頓：「什麼屋子？什麼塌了？」

得，這是真不知道。

白靈澤聞言眉角一抽：「你不是說自己什麼都知道么！鬧那麼大動靜都沒察覺到過？！你是——」

他忽然頓住話音，白靈澤聞言又是一笑：「因為還有要事需做，因而即使是再大的動靜，也完全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