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所長的煩惱

71、所長的煩惱

王二狗顧不得疼痛,連連走到程合一面前,蹲下來,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說道:「大哥,大哥,求求您了,您那支票我給您,你讓這鬼饒了我吧。」

「支票?什麼支票?」程合一裝作迷茫的表情問道。

「就是我搶您的那五百萬的支票啊,我還沒兌呢。」王二狗練練求饒。

「哦,那個啊,你之前不是和警察說我冤枉你嗎,沒有支票那回事嗎?」

「我錯了我錯了,我明天就認罪,就把支票給您,我們當時也只是臨時起意鬧着玩,沒想到您那衣服里還有這麼大一張支票啊。」

一邊說一邊用那隻沒受傷的手大嘴巴子直扇自己,他的小跟班們看得眼睛都直了,這人進來后可什麼也沒做啊,就坐在角落裏裝神弄鬼和鬼說話,自己大哥就這樣過去直接認了罪還賠禮道歉,這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腦子轉的快點的,立即就聯想到程合一和那鬼說話的情景,再想想自己大哥剛剛莫名挨打的慘叫,脊背發涼,對其他幾個說:「這…這房間里,可能真的有鬼。」

其他幾個本來就心裏發寒感覺不舒服,他這麼一說,就都跑到程合一跟前蹲下,說:「大哥大哥,我們知道錯了。」

原來程合一剛剛看夏濤越說怨氣越重,他是和王二狗他們有矛盾的,這王二狗他們要是死在了這房間里,自己可就說不清了,就算有監控也要惹上一身騷了,所以就答應夏濤,說自己可以解他的怨氣,幫他出去和他的朋友家人溝通,而現在要夏濤和他一起弄個小樂子緩解一下氣氛,就是整一下王二狗他們,哪知道這才碰了王二狗兩下,他們就一下這麼慫了。

拘留室內的吵鬧聲也驚動了外面值守的警察,警察走進來,看到王二狗他們一幫人現在居然頓在程合一跟前,每個都是一臉的討好相,嚴厲地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王二狗哭喪著轉過臉,對着警察說:「警察同志,這裏真的有鬼。」

那警察看看裏面的場景,突然拿手一指程合一:「你!說你呢!在這裏搞什麼呢?搞什麼封建迷信呢?!還把他們一個個忽悠成這樣!」

程合一冷哼一聲,站起來走到鐵柵欄處,語帶嘲諷地對那警察說道:「封建迷信?!那請問,你還記得夏濤這個名字嗎?」

那警察聽到「夏濤」兩個字,表情當即變了。

「你胡說什麼?什麼夏濤!」幾乎是對着程合一怒吼了,但這異常的舉動更是出賣了他,顯然他是知道夏濤的。

「沒什麼,既然警察同志不知道,那就算了。」程合一不冷不熱地說道。

那警察還想說什麼,想了下還是沒說,看了程合一一眼就走了出去。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拘留室的門又開了,走進來的正是之前在酒吧把程合一他們帶回來的中年男子,身後跟着值班警察,值班警察手指著程合一低聲和那中年警察說了一句話之後,中年警察看着程合一皺了皺眉,突然對程合一說:「你叫程合一是吧?」

程合一「嗯」了一聲,也沒有多說什麼。

中年警察示意值班的那個警察打開拘留室的鐵門,然後把程合一帶了出來,出了拘留室,留下了膽戰心驚的王二狗他們。

除了拘留室,到了外面的一間辦公室,值班警察對程合一說:「這位是我們派出所的所長,張所。」

程合一沒有說話,那張所先開了口:「程同志你好,我叫張智,是這個派出所的負責人,聽說你在拘留室裏面看到一些特殊的東西是嗎?」

「什麼特殊的東西?」程合一故意裝傻。

「額,是這樣,你認識夏濤嗎?」張智主動先開了口問程合一。

「今晚之前不認識。」程合一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那程先生的意思是.....?」張智的語氣變得愈發的客氣。

「剛剛在裏面認識的,怎麼,你們不是不知道夏濤這個人嗎?」程合一說着看向了之前的那個值班警察。

張智看了身後的值班警察一眼,示意他出去,值班警察就直接出了辦公室,辦公室里只剩下程合一和張智了。

張智讓程合一坐下,自己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后,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遞給程合一,程合一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抽煙,張智自己點上了,抽了一口,對程合一說道:「程先生,實不相瞞,你說的那個夏濤,我們認識。」

「哦?」儘管早就知道答案,程合一還是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三個月前的一天晚上,我們接到報警,說有人在聚眾鬥毆,我們出去把雙方的人都抓了回來審問,其實就是普通的酒後衝突,雙方動起手來了,問題倒不是很大,但是夏濤他朋友呢因為酒喝多了,就罵了我們的同事,我們的同事的年輕氣盛罵了回去推搡了一下,夏濤和他朋友就和我們的同事動起手來了,過程中呢,夏濤就突發心梗,不幸去世了,後來這個事情我們也通報了上去,經過調解呢,我們也賠給了夏濤家人一部分精神賠償,他家人也接受了,這個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說完,張智一根煙也很快抽完了,看他的表情,程合一知道之前還沒有結束,果然,張智重新電上一根煙,繼續說道:「本來這個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但是自那以後,夏濤去世的那個拘留室關押的人警察說聽到那個拘留室里聽到有人哭,一開始我們就覺得是那些人胡說,畢竟關進了這裏的人,什麼人都有,但是時間久了,幾乎每一批被關進這個拘留室的人都這樣說,都說聽到看男人哭泣的聲音,說法幾乎都一樣,真正引起我們注意的是,不但是關進拘留室的人,就連在這值班的同事也聽到了,並且他們說,那聲音,很像夏濤,並且聽到那聲音的同事不止一個,不過更奇怪的事情是發生我身上,夏濤他們那個案子其實已經結案了,資料做成檔案已經被存檔了,但是有好幾次,那資料就莫名其妙地出現我的辦公桌上。」

張智說着,看了一眼自己沙發一旁的辦公室,眼神閃爍:「起初我以為是有同事搞錯了放到我這了,我問了人,沒有人承認,本身呢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我也就沒在意,就把那資料放回去了,第二天那資料又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我桌上,我就生氣了,在開會的時候問是誰放的,還是沒有人承認,我就調了監控錄像來看,結果發現,監控壞了,正好是在那資料出現在我桌上的那個時間點壞了,也看不到是誰放到我桌上的,我懷疑有人整我,但是也沒有證據,到第三次的時候我就實在受不了了,心說就算我親自盯着也要把這個人找出來,於是在下班后,我親自把那份資料放進了檔案室,然後偷偷在檔案室藏了起來,到底要看看是誰在整我。」

說到這的時候,張智一口氣把剩下的半支煙抽完了,深深地喘了口氣后又點了一支,看得出來,神情很緊張,程合一隻是安靜地看着他。

張智又點了一根煙之後,接着說道:「我躲在檔案室里,一直到半夜的時候,房間里一個人也沒有進來,我正生氣準備離開了的時候,突然,檔案室里有了動靜,但是奇怪的是,檔案室除了我之外,一個人也沒有,也沒有人從外面進來,後面的事情就讓我覺得實在太詭異了,我親眼看到,檔案櫃的鎖莫名其妙的自己打開了,我親手放進去的那份夏濤案件的資料,自己從檔案櫃里飛了出來,然後直接飛著出了檔案室,我做警察二十多年,什麼場景沒有見過,自問我也不是膽小的人,可是當時的情況,實在太詭異了,當時我是真的嚇到了,知道那檔案飛出去了很久之後我才敢走出檔案室的門,當下回過神就直接回到我的辦公室,就是這間房間,我清楚的記得我辦公室的門在我離開的時候鎖的好好的,我重新回來的時候也是鎖的好好的,在這之前我還特意從副所長那裏要回了我辦公室門的鑰匙,也就是說全所上下就只有我自己有這個辦公室的鑰匙,但是我打開門之後發現,那份從檔案室里飛出的資料,就放在我的辦公桌上。」

張智說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個辦公桌,接着說:「我這人是從不信鬼神的,但是那天晚上之後,我就開始自我懷疑了,之後我雖然害怕,但是還好,除了那拘留室奇怪的哭聲和這個檔案出現在我辦公桌上之外,其他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不過偶爾有關進拘留室的人說在那房間里看見了鬼,這話我是不信的,他們那些人什麼都能胡扯出來,不過那檔案的事情,卻是我親眼所見,我也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怕說了也沒人信,影響也不好,但是這兩件事情結合起來來看,這詭異的事情,可能和夏濤那個案件有關係,可是,那個案子已經結了啊,就連夏濤的家人都已經接受了調解,這事出的意外,我們也都不想的啊,這段時間我每天都在擔心和心煩這件事情,說實話,我私下裏也自己去過那拘留室,在那拘留室給夏濤燒了紙錢,把情況說了一遍,可是,看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麼效果。」

說到這,張智撇了一眼辦公桌的一角上放着的一個文件夾,程合一猜測,那就是夏濤案件的資料,每次送回檔案室,總會又回來,所幸就直接放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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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靈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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