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話 真正的調整者

「如果那艘軍艦毀了你怎麼辦，要知道扎夫特軍可是封鎖了整個衛星哦，就算是離這裡最近的地球軍艦隊趕來也得二十天以上，而且誰也不知道本土會不會在這段時間裡進行增援。你們不會以為光憑這一台高達和新型艦最多再加上那邊那台殘破的莫比烏斯零式就可以擺脫掉我軍專職執行特殊任務的部隊吧。」傷腦筋歸傷腦筋，還是要面對現實如此一來，你不是無家可歸了嗎，哈哈。」

「喂，無家可歸的地球聯合上尉，如果你實在沒地方可去，不如來我們家幫工好了，每天負責洗衣掃地做飯暖床，至於工錢就由我辛苦點了。」我看著瑪琉那嫣紅如醉的面頰，和她那盈盈如夢的眸子，我不自禁的目眩神馳調戲道。

「混蛋」忍無可忍的娜塔爾·巴基露露少尉突然抽出槍來指著我：「為什麼你會對我們地球聯合軍這麼仇恨？」

「你說對了。」我一步一步正對著槍口走到她跟前，咬牙切齒的道：「我的同胞，戰友，兄弟，一個個都是死在尤尼烏斯7的保衛戰上,死在你們地球聯合軍的核彈攻擊下的，死在我的眼前，而且事後你們那幫垃圾政客居然還敢還對外宣布那是plant方面的自爆作戰。我簡直恨不得將你們這些垃圾，渣渣全都送到墳墓里去。」一股無法控制的憤恨的情緒，在我心裡翻騰。

巴基露露少尉帶著歉意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不幸的事情，我代表地球聯合軍向你道歉。」

「道歉？不必了。」我毫不留情的說道：「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憑你就想代表全體地球聯合軍？那件事中，我承認你們這些低級軍官和士兵應該不知情，但是你們軍方的高層一定是有人參與的，要是沒有高層軍官的掩護哪裡會有那麼容易就將三枚核彈混入作戰戰艦中，而且地球聯合欠下的債，我們會找回來的，我以薩拉家族榮譽保證。」

此時巴基露露少尉的臉色變得血紅，可是卻找不到可以反駁我的話，只能心有不甘的背過臉去。

看到我們鬧得越來越僵，瑪琉趕快岔開話題：「身為zaft的軍人，為什麼你不會戰艦復命。」

「這個嘛，本來我是打算親手斬斷阿斯蘭的可笑的牽絆的，但是為了你這次我就不出手了」我心煩意亂說道，「說起來基拉，我們大概有好長時間沒見了吧，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跟阿斯蘭回palnt去吧」

「哦？」穆饒有興趣地看基拉。

「你是調整者吧？」穆突然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感到吃驚的話。調整者？這麼說強襲能作出流暢的動作也就不奇怪了。

聽到穆的話，巴基露露少尉和周圍的士兵立刻舉起了手中的槍對著基拉，他的那些同伴們看到這種情形立刻擋在了少年的面前並大聲替他分辨。

「你們怎麼這樣！新人類怎麼了？剛才要不是基拉，那架機體早被人搶走了吧！」

「哦，基拉看樣子你交了一群不錯的夥伴」勾唇深意一笑說道：「好了，瑪琉讓他們把槍都放下吧，基拉只是一個不願被捲入戰火的新人類逃到所謂的中立國罷了，而且他是第一代新人類」

聽到我的話旁邊的人似乎先忍不住了，一名帶著黃色微卷短髮帶著黃色眼睛的少年擋在了我和基拉之間，用很不友善的眼神盯著我。

「別假惺惺的了！要不是你們，戰爭怎麼會來到這裡，現在你還想對基拉怎麼樣！」

「塞依……」基拉似乎感覺這樣有些不妥，但卻並未開口阻止，看來他也是這樣認為的呢。

「哦，我們把戰爭帶來，一個表面虛偽的中立國，居然在背地裡和地球聯合聯手打造一款戰爭兵器，這個中立國是否還有存在的必要嗎？基拉雖然你和朋友的關係很好，但是我不得不否認你朋友的智商」厭惡地皺皺眉頭，彷彿有一隻癩蛤蟆爬到他的腳面上不滿的說道。

「你……」那個叫塞依的男生沒料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想要反駁卻不知說些什麼。

「明明是調整者，還這麼囂張，真噁心。」

「噢？」停下腳步，循聲望去，一名身穿紅色裙子的紅髮少女正厭惡的看著我。這女人我見過，就是芙蕾那個大小姐」

「呵呵是調整者有怎樣，難道不是人嗎。閣下既然這麼看不起調整者莫非是藍色波斯菊的人？」我諷刺道

「擅自操作遺傳因子出生的人本來就是違背自然規律的存在！」

「自然你跟我說自然，真是好笑，據我所知地球上種植出來的糧食或是植物都是經過基因改良后種植出來的，這也是違背所謂的自然規律嗎？而且我們調整者只不過是優化遺傳基因，所以縱然是調整者，但是也是一個個真實存在的生命，也一樣自然生長和老死，和自然人並沒有什麼不同之處。」

「不同！人本來就是好好的，一直以來大家也都是自然出生的，你們卻去改變遺傳因子，已經不是正常人了！要不是有什麼不良企圖，怎麼會出現你們這種人」

「那麼你認為這樣不正常？對自然人不公平？」不知道自己的內心真意，只知道自己似乎被什麼東西蒙住了，身體正追隨某個莫名的意念開動著。

「是！」很大聲的回答，微微帶著倔強，但承認的事實關聯著世界上多數對調整者的偏見。

「人沒有什麼犧牲的話就什麼都得不到，想要得到什麼東西，就需要付出同等的代價去交換。這就是等價交換原則。這個道理同樣可以作用在調整者的問題上。人往往被各種病痛所困擾，為人父母，哪個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快樂健康的成長？哪個希望看到自己心愛的子女受到傷害？哪個不希望自己的心肝寶貝能有個幸福的未來？通過操作遺傳因子把有問題的基因修補好，防患於未然，這個方法安全、高效又沒有副作用，所以那些父母們自然會選擇它。可想而知，因此而出生的調整者對於自然人有很多優越的地方。但這就不公平了嗎？『同樣情況下的調整者普遍要比自然人有優勢，因為他們操作了遺傳因子。』這是一直以來的關鍵性社會問題之一，不公平的焦點幾乎完全集中於此。自然人都這樣想，都想到這，也都只看到這。因為操作了遺傳因子，所以就被拿來當作討伐的借口，這是不對的。就算是在所謂的自然人的出生方式下成長出來的人也往往存在明顯的優劣之分呢。有時候，一手交錢交錢一手交貨，調整者的優越性是可以這樣來看待的。同等條件下，想要比別人更好自然要付出代價，調整者雖然好但不是憑空就能產生的，錢，通常都是這個，父母們付出了足夠的代價，得到的自然是他們理想中的子女，等價交換，這是很公平的事，尤其是那些有錢的上流人士，為了能有更好的後代，付出的代價更是多，調整者的前期來源大多集中在他們身上，所以剛開始的調整者與自然人之間的差距更是尤為突出，一系列反對的言論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因為距離太大，而窮人太多且操作遺傳因子的手術太昂貴使得調整者的數量不多，造成沒有足夠輿論來調節自然人在眾多劣勢下產生的負面情緒，因而反對的聲音一直沒有停過。但這是因為操作基因不正常嗎？不，很正常。人自身本來就不是完美的，遺傳基因存在缺陷和問題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不斷完善、不斷提高，這一向是人類乃至生物進化發展的道路，既然有缺陷自然要修正，這並沒有什麼不對的。仇視、厭惡的根源不是這些。調整者自身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混蛋！如果調整者真的是如此簡單的話，為何我聽到的都是大家反對的聲音？如果調整者真的這麼好，為何世界上出生的大多是自然人？而且我父親是大西洋聯邦的外務次官，同樣有條件做調整者，但我是自然人。」

「是，我承認你說的都是現在的事實。但是為什麼會對這樣使人類更進一步發展的技術抱持反對意見甚至仇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