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意外泄密

第二百八十九章 意外泄密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風琴和羽光的關係直接跌到冰點。

以往風琴起來的早還能夠看到羽光坐在廊檐下吃茶看書什麼的,現在幾乎都看不到人影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些什麼。

這跟守寡有什麼區別?每每想到這裏,她就忍不住暗自垂淚,知道該大度該排解自己,但是每次還是忍不住生出不該有的期待,期待他能夠不一樣的對待自己,可是每次的換來的也就是現實無情的打臉。

即便如此,在外面的時候該有的禮節,羽光給足了風琴面子,至少所有的神族看在眼裏,羽光上神性情冷漠但是對於花神格外的溫柔,如果多說幾句話也算溫柔的話。

但是在風琴的心裏還是隱隱地有種沒來由的情緒,關於羽光筆下那個孩童形象,那個時候她看到的羽光的樣子,臉上的神情是她從來從來沒有看到過的。

也不敢妄加揣測,只能將這些事情深埋在心裏。

好在參星還有飛流和花夭,日子相對也不是那麼難熬。

將大部分的百花都留在了原來的宮殿,然後將新品種給帶了過來,早先在參星這邊就已經開闢了花圃,還是一彎月牙形的,風琴自是十分喜歡。

神族的生活就當是如那萬年的湖水般平靜偶有微瀾。

歇了心思的她起身將手邊的瑣事料理了起來,房間裝飾都要換換,畢竟是先前羽光的卧室,原本以為她會睡在客房的。

「花神,今日還有不少邀請,您看要去嗎?」飛流在外面敲了敲門說道,參星的女主人,看到的時候或多或少就有些尷尬。

「有什麼重要的嗎?」放下手上的枕巾對着門口的方向說道。

「這個,倒也都還好,不過天帝倒是想要見你,不知道您……」飛流斟酌著語氣說道。

「嗯,什麼時候。」風琴自然地說道。

「這個倒是沒說,直說讓您抽個空。」飛流答道。

「好,我知道了。」

「花神……可要出去走走?」飛流又問,按她的性子多嘴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到底是心疼嫁過來卻受到冷遇的風琴。

「嗯,好,等我把房間收拾好了。」聽出飛流語氣里的關切,讓風琴倏地就眼圈一紅,她其實不想要飛流這樣的對待的,看起來好像就跟同情似的。

門外安靜了片刻,不一會兒就漸起腳步離去的聲音。

……

天殿外,凜君身着一身白色的袍服長身玉立站在外面,氣質如高山白雪般深沉優雅,頭髮高高束起,銀髮如瀑。眉眼婉轉間流露微喜的情緒,讓人覺得似在儒雅的微笑。

第一次來到九重天上的風琴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偌大的雲霧繚繞為背景,高大堅實的廊柱,如夢似幻,站在宏偉宮殿前的凜君。

跟凜君沒有過多接觸,風琴也只是大概知道凜君是天帝手下的比較得力的助手,其餘的並了解,不過此刻她擔心的倒不是要跟凜君有什麼交集,而是等會兒天帝要跟她說些什麼。

簡單的跟凜君說明天帝召見自己的來意,出乎風琴意料的是凜君徑直應了聲,然後領着她進到殿中去了。

送了風琴進到殿中之後,凜君轉身就出去了,大約是蹲在外面等候了。

坐在高位上的蒼耳低頭正在處理自己的事情,聽到凜君說風琴進來了也是應了聲,果然是主僕二人,在行動上還是有些相似之處。

風琴也不着急,乖乖地等著天帝發話。

過了不知道多久,蒼耳才從案上起身,看着下面身着鵝黃色衣裙的風琴也是笑了笑。

很難相信四方之帝蒼耳竟然關心他們的婚後生活,果然是因為他強買強賣的婚姻,所以才這樣嗎?風琴斂了自己錯亂的情緒認真的聽着蒼耳的問題。

「羽光對你怎麼樣?這孩子就是平時不愛說話,你要多包容包容。」蒼耳的語氣有些意味不明,聽在風琴的耳朵裏面就有些意味不明了。

「風琴知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選中你嗎?」話鋒一轉蒼耳說起了這個問題,眼神銳利地看着底下站着的風琴。

風琴被蒼耳的眼神看的一驚,整個身體都緊繃了起來。

「這,不知道。」

「我覺得你能夠好好照顧羽光,你也知道先前的時候我說過不允許他跟神族以外的來往,但是他不接受我的意見,反而一意孤行,所以我希望你以後能稍微管着點,你覺得呢?」

蒼耳知道風琴沒什麼心機,這話反而也就挑明了說。

那這不是擺明就是利用她嗎?

「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歡羽光,而是他在這件事情上並不開竅,短期的迷戀也並不能說明些什麼,你要做的就是將他導入正途。」

那也不能用這種手段吧,這不是神族應該做的事情。

「如果他待你不好,也一定要跟我說。」

蒼耳接下來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大意就是說着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再具體點的就是如何看管好他的動作,再深入一點的就是如果發現發現羽光跟任何人族有什麼來往的話就及時告訴蒼耳。

因為在蒼耳看來與其花大力氣尋找的那個躲藏起來的小老鼠長樂,還不如守着跟羽光順藤摸瓜。

所以,她就是個監視器是嗎?風琴不禁這樣想。

接下來的什麼話風琴再也不想聽了,原本臉上恭謹慎的神色也冷凝了下來。

「要知道,我願意跟你說這些也是看重你。」蒼耳有些警告的說道。「有些話有些後果你知道的,我也不會多說什麼。」

他是要拿上羽光來威脅她了,可笑,真真可笑。

「所以,風琴你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風琴斷然的說道,她不知道這是指向什麼。

「既然如此,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蒼耳直接說道。

「天帝如此直白,真不擔心我會告密嗎?」

「儘管可以試試。」

沉默了一會兒,風琴轉身就準備走開。

但是走到殿門前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風琴說了聲孩子。然後腳步沒有停頓直接就走了。

身後的蒼耳可是沒有忽略掉這兩個字,孩子?孩子?!難道說……

站在殿外的凜君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蒼耳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召見風琴,肯定是發生了什麼,難道說是羽光那裏出事了?

與此同時絲毫沒有察覺自己什麼時候已經悄悄泄露出去李佑寧寶寶的消息,仍然躲在自己房間裏面不出來。

臨走的時候,墨痕交給了羽光一樣東西,雖然長樂也很想要但是她比羽光所處的環境更加危險,因此也就沒有讓她拿着。

是本書,牛皮包着封面的書,裏面只有一張紙,打開這張紙羽光就可以看見他想看見的。

李佑寧寶寶已經被藏起來了,被墨痕藏起來了,也隱匿了身份,透過這本書羽光就可以看見他。

現在寶寶已經比之前長的稍微大點了些,只要羽光有時間就會跟他面對面交談,相當於現在的視頻通訊。羽光就守着這份秘密的幸福,所以才比以前更警惕也更警覺。

讓他覺得欣慰的李佑寧寶寶非常的乖巧,聽話又懂事。

他至今仍然記得離開的那天,李佑寧眼裏含着兩泡淚質問為什麼就把她這麼送人了,但是出於長樂給他寫的那封信,寶寶就那麼懵懵懂懂的看完長樂說的糊裏糊塗亂七八糟的東西,然後吐槽自家媽沒文化,離別的信措辭都不感人,啰嗦又嘴碎。

羽光知道這是自己的孩子,看這雙琉璃璀璨的眼睛就知道了,跟他一模一樣,小臉也是格外的討喜。

雖然墨痕再三囑咐過不能透露也不能詢問現在李佑寧的位置,但是羽光還是想要知道好有一天可以將他給接回來。

對此李佑寧寶寶完全不着急,他擔心的還是那個不著調的媽媽,說走就走什麼承擔一切去了,也不想想她能承擔些什麼。

「媽媽什麼時候回來。」照例在每日通話結束前問道。

「這個暫時還沒有消息,再等等,她只是去處理點事情。」羽光再次用同樣的話回答道。

「爸你老敷衍我,我不喜歡你了。」李佑寧嘟嘴道。

……原諒羽光暫時還不能應對孩子撒嬌怎麼辦這個問題。

「你忍心媽媽一個小姑娘在外面擔驚受怕嗎?」李佑寧氣憤得說道。

他這些都是跟誰學的?!眼神的清澈天真的讓羽光看了都無力反駁。而且,長樂哪裏算小姑娘了,誰見過這麼虎的小姑娘。

「總之,我尊重你媽媽的選擇。」

「你就是個膽小鬼,說什麼尊重選擇,說什麼理解支持,你就是什麼也不想做什麼也不會做什麼也做不好,你放任自流讓所有的事情給讓她自己承擔,像爸爸你這種最自私了,難怪媽媽不喜歡你,你都不知道什麼叫責任感,更不知道什麼叫關愛。如果我是女孩子,我也不會喜歡你,你不過是仗着有一副皮囊罷了!哼!爸爸我嫌棄你!」

說完,義正辭嚴的李佑寧寶寶合上了書本,畫面沒有了,只剩下被訓斥的目瞪口呆的羽光呆坐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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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一遇景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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