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賭酒

第一百五十八章 賭酒

省內最大的猴子山農場是白蟻最多的地方,每年前來挖白蟻的人絡繹不絕。

我說:「這筆生意要是攬到了手,就可以干半年以上,是一筆大買賣,得花點心事。」

決明子說:「我有一計,你先去農場賣酒,與他們混熟,然後再見機行事。」

昆布說:「這個主意好,這叫做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就到農場里推銷螞蟻酒,真的沒有想到生意火爆,可能是因為這裏終年濃霧繚繞,氣候潮濕,人們對於如何防治風濕病很有講究,這正是螞蟻酒最好的賣點。

我一來二往,認識了農場的一把手賈場長,賈場長為人豪爽,酒量特大,是個英武的東北漢子,和我打了兩次交道,一起喝過三回酒,最後一次喝酒是選在一個星期天的下午,農場放假了。

我特地送一件螞蟻酒給賈場長,按照約好的時間送到他家裏。

「我沒有打擾你的休息吧。」我好奇地問,「你怎麼一人在家裏呢?」

賈場長剛剛睡午覺起來,他系了系睡衣的扣子,伸了伸懶腰說:「兒子到美國留學去了,夫人昨天到歐洲旅遊去了。我成了自由人了啊。」

「你真幸福!我說,晚上再讓你幸福一次行吧。」

「怎麼個幸福法呢?」

「我已經到你們農場的島上餐廳預訂了一個包間,晚上我們請人陪你喝螞蟻長壽酒,如何?」

「好啊。」賈場長說,「你有多大酒量?」

我說:「酒量不大,但是可以淹死你。」

「是真的。」賈場長說,「我倒是真的想試一試,我在這裏工作了二十多年,喝酒嘛,還真的沒有碰到過對手。」

我的話激起了賈場長的興趣,也燃起了他男人的野性,賈場長就進廚房拿了兩個大杯子,還拎出一隻燒雞、一盤子花生米放在客廳的茶几上,他說:「你出酒,我出菜,咱們比試一番。」

「就這點菜,也太簡單了吧。」我說,「要不我出去叫餐館送幾個菜來?」

「到外面餐館叫菜,用得着你嗎。」賈場長說,「看我的。說完,又走到廚房從冰箱裏抱出一大包食品。」

我一看傻了眼,想吃的下酒菜應有盡有。什麼四川產的辣子雞、北京的烤鴨,洞庭湖的多嘴魚------我將外套一脫,拆開一件酒,從中抽出一瓶打開說,我也好久沒有痛快淋漓地喝一場,今天咱們就來一個大比拼。

我們倆開始很平等地各自喝三杯。

賈場長說:「我們划拳吧。」

我在划拳過程中多喝了六杯,我說:「划拳我就得猜,猜不中就得喝,受傷的總是我。」

賈場長說:「你想怎麼樣喝呢?」

「我們賭點什麼?」我說,「你提條件。」

「賭什麼?」賈場長說,「你說了算。」

「就賭咱們倆。」

「咱們倆?」賈場長說,「就是說,你喝醉了就是我的,我喝醉了就是你的?」

「看你賈場長,你們男人盡往歪處想。」我說,「我的意思你真的不明白?」

「的確不明白。」

「就賭咱們倆,是這樣的意思。」我說,「如果我喝輸了,我就是你的乾女兒,如果你喝輸了,你就是我的乾兒子。」

「啊,賈場長一拍大腿說,媽的,夠刺激。」他又去廚房拿了幾根黃瓜,走出來說,「行,就按照你說的賭。」

夏天的下午天氣特別的長,太陽也下山得很遲,室內的悶熱和烈酒的燃燒,讓客廳5匹的空調根本不起任何作用,賈場長乾脆脫掉睡衣,只剩下一個鮮紅的大花短褲,他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自然,反而勸我也脫掉外套。我猶豫了一下也脫掉了外套,露出薄薄的絲質罩衣,渾身上下,一覽無餘。其時,二人已經喝掉了兩瓶螞蟻酒。我醉眼朦朧地望着賈場長問道:「認輸么?」

賈場長望着細皮嫩肉的我,渾身上下燥熱難耐,好像有一隻老虎想從體內衝出來,又像是千里江濤咆哮奔涌。他很想再脫掉一層衣服,習慣性地抓了抓身子,可是發現自己身上什麼也沒有穿,突然意識到自己有點喝多了,他說:「咱們至此為止吧,改日再喝,今天算是一個平手,行么?」

我說:「沒有平手,如果你先提出來,就算你輸了,你叫我一聲媽,就拉倒。」

賈場長一楞,馬上起身拿了兩條毛巾,遞給我一條,擦了擦汗說:「行,我就不相信喝不過你,再開一瓶。」

我起身晃了一下,很快站穩腳跟,彎腰拎起了兩瓶酒,開一瓶遞給他,又開一瓶抱在懷裏。發狂地說:「咱們一口一瓶,怎麼樣?」

「行。」賈場長說,」你先喝。」

「你們男人往往大大的狡猾.」我盯着他說,」你想得美,我喝了,然後你不喝,我把你怎麼辦?」

「你喝了,我要是不喝的話,我就是你兒子。」

「你先喝。「我說,」你喝了,我要是不喝的話,我就是你閨女。「

賈場長說,「咱們划拳,誰猜不中,誰喝。「

自然又是我猜不中了,她只好一口氣喝下了一瓶螞蟻酒。當最後一滴酒進了喉嚨的時候,哐啷一聲,她已經重重地倒在賈場長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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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上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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