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還真當他是演員了？
耿植目光找到那今天絆倒的武行，又回想那天試鏡的幾個武行。這個人確實那幾個武行中外在條件最好的，而且身手也不錯。
如果周川說的都是真的。只要他演不了石九，鄧導在時間緊迫之下，之前試鏡的武行就有可能將就著上角色了。
而那個摔倒的武行如果真是劉場務姘頭的弟弟，他拿到角色的可能性最大。
周川提醒說：「劇組裡整人的小手段很多。你還要留在劇組將近一個月，自己小心一些。」
耿植從「耿植」的筆記中也看到過一些那樣的記錄。
劇組中的工作人員通常會針對看不順眼的演員使一些小手段。那些小手段很隱蔽，讓人難受卻有找不到證據。因為他們也很有分寸，針對的是那些沒什麼背景的小演員。被整演員鬧開了也只會被認為是無理取鬧。
不過，那個劉場務似乎忘記看他不是演員，而是一個「外援」。這一點鄧導也很清楚。他不需要為了給導演留好印象而委屈自己。
「那人假裝摔倒，有沒有其他人看到？」
周川搖頭：「就算是看到了，也不會有人作證！」
別看片場里的演員好像是一片和氣。但演員之間是彼此競爭狀態。競爭者把握好了一次機會，以後發展就多一份砝碼，競爭力就越強。所以演員之間恨不得其他演員都將角色搞砸了。那會幫你出頭？
「剛才那個白少峰下戲后直接就走了。他經紀人還特地來跟鄧導道歉。」周川暗示說。「他在圈子裡的地位比我們高。按道理就算是耍大牌也不會耍到戲上。」
耿植小聲說：「你的意思是，那個白少峰是想打壓我？他想多了吧！」
「如果是心胸開闊的，或者地位遠遠高於別人時，大牌演員倒是不會對普通演員怎麼著。但你雖然沒有半點名氣，但石九這個角色要比白少峰那個角色出彩。而且今天導演都私底下和你交流了好幾次。」
周川有這樣說法，是因為他之前在演群特的時候，都會遇到的一些小明星故意的壓他的戲，手段差一點的，是直接搶鏡頭，讓他連鏡頭都露不了。
而剛才耿植說和白少峰拍戲時故意瞪眼，那也是資歷高的演員打壓新人演員的一種手法。
新人被導演罵了有苦說不出，心理壓力就會增加，犯錯的幾率也會增加。
如果意志力不夠，甚至可能會因為導演的訓斥和不友好的對手的壓力下完全失常。最後給導演留下很不好的印象。
耿植卻生不起氣來：「那麼說，他是妒忌了？」
「都散播你潛規則謠言了，不是妒忌怎麼做得出來？」周川冷笑說。「不過那手段也是夠低檔。結果被你氣勢壓得忘了怎麼演戲了。你等著吧，今天片場的事，明天整個圈子都會知道。」
耿植笑了笑，說：「不說他了。」白少峰也是別人想要拉下來對象。他出醜了，自然有人願意落井下石。
他和白少峰演對手戲時，確實是將一個練武者的氣勢散了出來。只不過沒想到會那麼有效。不過，誰讓白少峰一副瞧不起人的嘴臉。活該他出醜！
「還別說。」周川呵呵笑著說。「其實，你演裴韶君這個角色可能更加適合。我就演不出那種隱藏的霸氣。」
耿植不想再說《琴魔》的戲，就說：「晚上我們要和於導演見面談合同的事。你別忘了。」他請假的理由就是這個。
「忘不了！」說到自己可以演男一的事，周川也笑著說。「這次我們概要多少片酬？」
「我心裡也沒個底。於導說他們劇組預算不多。但也沒說多少。而且我看劇本中你的戲份不少。如果這部戲拍好了，對你積累人氣還是很有幫助的。」
耿植現在也有些苦惱。他現在考慮的，更多是那個角色能不能對周川日後的發展帶來好處。片酬還是次要。等周川人氣積累起來，片酬自然會水漲船高。現在還不急。
只是，一部影視作品在還沒拍出來之前好壞難料。
正規的經濟公司對旗下主要藝人都會比較上心，在接工作會先做一個測評。如果工作適合藝人才會接。
而耿植現在單槍匹馬，測評那個事根本做不了。他也不會做。
「只要片酬合理就行。」周川也有對自己的定位。在圈子裡，他的年紀已經不小，卻一點名氣都沒。他需要更多的機會，在真正紅起來之前，他不打算過多考慮片酬問題。「我現在手頭也不算緊張。片酬沒必要強求。」
周川還沒紅起來，在形象方面的花費不大。而有《琴魔》的片酬，他在生活開支方面可以稍稍松一下。
而且，他知道片酬那玩意是厚積薄發的東西。現在他需要的積累人氣，而不是想著多賺錢。
耿植和周川說了一會關於新劇角色事，然後就找個地方休息一會。
這天，耿植拍了一整天的戲。絕大多數的戲份是武戲，他都快撐不住了，連去與《督主寵妻無度》的於導演差點都要周川攙著去。
他和於導演的談判並沒有什麼波折。
周川作為男一，三十五集的劇才要九十萬片酬。而馬成則是按集計算。
按集計酬的方式，按照行規，是每一集出場時間超過五分鐘算是一集。同一集超過五分鐘的部分不另計。如果不足五分鐘，可以和其它不足五分鐘的多集的出場時間累加，直到超過五分鐘算作一集。如果累計到最後，不足五分鐘的部分算是一集。
馬成的片酬是每集八千塊錢。
那麼算下來，兩人的的片酬都並不多。
不過這次簽訂的合同周川和馬成多了一些權益。比如說，開拍后，兩人的戲份要在一個半月內拍完。
這是耿植特地提出來的。
兩份合同都簽好之後，耿植和周川還要在《琴魔》劇組各自拍一天的戲。不過周川依然留在影視城，由方導帶隊在影視城的野外拍攝。
而耿植則要跟著鄧導這隊去西北半荒漠地帶拍外景。
劇組的籌備很妥當。黨耿植他們去到西北時片場已經準備好了。
這次的片場位於一片戈壁灘，遠離城市。他們要在這個戈壁灘拍一周左右的戲。然後到附近一座山上繼續。
這天耿植從帳篷里出來，天還沒亮。
今天他又是要拍不少的武戲，打算先熱一下身。
不過他也沒有熱身太久，等他返回營地時，天還沒大亮。早餐已經做好了。
排場內除了劇組人員之外，就基本是主要演員。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拍外景，沒辦法找群演，所以還有十幾個跟組演員。
耿植剛才回到，鄧導就叫他過去：「你跑哪去了？手機也不帶！」
「今天要拍武戲，我去拉了一下筋！」
聽他那麼說，鄧導也不好再責備：「時間差不多了。快點吃，吃完我們就開拍。第一場就是你的戲。」
耿植知道今天要拍的戲中有一場是要在日出時拍的。今天天氣不錯，正好可以拍日出。荒漠的地帶，雖然空氣乾燥，霧天很少，但也不是說沒霧就能看到太陽從地平線出來的景象。
在荒漠地帶，同樣會影響能見度的是塵。錯過了今天的好天氣，下次景色足夠好的日出不知道要等多久。
知道時間緊，耿植三兩口就咽下兩個包子，然後灌了半碗粥水就匆忙去化妝。
現在還是薇姐給他化妝，算是輕車熟駕。整個戲妝需要的時間比第一次少一半以上。幾分鐘后劉場務就來催了。
耿植看妝化好了，就匆匆換上了戲服。
等走出划轉室，片場內已經準備好開拍，就等他一個人。
鄧導看到他就位，又看看東方天邊已經一片紅：「都做好準備，聽我命令。我們爭取一遍過！」
如果這場戲不能一遍過，那日出就只能是藉助電腦特技了。
但鄧導希望拍出真實的景色作為渲染製作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