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談判
「我聽說你的事情了，你現在還哪裏不舒服嗎？」
徐瑞緊張的問候，聽在本就有些心虛的沈凌耳里，心中就是一沉，難道自己變成女孩子的事情，被徐瑞知道了嗎。可是自己變成女孩子的事情，貌似只有姬佑知道，可是他也不像那麼大嘴巴的人啊。
正想着心事的沈凌，在徐瑞的眼裏卻是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強自擠開房門，道：「沈凌，你放心，沐羊和張婷那一對狗男女，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當兄弟的一定會替你報仇。」
「啊......」
「沐羊、張婷？」
這才反應過來的沈凌，也是顧不得擠進屋裏，在自己面前拍著胸脯向他保證的徐瑞，心中不由長舒了一口氣，原來說的是這事啊！
現在的沈凌哪裏還有心情管沐羊和張婷的那點破事，對於現在的沈凌來說，自己變成女孩子的事情，才是大事。
放下心的沈凌連忙道：「徐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來就不喜歡張婷，他們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徐瑞吃驚地摸了摸沈凌露在外面的額頭，疑惑的問道：「你沒發燒啊？怎麼竟說胡話呢？」
說着就自顧自的從冰箱裏拿出了一聽可樂，「咕咚，咕咚。」的就喝了下去，從學校跑到沈凌家，再加上緊張沈凌的安危，嗓子都是渴冒煙了。
喝着可樂，看着傻站在一旁的沈凌，徐瑞沒來由的就感覺哪裏不對勁，若是說以前沈凌像女孩子，也只是能說是像，可是現在的沈凌雖然只是露出一個小腦袋，可是那種我見猶憐的感覺卻是讓徐瑞的心，不爭氣的跳動了一下。
強自咽下口中的可樂，獃獃的說道：「沈凌，你今天好美。」
隨着徐瑞的話音落下，房間里瞬間安靜了下來，沈凌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後變得鐵青，大聲道：「你才變美了呢！我要睡覺了。」
說着就氣鼓鼓的回到了卧室，「啪」的一聲，就關上了卧室門，留下了站在那裏不知所措的徐瑞。
「這樣就生氣啦！還真是小女孩兒性格。」
徐瑞搖了搖頭，也沒有離開，隨意的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回到卧室里的沈凌，將自己緊緊的裹在被子裏，望着冬日裏初下的小雪，自由自在地飄落在天地間。
他知道徐瑞沒有離開，客廳里的電視聲音那麼大，應該是在看着什麼娛樂節目，電視里傳來的陣陣笑聲，就像在嘲笑着他一樣。
忍！
一定要忍住，自己好不容易躲開了徐瑞，就更不能自己出去找不自在了，萬一被發現自己變成了女孩子，天知道徐瑞會發生什麼事。
兩個人就這樣默契的待在房間里，一個因為看着電視不時的露出哈哈大笑的聲音，一個則是孤零零的坐在床上，望着外面的雪花。
時間如流水，總是在不知不覺間，就這樣悄悄流過，這一天所經歷的事情也是讓沈凌陷入了疲憊之中。
也難怪，若是換了一個人，在精神上受盡羞辱，又在肉體上從男生變成了女孩子，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受不了這種打擊。
精神疲憊之下，沈凌終於是沉沉的睡了過去，睡夢中的沈凌穿着一個白色的短裙，微長的秀髮自然的散落開來。在他的前面正是讓他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了一雪前恥的白鬍子老頭。
「大爺，我錯了，您老行行好，把我變回去吧！」
可能連沈凌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的怒火在靠近老頭的時候，卻是瞬間去的無影無蹤，只是留下了我見猶憐，可憐巴巴的語氣。
白鬍子老頭輕撫著長須，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哈哈笑道：「沈凌你可知道我將你變成女孩子，廢了我多少的法力嗎？你的這副身體可是我精雕細琢而成，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是男的，我是純爺們！」
沈凌用着近似嘶吼的聲音，發泄著自己的不滿，也忘記了自己所處在的地位，心中實在是恨死了這個糟老頭子，坑人你換一個好不好，何必非要為難我呢？
沈凌的憤怒自然是看在老頭的眼裏，若是換成他被人變成老太太怕是也會抓狂的，只不過以自己的本事，那個人能夠出現的幾率為零。
「當女孩子有什麼不好，穿的衣服好看，還有人疼，有人愛，你有什麼不知足的。」
「我要變回男生。」
「當女孩子有什麼不好，累了有男人倚靠，哭了有男人哄著，你有什麼不知足的。」
「我要變回男生。」
「當女人有什麼不好的......」
「我要變回男生......」
......
......
老頭子也不知薅掉了多少根白鬍子，費勁口舌，向著沈凌描述著做女孩子的千般好，萬般妙。到頭來總是被沈凌的一句，我要變回男生，這句話給說的詞窮了。
有些生氣了的老頭，氣憤道：「你天生就應該是女生，只不過是投錯了胎，所以我才要幫你變回來。」
「大爺您老人家行行好，要不讓我下輩子做女生吧？」
沈凌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就看見老頭子憤恨的薅掉了幾根白須，怒斥道：「你上輩子就這麼說的，到頭來還不是沒做到。」
「啊！」
沈凌一愣，自己還真有上輩子啊，有些可憐巴巴的說道：「要不我發誓，下輩子一定做女生。」
「不行，這一世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沈凌也是被逼急了，恨聲道：「你信不信我出去就自殺給你看，既然你死活都讓我變成女生，保證有什麼陰謀，我死了看你怎麼辦？」
「呦呵！竟敢威脅我。」
老頭的眼睛突然變得深邃了起來，說實話他還真是怕沈凌就這麼死了，否則這無盡的歲月，豈不是落得一場空。
可也不能就這麼答應他，到時候仍然是落得一場空，現在的老頭就是麻桿打狼兩頭怕，可不能把這個沈凌逼急了，到時候反而誤事。
老頭沉思片刻道：「這樣吧，因為將你變成女生，老祖我也是耗盡了法力，你們現在不是流行什麼系統流嗎？我就將剩餘的法力為你變成系統，到時候你完成任務就可以變回男生了。」
「真的嗎？」
沈凌興奮的抓住這個自稱老祖的老頭，深怕他用話敷衍自己，定定的看着老頭的眼睛，就想看出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可惜，以沈凌的經驗如何能看出老頭的深淺，否則早就在仙界被人坑死了，也不可能成為一方之祖。
「真的。」
「騙你幹什麼，我可是神仙，我可是一方老祖，豈能說話不算數。」
還真別說，老頭此時的賣相，還真是唬得沈凌一愣一愣的，的確是有仙家風範，可惜的是，沈凌實在是被這個糟老頭子坑怕了。
不行。
不能就這麼輕易相信他，既然他是神仙，那麼誓言一定會對他管用。
對。
就這麼辦，沈凌深呼吸了一口氣，眼神堅定的看着老頭，緊張的說道：「我不信你的鬼話，除非你發誓，要不然我醒了以後馬上跳樓。」
小樣，還威脅上我了？
老頭雖然明知道沈凌不可能去跳樓，可也是為了不必要的麻煩，耽誤了自己的謀划，只能輕咳了一聲，道：「我，輪迴老祖對天發誓，若是欺騙沈凌就讓我遭受五雷轟頂，千刀萬剮之刑。」
輪迴老祖發完誓言，笑眯眯的看着沈凌，問道：「這一次你可滿意了？」
「不，不滿意。」
看着沈凌那一副還是不相信自己的樣子，在那把頭搖的跟一個撥浪鼓似的，不由氣道：「為什麼不滿意？」
「您老人家法力無邊，天知道五雷轟頂和千刀萬剮能不能對你有用，我年紀小，你可不要唬我。」
「嗨......」
沈凌的話，說的輪迴老祖是啞口無言，事情還真像沈凌說的那樣，剛才自己所發的誓言還真對自己起不到絲毫作用，真是人小鬼大。
輪迴老祖輕咳了一下，掩飾了自己的尷尬，詢問道：「那依你，我該怎麼發誓啊？」
「依我嘛？」
沈凌頓了頓，雙眼通紅的看着輪迴老祖，自己的這副樣子都是眼前之人所賜。
不行。
必須也得讓他感受一下自己所受到的苦楚，恨聲道：「除非你發誓，將我變不回來，你自己也變成老太太。」
「好你個臭小子，還記仇呢！行，今日老祖我就依了你，若是我不能將你變回男生，我就被上天變成老太太，這總行了吧！」
「好，我們擊掌為誓。」
「可以。」
輪迴老祖笑着看向沈凌，露出了那一隻滿是皺紋略顯漆黑的大手，就在他滿意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傑作之時，忽然感覺到自己的道心出現了一絲裂痕，還不待他查看，「啪」的一聲，沈凌那纖細柔嫩的小手就拍在了自己的大手上。
輪迴老祖暗道一聲：「不好。」
直接就將沈凌推出了夢境，動用神識檢查著自己的道心，也就是幾息之間，輪迴老祖又是恢復了往日的仙風道骨，沉吟道：「臭丫頭，你不知道以老祖的法力，上天也不能奈我何嗎？」
「哈哈哈哈......」
輪迴老祖大笑的聲音，久久環繞在沈凌的夢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