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重子
嚴刑拷打俘虜，這命令禁止。
再說梁動也沒有刑具。
夜邦所有文獻都沒有關於刑具方面的資料。
聊天忽悠是最好的授權，桑榆從旁協助。
「這段時間收穫怎麼樣？」
俘虜有些懵，這算什麼？難道知道我們在這裡幹什麼？
他可以不回答，但梁動的問題成功吸引了他的興趣，既然知道了，發點牢騷也無可厚非。
「收穫？別提了，3年了，沒有找到任何溫熱氣體，你們來錯地方了，這裡可能就沒有。」
首先可以確認，這隻鳥是夜邦生態，它說的3年，就應理解為3歲，300標準年。
溫熱氣體是什麼鬼？這個問題不能問，要穿幫。
梁動順著他的話：「那是辛苦，這東西不那麼好找。」
一番天南海北，換下一個。
「溫熱氣體不可能一點沒有，應該是沒有達到你們的要求吧？」
這個嘴硬，一個字不透露，在不讓他知道自己不清楚的情況下，一切辦法無效，換下一個。
終於遇到說話的了：「是啊，難過。上次檢查下來基本達標，實測差了一點，被一頓責罰。現在，都不敢輕易上報，除非超過標準10%以上。」
梁動表現得義憤填膺：「這太過分了，本來就難找，找到了該獎勵。實測差一點，那也是設備問題，責罰你們，那要浪費多少？」
對面的一愣，這反應好似不合場景，但絲毫沒影響它訴苦：「誰說不是呢，重子本來就難找，差一點也不至於毫無用處，罰我們在此尋找100年或者100個達標溫熱氣體。
現在那還敢指望100個達標，只盼無過，呆滿100年……」
對面的那位訴苦很過癮，後面的交談，梁動耐著性子聽完，心思全在重子那邊。
重子是什麼東西，梁動知道。
一種複合粒子，質子是一種最穩定的重子，不會變成其它非重子物質……，此處省略不少字。
空間起始之處，重子物質佔比並不高，大約5%左右。
但是把所有星系內所有重子加起來，只有重子總量的一半左右。
所有的重子包含低溫一萬度以下的星系內中性氫；十萬度以下的恆星物質；千萬度以上的星系團氣體，這些構成了可觀測空間，占重子總量的一半左右。
行星，流浪天體等，當然也有，但恆星系所有的質量幾乎都集中在恆星上。一般恆星質量占整個恆星系的98%以上，加上修正，也多不了多少。
這些重子，沒有人去操作，保留現在的平衡狀態。操作的話，稍有不慎，引起連鎖反應，星系無法承受，誰也不願意在自己家中玩火。
那麼，問題來了，剩下的重子都去哪了？
這就和溫熱氣體有關係，梁動也知道。
十萬到千萬度之間的星系間物質就是溫熱氣體，嚴格說來不一定全是氣體，所以也叫溫熱星系際介質。
這裡面，還有一半的重子！
這種物質很稀薄，但有成團存在。監控溫度，分析光譜等，可以計算得出重子密度。
這些人就在這裡干這個事情，檢測尋找溫熱氣體，如果重子密度達到一定要求，上報總部。
找這個東西有什麼用，梁動不知道。
不知道也不要緊，這麼執著的尋找，肯定是好東西。
梁動想想都好笑，10萬生態的尋找，鳥不拉屎的星球，與其說達到擾亂夜邦部署的效果，還不如說是隔著幾十床棉被，放顆綠豆在下面讓他睡不著覺的效果。
這樣的折騰不要成本？2億部隊干這麼點事？石大中能收回成本？
事實上，石大中收回成本，還賺了。
要是那10萬生態沒有被休眠，他們肯定會見證什麼叫秋風掃落葉。
從殊才不管，一旦戰事了卻，就是出手之時。
不用懷疑她的力度，更不要懷疑速度。
梁動指派了恪斐全力協助她挖，要趕緊去下一個星球。
石大中就苦悶了，不能直接拿到寶石，要經過一道轉手，心疼得要命，肯定有人私藏寶石。
盯著從殊的信息台，不斷有高級生態提出申請，石大中苦不堪言。
「副船長，我申請這顆寶石歸我所有，望批准。」
「副船長，這個東西能給我嗎？」
「……」
從殊一概同意。
石大中紅著脖子，蹲在桌子前嘀咕：「強盜啊！明明都是我的！」
「不要太過分啊！留一顆就夠了吧！」
其實沒少多少，總數的一成，但是，他跑了多少圈才發現這麼幾個好地方。
石大中心在滴血，好在挖掘時間不是特別長，1個月而已。
眼睛血紅，頭髮亂糟糟的，每天蹲在桌子前嘀咕。
從殊忙著挖掘，也沒空給他搭理。
老年恆星系，從挖掘結果看來，此恆星曾經有過生態演化。
石大中根本不在意，他全部注意力都在金剛石上。
好不容易結束了。
從殊心滿意足，度著方步在虛空間欣賞戰利品。
飯點之前，拿起角落裡的野菜，回1號虛空間做飯。
梁動依舊在外滑拖鞋，廚房裡面叮叮噹噹響個不停。
石大中耷拉著腦袋來了。
「石大哥，你咋的了？」
「東西被搶了！」
「……」梁動知道他說的啥，「走，我送你一些。」
說罷帶他來到虛空間：「這些送你了。」
「你小子還有窩藏？」
「什麼話，這是緋碌星後面找到的。」
石大中兩眼放光，收拾完金剛石，勁頭十足。
隨即又耷拉下腦袋，嘀咕著：「他們還是搶了我的！」
梁動哭笑不得：「不是補償你了嗎？」
「那也不能掩蓋他們搶了我寶石這個事實，不然，我還會多點。」
「呃，喝酒去。」梁動能怎麼辦，從他說的這個角度來講，毫無瑕疵。
石大中悶悶不樂，梁動也問不出心中的問題。
以他的脾氣，不爽的時候，任何問題都是爆發口。
亂七八糟的頭髮，又被從殊訓了一頓。
或許是猩猩的本能，從殊梳了頭髮之後，石大中安定了許多。
「準備去下一個恆星，趕快走。」
「好！石大哥你知道夜邦找重子幹啥？」
「問這個幹嘛？你又用不著。」頓了頓，石大中又說道，「北坊舞元，那個老不死的，用這個來增加壽命。」
「還能這樣？那且不是夜邦的人都可以？」
「那有那麼簡單！你又用不著，別煩我，心塞。趕緊準備去下一個星球。」
梁動對他的這番反應早有預料，只要他不跑，總歸能問出來。
「喝酒！過幾天就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