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啊，抱歉
「怎、怎麼了？」我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他居然一聽到那死面癱的名字就有這麼大反應，不會真的被那變態說中了？雲若寒跟他有仇？！那那那我豈不是——
「啊，抱歉。」他忙聲道，「我只是太過激動，久聞雲掌門大名，太過激動……而已。」
「……」
那面癱這麼出名？仙雲門總共就五個人不到，居然還出名？！是長得太帥了的緣故？那也不至於連男子都被吸引吧？
順道，為什麼他好像每句話開頭都是「啊，抱歉」，聽得一點都不像個男子該有的氣概啊？
「我門派中弟子都說他是萬里挑一的高手，掌門也是他故人。況且仙雲門收徒門檻極高，據說門內弟子連五人都不到。」他面色微紅，不經意地露出一笑。
「你？！！」
這——這是什麼表情？！雲若寒那傢伙不至於把這麼一個清秀的男子給弄成斷袖吧？！要死啊！這什麼情況？！
「啊啊，抱歉，我、我剛才失態了……」
這這這這這——是男的還是女的？！幾歲啊？！
「那個，敢問……你、你幾歲了？」
「我？」他蹙眉思考片刻，「今年的話……二十弱冠。」
這……年齡還用想？況且二十的話，不至於這麼……呃，形容不出來。
依舊忍不住想吐槽啊……
還以為他只有十六十七，沒想到這麼大了。
「誒，你幾歲啊？」
「我？」腦中那道欠扁的聲音再次響起，「我不知道，早就忘了，估計也活了幾千年了吧。」
幾千年……老妖怪啊……
哦，也對——畢竟他也不是什麼正常人啊。
「順道，你剛才問我的時候邊上還有人。你剛才說的，他似乎可以聽到的吧？」
什麼？！
我忙轉過頭去，白沉靈果然愣在原地不明所以地看著我！
「那個，沉靈你別誤會，我……」
「師傅，是——你么？」他愣了愣，下一秒居然就要撲過來！
什什什麼情況！我什麼時候收過徒弟了？！
「要不然就是你前世收下的了，你前世也夠鬧騰的。」
那變態再次撂下一句話就跑，不過我也沒心思在回他一句——眼下不應該是先應付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徒弟」么！！
「師傅……」他的眸光漸漸清明，「啊，抱歉，剛才、剛才、剛才我——認錯人了。」
認錯就認錯唄，口吃什麼。
「那——你師傅是誰？」
「她，是個脾氣很暴躁的人。作為神，卻沒有一點神的樣子，甚至有時還會有些自私自利，貪生怕死。但等到真正的危急時刻，她是最重情重義、最靠得住的一個……」
「而且遇到長得好看的人簡直連魂都丟了；動不動就喜歡直接上手打人，命懸一線之際還能魂不守舍地發懵，一件事情渾渾噩噩地完成，有選擇只會逃避，知道結果才開始後悔；明知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卻還要一昧的逃避自我……」
「你說誰呢你！突然冒出來說一句話再突然沒了聲兒很好玩是吧？！」我一時氣極，脫口吼道。
「我……」
遭！一時性急直接吼出來了，這小子不會——
「啊，抱歉。如果我的話有觸碰到你的忌諱，還望你原諒……」他咬了咬下唇，莫名帶著種小丫頭的羞澀。
「……沒、沒事。」
很好，我真的要開始懷疑他的真實性別了。而且——整天「啊抱歉」來「啊抱歉」去的，我聽得都煩了，而且每次還要禮貌性地回一句「沒事」。
「那個，我……你……」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呃，叫我阿一就行了。」我輕嘆一聲，這小子的智商水平怎麼感覺跟阿寶不相上下呢，貌似阿寶還比他聰明一點？
對了，阿寶呢？
「呃，沉靈你——」
「阿一，你是雲掌門的誰？」還未等我開始問，白沉靈就先搶過話題。
「我？」我一怔，這小子似乎很崇拜雲若寒的樣子……應該不會是裝的吧？
「我是他關門弟子……」
說真的，我還真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看著這小子驚羨的目光，我瞬間也懶得多說什麼了——讓這小子多羨慕會兒未必不是好事。
說起來，白沉靈這名字，似乎在哪裡聽說過？
「沉靈，你昨日看到我的時候，有沒有見到一個大約這麼高、眼睛纏著綢帶的孩子？」我說著抬手比劃了一下，但看著他茫然的眼神，我就知道必定沒戲。
這小屁孩，能去哪兒啊？
「嗯……抱歉，我沒見到。那孩子，叫什麼？」白沉靈隨即搖了搖頭，「要不我們下山去找找？」
「……」我擰了擰眉，「算了，那小子完全沒什麼記憶，連自己名字都不知道，還是我給他取的。況且，若是他自己走丟，估計找回來的幾率微乎其微。」
白沉靈聞言眉頭一蹙：「就因為覺得沒有幾率，就這麼隨意放棄尋找了么？他在你心裡既然沒什麼重要性，那也不必露出這麼焦急的表情吧？剛才還是如此，現在就變得這麼冷漠，是我看錯你了。」
誒，這小子怎麼畫風突變了？還是你看錯我了……你以為我的性格是什麼樣的。
「並不是什麼隨意放棄。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那干著急又有什麼用？著急他就會回來么？！」
「我……」他一時語塞，「呃，抱……」
「打住！」
見他又要說出那句千篇一律的話，我連忙打斷他的話音，耳朵都快聽出老繭了。
「剛才你說話的時候，無論是口氣還是神情，都與我那故人一模一樣，所以……」白沉靈沉吟一聲，「所以，請允許我確認一件事情……」
「呵，果然是你前世惹下的爛桃花。敢跟我搶女人，排隊去吧！」
誒誒誒？什麼情況？！
腦中的聲音再次一閃而過，還未等我反應過來，右手便已經不自覺的握成拳朝他臉上打去。
……正中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