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打包扛走

第四十九章:打包扛走

斐落牽馬走在邊上給來往人群讓路,一雙眼眸掠過附近的屋檐磚瓦,居然無端的發覺這個城中瀰漫着一種無法言說的凄涼,雖說是人來人往,然而卻體驗不出半分熱鬧氣氛。

晶瑩剔透的水珠摻和著寒氣滑落下房檐,正巧打在了小一的額頭上,而後順着向下劃去,小一猛然察覺到額頭一涼,伸手摸了去。「怎麼了,難道滴水不成?」裴落髮覺有異樣開口詢問到。

「嗯,是有水滴,不打緊,哎,你別走過了,從前面那個巷口拐進去就好,我想先回伊人館。」

「行,既然來了這裏,去見你口中的國師大人只是早晚問題而已。」

兩人的身影影影綽綽消失在街道上。

街上依舊是擠擠攘攘,只是現在天氣冷了起來,衣帶漸寬連帶着人行動起來都不方便了。

而這時候,月傾城手中已經拿到了由小一寄回來的信件。

「這信是給國師大人的,可是國師大人早已經去往了邊境燕城,若是再耽擱些時日,只怕信中提及的事情已經晚了許久。」月傾城拿到信之後並沒有急急忙忙去拆開看,而是開口請來同她一起看護國師府的伊人館中的四位姑娘請了過來,彼時一群姑娘們站在了正堂中,唯獨的一個男子夜吟時就像是一個護衛一般,直愣愣的立在了月傾城的身後。

除去之前和魏景有牽扯的般若外,還有之前隨着小一去了盤金尋人的如盞,姮瑥,最後一位是鑫姑娘,國師大人雖然嘴巴上說着讓月傾城幫忙照看國師府,其實也只是說說而已,對於國師府來說,月傾城始終是一位外人,要不是這樣為何鑫姑娘也會被派往的國師府中照看。

月傾城本人也是極為聰慧的,怎麼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拿到信件的第一時刻,便是通知在照料著國師府上下的四位姑娘們,這信到底是拆還是不拆除?機會便掌握在她們四人手中。

夜吟時因為當時與國師大人的約定,所以才會出現在此處,等到他在國師府中再次見到月傾城的時候,夜吟時猛然之間才得以猜測國師大人的良苦用心,所以心底對國師大人交託的保護國師府的這個重任,做起來格外的用心。

而對於月傾城那一副萬分熟悉的樣貌,夜吟時自然在心底也會有自己的判斷,而且他在私下的時候曾經詢問過月傾城的母親為何許人也。

月傾城回答她只知道母親姓氏,對其名字到是不熟知。

但是夜吟時只是憑藉那一個夜字姓氏,便足以斷定這個月傾城確實應該是他的表妹之一。

之後夜吟時又詢問了月傾城的生辰八字,雖然說一般女子的生辰八字不利對外宣揚,可是夜吟時百般討要,月傾城只得答應了。

等到夜吟時把夜未錦的生辰八字拿出來一對照,一切迷霧都已經煙消雲散。

月傾城之前也不知道自己會有一個孿生姐妹的存在,夜吟時便向著月傾城講述了她的那位母親的故事。

她有幾分頗為熟悉的感覺,便向夜吟時講到自己從繼母那裏聽到了一些關於她母親的流言蜚語。

有些答案雖然不是那麼顯而易見,但是從隻言片語之中就可以拼湊出支離破碎的過往。

世間一切事物皆有因果報應,有些時候人活的太過於囂張,終有一天,或許會因為一個小石頭或者一腳打滑的原因造成了不可避免的傷害,從而喪失了對整個世界的希望與期待,這便應了那一句,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那封寄給國師大人的信件,最終決定還是拆開了。

裏面記載着小一對一路上的所見所聞和衛傾的最後定局。

「還好不是什麼天塌下來的大事情,若不然,這整個國師府中,只徒留我們幾個人,也怕起不到什麼作用。」月傾城心有餘悸的合上信件,把它遞給了鑫姑娘。

鑫姑娘面容之上帶着少許的惆悵之情。

「嗯,說的不錯,這事你還提到了小一再過不久便要回到京都城中了,對了般若,你之前要等的那個人還沒有回來?你確定他說了他離開的第二天就要回來嗎?」

鑫姑娘把信折好塞進了袖子中,然後撫平了衣裳轉身對心情明顯不太舒暢的般若講到。

般若確實不太開心,更是在提到這個名字之後就蹙起了眉頭。

「你可不要給我講他了,他就是個大騙子!真是的!」般若氣惱的咬着下嘴唇,一邊還為自己憤憤不平地直跺腳。

鑫姑娘聽過這話之後也不再言語,沉默著在屋子裏來回踱步了幾回。

「我看着那個魏景也不太像是個花言巧語的人,而且他之前的時候便來過一次國師傅,那個時候這個人的表現十分穩重,並且就是因為他的第一次到來,所以國師大人和穆公子才決定了要去燕城。」

「這樣講來,他此次來京都城中,必然是為了辦什麼要緊的事情,而且當時看着他的神情十分緊張,肯定是趕時間的事情。」姮瑥素來是伊人館中最清醒,性格最溫和的姑娘,她一開口立馬提到了點子上。

「他既然一回京都城就來國師府中,那麼他應該是國師大人派來辦事情的,可是如果他辦完了要緊事,最後肯定會來國師附中看上一眼才會安心。」

如盞緊接其後說出了另一個令人疑惑的一點。

「那你們都這樣說了,是不是覺得我說他是個小騙子是在誑你們呀,那個人當時身體就不好,我本想着讓他多休息幾天,他偏要逞能,淋著雨跑了出去,說是隔天給我道歉,但是我都等了那麼久,我怎麼連個人影子都看不着啊!」

般若性子最為活潑,但是她的脾氣更是一點就火爆。

「話倒不是這樣說的,我們這樣全部分析下來其實就是想告訴你啊,這個人他是個說話算數的人,他既然跟你說了,隔天要回來跟你道歉,就肯定不會去想要騙你,我們是擔心他莫不是出了什麼差錯,所以很難回來,這才沒有和你道歉。」

姮瑥上去攬住了般若的肩膀,她面容上淺淺的微笑是使人心平氣和鎮定下來的最好良藥。

「般若姐姐,我就是氣那個人說話不算話,白白讓我等了那麼長時間!真是氣人!」般若怒不可遏地抓着衣服的裙擺,嘴中吐出來的話都是咬牙切齒的帶着一股惡狠狠的味道,恨不得立刻找到那個人,把他碎屍萬段。

「好啦好啦,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生氣了對身體不好的我給你泡杯解火氣的茶水,好般若,可不能生氣氣壞了身子。」鑫姑娘給姮瑥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帶着般若離開,姮瑥微不可尋的點了個頭即刻換了個法子攬著般若離開喝茶去了。

般若現在正在氣頭上,若是知曉了他們接下來一直要提的那個名字,非要爆炸了不可,所以呀,還是讓她趁早離開了好,免得她怒火燒身,真得了病。

「我認為,魏景極有可能應該是被什麼人扣下了。」月傾城低眉拿着帕子掩在嘴唇上說。她擔憂的是魏景所辦之事,在某一個關卡里出了什麼問題。

「也或許是真的生病,一病不起在什麼地方倒下我們也不曾可知。」鑫姑娘擔憂魏景到在了外面無人可知。

「那我現在回去讓伊人館那些閑置著的傢伙,趕緊出去找找京都城裏有沒有他。」如盞聽到她這樣一說,立馬行動起來,提着裙擺就向外奔去。

「現在恐怕也只有這兩種可能了,千萬不要出什麼差錯。」

「如果我們知道此次魏景回來的目的,或者任務是什麼的話,會不會好找一點?」沉靜了許久,一直在月傾城身後當屏風的夜吟時猛不丁地突然開口說話。

鑫姑娘當即回眸望去,月傾城也頗為驚訝地回頭看向他。

「你還真是說到正點子上了!順藤摸瓜最好不過!」鑫姑娘一抹笑容隨着話語落下翹了起來,當機立斷向之前姮瑥般若兩人去的方向跑去。

若是想知道魏景來京都城中要幹什麼這件事情,當然是得去問般若了,這個小妮子,還算得上是有點用武之地了!

整個正堂之中現在只留下來月傾城與夜吟時兩人。

「我們兩個倒是成為閑人了,看着她們兵荒馬亂地左右奔走,其實說起來還挺羨慕的,好說是有個正經事情可做,我還真是一無是處,什麼忙都幫不上,在護國府中也是這樣,每日都是小姐做派,只需要擺弄花草,看看書,其他的一概有人去做,清閑的不得了,到了這裏也是,但是她們不一樣,這裏的主僕關係的界限並沒有分的那麼清楚,我能體會到每一個人的好處和壞處,但我還是遊手好閒,可就是讓我覺得,想讓我對她們說,別把我當個小姐供起來,讓我同你們一般就好,不需要特別的對待我。」

月傾城明亮又美麗的眼眸之中帶着羨慕的神色看着外面,然而外面寂寥空曠,一個人影都沒有。

「想什麼呢,要是你特別想要體驗那種待遇,不如和我一起回去,我家那些人肯定都不把你當回事兒,說不定擦桌子掃地的事情都要給你做了。」

夜吟時出手揉了揉月傾城的腦袋,這個丫頭還真是傻,哪有人掙着搶著去做奴婢的呀?

「我能跟你回家嗎?那我跟你回去吧!」

月傾城頂着一腦門亂鬨哄的頭髮抬頭對着夜吟時說。

夜吟時微微一愣,繼而低着頭與月傾城水靈靈的眼睛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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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大人要出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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