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煉之獄
「殿下，聽說刑部大牢是人間煉獄，去了的人都別想活著回來，此次水月姑娘...」端北有些擔憂道
瑾瑜纖細的手指暴起青筋手中的杯子出現了裂痕「你去疏通打點一下，要保證水月不受皮肉之苦，我自會想辦法就來出來」
「是」端北揖首領命，輕如靈貓的退了出去。
瑾瑜面露擔憂的神色，他雖知道水月身賦靈力，但是刑部大牢是靈羽國最大的牢獄，裡面關押了多少天賦絕技之人，所以在幾百年前就已經用「九緝」將這刑部大牢封印了，專用於對付那些修習幻力之人，想到這，瑾瑜更是心急如焚，想早日救出水月。
水月在著深處的刑部大牢中，只覺森森寒氣逼人，不覺身子有些哆嗦，心煩意亂的坐在石板之上，牢門死死的鎖著。
悉悉窣窣的聲音間斷地傳入耳中，一位長相斯文談吐文雅的男子走到水月牢門之外，招呼水月過去，水月看男子打扮並非獄吏心裡琢磨著定是瑾瑜派人來就她出去，心中大喜便走了過去，隔著牢門，男子開口道「水月姑娘，殿下派我前來已經打點好各個關節，想來，這些獄吏不會太為難你，只是吃住方面要暫委屈姑娘了，殿下不方便前來，便派在下來探望姑娘，看姑娘可受什麼委屈沒？」
水月這幾日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聞著那些撲鼻而來的血腥味兒，實在難以在呆片刻下去，見有人來救自己心中竊喜，驚喜道「可是瑾瑜派你前來救我？」
男子滿臉為難「這...殿下說，姑娘先委屈幾日，他還在想辦法救姑娘出去，殿下還說，請姑娘務必放心，殿下定會救姑娘出這刑部大牢的。」
一聲如同被宰殺困獸的哀嚎傳入耳中，水月寒意四起，想要說什麼，但喉嚨像是被什麼卡住一般久久才吐出幾個字「好，我知道了」
男子見狀便寬慰道「姑娘不必過於擔心，雖這辛丑是出了名的狠辣，可殿下已經派在下打點好一切，再者，殿下的地位他也不是不知道，所以，他不會對你怎麼樣，姑娘可耐心等幾日待時機成熟，殿下便來救你出去」
水月雖急不可耐的想要出去，但是這裡似乎有什麼結界使水月不能用幻力，也只得乖乖等瑾瑜來救自己了。
「好，你告訴瑾瑜，我等他來」水月忍住內心對這個地方的恐懼冷定道。
「這些是殿下特意為你準備的小糕點，他說你定吃不慣這獄中之物，便譴在下為姑娘帶來了這些」男子攤開手中包裹糕點的方帕，紅紅綠綠的糕點展現在水月面前，在這陰冷黑暗之中，水月感受到了一點點暖意。
「姑娘，可還有什麼話要我帶給殿下？」男子開口道。
水月抱著手中糕點緩緩開口道「麻煩告訴瑾瑜那傢伙，就說這糕點很好吃。」
「在下一定帶到」男子說完便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空氣中又是一股令人作嘔的腥風，嗆的水月欲要嘔吐。
「嘎吱」一聲，一重重鐵制牢門打開的聲音傳入水月耳中，只見一位打扮華麗的女子站定在風字型大小牢房門外，鐵門之外看不見牢內任何一點情形，如同銅牆鐵壁一般鎖得密不透風。
水月來這幾日，從那些獄卒口中也聽出關於風、雨、雷、電字型大小間關的都是些死罪犯人，而天、地、人字間關押的都是些位高權重之人，所以待遇也是不一樣的，水月也因著同瑾瑜的關係被收押在人字型大小間。
長相醜陋可怖的辛丑朝打扮華麗女子迎了過去，腰間掛著的奇怪工具隨著他的步履也叮噹作響，辛丑沖著華麗女子咧嘴一笑，神色飛揚「讓汝南小姐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我見他們扔了可惜，便頗費些時間熬了油」
華麗女子看著辛丑油膩的雙手，神情有些不耐煩把一匣子東西遞給了眼前面容可怖的男子。
辛丑打開來看，裡面裝著的都是些金珠、翡翠、之類名貴的東西，辛丑笑了起來開口道「我知道你們這些門閥世家有的是金銀珠寶，我呢，確實也是貪財，只是...」辛丑搖晃著腦袋從頭到腳打量眼前的女子，眼睛里是毫不掩飾的淫猥之色。
華麗女子有些嫌惡的把身子偏了偏。
辛丑的油膩手狠狠地摸了一把女子雪白的胸口然後曖昧說道「幾日不曾享受汝南小姐的身體，可是把我想得...」
水月看著辛丑的雙手在華麗女子身體四處遊動，張嘴開始怒吼起來，辛丑對水月的吵嚷聲極為不滿，便讓手下的兩位獄卒去堵了水月的嘴，水月看著華麗女子雖然滿臉嫌惡，可是依然站定不懂任由辛丑雙手在她身體上遊走。
華麗女子一臉決然的表情冷冷開口道「只有這種方法才能使你不對他使用刑法？」
辛丑道「當然，我辛丑雖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我們兩的契約我還是會遵守的，只要陪我風流一次，我便三日不動他一次」
女子只是冷然不動，辛丑把她壓倒在長椅之下，雙手一寸一寸的在華麗女子身上探索遊走，一頭深深埋在女子胸口裡。
水月看著女子木然的躺著辛丑身下，眼角流下的淚表示她的掙扎，可是為了讓他少受一點酷刑，她只能委尊在辛丑的長椅之下，片刻間她忘記了自己是七大門閥中汝南家族的千金之軀，因為她只要他還活著。
水月的嘴已經被堵住，不能叫出聲來，水月感覺自己的身子莫名的顫抖起來，痛苦似的蜷縮在角落裡，眼睛里全是痛苦和無奈。
辛丑提起褲子猶意為盡的對著華麗女子曖昧一笑，女子擦乾眼角的淚，理了理衣衫，看著辛丑打開了那道鐵門，打開門的一瞥間，水月看見裡面牆上吊著一個衣衫血紅的人，衣服上都是剛乾的血漬，似乎已被挑去了手筋腳筋，軟的就像一張紙掛在那裡，男子已經暈死了過去，身子卻微微顫動著。
華麗女子看見眼前掛著的男子泣不成聲，想輕輕撫摸眼前的男子又不敢摸，男子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她怕會弄疼了他，她只想見他一眼，見他還活著就行了，她願意用自己的身體去換取他哪怕一點點生存的希望。
辛丑看了看女子一眼，曖昧的說道「怎麼樣？我說了，只要你能達成我們的契約，我便能讓他少受一天的刑法」
女子只是看著眼前看上去像被釘在上的男子，眼裡全是心疼和不舍。
辛丑看著眼前的女子，細小的眼裡閃過一抹雪亮的光，用手走去摸華麗女子，女子身子往旁邊一偏，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辛丑，辛丑悻悻地放下了手走了出去道「汝南小姐倒是情深義重，只是探監時間不能過長，何況還是個死囚，還請汝南小姐抓緊時間，莫要讓我為難。」
水月看著悻悻走出來的辛丑，感覺自己全身皮膚都在顫慄，剎那間，想要拔腿就離開這陰冷而骯髒的地方。
雷字型大小間的牢門「吱呀」關上了，華麗女子雖一臉狼狽但是水月隱約間卻能看見她眉宇間的堅定，女子拿著來時帶來的珠寶蹣跚離去。
辛丑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望著離去女子的背影喊道「汝南小姐，等待你下次的到來」
水月感覺背脊上猶如冷蛇躥動一般。
「老大，她可是汝南家族的千金，你這樣對她，不怕她上告？」一位獄卒擔心問道。
辛丑只是冷笑「她一個貴族女子竟然為了一個死囚如此被一個賤民所侮辱，丟了貴族的顏面，怕萬劫不復的人是她吧，我想她的嘴巴在她臨死的那天都是閉得好好的。」
辛丑從水月人字型大小間走過，看著他一臉的漠然木訥失意的表情，水月對他所有的嫌惡在傾刻間竟不知升起何種情緒來，因為在這等級森嚴，階層分明的世界里，貴族瑜他這種賤民的生活判如雲泥，辛丑這樣的人只夠活在污泥與黑暗之中，即便窮盡一生也難以爬到別的階層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