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救了該死的男人

第二章:救了該死的男人

「師尊您要幹什麼去?」小仙童在旁邊為其音穿好衣袍,看着其音帶好了竹簍與挖鏟,不禁好奇其音準備去何處。

「阿來,阿去,你們好好照看為師的仙鶴,今日的紫仙草還沒喂,別忘了。為師去采無不毒,大概要日中歸來,不用惦記。」其音背好了竹簍,巧笑轉身準備離去。

「可是,叫我們去采不就好了嗎?何苦勞煩師尊呢?」

「不妥,無不毒你們又不是不知,看似無毒的是有毒的,看似有毒的又無毒,為師怕你們搞不清,別廢話了,去了。」

其音告別了兩個小弟子,一身紅袍消失在大霧中,出了鶴鳴淵,進了與鶴鳴淵連接的大深山——積雲山。

……

叄思古再次醒來,也是清晨。

伴着滿嘴的糞香,被一旁的大將軍扶了起來。眾兵將也都昏昏沉沉的起了身,揉着臉上的馬糞搖搖晃晃的站立好,手持兵刃待命。

「如何……她死出來沒有。」叄思古一把接過大將軍手中的水壺,狠狠灌進嘴巴里猛烈的涮著嘴,越想越氣,四肢百骸都散發着準備殺掉其音的慾望。

關鍵就在於……這鶴鳴淵深不可測,到底該如何進入?叄思古犯了難,想到傳聞中的種種驚悚事件,不覺的高傲冷哼一聲,一邊喝水,一邊遙望鶴鳴淵深深皺眉。

一旁的軍師也終於醒了過來,扶正了冠帽,跌跌撞撞的跑到馬屁后拱手拜道「陛下,此事急不得,歷來多少帝王將相都對此處毫無撼動之意,不是沒有道理的,既然一次不行,那不妨陛下,下次再來,一來二去,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定會感化了那仙姑,以仁義之心來收取此人,要比強行奪取更為重要啊。」

軍師的話叫叄思古覺得好似好屁,可這個響又不得不聽,說得對,畢竟自己就算是在鶴鳴淵外鬧個天翻地覆,也不能叫『仙獸』少一根頭髮不是?

叄思古高高的昂起頭來,深深的斜眼睥睨鶴鳴淵,不屑的發出一聲「切。」

這個切包含了一代高傲帝王對於吃了滿嘴馬糞卻沒能見到『仙獸』一面的這件事將被傳到四面八方聽進各家帝王的耳朵里會遭到深深的嘲諷而作出的有力回擊。

騎上了馬背,遙望鶴鳴淵就在眼前,勒著馬繩準備回國的一剎那,心中湧起了千萬種不甘,賭氣的猛踢馬腹,將不滿全全記在了心裏。

只是在大軍掉頭的一瞬間,從大軍後傳出廝殺聲響,瞬間將還頭昏腦漲的叄思古給刺激醒來,定神遠遠望去只見一大群匪賊殺敵在後,將五千大軍斬落不少,其餘軍隊拚死抵抗卻無法抵擋的住大軍的勇猛,不出片刻,鶴鳴淵外便血流成河,屍山成堆,血腥味瞬間藉著東風瀰漫開來,籠繞在鶴鳴淵外。

叄思古聽着大軍的嘶喊聲與劍戟相擊聲聲不絕,望着大軍頃刻間跌落馬下,倒在血泊中,心中湧起怒氣,持劍策馬迎敵去,與趕來的敵軍廝殺在一起。

五千大軍因還未完全恢復身體,渾渾噩噩的戰敗,連帶叄思古手臂被砍成重傷,騎馬向著積雲山逃去。

……

積雲山中,其音尋遍了半座山谷,終於在陡崖峭壁上尋得了兩株無不毒,只要將兩株仙草帶回,與鶴頂紅做藥引,便會做齣劇毒無比之毒藥與百毒可解之解藥。

「如若將兩種葯一起服用,會將如何呢?」其音不禁來了興趣,心想着要是能找人試試藥效就好了。

尋了幾個時辰,太陽也偏中了,其音攀在樹頂用手遮著太陽,擦了擦額間的汗珠,一躍跳下樹,栽在了草地上,抱着幾個野果子架起火堆,開始烤果子吃。

「哎呦哎呦,餓煞我也~」其音翹著二郎腿,嘴裏叼著草根聞着果子燒糊的味道悠哉的吹着口哨,惹來幾隻喜鵲飛在身周跳舞,看着遠處老虎捕食小鹿,見小鹿太小,不忍心叫他落入虎口,揮手施了迷魂陣繞住了老虎,叫小鹿僥倖逃脫。

「啊~生活如此美妙,卻不能吃肉肉……好餓啊!」其音捂住餓癟的肚子,恨不得現在有個人來,也能將他吃掉。

「不過糊果子可以吃了。」聞着燒焦的味道,其音一躍起身,搓搓手吞著口水將燒焦的果子放在手邊吹涼,準備大吃一頓。這可是從小長到十八歲一直保持的最愛,這味道叫她垂涎三尺,恨不得馬上塞進嘴巴里。

終於等著果子晾涼,其音挽著袖子準備咧開嘴甩開腮幫子大吃一頓的時候,一聲馬吠突然從身後響起,不到二十米的距離,一男人騎着馬飛奔而來。

「讓開!沒有長眼睛嗎!你這個傻畜生!滾開!不要擋了朕的路!」

那人叫囂著越來越近,叫手上還捧著煤炭一樣果子的其音連躲都躲不及,呆愣的站在原地,奇怪的望着飛馳而來的男人,不明覺厲。

「死開啊你!你想死嗎!」那人的聲音越來越近,已經來不及再躲開,就在迫在眉睫的一刻,只見馬背上的男人死死的勒住了韁繩,將馬蹄高高揚起,猝不及防的一下子叫男人與馬一同摔在了地上,人仰馬翻的跌倒在了其音的腳下。

來人正是逃跑的叄思古。

一切都來的太突然,叫其音看不清來人的臉,塵土飛揚間,只見叄思古從地上站起身,殺氣騰騰的將臉貼了過來,高出其音一頭的身高將其音的氣勢一下子就蓋了下去,拎住其音的衣領使勁的搖晃大喊「你個傻瓜!為什麼要擋着朕的路!」

其音被搖晃的差點吐出來,正打算著用什麼辦法逃脫的時候,只見叄思古一瞬間看呆了,望着其音美艷的臉蛋,終於將手鬆開來,輕輕的將其音的領子擺好,輕咳了兩聲后露出了狀似淡定的表情。

其音還沒來得及問這人姓甚名誰,為何來積雲山,就聽着身後大群馬蹄聲噠噠襲來,馬上一大群野蠻匪賊包圍二人而來,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叄思古一把將其音向著賊匪的馬下推了出去,而自己卻撒腿就跑,連馬都不要了。

大群賊匪叫囂著將二人圍起來,幾十人騎馬吹着口哨將逃跑的叄思古又給圍堵了回來。

二人陷在數百人的包圍圈中如釜底游魚,完全沒有絲毫可以逃脫的機會。

「哈哈哈,我的媽還有意外收穫~」賊匪頭子望着其音,露出幾顆大金牙,披着頭髮,打着赤膊,身上背着大砍刀,牽着馬繩哈哈大笑。

「大哥,這小娘們長得太好了,我要放在床上,把玩!」賊匪的二當家笑出了滿臉的褶子,抬手一摸油亮的腦袋,咂著嘴品味。

幾個賊匪打量著包圍圈中的其音,用閃著賊光的眼睛將其音上下內外都掃射了一個遍,嘿嘿的淫笑,準備下馬來。

叄思古看着身邊握著黢黑果子的其音心裏頓時有一絲自責,她只是一個采野菜的窮丫頭,竟然將她卷進了這場戰爭中,心中十分不忍,傲慢的抬起頭來,站在了其音身前,擋住了其音的身子,對上匪賊的眼睛冷哼道。

「如若,我將她給你們,你們能放了我嗎?」

其音聽聞此話大驚失色,本以為叄思古是來救自己的,不想,竟然是用來做交換籌碼的?

幾百匪賊聽后哈哈大笑「哎呀啊,你這個皇帝當的可真窩囊,連個娘們都保護不了,還要來交換?幸好是遇到了我們啊。」

「這麼說?你們準備換了?」叄思古傲視幾人,冷笑道。

「呸!換你姥姥!她我也要,你我也要!來人啊,將小皇帝綁起來,將小娘們……嘿嘿嘿,扒光!」

賊匪的話叫叄思古與其音同時一大驚,誰也沒敢再說話,靜靜的看着幾個賊匪下馬,默默的向後退。

「快走。」就在二人一同後退的時候,只聽叄思古在其音耳邊低聲了一句后,握緊了手中的劍。

「什麼?」其音不解的看向了叄思古。看着面前的危險也越來越近。

「你走吧,別被我連累了,我不喜歡欠人情,趕緊滾。」叄思古說完,握劍向著迎面上來的賊匪。

其音望着叄思古凝重的臉,不禁納悶這男人,還真奇怪。

「媽的還想反抗,你以為你還在皇宮裏呢!」幾個賊匪很快就將受傷的叄思古制服下來,叄思古單膝跪地,手中的劍卻還緊緊的握著,一劍砍傷了賊匪的小腿,對着其音大喊「快滾啊!」

賊匪抱着腿嗷嗚直叫,一腳踹在了叄思古的胸口上,高高的舉起劍刃,向著叄思古的胸膛刺去。

就在此時,其音滿臉淡定的舉起右手拇指與食指擱在嘴邊,吹起了悠揚的口哨,聲音清揚婉轉,片刻便響徹了山谷。

微風帶起了其音的鬢髮與鮮紅的衣擺,將哨聲穿透在風中飛馳。其音鳳目微閉,櫻口微張,錯綜複雜曲調難懂的聲音便交織而出,飄散千里。

「奶奶的你吹什麼吹啊!」賊匪上前一步準備踹倒吹哨的其音,卻在剛剛上前一步時,突然愣在了原地,只看見腳下一個巨大的鳥形影子劃過,接下來便是烏雲堆積,遮天蔽日。

原本還狂笑的數百人此刻終於收住了笑聲,全部朝着天空望去。

只見幾百隻白鶴啁啾盤旋,穿越層雲展翅衝來,鋪天蓋地侵襲,白花花如同下了一場鵝毛大雪,遮住了眾人的眼睛。

其音還在不斷的變換口哨聲音,有長有短,有淺有重,穿過崇山峻岭,引來白鶴俯衝下來,圍成七層的連環陣,盤飛鳴叫在幾百匪賊周圍,聲音叫的人頭疼欲裂,將眾人團團包圍,逃脫不開。

「躲開啊躲開!娘的!」

「啊!救命啊,我的眼睛!」

大量的白鶴如被施了什麼咒法一樣,有規律的排成陣勢圍困了賊匪,隨着其音獨特的哨聲變換隊形,片刻間啄傷了賊匪的眼睛,皮膚與身體各處,就在叄思古跪在地上震驚的看着這一幕的時候,已經被其音一把拽起,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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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搶那個女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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