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鹽妹洗身了

第21章鹽妹『洗身』了

「翠蓮嬸，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怎麼辦呢？」王祖德感謝的對翠蓮嬸說。

「啊喲，祖德你客氣什麼啊，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你照顧好婆娘，我先回去了，新蘭一個人睡呢！」翠蓮嬸說著回去了。

「你慢走啊！」王祖德把翠蓮嬸送出門外，回來就對老鹽妹說：「老鹽妹，明天該我們家放牛了，你阿媽還在坐月子，你和萍妹去放牛啊！」

「曉得了阿爹，只放牛還是連馬一起拉去啊？」老鹽妹問，她看見別人家是連馬一起拉著去的。

「當然是連馬一起拉著去啊，今晚早點睡，明天早上把飯煮好，自己帶少午（午飯）。」王祖德說。

「哦，我曉得了，我們會早點睡的，阿妹，阿弟快過來洗臉洗腳，等一哈好睡覺。」老鹽妹說完去招呼正在玩耍的弟弟妹妹們，13歲的她在家裡儼然像個小媽媽照顧著弟妹們。

「鹽妹，幫媽端盆水進來！」祖德嫂在屋裡喊。

「媽，等一哈，我幫弟弟妹妹們洗完臉就來！」老鹽妹回到。

「快點哈，我要給老六洗身上，等一哈她睡著了不好洗。」祖德嫂說。

「曉得了，這就來。」老鹽妹說著去灶房間打了盆水加上鍋里的一瓢熱水就端進屋裡去了。

晚上，安排好弟弟妹妹們睡下了老鹽妹才吹燈躺下。剛躺下不久，她就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裡她看見一個帥氣的男孩向她走來，拉著她的手一直往前走，走到了一所木房前，正當他們要走進去的時候。

耳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大姐，大姐，我要去廁所，你快點醒醒陪我去！」盼萍搖晃著老鹽妹的身體。

「哎喲，萍妹，你真是的，正好這個時候吵醒我！」醒來的老鹽妹有些鬱悶的說。

「快點我要去廁所，要憋不住了，走！」盼萍說著拉起老鹽妹就往房子外面的廁所跑去。

「慢點，不要搭倒（摔倒）。」老鹽妹在後面拿著一隻蠟燭說。

「大姐，我都要拉在褲子上了不能慢，你快點跟來！」盼萍著急的進了廁所。

「你一個人來不行啊，非得要拉我起來，我正在做個好夢呢！」老鹽妹站在廁所門外說。

「我一個人不敢來啊，哪次不是我們兩個一起來的喲。大姐，你做什麼好夢啊，給我講講吧！」盼萍在廁所里說。

「這半夜三更的在廁所里講什麼夢啊，你快點拉，拉完我們回去睡覺！」老鹽妹說。

「哦，曉得了，我快好了，你要不要上廁所？」盼萍問。

「你好了，我要上的，你好了快出來！」老鹽妹說。

「好了，好了，你進去吧，我來拿燈！」盼萍說著就要去拿老鹽妹手上的蠟燭。

「不用了，我怕我落廁所，我拿進去吧！」老鹽妹說著進了廁所。過了一會，「萍妹，萍妹你快去叫阿媽，我出血了，我生病了！」老鹽妹大聲喊著。

「啊！你哪裡出血了大姐？讓我看看。」盼萍說著就要去開廁所的門。

「我，我，哎呀，你不要看了，你快去叫阿媽來。」老鹽妹喊著。

「哦，你等著大姐，我去叫阿媽！」盼萍說完跑進家裡拍拍裡屋的房門：「阿媽，阿爹，大姐出血了，她說她生病了！」

「你大姐在哪裡，怎麼出血了？」王祖德打開房門問。

「她在廁所里，我也不曉得她怎麼出血了，她讓我叫阿媽去。」盼萍說。

「在廁所啊，哎喲，我曉得了，祖德，你回來吧，我去，我們的鹽妹成大姑娘了！」祖德嫂說著在柜子後面找著什麼東西，不一會就跟著盼萍去了廁所。

「鹽妹，你開門我是阿媽！」祖德嫂來到廁所門口說。

「哦，阿媽，現在又沒有了，剛才我出血了，褲子上有一點。」老鹽妹說著打開了廁所門。

「哦，阿媽曉得了，你把這個套在身上，髒了就把上面的布拿下來洗。」祖德嫂說著遞給老鹽妹一個長條的東西。

「阿媽這個是什麼？」盼萍頭一次看見好奇的問。

「這個是我們要用的東西，以後你長大了也要用的，叫』洗身布』（月經帶）。」祖德嫂解釋說。

「哦，那就是說大姐已經長大了！」盼萍似懂非懂的說。

「那我還會出血嗎阿媽？」老鹽妹問。

「會啊，有可能會出三四天，會出血了以後才會生孩子呢，你長大了！」祖德嫂說。

「我真的長大了，那出血不是生病嗎？」老鹽妹問。

「是啊，你已經長大了，這個出血不是生病的，每個月都要有幾天呢，以後不可以讓後生牽你的手，抱你的身體了，連你阿爹也不行了。」祖德嫂對老鹽妹說著，教導她把『洗身布』帶在身體上。

「連阿爹也不能抱了嗎？」盼萍說。

「是啊，有了這個就不能亂讓男人抱了，鹽妹，你聽見沒有？」祖德嫂問。

「我聽見了。」老鹽妹說。母女三人在廁所忙活了一陣子終於出來了，進了家門，祖德嫂問：「鹽妹，你肚子痛不痛？」

「好像有點痛，又不是很痛！」老鹽妹說。

「那明天你要是痛就不要去放牛了吧，還有少摸點冷水，要摸冷水的讓萍妹幫你。」祖德嫂又說。

「明天我還是和萍妹一起去放牛吧，我可以的阿媽。」老鹽妹說。

「也行，你自己弄好那個『洗身布』不要弄得褲子髒兮兮的，姑娘家要乾淨點才好。」祖德嫂說。

「曉得了阿媽，你快進去吧，等一下六妹要哭了！我和萍妹也去睡了。」老鹽妹說著拉上盼萍朝廂房的樓上爬去，祖德嫂也進了房裡。

「祖德，你看老鹽妹都『洗身上』（來月經）了，真的長大了，只是也要小心了，這山裡養個姑娘也不安全啊，要不明天別讓她去放牛了吧！」祖德嫂說。

「哎喲，你真是操心啊，哪家姑娘不是這樣長大的，不是都好好的嘛，難道你為了安全還要把她關在家裡一輩子啊！」王祖德說。

「那也要小心些，現在雖然沒有土匪了，但是山裡還是讓她少去。」祖德嫂接著說。

「不是有盼萍陪著的嘛，你放心睡覺吧！」說完王祖德吹滅了床頭的燈。

第二天一早，老鹽妹就和盼萍把寨子里僅有的兩頭水牛和兩匹馬趕出了山寨。

「大姐，我們放到哪裡去呢？」盼萍問。

「去林谷寨前面的山坡吧，那裡的草多，過路的人也多，我們就放去那裡吧！」老鹽妹說。

「好啊，我拉牛，你拉馬，這個馬太高了，有點怕！」8歲的盼萍說。

「知道了，你走前面吧，我跟著你走。」老鹽妹說著牽上馬跟著盼萍一起往山坡上去，過了十幾分鐘，她們來到那個小山坡，那裡已經有幾頭牛了。

「大姐，你看，也有人在這裡放牛哦，是哪個寨子的呢？」盼萍看著那些牛問。

「誰曉得是哪個寨子的，我先去把馬套好，再來幫你套牛，你先拉著牛讓它在這裡吃草。」說著老鹽妹拉著馬朝山坡頂爬去，那裡有片空地正好套馬。

老鹽妹套好馬返身下坡，這時一個偏偏少年從山下上來了，老鹽妹一看愣住了。「這個後生不就是昨晚夢裡走來的那個嗎？怎麼這麼奇怪，還能在這裡見到他？」老鹽妹心裡說。

對面的少年看著老鹽妹也呆住了，「這個姑娘怎麼看著這麼面熟啊，她是誰？」

兩個十幾歲的少年吃驚的互相看著，又互相躲閃著。還是老鹽妹先低下頭，她覺得少年的眼睛能使她的心跳加快，而且她忽然感覺臉很熱，好像被火烤了一樣。

少年看著老鹽妹紅透的臉頰，還有那微微低頭的樣子，心裡的那根青春的弦被撥動了，他睜大明亮的眼睛直盯著對面的少女，彷彿要把她的樣子刻在心裡一般。

「你是？」那少年忽然朝開口了，老鹽妹看著少年，從他的眼睛里感覺到了熱情，她匆匆看了一眼又害羞的低下頭，她沒有回答少年，只是用手捂著嘴快步從少年身邊走過跑下山去了。

而身後的少年呆立了一會才回頭看著老鹽妹的背影「這麼熟悉的臉龐，我在哪裡見過她呢？」少年自言自語的說。

「大姐，你咋跑這麼快，後面有人追你啊？」盼萍看著奔跑過來的老鹽妹問。

「沒有，我是想快點來幫你啊！」老鹽妹掩飾這自己的緊張和興奮。

「大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盼萍看著老鹽妹的臉問。

「我不曉得啊，你知道是哪個寨子的人在這裡放牛嗎？」老鹽妹問，其實她是想知道那個少年是哪裡的人。

「我不曉得啊，我看見有個哥哥上山去了，你沒碰到嗎？等一哈碰到問一下就知道是哪個寨子的了。」盼萍說。

「昨天晚上阿媽才跟我說不能跟後生牽手啊，要問你去問吧。」老鹽妹小聲的說。

「阿媽只是說不讓牽手和抱你啊，沒說不准你和後生說話吧！」盼萍糾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