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分裂危機

「其實笨的人是我，雖然只有短短的時間，但是我讓顧自飛跟他單獨相處……實在是太大意了！可惡……可惡……可惡……！我怎麼會這麼笨……？！那傢伙究竟在哪裡？到底在……？」

「吳哥，在那裡！」顧自飛伸手指著一個方向喊道。

吳浪順著顧自飛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見鄭樂在箱台前，就要與人對賭……！

「混賬……東西！」

吳浪朝著鄭樂賭博的箱台沖了過去，撲在鄭樂的背上大吼道：「等一下……！你這小子……！」

可是守在箱台旁的黑衣人卻攔住吳浪制止道：「喂！喂！你想幹什麼？！」

吳浪急忙辯解道：「沒有……這傢伙……」

「沒有什麼……？！不要妨礙別人的賭局！」

「不是，我不是要妨礙！」

「退下……！難道你想違規嗎？！」

「不是……請聽我解釋……」

「憑什麼！退下！退下！」

就在這時鄭樂卻抓住了機會立刻展開了賭局。

「驗牌……！放置……！開牌……！」

就在開牌的前一個瞬間，吳浪的腦海突然產生一個念頭：「糟了……！贏了的話，他就有三顆心，他就過關了……相反的……輸了的話，就失去了一顆寶貴的心，那麼……也就是說……最好的情況是平局……平局的話……只是失去一張紙牌而已，而他只有2顆心也沒有辦法脫身……！拜託……！務必要平局……！」

「開牌！」

對手的牌率先開啟，是一張剪刀牌！

「好極了……！還有希望，還有救！剪刀的話就是平局……！」

可是，鄭樂開牌的手卻停在半空中，他像是斷了線的木偶一般停止了接下來的動作……紙牌順著他那隻無力的手緩緩地……緩緩地滑落在箱台上……

「布！」

那是一張「布」牌……

三個人僅剩下4張剪刀牌和一張布牌，顧自飛竟然將一張最為寶貴的布牌給了鄭樂！

「那個笨蛋……！竟然做出這麼愚蠢透頂的事！真是！實在是愚蠢透頂！」

吳浪怒視著顧自飛憤怒的想著，臉上的表情雖然充滿了憤怒，可是悔恨的氣息依舊瀰漫整個內心……

賭局輸了……

三個人走到大廳角落的沙發旁，吳浪率先坐下，心裏面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鄭樂流著悔恨的淚水抿嘴辯解道：「對不起……！原諒我……請你們原諒我，我……我只是希望能將我們的心增加到5顆……！」

「別騙人了！」顧自飛揭穿了鄭樂的謊言大喊著說：「你當我們是傻瓜嗎……！你不是計劃贏了的話就要和我們斷絕關係嗎……！」

鄭樂見自己的謊言被拆穿急忙辯解道：「怎麼會……！不……不是這樣的……！你們別誤會了……！」

顧自飛狠狠地瞪了一眼鄭樂，將頭轉向吳浪說：「吳哥！我們和這小子分道揚鑣吧！」

「咦……！！」鄭樂聽見顧自飛的話后，瞬間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那扇門好像隨時可能為他關閉。

「他……這個傢伙只剩下一顆心了，如果還讓他繼續留在團隊中，又有什麼幫助呢？」

鄭樂見顧自飛是來真的急忙叫道：「顧兄弟……」

「別叫我兄弟……！你這個叛徒！」顧自飛扭過頭瞪著鄭樂吼道。

「不……我……我不是……！我都說過了，那是個誤會……」

鄭樂拚命地解釋——因為紙牌全無，只剩一顆心和20萬的鄭樂……如果現在被吳浪的團隊驅逐的話，就完全沒有希望了。

「吳浪兄弟……！請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為我剛才單獨行動的行為鄭重的致歉！這一點請您務必……這一點請您務必要相信！」解釋期間，淚水已經布滿他的臉頰，就連喉嚨也嘶啞了。

沉寂了半天，吳浪燃起一支煙，重重的吸了一口，終於開口說：「鄭樂……男人哭了的話是很難看的……而且……不要把別人當做冤大頭！」

吳浪深吸了一口煙，盯著鄭樂的眼睛說：「你還記得吧……剛才，我試圖去阻止你的時候，你還沒有喊出驗牌，換言之……你可以終止那場賭局的……但是，你卻沒有那麼做，不是嗎？而且還更急著想要分出勝負，不是嗎？看到你剛才那種表現，只有傻瓜才會相信你！你這個人，如果讓你贏了，百分之百一定會和我們斷絕關係，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吳……吳浪兄弟……吳浪兄弟……」鄭樂呆愣在原地不知該怎麼辯解，確切的說，他無話可說。

「不過……放心吧，不會一腳踢開你的……」

「啊……」

「吳哥……」

「如果一腳踢開了你，就沒有所謂的團結了……現在顧自飛因為很激動，所以才會一直說要踢掉你，真的踢掉你的話，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分道揚鑣是必然的事實，這事實勢必會籠罩在我們之上……假如落到這個地步，你們會認為我是無情無義的人，幾分鐘前才剛說完，要成為命運的共同體而已，這個組合就已經四分五裂了……」

吳浪抽完最後一口香煙接著說：「踢掉你的話，這個結果就一定會出現，接下來的情況也是顯而易見……我和顧自飛的關係也會解散……所以……」

吳浪盯著顧自飛的眼睛說：「你不能踢開鄭樂！」

接著，吳浪又埋著頭邊思考邊說道：「我認為有一件事比心數和紙牌的數量還要重要，那就是我們這個組合的力量……我認為三個人在一起才是我們最強的武器，所以不會踢開你，即使想……即使……卻也不能踢開你……」

「吳浪兄弟……謝……謝謝你！」

鄭樂突然對著吳浪深深地鞠了一躬，眼淚已經順著他的臉頰滴落在地面上，他帶著哭腔誠懇地說：「我一定會盡全力……」他邊用袖子擦拭著淚水邊說：「即使粉身碎骨，也要為了這個組合……全力協助……我……」

吳浪突然打斷了鄭樂的話說：「不是全力協助！」

「什麼……？」鄭樂不解的問道。

吳浪突然從椅子上站起身，靠近鄭樂瞪著他的眼睛說道：「我們並不是一個而已……而是三個人……而且殘存的希望非常渺茫……我的意思是這個！」他突然拽住鄭樂的領窩說道：「你明白嗎？三個人是一體的意思……！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還說什麼全力協助！你未免太天真了吧……」

吳浪突然沖著鄭樂狂吼著說：「如果一頭獅子分成三個部分的話，你說他還能活的了嗎？！哼！」他鬆開了鄭樂的領窩罵了一句：「混蛋！」

之後，吳浪便坐在沙發上抱著頭不停的在心裡發著牢騷，不過慶幸的是，他們逃過了分裂的危機，保住了這個組合，但是……情況並沒有因此而好轉，仍然面臨困境。

此時，吳浪他們所擁有的籌碼是……三顆心，140萬元和4張卡牌，，慘的是這四張卡牌，全都是剪刀。

「唉……」吳浪看著四張剪刀不自覺的嘆了口氣……「怎麼辦呢？這種情況……到底該怎麼救自己呢？誰能救救我……怎麼辦才好……」

「唉……」顧自飛突然嘆了口氣說：「都是鄭樂這個笨蛋，這麼巧竟然把唯一的一張布給拿走了……」他扭過頭看著鄭樂說：「你知道嗎……？你所做的事對我們影響有多大？」

鄭樂為難的搖了搖頭不知該說什麼。

顧自飛的眼中滲出淚水，用帶著絕望的語氣說：「即使以140萬去換得心……打個折就算能換4顆……剩下的紙牌……也必須3勝1敗，如果無法3勝1敗的話，就無法持有9顆星，……你知道嗎？要以全部都是剪刀這麼不均衡的條件之下贏得賭局……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知道嗎……？」

「啊……」鄭樂重重的點了點頭說：「是啊……不過，剩下4張剪刀牌……也並不是我的錯……你本來就剩下了3張剪刀和1張布了，我看這應該是你自己所造成的吧……」

「誒……？你說什麼？！你……你剛才說什麼？」顧自飛突然挺直腰板面對著鄭樂說道：「我還沒有責怪你……你竟然還……」

「噓！」吳浪突然打斷了顧自飛的話。

「閉嘴……！」吳浪好像從二人的爭吵中得到了什麼啟發，他需要將這份靈感延續下去……

「均衡……！我想到了均衡……！」

吳浪的腦海里，出現了無數次紙牌對決的影像，在那些無數次的對決當中……激發出了一個想法，而且，經由那個想法，終於解開了，心中的那個死結。

「我想到辦法了……！」

「什麼……？」鄭、顧二人紛紛傳來疑問。

「一定能贏……不……應該說可能會贏……」

「吳哥……」

「吳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