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下降

「為了不讓這個情形發生。我們只能一個一個輪流去，一個人賭上10場……贏到某一個程度之後，那個人就可以從大廳中消失了……接下來換第二個人也賭上10場……這樣子三個人就可以賭上30場，然後繼續輪換交替，一點點……一點點……慢慢的將我們的石頭從場內消耗，一張一張慢慢的減少，一定不可以太急，總之，不可以被發覺……只要不被發覺的話，就一定可以順利達成……！我們三個人心數達到20顆……甚至25、6顆都有可能！」

「吳哥……」

「你說。」

「其中的四顆心是用來補足我們目前不足的部分，結果還可以多出來16顆甚至更多，也就是說，還了我們借來的錢和利息之後……一個人至少還有148萬元的進賬！」

吳浪點點頭說：「是啊，148萬可是一筆大錢啊……！這就是大勝的趨勢！從現在起……往後的一個小時，如果順利的話……我們就可以帶著巨款從船上大搖大擺的回國……！」

「吳浪兄弟……！」

「吳哥……！」

鄭樂、顧雲飛二人激動地看著吳浪。

吳浪盯著顧自飛的眼睛說：「顧自飛……重新做人……如果我們能如願大勝離開這艘船的話，你們和我都可以重新做人了，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子，每天渾渾噩噩的，從那種毫無目標的……日子裡逃離出來了……要怎麼說的……過著比較有意義的生活……我無法說得很清楚……反正……！我一定要過和以前完全不同的人生！這次一定……！」

「吳哥……我會努力的！」顧自飛紅著眼眶佝僂著身子說道。

「我也會……」鄭樂也紅著眼眶說。

吳浪將手放在二人的肩膀上說：「我們三人一定要……！把握這次機會……！重新做人……！完完全全的重新做人……！」

「給……每人20張，交給你們各20張石頭，都拿好了……但是……！在我還沒說可以行動之前，絕對不可以自作主張與人對賭……！擅自行動，自亂陣腳，那就死定了！那就代表這個戰略將會徹底失敗，所以一定要重視團隊精神，知道嗎？」

「知道……我知道了！」顧、鄭二人紛紛點頭答道。

「好吧……那我們就開始行動吧……首先……我們一定要先做的事情就是，注意電子公告牌上的信息，但是也不可以三個人同時做這件事，如果我們三個人同時抬頭注視電子公告牌的話，任何人看了，都會覺得這三個人很可疑，所以一定要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一個一個行動……一個一個……每五分鐘換一個人，注意剩餘時間以及剩餘紙牌的數量，其他二人在廁所等候，5分鐘后回來交換，再換另一個人出去，一直到可以用石頭對賭之前，一直要反覆做這件事。」

「啊……！」顧自飛突然意識到什麼，開口說：「如果大廳中還有人把紙牌給我們呢……？或者有機會買到的話，要如何處置呢？因為那個……石頭有60張還好，但是剪刀只有4張，布也只有8張……」

「噓……！有人來了！」吳浪將食指豎在唇間說道。

廁所的門突然打開，走進來一個髮型飄逸的小哥，小哥進來前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進來瞅了眼發現四下無人，便不再理會繼續如廁，直到這小哥辦完事之後，廁所的大門關上，吳浪三人組才繼續討論起來。

「呼……」吳浪呼出一口氣說：「他大概沒有聽到重要的部分吧……」他瞅著顧自飛問道：「然後呢……？你繼續你的演講。」

「呃……對了！我的意思是說……剪刀和布數量太少了，我有點不放心……可能的話，我們是不是要再買一些呢？這樣可以嗎？」

「目前持有剪刀4張布8張……別再買了。」

「不多買一點嗎？」

「是的，反正任何會引起別人注意的動作，全都別再繼續了，儘可能別讓別人注意到我們，知道嗎！」

「知道了！」顧、鄭而非紛紛點頭應道。

「那麼……開始吧……鄭樂，你先出去，注意電子公告牌！」

「好的！那我走了啊……！」鄭樂打開廁所隔間門說道。

「喂！出去的時候不用一一請示了，萬一被人看到可怎麼辦？安靜的去，安靜的回來！聽清楚了嗎！」

「是……！清楚了！」

「真是的……！」

吳浪呼出一口氣說：「我這樣會不會太凶了？」

「咦……」顧自飛愣了愣說：「不……不會的……即使有，那小子本來就有點遲鈍，也難怪你會如此緊張，這種情況下，換做是誰都會緊張的！」

「呵呵……是么……」

吳浪掏出香煙，打算抽上一隻緩解一下過度緊張的精神，但隨後又將香煙裝回煙盒裡說：「算了還是別抽了，還是謹慎為好，讓別人認為廁所里沒有人。」

這個時候，在吳浪的心中，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有可能是因為焦慮所引起的，也可能是莫名的危機感，可究竟是什麼原因呢？吳浪自己也搞不清楚。

但是……的確是有危機感，吳浪已經感受到了，有一股不對勁的徵兆，他在內心深處感受的到。

5分鐘后，鄭樂回來了，然後報告情況，時間只剩下1小時3分鐘，紙牌剩餘石頭196張，剪刀240張布196張……情況還算正常，屬於吳浪預估的範圍，然後換做顧自飛出去。

第一次觀察，紙牌的消耗還很正常，但是……吳浪的不安感卻揮之不去，而且越來越強烈。

吳浪低著頭心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很正常嗎？紙牌的消耗完全在計算之中……有什麼好擔心的？根本不用擔心吧？」

這個時候，廁所的大門突然打開，接著隔間的門外——「吳哥！」

還不到5分鐘，不過過去大約2、3分鐘，顧自飛就從外面回來了，吳浪打開門就見顧自飛臉色慘白！

「怎麼了？」吳浪急忙問道。

「情況……有點奇怪」顧自飛回答。

「你說奇怪……？」

「你們快出去看看……一瞬間……！」

「一瞬間怎麼了？！難道是……？！」

吳浪急忙從廁所的隔間沖了出去，打開廁所門，來到大廳！

這個難道就是吳浪心中感受到不安……不對勁的地方嗎？

沒錯！就是這個！

吳浪看著電子公告牌上顯示的數據，頓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剪刀怎麼會一下子變成204張？！剛才做了不是才報告剪刀有240張嗎？竟然……在短短的2、3分鐘，就減少了36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唔……這下可不妙了……如果剪刀照這種速度減少下去……如果減到比布的數量還少的話，那麼我們付出的大筆金錢……所投入的戰略……收買大量的石頭不就失敗了嗎……那還用說嗎……如果我們穩贏的剪刀比我們穩輸的布還少的話……不管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將勝率拉到5成以上啊！」

「吳哥……」

「冷靜點……！」吳浪盯著電子顯示屏說道，他瞅著電子顯示屏心想著說：「可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目前這個大廳里……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隨著時間的逝去，電子公告牌上的數據持續變化著。

石頭182、剪刀194、布184……

剪刀……一張一張的減少，但是石頭和布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搞的……？為什麼只有剪刀的數量急劇下降……？可惡！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怎麼會出現這種走勢呢？剪刀別再一隻減少了啊！」

吳浪忍不住燃起一支煙，盯著電子公告牌，心說：「照目前的情勢來看，剪刀會減少到比布的數量還要少……這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如果真的形成那個局面……我們收購石頭的戰略不就失敗了嗎？因為可以使我們穩贏的剪刀已經減少到比我穩輸的布還要少了……必然的……石頭就成為失敗概率極高且沒人要的紙牌了……！」

就在這時……！

「完了……剪刀牌已經和布一樣多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顧自飛突然打斷了吳浪的思考說：「不能再等了，吳哥！再等下去的話就完了……！一決勝負吧！目前的剪刀和布的數量還一樣多，所以現在還可以賭賭看，不能等到剪刀繼續減少下去了……一決勝負吧……！」

「不行！還要再忍一下……！」

「吳哥……！在你說還要忍的同時……」

吳浪突然打斷了顧自飛的話說：「叫你忍你就忍！不要被眼前的狀況給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