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四象陣

靈羽國，攬月宮中，華燈下新晉入宮中的兩美姬跳著《火鳳舞》身段婀娜，一名疏容，二名艷姿，生得蛾眉皓齒，潔貌傾城。

一位錦衣玉鍛男子將兩位摟在懷裡，陰暗裡發出一個聲音

「殿下，屬下無能，讓二殿下用幻靈術給逃跑了」

「你個廢物，要你何用」男子推開身邊兩位嬌柔的女子，嚇得二位花容失色。

「請殿下再給我個機會，二殿下身受重傷定跑不了多遠，我去把他抓來殺了，以此將功贖罪」陰暗裡的人有些哆嗦道。

「好好好，若是此事再有差池，我看你還能保住你頭顱上的人頭不」塌上的男子有些陰陽怪氣，又一把將兩位女子抓在自己身旁。

「屬下這就去辦，定不負殿下期望」陰暗裡的人一副勢在必得的語氣。

「最好不要讓我失望，等著為我做事的暗影多了去，等他一死，離耳國的藍煙公主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塌上的人扭頭吃了一顆身邊美麗女子喂的葡萄，有一種莫名興奮感。

「來，美人兒，喝酒」說著她上的人將手中的酒餵給旁邊艷姿。

「是，屬下告退，屬下這就去辦」說著陰暗中的人便消失不見了。

山巔之上的風是猛烈的，晨曦的微光已經籠罩了整個伽藍國的帝都，俯瞰腳下的土地，神秘的面紗將在黎明的到來被揭開，帝都的上空呈現出了奇異而美麗的光彩:黃色，白色紅色，青色四種顏色交疊一起迷幻而美麗，直指天際。

水月指著顏色的方向

「那是什麼，好美啊」

承影喝了口手中的醉百日，望向水月所指的方向，眼角動了動，暗想「伽藍帝國的祭天塔上的四位長老都如此大動手腳來移星換宿，只怕這空浮大陸一場大亂是不可避免了」想到此不覺蹙了蹙了眉，又是一口酒下肚。

景雲把玩著手中冰清搖，暗暗思忖「看來帝都里的那四個老傢伙們也已經察覺太微星出現在破軍，貪狼星宿上，現在便開始動作了么，明知天命不可違，想當初執意要將我處死，我最終還不出現了在了這片土地上？」景雲苦笑搖頭帶有一絲譏誚。

水月見二人表情奇怪，便張口問

「怎麼了，這麼美的景象的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這是伽藍帝國的祭天儀式，以祭天塔里四位長老擺出四象陣以元靈通往天際，一求改天換命，你看見的那四種顏色便是他們四人元靈的顏色。」

水月有訥訥「啊，那些四位長老會不會死掉」

景雲不語，只是望著腳下的一片土地，眼神也變得有些遙遠。

伽藍帝國的祭天塔在仞絕頂之上，這裡守著的四位長老為伽藍帝國的四象，東方蒼龍，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他們守護這片土地，也只忠於這片土地。

星野平垂，七斗星旁的另外一星宿上有太微星移動。

一位長者開口道「天地之載，浩瀚星空，經之以星辰，紀之以四時，這些都是天命所成，不可更改，我們如此移星換宿，有違天道輪迴」

「若不將太微星的軌道改了去，只怕會給伽藍帶來大難」另外一位長老氣吁吁，很明顯是這次移星換宿太過消耗靈力。

「大哥，我快不行了，我的靈力耗損太多」

「大哥，沒用的，我們四人齊靈力還是不見異星有所移動」

噗，四人齊齊吐血在地，其中一位看著按住胸口，癱在地上痛心疾首道

「難道這場浩劫就真是不可逆轉，我們兄弟四人為了這片土地已經是殫精竭慮，現如今已是耗盡所有靈力，於這片土地無愧」老者有些悲慟。

「這帝都還真是不一樣的」水月看著眼前這滿目的繁華，荷出朱池，高台水榭，見有富豪人家皆是婢女三百人，盡皆美色，朱牆裡面是能為團扇歌、隴上聲，而街巷之中時見餓死骨。

水月見著路邊餓得瘦骨嶙峋的人，走上前去身上帶著路上吃的給了他們吃「木頭人，你將是這伽藍國的王上，這些人這麼可伶，你會繼位後會撫恤他們吧」

景雲眼神掠過水月，淡淡道

「那是自然」

承影也把身上的盤纏給了這些可伶之人。

「我們走吧，白王還等著殿下回城呢」承影轉過頭來

穿柳折巷，遇到的無不如此，皆是朱牆內歌聲裊裊，牆外是凄慘的乞討聲。

一顆梨花下見有兩男子畏畏縮縮，窸窸窣窣的在那裡交頭接耳，腳下橫躺著一人，看樣子像是殺人截貨。

水月走近「你兩幹啥呀？」

只見那兩人一肥一瘦的正慌慌張張的將手中拿著的東西往袖子里藏，水月看清那是在蒼梧淵時遇見那個讓人捉摸不透男子身上的配飾，還曾用那把匕首斬殺了拉著自己腿的死屍，水月見狀，連忙跑去將兩人推到在地，從瘦的那一個男子袖子里拿出一把金黃色刻有火鳳圖騰的匕首

「你們這兩個惡賊，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殺人截財」說著推著兩人，將地上躺著的人翻來看了看，果然是那日在蒼梧淵一起同行然後將自己丟的那個人，俊美的臉上已經全是血漬，水月有些擔心望著他

「你們把他怎麼了？」水月有些發怒的問跪在地上的兩個猥瑣之徒。

「姑奶奶饒命，我們啥也沒幹，經過這裡時他便已經躺在地上了，我二人見他身著華貴，身上可能會有些值錢東西，只看見這把匕首，匕首已經被你拿了回去，我們其他的什麼也沒看見，他的上也與我二人無關啊」肥的那個男子跪在地上求饒，身子有些哆嗦。

「滾，別讓我再看見你二人」

景雲見水月微慍再看了看水月手中奪過來的匕首，眼色變了變，心裡暗想「這匕首是靈羽國的凰羽，莫非他是...」

承影也是大吃一驚，對於行俠整個空浮大陸之人怎會不知這凰羽匕首。

景雲緩緩開口道「此人你認識么？一路行來還未見過你面有慍色，如此性情大變過」

水月微微低頭「此人在蒼梧淵救過我命然後一同進入空浮的大陸，只是後面丟下我自己走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這傢伙了，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見，真是...」水月有些驚喜又有些心疼的擔心

望著這受傷倒地的男子。

承影在一旁笑的有些曖昧，打趣道「把你緊張成這樣，莫非是你的心上人？」

水月臉脹得緋紅如同桃色，有些結巴道「哪有，...我怎麼會看上這傢伙...只是...只是感念他對我的救命之恩。」

景雲微微一笑，一臉寵愛的樣子「水月你身上可否還有還魂草，先拿來給他醫治傷口，然後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對了，我還有這靈草，怎麼把它給忘記了」水月拍了拍額頭，翻出了隨身帶的還魂草

水月舉起手中的還魂草嘟囔著「你這傢伙還真幸運，最後一株靈草了」

「這一株靈草都用上了，這傢伙怎麼還沒有醒來，不會死透連還魂草也沒用了吧？」水月因為專業救治地上的人，額頭上沁出的密密細汗也不曾察覺。

景雲蹲下身子為他探了探脈，眉頭緊鎖，開口道「他的元靈在體內變得破碎不堪，得先找地方安頓再想辦法」

「正好前方不遠處有所客旅之館——月落烏啼，不妨且先去那裡安頓再作打算，景雲殿

下，既已回到帝都，不如先回宮中，朝中還等著殿下」承影馱起地上的男子，還不忘提醒景雲改回宮了。

「好，先將水月和此人安頓了，我便隨你回去宮中」

不愧是這帝都數一數二的客旅之館，除了館外的花林曲池外屋內的布置也是精緻妥帖。

「既然已經安頓下來了，木頭人你趕快回宮吧，這裡我能夠應付的來」水月有些悵然卻故作輕鬆。

「一路行來，我想到有一法子可以救他」景雲故弄玄虛神秘的說道

「什麼，什麼」水月有些好奇的期待

「我見他身上佩戴凰羽匕首，我想他元靈必屬火鳳一類，你身上且有一物可以修補他的元靈」

「何物」水月驚喜道

「在桑虞之地時，我見你使過玉骨扇，玉骨鳳尾與他火鳳皆為火系，且與他元靈相同，拔一根玉骨上的鳳羚放入他體內，融入元靈中便可修補」景雲望著天邊，不知道他在看些什麼。

「如何放入體內？」水月問

「只需要從玉骨中拔出一尾鳳羚舉在他額定之上，等鳳羚識別神識后自會融入元靈」

景雲話還沒說完，只見紅光一閃，轉瞬即逝，水月手中的鳳羚憑空消失。

「木頭人，那這要多久才能醒來」水月問

「不知道，也許幾月，幾年都有可能」景雲嚇唬水月

「我就要返回宮中去，這星淚贈與你」水月見景雲手中拿出的一顆小小隕石一樣的石頭。

「這沒什麼特別啊，不就是一顆塊小小普普通通的石頭嗎？」水月從景雲手中拿過這塊小石頭，看起來的樣子就是普普通通的石頭。

「你可別小看了它，在這空浮大陸它可以保你平安，遇到危險它可以發出光亮，為你擋住傷害」景雲搖了搖頭很無奈。

「那好吧，我勉強接受」水月將星淚貼身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