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沿途朝拜者熱鬧又虔誠
酸奶還沒吃完，菜就陸陸續續的上來了。
最先上來的，是Crab。
黎川點了兩道，一道黑胡椒蟹，另一道是川香辣蟹。
寂和看著服務員傳上來的斯里蘭卡蟹。
那道川香辣蟹色澤鮮紅透亮，讓人食慾一震。
她夾了塊蟹肉，入口有些辣又有些麻。
寂和放下筷子，不想再嘗試了。
黎川看了說：「你再吃一些，就能嘗出它的妙處。」
綠蘇動了兩筷子，又麻又辣的。
但軟糯帶著麻辣，不遮蓋蟹肉本身的鮮香嫩滑。
「還不錯的，寂和你可以再嘗嘗。」
聽見沈蘇蘇這樣說，黎川趕緊也附和，「要是不喜辣，那你該嘗嘗這道黑胡椒蟹。」
「這是地道的斯里蘭卡味兒，用當地的黑胡椒粒長時間熬煮成汁。來製作的。」
黎川介紹得跟背書一樣，一板一眼的。
真是為難他了。
寂和夾了一筷子，肉質緊實，椰香濃郁。
「好吃。」
「行了。這隻螃蟹沒有白歸西了。」
隨後上來的Appa，也是很好吃的。
黃燦燦的一個，像小碗盞。
邊緣翹起，金黃酥脆，一口下去，椰香伴隨著米香充盈整個口腔。
「挺好吃，形狀也精緻。」
見寂和喜歡吃，黎川又背書式的介紹道：
「也不怪它精緻。這做Appa的鍋子很特別，是一種……一種尖底的小圓鍋。」
「原料也離不開金椰子，把椰漿……和米糊的混合物倒入圓底鍋中，轉動鍋子，攤勻。」
「這餅就成了。」
綠蘇舀了勺椰汁雞湯到黎川碗里，「一頓飯盡聽見你說話，喝點湯歇歇嘴。」
黎川嘗了一口，讚歎道：
「這湯鮮嫩可口的。聞著味兒就知道不錯。你們嘗嘗。」
寂和看過去，椰子頂端有個小口。
她拿湯勺也舀了小半碗，椰肉連帶著雞塊沉在奶白色的湯里。
香味彌散。
一頓吃完，有些撐。
他們仨散步走了回去。
綠蘇和寂和睡在一個房間里，黎川就在隔壁。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綠蘇坐在陽台邊上，趴在那往天上點點的星光看去。
「寂和。你快來。這的夜色真美。」
「星星很多。」她也搬個椅子坐在綠蘇旁邊，趴在欄杆上往夜空看去。
「寂和。我對斯里蘭卡的印象，停留在高中地理課上老師說的一句話。」
「他說了什麼？」
「他說，斯里蘭卡是一個沒有工業污染的國家。空氣香甜。」
寂和深吸了一口氣，帶著甘露花草的甜。
「這裡是返璞歸真的美。」
沈綠蘇側過頭去看她，「你喜歡嗎？」
「喜歡。」
「寂和？」
「嗯？」
「那你喜歡……黎川嗎？」
她有點呆楞住，搖了搖頭，「我和黎川，是一起長大的情誼。他和長安一樣，是我的親人。」
綠蘇低笑一聲，眉眼裡的柔情蜜水顫了顫。
她湊到寂和面前，貼著她的耳朵，輕悄悄地說：
「寂和……」
「男孩子不會平白無故對人好的。」
寂和也笑了一下，學著綠蘇的模樣附在她耳旁，悄悄地說：
「綠蘇……」
「原來女孩子吃起醋來真的是好沒道理的。」
沈綠蘇羞惱了一下，把寂和推得離自己遠著，笑著說：
「去，寂和你真是越發不學好了！還打趣起我來了。」
然後站起身來，往屋裡走去，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頭。不再理她。
寂和搖頭笑了笑，準備進去。
正巧這時候隔壁的黎川出來打電話，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弋陽，你事兒怎麼這麼多？」
她趕忙躲在厚重的窗帘裡頭。
為什麼躲？寂和自己也不明白。當下聽見弋陽的名字就只剩這麼一個念頭了。
黎川還在通著電話。
「是。這幾樣都吃過了。」
「……」
「她喜歡吃。」
「……」
「明天去佛牙寺。」
「……」
「是是是，今晚就記下來。」
說完這句話，黎川又緊接著說，「弋陽，你每天讓我背課文一樣的介紹這介紹那的。你乾脆自己來不是更好？」
電話那頭不知道回了什麼，他恨鐵不成鋼的掛了電話，嘴裡還念念叨叨的。
「全天下的人也沒你麻煩。」
然後，黎川就去睡了。
寂和從窗帘里走了出來，也回了房間。
當天晚上，她睡得很安穩，沒有做噩夢。
反而，夢見了弋陽。
他就安安靜靜的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四周是疏疏散散的鴿子和琉璃一樣的陽光。
早晨是被綠蘇喊醒的，他們要出發去康提。
在去佛牙寺之前，她們去了一家紗麗店。
「寂和，我們可以試試這裡的服裝。」
「好。」
他們在滿目的衣飾中，挑了兩款。
綠蘇是墨綠色的，而寂和選了套紅色的。
紗麗兩側有滾邊，上面綉著花邊。
還有吉祥花鳥的傳統花紋圖案，清麗簡約。
她們在店員的幫助下，把衣服穿了起來。
先將紗麗的一部分裹住腰身、折出數個褶飾，再將上端塞入裙腰間固定。
餘下的部分則經胸部披向左肩或頭部，然後掛於左背或搭於左臂垂下。
店主還在她們眉眼中心點了粒硃砂。
「好看！搖曳生姿。穿這身去佛牙寺正正好。」
黎川讚歎道。
綠蘇笑了笑，邁著步子往外走去，「那我們快走吧。」
他們坐三輪車一路兜著風到的佛牙寺。
有風吹過來，揚起寂和額前的碎發，搭在右肩上的紗麗也飄了起來。
陽光斜射，映得人璀璨爛漫。
黎川拿出了單反，按下快門拍了好幾張剪影。
在佛牙寺的門口，有很多穿著白色校服來禮佛的小學生，手裡捧著聖潔的蓮花。
小女孩們在陽光下展露笑顏，純真的虔誠的眼睛，閃爍著光芒。
黎川他們赤著腳，走在佛牙寺光滑的樓梯上。
坐在那裡的人們，雙手合十，平靜的念誦著古蘭經。
寂和也走過去，靜默禱告了一番。
祈願長安萬事順遂，阿婆康壽自在。
日光透過窗柩，在她臉上斑駁，襯得歲月嫻靜溫柔。
進入寺內，有一條畫滿壁畫的甬道。
金碧輝煌。描繪的是佛牙節的盛況。
壁畫裡面，聖象馱著盛放佛牙的小金塔。
在鼓樂聲中漫步而行，身後還跟著上百隻大象。
沿途朝拜者熱鬧又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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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和小劇場
我：「腿好疼啊！像跑了八百米拉傷了一樣。」
弋陽：「你沒跑。」
我：「腿好疼啊！難不成昨天晚上睡覺自己壓著自己了？」
寂和：「你睡得好好的，姿勢飛天一樣，沒可能壓到。」
我沒好氣的看了一眼他們倆，「那難不成是被人打了鬼壓床啊。」
弋陽尋思了一下，慢騰騰的說：「你需要多運動。」
我：「我都這樣了，運個鬼運動。」
寂和拿出回憶球，十分不屑的捏碎了它。
然後！
無比巨大的屏幕里！放著的是！
我早上追公交追得頭髮飛起的畫面！
啊！早上我追公交跑了五十米來著！！！
難怪腿疼......
呵。
運動？不存在的，我選擇自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