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那是偽裝成豬的獅子

「不，柯薩里，我並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我只是找不到適當詞來形容這種藥劑。」默克皺著眉頭說道，「你知道我的身體比較遲鈍，只能用感覺心跳頻率的方法，感知身體狀況。同樣，我不知道每種傷口對對方的傷害程度如何，只能憑藉我的經驗。但是，這次對戰，並不常規。在一般對手身上很嚴重的傷口，甚至會導致心臟卒停一秒的情況，都在他的身上得到了反證。」

默克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也就是說，他並沒有因為這些傷口有任何不適，而是更加善戰，更加……危險。直到，我打斷他的節奏。」

「默克，默克！你太激動了。親愛的，請平靜下來。雖然我想再次肯定，你很好地繼承了你母親的天賦和敏銳，也繼承了你父親的力量和好奇。」牆那面的人輕輕笑了起來，有些無奈，也帶著狡黠和逗趣，「但也不能不說，你如果能將對這些奇奇怪怪東西的熱情，放在交朋友享受生活上，你的父母會更加欣慰。」

「你是說我自閉？你也好不到哪裡去，整天呆在小屋子鼓弄你的最新研究……柯薩里，你需要朋友……和你有一樣興趣的朋友。」

「有你不就夠了……」那邊的聲音低了下去，那種洶湧的封閉感，和頓重感再次出現，「默克，不要說我！你也只有我一個夥伴吧？」

巷口中並沒有燈光，黑暗中的人兒仰起頭靠著牆壁沉默著。

如果不是微微闔起的雙目偶爾抖動，這黑暗中的沉寂會讓人以為他已經睡著了……

「嗯……」好似有一個世紀那麼長，寂靜的巷口傳來一個好像嘆息一般的肯定。

等巷口再次安靜下來，巷子里已經一個人沒有了。但若是認真安靜地聆聽，還能聽見一聲如同悲傷挽留的嘆息。

「默克，你剛才為什麼遲疑了呢？」那聲音對著空空的巷子，說道。

魅夜酒吧，十點三十五分。

「嗨……呃……安迪，那位一年級的學霸呢？」謝夫朗·希蘇微微醉地掛在紅毛獅子的肩上，低劣酒水帶著溫熱氣息的臭味，撲在對方的耳邊，「難道，他不會因為收到一堆新衣服，興奮地睡不著嗎？」

「哈利斯他不是高等民。我估計他這個時候，應該在宿舍里看那篇，我怎麼都理解不了的『人工蟲洞與空間振動』什麼的鬼東西，又或者是『凱撒星與凱哲星磁場互導』之類的荒謬理論吧。」自認為已經和舍友和好的紅毛獅子，有些懶洋洋地抬起手，將肩上死重的爛泥丟到吧台上，惡劣地敲敲對方彷彿被植物覆蓋的腦袋，說道，「我去上個廁所，你千萬別再偷偷跑掉讓我付賬了啊！」

安迪菲提從廁所旁的後門出了酒吧，站在黑暗中點燃一支煙，眯著眼抽了起來。

不到半分鐘，有個熟悉的氣息靠近。

「那小子在學院的資料不全，而且漏洞很大，找人私下查查，將他資料找出來給我。不要驚動……嗯，驚動了爺爺也沒關係，但是不要讓姑父知道……」他丟掉煙頭，用腳碾滅，「聽說，這次艾拉維婭的機甲比賽，很有意味。到時候，派人保護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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