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忘了,就不要再傷害

第三百三十八章 忘了,就不要再傷害

又是一口冰啤下肚,他笑指著季彤:「為什麼,我對你的感覺,好像沒有以前那麼深呢?」

季彤的身子顫了顫,將梨花糕放在李成彬的陽台桌面上,然後掩嘴笑了起來:「成彬哥哥真會開玩笑,我們一直以來都關係那麼好,怎麼會突然間就變了呢,定是哥哥你白天公司事務太多,才會胡思亂想的吧!」

說著,季彤就遞了一塊白白的梨花膏到李成彬的嘴裡,甜在嘴裡慢慢化開,可他的心卻是微微泛著苦澀的。

白天那個女孩靈動的眼神,一直牽扯著他的心。

她問自己,記不記得車禍前對她所說的話,可他完全沒有印象。就那樣淡淡的回答一句沒有,他就仿若看見她的心在滴血哭泣。

為何會有這種感受,他明明就不認識她,一點也不。

而眼前的季彤,曾經的他是多麼狂熱的愛著她,但現在看見她的身影,他竟然,一點點喜歡的感覺都沒有。

這是為何?

難道,他在車禍前,已經心有所屬,難道他愛的那個人早已不是季彤?

可從季彤的表情來看,她依然喜歡他,愛他,他們的關係應該還沒有斷。

李成彬疑惑地看了看眼眼前的季彤,她的笑容依舊,還是那樣的單純可愛,可隱隱的,他就感覺哪裡不對,具體是哪裡,他又想不起來。

季彤見李成彬喝著啤酒,就與他一起共飲,她勸著他喝,她則在旁邊倒。

沒過多久,李成彬便醉了,他迷離的雙眼望了望夜空,隨即頭一栽,倒在了桌面上,睡著了。

季彤喊了他幾聲:「成彬,成彬……」

李成彬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嘴裡咕嚕咕嚕不知講了句什麼,便又陷入了睡眠。

季彤看時機成熟,趕緊去關房間的門,然而,她剛要關門的時候,小張卻探著個腦袋看向裡面,當突然間看見穿著一身弔帶裙的季彤時,他的臉猛然間一紅:「季……季小姐,我們家少爺他還好嗎?」

李成彬剛才在醉了的時候,好像大聲喊了句什麼,所以站在房門外守候的他聽到動靜,便過來瞧瞧。

「沒什麼,好得很,你最好識趣一點,否則,別怪我讓他把你立刻馬上辭掉!要知道,他現在失憶了,隨時可能不要身邊的人!」季彤的語氣帶著威脅,隨即強行將門給關上並反鎖。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成為李成彬的女人,那樣,即便他的記憶恢復,他也會因為輿論道德的關係而娶她。

畢竟,她家的背景那麼強大,他不可能輕易與她家人決裂。

這麼想著,她便又隨手從桌面上拿起一瓶冰啤,款款走了過去。

「成彬,成彬,再喝點酒吧!」她要喚醒他,看看他是真醉還是假醉。

推了好幾下,李成彬只醉醺醺的擺了擺手:「不,我不喝了,醉了!」

說著,便是淡淡而又均勻的呼吸聲,聽得季彤心裡痒痒的。

她趕忙一隻手伸進他的腋窩下面,然後試圖架起他,試了幾次,差點把他摔倒,她才把他扶到了床邊上。

汗珠在額頭上層層疊起,嘴巴微微張開喘著粗氣。

季彤還是第一次抬起一個男人,她看著李成彬趴在床上那熟睡的面容,心裡嘖嘖稱讚著,這好看的男人今後就要成為她一個人的了。

她將他的西服外套先脫了下來,然後用力將他翻了過來。

李成彬經過這麼一折騰,嘴唇微微動了動,可隨即又沉默的安睡著。

「清兒、清兒……」就在季彤坐在他的身上在解他襯衣領口的扣子時,他喃喃的發出聲音來,表情頗有些痛苦的閉著眼,皺皺眉。

季彤心想,失憶了竟然還會夢到她,一股濃濃的醋味讓她忍不住俯下了身,她的唇吻住了他的,還不時地在他耳邊輕喃:「我就是……」

許是因為她那句「我就是」,李成彬的手突然間抬了起來,摟在了她的腰間,唇更加主動的去迎合她。

季彤心裡偷笑,將自己兩邊的肩帶慢慢往下,然後扯開李成彬的襯衣,露出他寬闊有型的胸膛,季彤抬起頭,舌頭探了出來,嘴裡的熱氣噴在那胸膛之上,正要舔上去的時候,房間門卻突然間被打開了。

翟雪站在門口,臉色陰沉,「你們在幹什麼?」

雖然,翟雪曾經想過要讓季彤做他們家的兒媳婦,但自從上次季彤受傷,他們兩家鬧不愉快之後,翟雪就只是想讓他們兩家之間緩和一下關係,而不是進一步的聯繫在一起。

所以,當看到季彤那麼恬不知恥的趴在她兒子的身上時,她的臉漲的紫紅,小張站在她的身後,兩手捂眼。

季彤喊了聲:「翟阿姨」,然後便不緊不慢的將兩邊肩帶勾了上去,心突突的跳著,她從李成彬的身上不情願的爬了下來。

「我們,只不過是,喝多了一點……」季彤說著,便對著翟雪輕輕哈了口氣,還一隻手撐住額頭,搖了搖,裝作微醉的樣子。

翟雪被那酒臭氣給熏著了,拚命的揮手扇風,「季彤,你們這樣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得注意影響!」

「是,阿姨,我帶了梨花膏來給彬哥哥嘗嘗,沒想到,他獨自喝酒醉了就把我一下子抱到了床上,我是個適齡的女人,所以就……」

後面的話她沒說完,卻是讓翟雪羞得一隻手煽動的更厲害了些:「喝酒誤事,喝酒誤事,若不是我及時趕到,可就糟了,你的閨名沒了,我家成彬也會遇著大麻煩!」

季彤聽了卻不以為然的笑了,心裡思忖著,這個老太婆,真是礙事,說自己是大麻煩,她遲早會成為這個家的女主人的。

她看了一眼翟雪身後的小張,眼眸眯縫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笑臉:「翟阿姨,您看,可不可以讓小張送送我,我想這個時候,我是該回去了!下次再來看成彬哥哥!」

翟雪看了看她,閉著眼,揮了揮手:「去吧,去吧……下次可不許再這樣衝動了,年輕的男女,沒結婚做那事,到時候傳出去可是損名譽的事兒!」

「是。」季彤乖巧的答應了一聲,對著翟雪笑笑,轉身笑容滿面的退了下去。

小張打開車門,季彤坐了進去。汽車行駛的過程中,季彤突然看著小張道:「小張,我沒記錯的話,你有個妹妹對不對?」

小張原本就有些害怕季彤,聽到她突然問這話,不自覺地一邊開車一邊回答:「是的,季小姐,我的妹妹今年上五年級。」

「哦。」季彤沉默了片刻。

可是過了一會兒,她突然惡狠狠地道:「你若是敢把李成彬曾經喜歡薛清兒的事情告訴薛清兒,別怪我派人把你的妹妹給做了!」

小張渾身顫抖了一下,後面的女人,剛說出來的話,怎麼聽起來那麼的滲人。

「你……你不要對我妹妹下手,她是無辜的,我、我不說便是了……」跟隨少爺這麼多年,早就聽少爺說過,季彤家裡雖然產業比不上他們家財富多,可是卻與黑幫有些關聯,所以,儘管他們家做生意的時候有時候不是那麼的講誠信,但這麼多年,都沒有人敢去鬧他們家的店,原因就在此。

因此,季彤剛剛威脅他的話,小張是最明白不過的了,她並不是在開玩笑,而是說真的。

想起妹妹那張單純燦爛的笑臉,小張心裡默念著:「哥哥會一直保護你的,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季彤顯然對小張的回答很是滿意,她「嗯」了一聲,放下心來,目光看向窗外。

剛才,差一點就得手了,就怪那個老太婆壞了她的好事,若是她遲一點過來,也許一切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季彤回到了季家,他的父親詢問她晚上去了哪裡,季彤只淡淡的回答:「去了朋友家。」

季伯伯就沒有再問了。

薛清兒自從搬著箱子回到出租屋后,便有些一蹶不振,她真的很受挫,感覺自己畢業這幾年,都在浪費光陰,好好的工作,都干不長便辭了。

原本,以為那個高中時便認識的男人會愛她一生一世,原以為一切已經說開,他們即將修成正果。

然而,一切的一切,竟是那樣的捉弄,他失憶了,在即將與她步入婚禮殿堂的時刻。

還好只不過是去登記結婚,否則若是打算第二天辦婚禮,她豈不是要被親戚們笑掉大牙。

夜,緊緊的將她包圍,周圍安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今晚,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也不知過了多久,她一個人從噩夢中驚醒。

想起夢裡剛剛浮現的場景,她便有一絲的后怕。

她差一點被洪水給沖走了,在夢裡,在那個童年時期的夢裡。

她站起身,穿著白色的睡衣,來到客廳,倒了一杯水,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隨即來到卧室的窗邊。

記得上次,李成彬一連發了好多的簡訊讓她下樓,他就守在樓下。

而現在,一切都是空的,他忘記她了。

淚,模糊了她的眼,曾經的一切原來都是過眼雲煙,隨時會散。

原本重生后,打算重新來過,可她將自己的生活過得有些糟糕。

這麼想著,她又鑽入被子里,輕輕將腦袋蓋住,淚水濕了枕巾。

第二日,李成彬坐在辦公室里,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抬起頭問小張:「薛清兒怎麼沒來?」

「少爺,您忘了,昨天,薛小姐她已經辭職了,不來了!」小張笑著在一旁尷尬的說著,但他不敢繼續往下說,唯恐自己會把薛清兒和少爺之間的關係說出來,季彤昨日在車裡對他說的話還猶在耳。

「不來了?」李成彬有些意外,但突然好像又想起了什麼,便點了一下頭,「我知道了!」

一種淡淡的失落剛剛縈繞在他的眉宇之間,季彤便推開門走了進來。

「總裁,您的早餐!」

昨天薛清兒辭職,今早季彤起了個早,心裡想著用什麼來取悅李成彬,結果她想到了美食。

俗話說,美食可以抓住一個男人的胃,同時也可以抓住那個男人的心。

於是,她清早親自動手做了個營養餐。

她早就料到,昨夜喝醉,今早又守時來上班的李成彬估計是還沒吃早餐的。

李成彬看著她手中的早餐,果然楞了一下。

但他並不是被她感動,而是看著那餐盒有些熟悉,但仔細想又什麼也想不起來。

「放一邊吧,我待會兒吃!」看著季彤,李成彬淡淡的說著。

季彤不甘心,急忙將一個切了半邊的鴨蛋拿在手上,小心的剝去上面的蛋殼,然後就要送入李成彬的嘴裡。

可李成彬卻一手擋了過去,「我不是說過,我現在不吃嗎?」

他的表情十分嚴肅,季彤嚇了一跳,手一抖,掉了一地的蛋黃。

她趕緊去拿掃帚來打掃,一邊打掃她一邊觀察李成彬的臉色,他的表情不大好,也不知是為何。

匆匆將地掃了個乾淨,她不敢再去惹他,而是直接坐在了薛清兒原先坐的帘子裡頭。

「關上!」李成彬彷彿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冷酷的說道。

「可是,成彬,你我之間,不必這麼見外吧……」原以為,忘記了薛清兒的李成彬,會對她更有感情,可是現在看來,他彷彿連她也不是記得很清。

「關上!」果然,李成彬下一秒便是讓她執行他的命令。

季彤氣呼呼地將帘子拉上,然後埋頭看著電腦。她氣憤的將手裡的文件往桌上一推,就差歇斯底里地大喊了。

一大早起來幫他做早餐,他不理,現在連臉都不讓她露,這使得她非常氣憤。

門突然間開了,薛清兒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她的進入讓李成彬突然眼前一亮,他站了起來,原本以為她是來找自己的,然而,她卻在同他點了一下頭之後,轉而去了帘子那裡。

帘子拉開來,昔日自己坐的位置上,現在卻是另外一個女人,薛清兒抿唇對其笑笑,然後抱歉的說道:「我有個手錶好像落在這哪裡了,麻煩季小姐先出來一下,讓我找一找好嗎?」

原本辭職后便不想再回到原單位的,感覺十分的尷尬。然而,清早起床梳洗時,她才發現,自己日常戴的手錶掉了。

那手錶要是別的普通表也就罷了,偏偏是她父親送給母親的定情信物,不找回來,可就對不起父母的那份情了。

季彤坐在位置上,沒動,她看著薛清兒:「你還來做什麼?昨天不剛剛辭職了嗎?怎麼,今天又後悔了,我們公司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我偏不讓你找,你能怎麼樣?」

季彤的態度很明顯,她故意找茬,不讓薛清兒尋找她的手錶。

那邊李成彬望了過來,眼眸眯了眯。

季彤,貌似有點失儀了,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

「我求求你,這個是我父親送給母親的定情之物,若是掉了,母親一定會很傷心的……」薛清兒說著,便有些想哭,聲音都帶著哭腔。

季彤卻絲毫不理會,她母親傷心,關她何事?

見季彤故意刁難,薛清兒直接便邁步進去,開始尋找,她拉開了幾個抽屜,卻在右邊第三個抽屜里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手錶,剛剛往手腕上那麼一帶,卻被季彤一掌給打掉了。

落在了地上,錶盤不轉了,手錶的鏡面破了。

薛清兒顫抖著手,從地上撿起那塊手錶,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她憤怒的看著眼前傲慢的季彤,只見她從包里掏出一疊錢來:「破了是嗎?破了剛剛好,給你,這些錢,應該足夠買一塊破表了吧,你應該很高興才對!」

她將那疊錢放在薛清兒旁邊的桌上,薛清兒卻抓起那些錢,沖著季彤的臉扔了過去:「你以為幾個臭錢就可以買得到回憶嗎?」

此刻正朝這邊走來的李成彬突然捂住了頭,他頭疼欲裂。剛剛薛清兒說的話,「買得到回憶」這幾個字一直在他的耳邊反覆回蕩。

「總裁——」季彤瞪了薛清兒一眼,趕忙趕到李成彬的那邊,小張則趕緊叫了救護車。

薛清兒拿著那塊表,看著那麼多人圍繞著的李成彬,慢慢的退出了他的辦公室。

這裡的一切,與她已經沒了關聯。

她最後看了一眼李成彬,他的目光,也注視著她,她轉身離去,帶著她的表,心情破碎的離開。

李成彬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醫生的辦公室里,醫生對翟雪說:「您的兒子,只是大腦中的記憶被強行的打開了一些,受到一些話語的刺激,才會突然間承受不住暈倒的,休息幾日,應該就無礙了!」

翟雪聽了,點了點頭。看著兒子憔悴的面容,她的心揪得很緊。

因為厭倦了公司的工作,薛清兒在市場上找了個花店的工作。

花店裡的工作相比公司的,少了些休息日,但每日過得也還算充實,藏在花叢間,心情不自覺地好了些。

這日清晨,薛清兒正在花店裡半蹲下修剪花枝,一朵朵帶刺的玫瑰在她的修剪下越發的嬌艷欲滴。

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店裡響起:「給我來一束康乃馨!」說話的男人說著就去錢包里抽出幾張紅鯉魚來,薛清兒「哦」了一聲,轉身便去康乃馨的專區旁,「您要哪種顏色的康乃馨?」

話才剛剛出口,薛清兒便愣在了那裡。

「是你?」好些日子沒見到簡安歌,只見他還是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只不過面容略顯憔悴了些。

簡安歌看到她的神情卻是眼前一亮:「你來這裡上班了?」原本聽說薛清兒辭職了,簡安歌一直都在尋找著她。

現在竟然被他不經意間看到,他不由得心中一喜,看著薛清兒的眼神也多了一絲溫暖。

薛清兒稍顯生疏的將他選中的那束康乃馨打包好,遞給他:「歡迎下次再來!」

同樣的話,對於熟悉的人說出口,卻讓薛清兒微微臉上泛起了紅暈。

「好的,下次還來!」簡安歌輕快的拿著花,坐上一輛豪華的車子離開。

旁邊的店員看了一眼,雙手握在一起,羨慕的說道:「那個男生好帥,他好像對你有意思,清兒?」

「別瞎說,一個熟人而已!他有女朋友!」而且女朋友是她的閨蜜,薛清兒覺得,這個世界真的挺小的,這樣也能遇到。

醫院裡,李成彬正在喝著翟雪喂的雞湯,剛喝幾口,他便擺了擺手,說喝不下了。

翟雪則看著她兒子,還有些心疼道:「再多喝點,好的快!」

見兒子執意不肯再喝了,她這才罷了休,將碗擱置在一旁的桌子上。

病房的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簡安歌捧著一束康乃馨走了進來:「成彬,你好點了嗎?」

翟雪早就跟他打過招呼,在他記憶恢復之前,暫且以李成彬好友和下屬的身份與他來往。

李成彬看著簡安歌,目光中透露出驚疑。

這個人好像在哪裡見過,但一直想不起來。

「你是?」

簡安歌溫和的笑著:「我是你的大學好友,現在是你的下屬,我在策劃部工作,你叫我安歌就好。」

李成彬信了他的話,微微沖著他笑笑:「謝謝你來看我,花很漂亮!」

提到花,簡安歌便想起了那個花店裡的女孩薛清兒。

他試探的提到:「花店的女孩長得挺漂亮的,她特意幫我挑了這束花,你喜歡就好!」

「是嗎?漂亮的女孩很多,心地好的比較少,看到好的你就追吧!」李成彬當真將安歌當成好友一般的交流。

可簡安歌身子卻震顫了一下,他讓自己去追薛清兒,這是真的嗎?

雖然,一直以來,李成彬從未對他說過,他喜歡薛清兒,但每次他和薛清兒接觸過密的時候他便會大發脾氣,所以,簡安歌明白,他一直喜歡著薛清兒。

簡安歌卻沒錯過這個機會,他抬起頭,微笑著看他:「那個女孩,叫薛清兒!」

李成彬聽到這個名字,臉色忽的白了一些。隨即,他喊著額頭疼,簡安歌便退了出去。

「好好的,你提那個女人幹什麼?安歌,不是我說你,一直以來,你都是懂事的那一個,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翟雪在病房外拉著簡安歌的胳臂說道。

「是,翟阿姨!」

自從簡國軍娶了翟雪,簡安歌便和她成了一家人,可是媽媽兩個字,他始終說不出口,便只喊翟阿姨。

翟雪聽了,微微蹙起了眉:「你還叫我阿姨,你難道忘記了,你現在應該叫我媽了,我是你媽了,知道嗎?」

簡安歌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他眼帘垂下,靜靜地答應了一個「是」字,卻在下一秒,看著翟雪道:「我,先走了,等成彬病好了,通知我,我來接他出院。」

說著,簡安歌便步履匆匆的離開了,只留下一個背影。

說到底,他還是沒有喊一聲媽,翟雪的眼神閃過一絲不悅。

薛清兒在花店裡幫忙,萬欣從簡安歌的車內走了下來。

她熱情的對薛清兒道:「清兒,你怎麼在這裡上班?」

薛清兒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簡安歌,只覺得有著淡淡的憂愁。

「公司太累!」她說完,萬欣便點了點頭:「這裡也挺好,整日的與花兒為伴!」

萬欣在店裡陪著薛清兒修剪花枝,將一些花包裝好,擺放在顯眼的位置,不知不覺已到日暮。

薛清兒下班了。

薛清兒脫下工作服,拉著萬欣在花店所在的步行街開始逛,他們一直逛到了江邊,隨意找了一家魚館吃魚。

新鮮的大魚被店老闆拿到門口開膛破肚,然後清洗乾淨,一片片切好裝盤,端到他們的桌上。

魚片下鍋,配著鍋里的鮮香麻辣,瞬間香味撲鼻。

萬欣夾起一塊魚便往嘴裡送,燙的她齜牙咧嘴。

薛清兒抿嘴偷笑,看著他們,心情很好。

「謝謝你們陪著我!」她說著,惆悵的望了一眼江面上的流水。

「我們可是閨蜜,說這話就見外了哈,清,這片魚給你,嘗嘗,味道又鮮又嫩,果然是新鮮的活魚,就是不同哈!」萬欣說著,便夾了一片魚要餵給薛清兒吃。

此刻,幾個人從他們身旁一閃而過,是季彤,她和公司的幾位同事來這裡吃飯。

「喲,這不是我們的總裁助理小薛嗎?今天怎麼來這裡吃飯了,怎麼,花店的生意不做了呀?」和季彤同行的一名女子陰陽怪氣的說道。

「別理他們,我們吃我們的!」見萬欣就要起身,薛清兒用筷子摁住她的筷子說道。

「哈哈,不敢過來了,這換了份工作,也是,見不得人了是吧?」

薛清兒將目光看了過去,發現說話的人是公司原先的一位年長些的女員工,叫周丹,她因為策劃案做的差,屢次被總裁批評,而每次受批,她恰好都在旁邊。

所以,她這是公報私仇。

薛清兒一直吃著魚,沒有和她理論,她倒是覺得無趣,站起身,慢慢走了到薛清兒的桌子前面。

其他來魚館吃飯的客人見了,紛紛看了過來。

「我想,大家不知道吧,這個女人,她勾引公司的總裁,結果,被我們總裁正牌女友給擊敗,不堪一擊,現在進了一個小花店工作,這便是勾引上司的後果!」周丹突然大聲的宣揚了起來,她嘴角一直浮現出一抹笑來,她的目的就是要讓薛清兒難堪。

剛剛在桌子那端,季彤便塞給她一些錢,讓她做這些事。

萬欣剛準備替好友說幾句,只見薛清兒猛然間端起一大杯的冰啤,然後站起身,笑著道:「周同事,你上次的策劃案寫得差到一塌糊塗,總裁把你批評的一無是處,你竟然還能堅持在公司里混下去,不容易啊!」

說完,薛清兒舉杯,抿了一小口,然後將剩下的慢慢、慢慢都倒在了周丹的頭髮上,順著她的臉流了下來。

萬欣鼓起掌來,笑著看她:「這位周同事,出門在外,別帶個長舌婦的嘴,小心外面打雷,把腰給閃了!」

「你們——」周丹被那冰啤弄得,十分的狼狽,她左右指了一下,便哭跑著回到季彤那裡。

季彤嫌棄的挪到了另外一桌,周丹便跟著去了另外一桌,直到,季彤抱怨的出了這家魚館的門,出門前,她還看了薛清兒一眼,眸中不懷好意。

門外能聽到她的數落:「你怎麼這點小事都干不好,養你何用?」

薛清兒冷冷的看著她們,換來服務員,更換了一個玻璃杯之後,才繼續喝酒,吃魚。

簡安歌幾次欲言又止,他看著薛清兒道:「他們就是這樣對你的?」

薛清兒搖了搖頭:「只不過幾個無聊的人罷了!我賣我的花,與他們何干?」

簡安歌一隻手伸了過來,他握住她的手,道:「下次有需要,隨時電話通知我,我來教訓他們!」

雖然,他是公司策劃部的一名小職員,可是他背後還有翟雪,總裁的老媽,處置一個亂嚼舌根的員工,還是可以做到的。

薛清兒像觸電一般,將手收了回去,然後將萬欣的手放在簡安歌的手心裡,她苦笑了一下:「你們好好過便可以了,我沒事的!」

說著,她便起身:「我吃好了!」

薛清兒搖搖晃晃的起身,今晚的酒並沒有喝多少,可她就是覺得有些醉意。

簡安歌的手被萬欣拉住,剛想喊一句,卻見薛清兒一下子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她猛然間清醒過來,抬起頭,發現竟然是李成彬。

「你——」薛清兒好奇,他現在不是應該在醫院裡躺著嗎?

李成彬看著她的眼睛,隨即拉著她的手,帶著她走出了這間魚館。

「你幹什麼?我現在已經不是你公司里的員工了,你不要再指揮我做什麼了!」剛才被來自A化妝品公司的員工奚落,薛清兒雖然報復回去了,可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她被他拉到了一輛江邊的車門前,李成彬將她塞進車裡,關上車門后,他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一種熟悉的感覺襲遍全身,薛清兒渾身一震,睜大了眼睛看著面前這個男人。

他、他不是失憶了嗎?怎麼會……

薛清兒掙扎了好一會兒,才從他的臉下移開來。

「你為何吻我,你不是忘了我嗎?」薛清兒直接問道。

「不清楚,但想吻你!」李成彬說完,又直接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的嘴。

薛清兒簡直崩潰,她又費了好大勁兒才將他的頭從自己的臉上移開:「夠了,你忘了我,就不要再來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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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婦的九零重生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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