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三界追殺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三界追殺

一年四季的輪轉總是井然有序,夏季的熱意十分的濃烈,相比內地的乾熱而言,海邊還要好上些,雖然日光焦灼,但是清涼有些潮氣的海風倒是拂去了不少熱度,夜晚的時候溫度就降下來了,倒也是個度假的好去處,陽光沙灘比基尼美女,椰子樹下的躺椅,新鮮碧綠的椰青捧在手上,喝上一口,淺淡清爽的味道美滋滋,終年遊人如織。

當然這些都沒有發生在墨痕待着的地界,已經習慣了南海邊的生活,要是真的要被迫離開這裏,他還有點捨不得。

這天早上,墨痕麻溜的就起來了,順便走到隔壁房間一把拎起了還在怠惰睡懶覺的桑雪,他們這段時間都要嚴陣以待,因為蒼耳走沒走還要觀望,吃過早飯之後就要出去走動探聽些消息。

到底是夏日,桑雪有些懨懨的沒什麼力氣,以往豐盛的早飯吃在嘴巴裏面都有些淡而無味,還不如來點涼涼香香的西瓜嘞。

「別裝死,西瓜中午再吃!」一眼就看穿了桑雪打的是什麼心思,墨痕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當下是有正經事要做的,要是吃瓜誤事了怎麼辦。

上次就是這樣,因為吃西瓜導致桑雪拉了好幾天的肚子,非要貪涼嘴饞吃太多,墨痕自己種的西瓜有綠皮還有黃皮西瓜,這桑雪尤其喜歡綠皮的,皮薄果實甜,紅艷艷的瓜瓤還有一粒粒黑色瓜子。

「外面好熱啊!」桑雪鼓著嘴巴不滿道。

「再熱也要出去,今天我摘百香果回來。」

「好吧。」悻悻地點點頭,他也知道現在確實是關鍵時期。

墨痕什麼都沒有跟桑雪說,擔心他嘴巴捂不住,面上又表現出來,尋了個借口就說是最近是審查的關鍵時期,要多出去走動走動。

一口咬下個米糕,有些噎喉嚨,連忙搞花生湯順了順,嗆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頭還沒抬起來,大門倒是傳來了響動,不由好奇的看過去。

上次造訪的,這次又來了。

桑雪緊張的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警惕地看了眼墨痕,墨痕倒是很淡定的擺擺手示意讓他趕緊吃飯,然後去洗碗,有什麼事情他來就行了。

依舊只睜開一面眼睛的蒼耳定定的看着餐桌前吃飯的墨痕和桑雪,粥飯包子糕點等,藍色格紋的桌布看起來很整潔,天花板吊燈沙發電視什麼的,一應俱全,倒是看起來頗活的自在。

上次匆匆過來也沒有仔細看,這會兒他打算坐下來跟他慢慢聊聊。

早飯吃完之後桑雪乖巧地收拾碗筷放到廚房去洗,不敢摻和進來,弄好了之後就趕緊出去了,墨痕在屋子後面種了片西瓜地,今日份的瓜還沒摘,他要去仔細挑一個然後放到冰水裏冰著,然後中午的時候吃。

客廳里便只剩下了墨痕和蒼耳。

「隨便坐。」墨痕客套的說了句,自己從餐桌旁起身坐到了沙發上,伸手碼齊了果盤裏面的水果,胡亂擺放的讓他看着不順眼。

話是這麼說,但是蒼耳也不會真的坐下來,他嫌臟。

「我的身份是天帝,中央四方之帝,墨痕你是否有身為臣的自覺?」

「天帝這話,墨痕不知。」

「我調你到南海這邊是為了靜思己過,而不是讓你在這裏逍遙快活。」

「我也沒意見啊?」故作無辜的眼神看得蒼耳心頭無名火起,靜默了一會兒,在這裏他沒有感受到除了墨痕以外的神族氣息,肯定是被藏起來了。

「我去了醫院。」

聽到這話,墨痕眉頭皺了皺,用手撓了撓自己的頭髮道:「嗯。」

「別裝了,這四周我都打探過了,交出來。」蒼耳不會那麼容易就被墨痕的話給敷衍蓋過去,他命令了地精將這段時間墨痕大大小小的動作已經如實詳細的寫清楚了,然後呈交給他。

平日裏地精和墨痕的生活都是分開的,彼此之間相隔的也很遠,長樂他們離開之後墨痕也做了很多善後處理,事無巨細。只是多多少少堵不住悠悠眾口,也管不住造謠的腿。

地精提供的資料顯示前一年的時候,墨痕突然發財的那種,表現為瘋狂買東西,大到傢具地板磚,小到牙刷毛巾,而且母嬰類的東西買的尤其的多。

後來的時候,墨痕家裏添了幾雙筷子。

據說墨痕老頭把一個小混混送進了少管所好像,因為什麼敲詐勒索故意傷害。

細細碎碎的小道消息和傳聞,就像是飽滿豐潤的花生給碾碎了一樣,看不出形狀自然也抓不住重點,只能感覺到些端倪。

但是這個時候的蒼耳覺得差不多可以確定是發生了些令他不愉的事。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麼。」裝傻到底。

「把李長樂跟羽光的孩子,給我交出來!肯定是有的!」蒼耳臉上泛著青,陡然間其他三張臉上的眼睛全部睜開來了,周圍的空氣瞬間凝滯了。

幾乎嘆息般的輕吐了一口氣,明知道蒼耳要是想肯定會弄得到消息的。語氣裏面多多少少有了些勸慰的感覺。「何苦呢?他還那麼小。」

蒼耳聽到這樣的話幾乎是譏笑出聲,連個石頭都還有感情了?

「任何引起三界動蕩的不穩定因素我都會處理掉,如果發現你以及任何包藏這個孩子的誰,統統都會除掉。我是中央四方天帝,你必須聽我的。」

「我不知道,長樂帶走了她,她只是囑咐我不要告訴別人孩子的事情,所以我也就沒有多問。」

「她去哪裏了。」

「不知道。」

「墨痕,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你為什麼要幫她?她有值得同情偏袒的地方嗎?」不過是個雜種。

「蒼耳,以你高貴的身段自是不會接觸這些普通的人族,在她生活在這裏的這段時間,她跟桑雪一樣都很真誠很認真的生活着,幫我打漁織網收拾家裏,對待我恭敬有禮,過分的小心謹慎,畢竟對她來說是寄人籬下,真的不知道倒了多大的霉把個好好的小女孩折騰成這樣,你一個幾萬歲的神族跟個二十多歲的小女孩過不去,臉呢?」說道最後墨痕實在是有些止不住有些鄙夷了。

「你懂什麼?能夠引起禍亂的串種,污染神族血脈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噁心!」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蒼耳感覺都有些精神潔癖了。

「一己之見難以服眾!」

「我就是天!」拋下這擲地有聲的話,蒼耳的心思轉了轉忽然有了主意。

默默背過身去什麼話也不說就走了,就讓墨痕以為他相信了他的話,前去剿滅長樂,但是仍然安排人手將南海這片嚴密監視起來,任何異動都是那孩子在這裏的證明。

真不知道生出個什麼小怪物出來,蒼耳想到就覺得有些頭疼,最愛的小兒子卻做出這樣的事情,真令他失望至極。

屋外的陽光很是灼熱,空氣濕悶,海風有些黏意,撲向蒼耳的時候只能招來不耐,他真的受夠這人族的一切了。

站在墨痕大門外的台階上的蒼耳踟躕了一會兒,然後走向了遠方。

很久很久以前,當蒼耳還沒有坐上中央四方天帝的位置的時候,神族的星官給他佔了一卦,說他會是個賢明得道的天帝,雖有波折但只要處理得當,便得美譽長久,給與他的誡語也就是簡單來說凡事不可極。

那時的蒼耳並不能理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當出了盤古之眼這件事的時候他以為這就是星官所說的波折,熠熠閃光的銀河被遮蔽烏黑的原因。

現在想來,這一波幾折難道還有別的轉機嗎?

不多時,桑雪猜測他們應該聊得差不多了,抱着挑好的西瓜從屋後面走出來,準備抱進房子裏,看到房門大開着猜測可能已經走了。

等他進去的時候的果不其然屋子裏面只剩下了墨痕,一個人寂寞的坐在那裏。

這是怎麼了?說什麼事情了嗎?為什麼墨痕的臉色這麼難看?

「把西瓜給冰上,今天不出門了。」說罷墨痕便站起身來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莫名今天的背脊沒有直挺著,有些落寞的感覺,搞得桑雪直有些不祥的預感。

幾日之後,神族有了大動作,消息傳至了南海邊桑雪才終於知道為什麼那天墨痕的表現會是如此了。

蒼耳回到神族以後命令凜君發佈三界之內追捕李長樂的命令,此項任務三界均可參與,只要逮住了她帶到神族,便能得到他的重重嘉賞。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了極大的轟動,當然非議和揣測紛至沓來。

神族有的揣測是因為李長樂偷了神族的東西,因為先前燈會的時候她就有過前科,這次想必是因為藉著羽光上神的面子來到神族又做了什麼手腳不幹凈的東西。

人族則是揣測李長樂是不是得罪了神族的誰,人皇大為憤慨,在寄天帝書中將長樂給批鬥了一番,然後將關係給撇的乾乾淨淨的,再表示如果有發現肯定會跟天帝報備的。

而魔族就簡單的多,因為李長樂是魔族最後一隻奔狼崽子,肯定因為上次魔族的行為惹怒了神族,所以就拿長樂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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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一遇景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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