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正常手段

第二百八十七章 正常手段

「成婚了,你真的一點都不好奇嗎?真可惜,我倒是想要過去看看的來着。」夕頂着一張林景安的臉,竄到長樂的身邊。

照例是那張老藤椅,照例是溫暖的光,長樂無比享受着這溫暖安逸的日子,除了有事沒事湊過來想要搭話的那種,一如既往的惹人厭煩。

「呵呵,是嗎?」她也學會了如何避開他,只要將眼睛閉上就看不見那張熟悉的臉。

剛開始的時候夕也猶豫過,要不換張臉,可是他的本體已經印上了這層模子,頂着別人的麵皮的日子他再也不想過了。

「你能不能別用這樣的態度對我?」

「不然?殺了我?」像這樣激他的話,長樂也不知道說了多少次,表現在他的面前就是一心求死。每次看到長樂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夕就格外的生氣。

「你再用這樣的態度對我,別後悔。」站在門口看着屋外藤椅的夕,整個臉色都陰沉了下來,淹沒在光線照不到的地方,看起來有些滲人。

類似這樣威脅的話語,來虛空之境的這段時間已經聽了無數次,只是可惜這個對她來說收效甚微,甚至還有些想笑。「你試試?」

原本還以為自己佔了上風的夕,聽到這話也是徹底的生起氣來,口頭上他從來就討不到一點兒好,即使是這樣,即使是這樣也沒辦法。

「吃飯了。」轉身,夕走到了廚房去將菜給端到了餐桌上,每次爭吵的時候要結束的話語無外乎是吃飯了之類的。

長樂的口味也不挑,即使夕做飯做的再難吃,她也會面無表情的全部吃下去,都不帶剩下的。

倘若要是白天如同黑夜那般安逸就好了。

無非是換個地方生活,原本還有些逆反心思的她,此時連反抗的意識都沒有了,在夕的眼裏就是為刀俎為魚肉,絲毫沒有反抗的樣子,失去了生氣。

但是這些看在夕的眼裏就是如同行屍一般,讓他覺得長樂跟他待在一起是極度勉強自己的行為,尤其是晚上。

是的,沒錯,他們兩個同床共枕。

自始至終,對於性別意識這個東西,長樂也從來沒有忘記過,也沒有不自愛過,跟談不上不保護自己。在比自己厲害太多的對象面前,有的選嗎?

冷漠的偽裝不過是堤防,滿臉的拒絕和不感興趣就跟死人臉一樣,正常的男性看了都覺得喪。

對於不通人事的夕來說,想要接近自己喜歡的東西喜歡對象,無外乎是近距離接觸靠近,而夜晚就是最好的助攻。

他並沒有擴建自己的房屋,還是跟長樂睡在一張床上。

早先的時候長樂是要求睡在地上的,但是夕並沒有同意,以強硬的手段把她擄上穿,並且羞辱她,不是誰都能睡的貨色嗎?

冬天冷,從頭冷到尾的那種,但是也絲毫未及長樂心裏的冷。

只要夕表現處一點點想要侵犯她的跡象,長樂就自傷,雖然破魔刀已經是交給了墨痕,但是長樂總有辦法弄出各種各樣尖銳的東西,然後自我傷害。

時間長了,血流的多了,床單就換了一次又一次,但是隨着次數的增多,長樂也變得越來越虛弱。夕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長樂變身的樣子了。

坐在餐桌旁瞪着今天的青菜發獃,她不喜歡吃青菜。

「明天想吃什麼?」夕給長樂盛好了飯端到了她的面前自然地問道。

「都可以。」

「我帶了幾盆花過來,你要照料的嗎?」

「不了。」長樂頭也不抬的說道,扒飯的速度卻慢了下來,她不會照料花。

小的時候長樂總是跟在的林景安的身後,學着怎麼去照顧,林景安很細心,他家的蘭花蘭草都照顧的很好,但是長樂是屬於那種養什麼死什麼的人。

買種子買苗的時候都說真的很好養,一周澆水幾次還是日照還是陰暗潮濕環境什麼的,但是無論怎麼養,都養不好,但是同樣的植物在林景安的手裏則變得生機勃*來。

「長樂?長樂?發什麼呆?」夕不滿的說道,怎麼又走神了?天天走神,就不能認真聽他說話嗎?

「沒什麼。」今天的青菜終於是捨得放鹽了,有點咸。

「明天吃西紅柿,後天吃……」夕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長樂對菜譜沒有絲毫的興趣,只是想應付的趕緊吃完。

「我說過無數次,不許用這個態度對我,你再這樣我就直接……」

「直接如何?殺了我?」長樂嗤笑道。

夕最厭煩的就是她這麼說,他很生氣,但是又無可奈何,在這樣表面平靜實則繃緊如弦的關係里,每一句話都如履薄冰。

若說以前的話,夕還能忍耐,但是現在他忍耐不了了,他打算直接將長樂的這段回憶給抹除掉,關於他的所有回憶給抹掉,這樣他跟她之間可以重新認識,可以重新在一起。

沒有那麼多的變故沒有那麼多的仇恨更不會彼此針鋒相對。

可是這種抹除記憶的方法非常非常少見,不是說隨隨便便打個響指就可以解決的,他必須去跟不草談談,有沒有什麼辦法將長樂的記憶給消除。

「吃過飯我要出去一趟,你好好在家。」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刻意強調了下家這個字眼,滿心以為這樣就能說明什麼一樣。

「別想着逃走,即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能夠抓到你。」

撂下話之後夕就出門而去了,他不可能整天都盯着長樂的,總歸是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的。

如此紛亂不平靜的生活就這麼過着,長樂就這麼被動的接受着,唯一支撐着她的就是寶寶現在怎麼樣了。

神族的孩子,應該是會快些長大吧,快些長大,再快些吧。

經過上一次與神族的紛爭,虛空之境換了位置行蹤也變得更難尋覓,剩下來的那些看到了戰況如此的慘烈,也沒有再堅持什麼,只想好好地偏安一隅,不願意再與神族有所衝突。

流血犧牲事件已經夠多的了。

而他們也在這次火拚中,最終選擇了蟄伏。

偌大的辦公大樓里,青狐坐鎮,熟悉業務如他,連魔族學校都造的了,更何況是一棟辦公大樓呢?

凌宇還有不草還有青狐總管着這虛空之境,分管的職責不同,要做的事情也不同,倒是沒什麼衝突,只是不草跟着夕的時間最久,所以也是最直屬的。

不草在辦公大樓的第一層,西邊的辦公室里,直觀又好找。

所以夕要出門辦事其實也是直接過來找的不草,他要跟不草談談。

「主人,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不草看到夕忽然出現在自己的門口,有些意外,他尋思自己這段時間也沒做什麼特別的事情啊?

「沒什麼,這段時間的情況怎麼樣?」

「沒什麼特殊情況,不知道主人過來是什麼事。」

「有沒有什麼方法能抹除記憶?」夕自己搜尋了很多資料,但是都沒有什麼發現,外在的什麼化腐生肌重塑白骨什麼都能有辦法,但是這種的,他還真的不知道。

「除非意外腦損傷之類的非正常不可以預估風險的方法,其餘的,屬下無能。」不草坦然的說道。

這話說的夕有些失望,饒是不草見多識廣也不知道,就很是可惜。

「既然主人想要,不草會動用龐大的信息網絡幫您搜尋,只是什麼時候能夠有消息就不能確定了。」頓了頓,不草又多問了句:「是要用在長樂身上嗎?」

夕點了點頭,算是承認。

不草心裏其實是很不喜歡夕在長樂的身上耗費這麼長的時間和精力,他已經聽從他的話將她擄過來了,現在又要整什麼么蛾子要將她的記憶給弄掉,這是在就有些看不懂了。

「主人何必執著於此?您是盤古之眼,不應當有這樣的情緒在。」在不草的心裏,他總是想着夕承諾要做的事情,但是這個時候卻被個女人給絆住腳,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我難得想得到一個人。」夕也是抿了抿唇帶了些微的情緒。

「難道主人忘了我們要做的事情了嗎?」

「不草,我說過,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保護你們這樣的存在,現在事實是我已經拿回了我的力量,不用擔心神族來犯,而且現在虛空裏的大多數態度也是安樂為主,你的意思是要讓我們打出去嗎?三界之內能夠接受這樣的存在還是個問題,我們已經不可以三界的秩序再次弄混亂了。」

在人族這麼久的時間,夕也知道人族的生活平靜和美,雖然夾在神族和魔族之間,但到底是好好的,不能平白無故造成什麼動蕩。

先前幾個魔族還有神族之類的在人族搞出來的動靜已經夠大了,他也不想去破壞,何況要是真的這麼做了,也違背他的意願,盤父身死之後,所化一切皆為潤澤恩賜與人族,他又怎麼能夠破壞。

「現在神族和魔族的關係正是緊張,也許我們可以從中得利。」

「你不覺得現在神魔兩族的關係就跟孩子似的鬧着玩,萬年前蒼耳能夠跟奇靈聯手設計我們,萬年之後就不會假裝敵對然後再迷惑我們嗎?」

「但是……」

「但是什麼但是?不草,我念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你的一些小動作什麼的都沒有顧忌,相信你也不會做沒有分寸的事情。」

「是。」不草的聲音不再有起伏,也沒有夾帶任何的情緒在裏面,但是要是夕知道了,因為他的小動作間接導致了他心愛的女人跟別人有了孩子,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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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一遇景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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