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宇軒拍賣行
第二日一早，水之翼獨自早起來到宇軒拍賣行門前，清晨街上人煙稀少，水之翼看見拍賣行的工作人員已經在打掃衛生開門迎客了。
走上前，還未打聲招呼就跑出來一位身穿黑色制服的小男生，朝著水之翼鞠了個躬問道：「先生，需要幫忙么？」嗯，態度很恭謹，可謂訓練有素。
「老夫是從韋斯厄爾城來的，你們這兒……參加拍賣會可需要什麼條件么？」水之翼問道。
服務生明顯一愣，盯了水之翼一會兒便回神道：「先生是從未來過帝都吧？咱家拍賣行客人進入是需要通行證的，這通行證……」說著服務生一抿嘴又道：「這個您得問問管事的，我沒有這個許可權。」哦，還有專門的通行證，看來是會員制的那種。
「蘇齊啊，大清早的什麼事啊？」耳中飄來一陣鳥鳴般動聽的女聲，隨著一陣香風飄過，從拍賣行里走出一位金髮碧眼的貌美女子。被喚作「蘇齊」的服務生立馬朝來人欠身行李：「瑪麗管事，這位老先生想參加咱的拍賣會……他是外地人，沒有來過這兒。」
女子點頭表示明白，隨即抬首看著水之翼勾起唇角：「先生，小女子名叫露絲瑪麗，是這兒的高級管事之一。難道先生不知道，宇軒拍賣行這通行證，數量是固定有限的？」語氣中絲毫不掩飾自負和鄙視。
呵，好個伶牙俐齒的女人！
水之翼不屑地撇撇嘴道：「我只知道，有錢不賺的是大傻子！」
瑪麗聞聲神情一滯，隨即尷尬地笑了笑：「原來是賣家，抱歉先生，那先生隨我去雅間詳談吧。」
說罷二人一前一後進了拍賣行內部的議事廳，瑪麗隨便開了間小廂房就領著水之翼進去了。
待坐定，瑪麗叫人送來水果茶水后就笑眯眯地坐在水之翼對面盯著後者猛看。
「咳咳，那個，我聽說，你們這不但收東西，好的寶貝也可以放到拍賣會上進行拍賣是吧？」水之翼被盯得有些後背發嘛，乾脆開口。
「嗯，沒錯，先生是想拿東西來拍賣？」瑪麗接話，面帶疑惑。
水之翼也不說話，直接從玉戒中取了一把五顏六色的晶核，擺在桌面上。瑪麗抬眼看去，好傢夥！兩枚青色，兩枚藍色，還有一枚是紫色！
「天吶！五階、六階，居然還有七階！」瑪麗驚得合不攏嘴。
唔，青色為五階晶核，藍色是六階，紫色是七階？怎麼分的呢？水之翼蹙眉抿嘴，該怎麼套出這個女人的話，弄明白晶核的等級劃分呢？
瑪麗回過神便看見水之翼面色不善緊皺著眉，還以為是自己表現的太過驚訝讓其不滿，連忙屏神坐定，低眉順目的收斂情緒，同時心中微喜，這老頭兒能隨隨便便就拿出這種質量的五枚晶核，就算在帝都那也算是大手筆了！況且，看這情況，恐怕人家都不是很把這些玩意兒放在心上！有一次自以為猜對了的瑪麗心下稍定，態度更加恭謹討好起來。
「先生，那個，不知先生怎麼稱呼呢？」瑪麗面上堆起一絲恭敬卻絲毫不帶諂媚的甜美笑容，讓人不禁心下一軟，若是個尋常男子見了，即便是個老人恐怕也十有八九會沉淪在這微笑之中無法自拔，奈何……水之翼的靈魂也是個年紀相仿的妙齡女子……水之翼心中只有一點點的欣賞和無數的——嫉妒！
「水，老夫姓水。」水之翼面無表情道，甚至有些煩躁，緊接著絲毫不給瑪麗接話的空檔接著問：「不知貴行怎麼收這些晶核？老夫這……還有一些。」恰到的停頓果然讓水之翼在瑪麗某種看見了一絲一閃而過的精光，隨即激動過頭的瑪麗就這麼被套路了：「水先生，您瞧啊，咱家的規定是十金幣兌一枚一階晶核，二十金幣二階晶核，三十金幣三階晶核，四十金幣四階晶核，五階往後便由於珍稀因此價格較高，五階晶核為一百八十金幣，六階晶核能達到一千五百金幣，七階晶核就可高達四千金！」瑪麗如實回答，想了想又補充道：「當然了，顏色越深理論上來說可兌換價值越高，譬如血紅色一階晶核就比淡紅色的品質好，橙黃色比淡橘色要好，黃褐色三姐晶核可堪比品質較差的草綠色四階晶核！」絲毫未察覺到某人的套話，瑪麗繪聲繪色地講解著，水之翼也不打斷，任由她繼續說下去。
「至於紫色七階晶核之上的……就得有拍賣行的鑒定師鑒定過後方可確定價值。」瑪麗稍一頓，立時苦澀一笑道：「不過，我從未親眼見過八階以上的晶核。聽說八階晶核是奶白色的，就像麥芽糖一般。那九階晶核，我在書上見過，銀閃閃的，煞是好看！只是那傳說中漆黑如墨的十階晶核我可是從未聽說有誰見過。」瑪麗說著說著就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陶醉地捧著香腮。
嗯嗯，懂了，所以說是赤、橙、黃、綠、青、藍、紫、白、銀、黑？顏色愈深品質愈佳？水之翼下意識地掃了一眼玉戒空間，我去！水之翼面部開始控制不住的抽搐，趁著瑪麗走神強行穩定自己。哪位大神可以解釋一哈，玉戒中央那堆五顏六色的晶核中間的三坨坨是什麼玩意兒？白色的就是好幾噸麥芽糖，銀色的是煉化的大銀塊，黑色的是堆成小山的木炭，對否？數以千計、數以萬計啊！
「水先生？先生？」瑪麗回過神就見對面老者一臉的糾結蛋疼。
「啊？哦，那啥，我再加十塊五階晶核，一併給我轉手賣了唄。」水之翼運起真氣強行讓自己鎮定，面上不露聲色說著。
瑪麗頓時喜笑顏開，察言觀色之下又覺得這老頭兒恐怕還藏了底，商人本能及時激發，心下心思一轉連忙從懷中掏出一隻約三指寬的長方形木條，一面印著「宇軒拍賣行」，另一面是一簇綻放於火焰中的天藍色花朵，花蕊中央還刻了一個「墨」字。瑪麗面帶微笑雙手呈上：「水先生，您看，這個就是咱家拍賣行的通行證了，還請笑納？」
水之翼將目光從木牌上移開，看了瑪麗半晌，才眨巴眨巴小眼，伸手將通行證接過。抬手撫摸一番一抬頭就撞進了瑪麗討好加期待的眸中。尋思一番才又從玉戒中拿了十塊六階晶核出來，還沒等開口就見瑪麗兩眼放光垂涎地湊了過來。
「這些，你也順便給我換金幣吧。」水之翼收好了通行證，大手一揮便打道回客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