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一聲槍響

第69章 一聲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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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文輝驚慌失措的跑進祠堂的時候,上官致遠趕緊站了起來,從側門出去,在俞師傅的房裡找到了驚魂甫定的俞文輝。

上官致遠看到俞文輝手上,還有身上都有血跡。聞訊趕來的俞師傅手裡拿著獵槍,一臉的焦急。問俞文輝是不是把人給打傷了或是打死了。因為,這個大半生狩獵的老人知道,舞刀弄槍其實就是個危險的事情,有時獵槍炸膛會誤傷自己,有時,上山打獵也會誤傷山民。

俞文輝臉色煞白:「致遠,我打死人了,我打死人了,我會坐牢的!」說完,俞文輝急得哭了起來。不知什麼時候,得到消息的俞文惠也進來的,她看到哥哥闖禍了,也急得快哭了。外面節目還在演,主持報幕已經由姚婉珺代為進行。

「你到底把誰給打死了,人在哪裡,你看清楚沒有?」俞師傅看到這情形,已經急得手直搓了。他真有點懊悔自己不該把獵槍借給俞文輝,原本,他是想藉機給老師們改善一下伙食,這下可好,弄得不好會有連帶責任。

「人在石牛背,好像是公家的人,穿著制服。」俞文輝道。

「你怎麼跑到石牛背去了,那裡離村子這麼近,要是有什麼野雞野兔什麼的,早就被打光了。」俞師傅知道那個地方有個岔路口,離山茶鄉中學很近,一邊通往石牛鎮。旁邊山峰有石頭狀如犀牛望月,所以背面山嶺叫石牛背,翻過這個山嶺,石牛鎮盡收眼底。

「我是從山茶水庫旁邊老鷹嘴上的山,在山上運氣還好,打了兩隻野兔,我就不敢再往前走了,怕遇到野豬對付不了。往回走的時候,我看到一隻野山羊,心想,要是把這隻野山羊打下來,我就把到扛到學校來,讓老師們美美的吃一頓,就當是抵了我妹妹的學費了。可是……可是……」俞文輝說話又開始帶哭腔了。

不知什麼時候賴天陽和俞大寨都來了,傅師傅的房子本來就小,門外還站了零星的學生,這樣就顯得很是擁擠。這時,俞校長聽說后,跑過來了,他看到俞大寨賴天陽在這裡,於是說了他們幾句,節目都沒有演完,班主任都不在場怎麼行啊。俞大寨跟他叔父涎著臉說,今天有野兔肉吃了。他說著朝俞師傅的房子對面的廚房呶了呶嘴。只見廚房的水泥地上兩隻肥碩的野兔躺在那裡,嘴角還淌著血。畢竟是野戰部隊出來的軍人,這兩隻野兔都是一槍斃命。

俞師傅看了看那兩隻野兔,不由疑惑地說:「兩隻野兔,你都是一槍斃命,可為什麼那麼大的山羊你沒有打著,反而把個大活人給撂了呢?」

「我追著那隻山羊一直從山茶水庫邊的山頭追到石牛背,眼看前面是懸崖,山羊已經無路可逃了。於是我瞄準山羊開了一槍,是發啞彈,獵槍是三連發的,於是我要換彈藥。當我換好彈藥再次瞄準擊發時候,卻發現山羊倏地不見了,好像是在我子彈出膛的瞬間消失了一樣。但是槍聲響的時候,旁邊有個人啊的一聲就掉了下去。我想完了,把人給打死了,於是我就跑回來了。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那看來,那人是死是活還不一定。」俞師傅說。

看來,俞文輝身上的血是野兔血,上官致遠開始還以為他是打傷或是打死了人沾的鮮血。於是對俞文輝說:「是啊,說不定,那人還可能救活,你怎麼就跑回來了呢?」

「下面是萬丈深淵,沒打死也摔死了!」俞文輝又哭出聲來,「我要是下去了,估計就上不來了。」

「這樣吧,我們無論如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們一起下崖去看一下。」俞師傅說。

於是,俞文輝帶著俞師傅和上官致遠,朝石牛背方向走去。俞師傅還帶上了出去採藥用的裝備:一根攀崖用的粗大繩索,盤繞在一起背在肩上,還有一把開山用的砍刀,那是用來披荊斬棘的。

到了石牛背,俞文輝就說讓他先下去,上官致遠後下去。於是俞師傅把俞文輝用繩索在腰間綁好放他下去了。俞文輝下去后,不一會兒就在下面喊起來:「裘名金,裘名金!」

上官致遠聽到喊裘名金,心想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這人腦子糊塗了喊自己裘名金了,應該喊我上官致遠啊。不管怎樣先下去看看吧,於是,繩子收了上來,又把上官致遠放了下去。

上官致遠還沒有墜到崖底,就聽到俞文輝仍在喊裘名金。上官致遠心想,難道墜落崖底的人是裘名金?

到了崖底,上官致遠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一個身著公路部門制服的人躺在那裡已然是昏迷不醒。仔細一看這不是別人正是已經退伍安置到公路收費站的裘名金,他身上穿的是公路部門的制服,這小子運氣倒挺好的,脫下軍裝又穿上了制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怎麼就這麼巧,裘名金怎麼就被俞文輝一槍撂倒躺在了崖底下?

「俞文輝,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是裘名金,你該不是蓄意謀殺吧?」上官致遠道,他看到俞文輝手裡還拿著砍刀,心想裘名金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弄的,是他在收費站工作得好好的,硬往俞文輝的槍口上撞?看來這個謎只有等裘名金來解開,可裘名金到底是死是活還不清楚。

「致遠,救人要緊,我剛才試了一下「,還有氣。」俞文輝現在情緒穩定了很多。

上官致遠走近仔細查看了裘名金的身上,發現根本就沒有槍傷,應該是墜崖導致受傷,於是對俞文輝道:「文輝,你小子不是說被你一槍撂倒的嗎,他身上根本就沒傷……你小子是不是沒有說實話?該不會是你謀財害命把他推下來的吧。」

「致遠,你可別血口噴人啊,有這樣謀財害命的嗎?真是這樣我會帶你們來現場?再說裘名金這小子哪有什麼財,這小子現在可在偷偷吸毒來著。」俞文輝一臉的無辜,把裘名金的老底都揭了。

「誰說我吸毒……誰?」正在兩個人說著話的時候,沒想躺在地上的裘名金已經開口說話了,只是眼睛還沒有睜開。

「裘名金,你他娘的沒死啊,你嚇老子一大跳。」俞文輝扔手中的砍刀蹲下來對裘名金說。

「我就知道,只有俞文輝這狗入的說我的壞話。」裘名金睜開了眼睛,但是感到身上一陣疼痛,「這是哪兒,我怎麼躺在這兒了。」

眼前是一片灌木叢,抬眼是懸崖峭壁,裘名金顯然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但是他認出站在俞文輝旁邊的上官致遠:「致遠,怎麼是你,我沒有看錯吧?……今天是怎麼了,什麼事都是稀里糊塗的……哦,對了,米瓊……沒錯!是米瓊,原來她是來找你的,致遠,我看到米瓊了。」

「裘名金,你先別說話,等恢復一下,清醒了再說,什麼米瓊米瓊的,你是腦子摔糊塗了吧!」俞文輝以為裘名金要把他們去武漢音樂學院離間米瓊和致遠關係的事情給抖出來。

過了好一陣子,裘名金似乎意識恢復得差不多了,他想起來自己是聽到一聲槍響后摔下山崖。但是他還沒有整明白為什麼是上官致遠和裘名金來救他,還有在路上遇到米瓊,米瓊現在是不是還在等他。可不管怎樣上崖去再說。

這樣裘名金被拉上了崖,按他自己說,除了大腦有點輕微的腦震蕩外,身上有點疼痛。如果沒有嚴重的內傷,只是輕微的跌打損傷,俞師傅說他用草藥就能治。

一上崖,裘名金被俞文輝和上官致遠攙扶著往山路上走,裘名金說他開了車來,米瓊是他在石牛鎮碰到的,順帶來這裡。他開始以為米瓊是來找俞文輝的,沒想到上官致遠在這兒,於是他恍然大悟:米瓊是來找上官致遠的。不過,他現在還沒弄明白上官致遠怎麼在俞家溝,怎麼會和俞文輝在一起,又怎麼知道自己墜到了崖下,可不管怎樣,找到車子再說。

裘名金幾次信誓旦旦的說他看到了米瓊,並把米瓊帶來了,這讓上官致遠和俞文輝不由得真相信起來,因為,裘名金的意識差不多已經恢復了。

車子在石牛背不遠的大路上停著,這是一輛公路管理部門的公務用車,車身噴有公路的字樣。可是車內空無一人,並沒有裘名金所說的米瓊在這裡等他,駕駛室的鑰匙還在那裡。看來,這小子的大腦真是摔糊塗了,上官致遠心裡想,不然他怎麼不關心自己是怎麼墜崖的,老是提起米瓊呢。

裘名金開不了車子,於是就拔了鑰匙,讓車子停在路邊。四個人步行往山茶中學走去。

這一路上,上官致遠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他有點相信裘名金的話,覺得米瓊肯定是聽了水夢梅的話,趁元旦假期跑來找他了;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估且不說裘名金腦子摔糊塗了,就說米瓊,春節的時候為什麼兩次三番不見自己呢,還有那麼長的時間也不寫信,按常理,知道自己在這裡教書,應該先寫封信來才對呀!俞文輝心裡呢,是忐忑不安。他有點擔心真是米瓊來了,怕她當面拆穿他去離間倆人關係的卑鄙伎倆。

裘名金一路上走,山風一吹,頭腦愈發清醒了,他回憶起了那聲槍響。於是問俞文輝是怎麼回事,因為他覺得俞文輝有點支支吾吾的。俞文輝告訴了他實情,當時那槍確實是他放的,不過,他沒有看清掉下去的人是誰。

「俞文輝,你他娘的是不是看到我把米瓊帶來了,你在山上看到了想殺人滅口啊?怕我揭穿你的嘴臉是不是?」大難不死的裘名金一聽說那槍是俞文輝放的,心裡頓時不好想了,他娘的,這狗入的差點沒要他的命,害得他差點葬身崖底粉身碎骨。

裘名金隱約記得,當時他在那裡方便,方便完后打了一個寒噤,剛收拾停當,砰的一聲槍響,把他嚇得腳底一滑就掉了下去。他依稀記得當時自己先是掉在一棵松樹上,後來又彈下來,掉到了崖底,就昏迷過去了。當時,裘名金正沉醉在自己和米瓊的艷遇上,他正美滋滋的做著他的桃花夢,沒想一聲槍響,美夢破滅,人也墜崖。他也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那麼巧,撞在了俞文輝的槍口下。這小子肯定不地道,不然怎麼老在別人背後開槍,想到這裡裘名金不由有點毛骨悚然:得揭穿這個卑鄙小人的嘴臉。於是裘名金話匣子打開一五一十把俞文輝去武漢音樂學院使壞的事情全捅了出來。

「致遠,你別聽他的,這小子腦子摔壞了。」俞文輝臉上極不自然,說話已經沒有了底氣。

「先見到人再說,他不是說米瓊來了嗎?」上官致遠顯得很是冷靜,他覺得裘名金要是腦子沒糊塗,看到米瓊人了,他的話就是真的。可是他有點擔心,米瓊要是真來了,到哪去了呢?不過,俞文輝如果真是去了武漢音樂學院,那倒真是有點不地道。

「俞文輝,你說你是把我當成山羊,還是把山羊當成我了?你小子心夠黑的啊。」裘名金此刻是不依不饒。

「什麼山羊當成你,你當成山羊啊?裘名金,你能不能消停一下,等腦子好了再說啊?!」剛乾了一件糗事,又被人揭了短的俞文輝,說話也只能陪著小心了。

「你把山羊當成我,說明你平日里恨我,就像我們打靶時把靶子當敵人;你把我當山羊,說明你想害我,你怕我來這裡揭了你的老底,戳穿你的陰謀……致遠,你怎麼在這兒?」裘名金滔滔不絕地說著的時候,突然想起上官致遠在俞家溝很是讓人奇怪:他鑽到這裡來幹嘛,讓米瓊一個女孩子這樣好找,真是不知道憐香惜玉。

看來,裘名金腦子是真清醒了,他終於問了一個比較複雜的問題,上官致遠心裡想。聽裘名金問自己,上官致遠愈發相信:米瓊來了,她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等著!

「嘿!致遠——」有人在喊,哦原來是菊子,菊子在俞瑤家樓底開了一個「菊子髮屋」,此刻她正和一個女孩站在俞瑤的那棟在山村裡顯得很是耀眼的三層樓房的房頂上。

「你看,那就是米瓊!」裘名金看了房頂上那個女孩正是搭自己車子來的米瓊。

「啊,米瓊!」俞文輝看到那個穿著亮麗的女孩真的是米瓊,他一時無語,像斗敗的公雞。

「米瓊——」上官致遠也看到了房頂上的女孩,那是米瓊沒錯!那身形,那黑髮,還有那條猩紅的圍巾!

米瓊,你終於來了,我知道你會來的,我知道你沒有忘記我!上官致遠加快腳步,心兒已跳出胸膛,前方就是他心中的米瓊,朝朝暮暮,日思夜想!

「米瓊,米瓊!」上官致遠忘情地喊了起來,他邊跑邊朝房頂上揮手,米瓊也朝他揮了揮手,上官致遠在田野上狂奔起來,那只有五百米的距離竭盡了他自退役以來所積攢的所有力氣,他要用那在野戰部隊跑過五公里越野的雙腿跑過那世間因心靈的隔膜所造成的距離,萬水千山,百折不回!

一樓、二樓、三樓,上官致遠不顧俞瑤怪異的眼神,旋風一樣上了樓頂。

「米瓊——」上官致遠看到了那早已定格在生命長河中的倩影,此世今生,經年累月,從未忘懷!那種思戀,日月經天,江河行地,矢志不改!

菊子看到上官致遠上樓,累得已經口吐白沫了,她嚇了一大跳。聽到上官致遠的叫聲,女孩忽然轉過身來,幾乎和上官致遠同時叫了一聲:啊!

上官致遠眼前一黑,昏倒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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