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節：做了糊塗鬼

「我們是北區公安分局的警員，陳警官叫我們來看看羅美曦好點了沒有？」門外的人客客氣氣回道。

兩個警察同志來看自己？開玩笑吧！

申早躊躇了一下，將門打開一條縫。

門外的人一見是申早，紛紛一愣。

隔着門縫，「你就是羅美曦吧。」兩位年輕警員上下打量了一番申早的裝束，最後非常肯定她就是羅病人無疑。

申早也沒有抵賴，老實點了點頭道：「嗯！」

「我們能進去聊兩句嗎？」年輕警員問道。

瞧了瞧他們身後無人跟着，申早拉開大門，側身請他們進來。

而後，她再度將門反閂上。

「你這是……」一名警員臨進門見申早這番舉動似是很不解。

申早訕笑着解釋道：「外邊有記者，這不是不想人家找上門打擾嗎。」

「哦？」那名警員聽了只是一笑，道：「我們從下面上來沒看到有記者呀？」

看來，馬天啟和安保們已經將那些記者給趕出了這層樓，所以這兩個小警察沒見到。

沒了那層麻煩，申早懸著的心放下了不少。

一進門，兩位警察先自我介紹道：「我是李勉，這位是伏警官。」

申早朝兩位點了點頭，有氣無力地說道：「李警官、伏警官，你們好！」

說完，她徑直朝裏間走去。

眼見有兩個警察進來，李護士趕緊招呼兩人在會客廳的小沙發上坐下。

兩個警察沒有理她，只是跟在申早的身後進了裏間。

隔着個後腦勺，申早都可以感覺到背後有兩雙眼睛上下嗖嗖嗖地打量著自己，似是在探視她究竟是什麼個情況。

走了兩步，申早「啊呀」一聲，手捂肚子道：「剛才被記者們嚇到，現在不舒服了，我得趕緊躺會。」

李護士趕緊過來攙扶申早上床道：「羅小姐，早就囑咐過你不要下床隨便走動，你這就是不聽話，現在肚子又疼了吧，你趕緊躺下，我立即找馬醫生來。」

「快去，快去。」申早連忙附和，爬上床蓋上被子，只差頭沒縮進去，僅拿兩雙眼睛骨碌碌地看着兩個警察到底要做什麼。

兩位警察也不客氣更沒有避嫌的可能，他們一人搬了一張凳子坐到申早的床邊，從公文包里掏出兩個筆記本。

李勉道：「羅美曦，我們有幾句話想問問你，還望你配合下我們。」

申早癟癟嘴問道：「什麼話？」

李勉也沒有啰嗦，開門見山地就把昨天的問題展了開來，「請你把昨晚在天台上的事情說一下吧？」

申早心想，就說怎麼可能會有好心的警察來看我，明明就是為昨晚的事來問話的嗎，這借口真是不要太明顯。

跟他們多說無益，昨晚的事遲早得跟他們有個交待。

於是，申早把昨天晚上上天台，看見劉娉婷，打算救她不慎自己跌樓等的事情如實地詳細地描述了一遍。

兩個警察邊聽邊記錄，很是認真的樣子。

末了，李勉問道：「羅美曦，你所說的一切我們都記下了，請問這其中你還有什麼遺漏需要補充嗎？請你再仔細想想。」

申早很想把那晚在「星際快車」酒吧所見到的告訴他們，但是仔細一想，如果自己就這麼赤1裸裸地說出來，一來自己根本不知道那幾人的名字，二來，她要怎麼證明自己的存在？

雖然那些人真該死，她恨不得讓警官快點去抓到他們。

這件事情的切入還真有些棘手，申早打算先探探兩位警官的口風再從長計議。

她隨口答道：「應該沒有了。」

李勉又問道：「在這之前，你和死者劉娉婷從來都沒有見過？」

申早想了想，強調道：「我同死者劉娉婷在這之前真的不認識，也沒有過交集，只是在天台萍水相逢罷了。」

「嗯！」李勉在他的工作本上揮筆快快地記錄着。

申早以為他們會主動問點別的，誰知，

「羅美曦，請你再仔細想想昨晚事發時的情況，會不會有什麼遺漏？」伏警官好像不確信她說的話，他又追問起一遍。

申早有些不耐煩了，他們這是不相信自己說的話，還是以為自己有健忘症？一件事反覆說有意思嗎！

「萍水相逢就是萍水相逢，還要我怎麼解釋咧？難不成你們真以為我也是上去跳樓？」

申早有些急了，語氣加速道：「我真沒有輕生的念頭，我就是煩心事多想上去吹吹風，恰好就遇見劉娉婷。人生還美好著咧，我不知多珍惜當下的生命，怎麼可能去跳樓？」

李勉和伏警官相互對視一眼。而後，李勉笑了笑道：「別激動，我們只是想多了解事發時的更多細節，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是我們的工作。」

申早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隨即也道：「還有，我沒有精神病，你們別懷疑了，否則我們的對話無法繼續。」

李勉和伏警官聽后又是面面相覷，好一會兒，李勉又問道：「事後你為什麼又出現在死者身邊？為了什麼？」

申早罷了罷手，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我當時下去找她，只是因為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太過於意外，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就從我的眼皮底下跳了下去，我的心裏很不好過。如果我早點發現她想跳樓，我就應該死命拉住她，怎麼也不該讓她就這樣跳了下去。」

說完，她拉長衣袖假裝抹起眼淚。

「我的心情，你能理解嗎？」申早又強調自己的悲傷道：「你們能理解嗎？」

「嗯。」李勉點了點頭，「能理解。」

申早悲悲切切地道：「如果你們不信我說的話，可以去問馬醫生和楊護士，還要那兩個保安，他們也在場。」

一直在邊上不作聲的伏警官插言道：「當時的情況，我們已經向他們作了了解。」

「那他們怎麼說？」

李勉看了眼道：「跟你說的差不多吧！」

申早「哦」了一聲，問道：「那麼死者劉娉婷跳樓的原因你們查到了嗎？」

李勉看了申早一眼道：「我們尚在調查中，你知道什麼嗎？」

「她死前曾反覆地問我一句話：姐姐，你知道誰強1奸了我嗎？」申早緊盯着李勉的眼睛等他回答。

李勉「哦」了一聲問道：「那她還說了什麼嗎？」

申早點了點頭道：「劉娉婷還說，她不知道誰強1奸了她，連她媽媽不知道，警察也不知道，她覺得對不起她的母親，活着是她母親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