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間接承認?
「誒?」聽到喊聲,我當下就愣在水中。
剛才,貌似完全沒有觀察周圍環境來著?
哦哦哦哦哦哦哦!
作為一個反射弧長到完全無法用數字描述的我來說,這才是正確的反應啊有木有!
……我知道這個解釋很無力而且還在強詞多理,當我沒說行了吧!
「你們兩個是誰!在此地作甚!」
一道凌厲的男聲傳入我們耳內,我與阿寶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
我訕笑著轉過身:「我我我我們只是碰巧路過,然後被絆倒跌進湖裡了。大大大哥你別太在意,我們馬上就走。」說著,就拎起一身濕還在不停滴水的阿寶,當著他的面就打算走。
「站住。」男子伸手欄住我倆的去路,「水深還不及你腰部,不計他胸部,你們倆又怎麼會渾身濕透!」
「……」
這個,無力解釋啊——雖然說事實是如此,但剛才的確是整個人都跌進水裡渾身濕透,至於互相潑水那茬……
「大哥,那個你別誤會,就是這麼巧!我整個人直接平著……跌進水裡了……」
完全找不到形容詞啊。
我偷瞄了眼對方,長得居然十分俊朗。雖然沒有之前夢中那個美少年的妖媚,也沒有雲若寒的秀氣與細膩,但有著一股獨屬於男子的英氣。
「你當唬小孩子?」那男子狠狠剜了我一眼,「此地非你們可涉足,識相的就給我離開!」
「不是——就在鎮子邊上么?」我一臉懵,雖然剛才拉著他跑的時候完全沒看路,但不太可能跑到這種奇奇怪怪非人類可涉足之地吧?
難道我這麼快就頓悟某些東西天下無敵了?連跑跑都能……
算了,別做白日夢了。連什麼法器都沒有,平時修鍊都沒好好修過,氣質還與仙人二字搭不上半點邊,有什麼能頓悟的。
「……」男子聞言臉色一滯,莫名有種裝x被戳穿的即視感。
「所以,打擾了你的清靜很抱歉,我們先走啦!」趁著這傢伙發獃,我二話不說就掰開他的手臂埋頭往前沖。
……話說怎麼跑不動?
「姐姐,我們倆被拉住了……」
「……」
臭小子,要你提醒!我我我只是想掂量掂量這傢伙力道有多大!
「你們,不覺得需要給一個合理的解釋么?」
「給了啊,摔到水裡了嘛……」我看了看他的臉色,硬是把後半句「你怎麼這麼死腦筋啊白痴就不肯相信也會有人會這麼跌」給咽了回去。
他再次白了我一眼,似乎是懶得耗費心思搭理我,轉而看向了一旁的阿寶。我心裡莫名一緊,剛才玩水的時候,他沒把綢帶甩掉吧?
「小子,你身上的氣息很不正常啊。」陰沉的低音碰巧被聽見,我的臉色猛然變得慘白。
這這這——最近遇到的人都是直覺超準的么?再不然這人——與我同為修仙仙友?
「算了,看你們也只是普通人罷了,也就不再多留你們了。下次走路的時候記得看路。」他輕嘆一聲,忽然鬆開了手。
「……等等,你叫什麼名字?」
「凌陌。」
他漠然地扔下兩個字,轉身留給我一抹很拽的背影。
「誒等等!你前面——」我忽然出聲喊住他,然而……
「嘩啦——」
我見狀無奈的嘆了口氣,抬手撫額:「你前面——有水塘。」
話說這人怎麼摔個水塘就不見影兒了?
「我、我信了。」片刻之後,他默默地從水中探出頭。
「所以我說嘛……」我撇了撇嘴角,但心裡早就樂開了花——我說的吧?還不信!遭報應了吧!哈哈哈哈哈——嗝。
「咳,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你身邊那孩子身上的氣息很不尋常,說嚴重一點——很危險,你至少還得留一個心眼。」他臉色微紅地輕咳一聲,像是故意要挽回形象一般補充了一句。
「……」
冷漠。
「阿寶,我們走。」我拍了拍阿寶的背,絲毫沒有想搭理這傢伙的意思。
話說我遇到的帥哥就不能正常點么——一個是面癱冰山,一個是殺人狂變態,這個——似乎有些神精質?
說真的,我也承認——阿寶身上的氣息的確不太正常,但肯定沒有他口中說的這麼嚴重。當他是誰?還會是那個s級的大boss不成?況且,就算是又如何?至少趁著他還有些單蠢天然呆的時候先好好調——呸,教育一番。不要隨便傷人、殺人啦,路見不平要拔刀相助啦,遇到漂亮妹子要剋制自己啦,遇到我要好好孝敬……
呸呸呸!……反正具體就這樣,到時候培養成一個品質優秀的乖孩子不就行了?
艾瑪這說的我都信了。
「你若真想引我出來,不如把他培養成你心中所想的——那個他?」
似乎有哪裡不對?如果我真這麼做,不就等同於是間接承認我想見到他了么?
雖然也並非有多反感,但就是不想讓那傢伙這麼得意。
況且他性格還那麼變態,簡直比那個混蛋師兄還討厭。
「姐姐你發什麼呆啊,我餓了……」阿寶忽然扯了扯我的衣角。
又餓了?這小子的胃是通海的么!昨天都吃掉那麼多了,就給我留倆包子——我都不餓,他就餓了?
我都沒錢了好不好!
「那就先出去嘛……到了晚上,很嚇人的……」大腿一陣發麻,我都不敢去看他的臉——雖然眼睛被蒙住看不見眼神,但光聽那語氣我就受不了了。
聲音太軟太糯太惹人憐了……
「好吧好吧,牽住我的手,我試試——走不走得出去。」
「腿痛。」
「哈?」
這小子怎麼一套接著一套啊?
「姐姐抱……」他自顧自伸出手環住我的脖子,讓我完全沒有拒絕的方法。
為什麼總覺得這小子長大之後,能惹到一大群女子呢……
「你就這麼答應這小子了?」那道無比魅惑的男聲再次在我腦海中響起。
「不然呢?」我撇了撇嘴角,「話說你怎麼總在我腦子裡出聲兒啊,搞得像死了沒有身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