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雪乙女

鳴人提出要求之後的第二周，卡卡西帶回來很多假髮，最短及肩。

鳴人仔細說了一下理想中假髮的模樣，卡卡西表示這不怪他，說得太粗略無法心領神會。

然後卡卡西被迫戴上那個最短的假髮，鳴人拿了剪刀給剪成面麻的髮型。

鏡子前的卡卡西看著完成後自己黑髮的樣子……也挺好看。不過還沒等自戀就被鳴人揪了下來，捋了捋套在自己腦袋上，收拾著臉側和髮際線露出來的幾綹金髮。

他想過把臉也蒙一半，但那樣就是學卡卡西了，如果只擋眼睛的話，臉上的鬍子紋路也能暴露身份。

面麻的面具很好看，但是想要學習正常人的模樣還是不能那樣就上街。

他想到了佐助帶日足回木葉時候的那身衣服，多圍幾圈就能擋臉了，還能扮酷。

………………

要求的衣服也定做好后，鳴人算了算自己來到這裡花了卡卡西的錢。

「這樣下去，你好像養不起我。」鳴人感冒好了，拽著卡卡西出去跑步，他在前面跑，卡卡西在後面走。

「…………」卡卡西收起青少年健康成長的書，無奈，「這你就不用管了。」

等鳴人要去上學了，他就回去暗部，火影特批了可以只在白天工作，早上送他去學校就回去，晚上下班接鳴人回家。

有人反對這個特權，但是結果沒有改變。

「哦。」鳴人也不在意，反正快養不起的時候就拋棄卡卡西自己生活，總不能把別人的老婆本都花了，雖然四五十了老卡還單身……

他身體不好，因為常年心情不好，所以他這些天來跑步都是像狗子學走路一樣慢慢跑，等習慣了再加速。

鳴人頂著一頭黑髮、圍披遮著大半張臉，在木葉街道跑來跑去都沒人矚目，偶爾會看到熟悉的臉。

偶爾遇到雛田時，不知為何好像有被認出來的感覺，明明沒開白眼。

但是沒有打招呼，不熟。

他其實挺喜歡雛田的眼睛的，白眼很好看，很想弄一點收藏。

好看的眼睛心中前三：像是水晶一樣的白眼，紅的寶石一般深邃的紅眼，櫻的眼睛。

紅的眼睛比宇智波寫輪眼更加簡單，但他覺得比宇智波的眼睛更吸引人，櫻的那種說不明是什麼的綠也非常的好看，反正他喜歡。

他有收集癖，可現實總是不會讓他如願，臉黑到連n卡都集不齊的人生有何意義？

他有時候還會在宇智波家不遠看到鼬，和跟著他跑的佐助，很多時候佐助都追不上，然後就追丟了，藏起來的鼬將他目送回去才放心的去做事。

鼬認識卡卡西，但他們也不熟，這時候鼬還沒成為中忍，不過明年就差不多了。

[如果沒有戰爭的話多好]他想。

路過蔬菜店的時候，他挑了幾個柿子土豆就進一邊的超市裡面了，卡卡西在後面付錢拎過土豆柿子，撓著頭跟到超市裡。

………………

鳴人在一邊看店員結賬的時候，有個想法。

同時他也在想日常生活都跟得上時代，除了日常以外就很落後了，手機都沒有，第一次看到手機還是last鳴人婚禮時井野和櫻她們用手機自拍來著，不過也可能不是手機，畢竟之後雷車有了，遊戲機有了，視頻通訊也有了，就是沒有手機。

他突然就覺得條形碼挺帥氣，哪天畫一個在臉上——那個真的比二維碼好看，有種電子人物的感覺。

不過臉上已經有鬍子了，還是去不掉的那種，還會遺傳，臉上再加什麼都好奇怪，以後有機會找一個漂亮的人給他紋條形碼吧！其實就近選擇卡卡西就可以，但他本來就已經有一顆痣了，換句話說就是11，所以不打算考慮他。

他個人比較喜歡有淚痣的人，那樣看起來很性感。

撫摸喜歡的人臉頰時，拇指滑過眼角皮膚不顯凸起的痣，連帶著看眼神都柔和了很多。

卡卡西那種痣適合有個強勢的人捏著下巴親他。

這個鳴人心理思想雖然陰暗但還是有一點粉嫩少女心的，像是野崎梅太郎烹飪max一樣。

雖然他以前還是現在都不曾是過少女。

他是待人溫和派，這個'人'是喜歡的人的那個人。但從沒出現過這樣的人。

從超市出來之後，他繼續小跑著，卡卡西拎著幾袋子東西仍舊慢悠悠地走在身後。

像老年人一樣。

木葉不大，準備把有道路的地方跑個遍。

又下雪了。

冬日路面上的小水坑有不少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在厚厚的積雪中很顯眼，但剛想著要注意到時候就摔了，在冰面上滑行了一段距離。

「喂，你經常來這裡是吧？」

不遠的小樹林傳來了小孩的喊聲，鳴人試圖爬起來去看，走了一會果然看到了熊孩子和雛田。

[熊孩子說話都不會注意音量，那麼大聲真的很煩啊。]

腦海里首先想的是這個。

這幾個開始人身攻擊了，說雛田的白眼。

他非常討厭這種人，恨不得他們全都消失。

他很喜歡她的眼睛，白白的，仔細看還能看到亮亮的一圈類似瞳孔的東西，像水晶一樣。

「你們可是連她萬分之一的美貌都比不上。」他揉著之前摔疼的腿，一瘸一拐地走了過去。

「哈？你」

「卡卡西，去，打死他們。」鳴人指著他們說。

「……」

熊孩子戒備，然後發現沒人出來，又開始作死，「居然敢嚇唬我們，你」

「你不管那我就放它出來了，大家一起死。」鳴人胡扯道，他還不知道怎麼和九尾交流。

卡卡西覺得自己不出來不行，拎著東西嘆氣，「你們不走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他不會對普通的小孩出手——之前不小心摔了鳴人那次不算。

熊孩子們看到了他的護額，「你這傢伙居然叫忍者出來，給我記住！」

然後跑了。

「你知道了？」卡卡西慎重的蹲下來問鳴人。

「不知道，都說我有怪物，我是怪物，我就隨便那麼一說。」鳴人掰開卡卡西的手，從袋子里拿出來一盒草莓牛奶。

「給你喝，不夠的話還有，反正不是我花錢買的，不用客氣。」他把草莓牛奶抬起來晃了晃。

雛田小心翼翼過來了。

「那個……謝謝你們幫我。」她低頭鞠躬。

然後鳴人順手把牛奶放到了雛田的頭頂。

雛田身體瞬間僵直。

「你這不也是欺負人嘛？」卡卡西過去把雛田頭上的牛奶拿起來放到鳴人頭上。

「這是愛。」鳴人淡定地拿下來並拉起雛田的手放上牛奶。

「謝……謝謝。」雛田抱著二升的草莓牛奶眨著眼睛看鳴人，「請問，你……為什麼變黑髮了呢？」

在街上偶遇過多次以後，她非常在意。

至於怎麼認出來的……這就不是因為愛了，而是鳴人抱樹那天卡卡西出來找他，描述了一番樣貌並問她有沒有見到過鳴人，她說有，指了一個方向，然後被請求帶路，因為卡卡西不知道一般小孩子會去哪裡，他覺得對待鳴人不能太隨意，找人還是認真點找線索比較好。

她看到鳴人抱樹了，這一點上只是覺得有點奇怪，她以為那是修鍊方式。

之後再見面即使鳴人換了發色擋了臉，看到他身後那個卡卡西就能猜到是誰了。

畢竟當時已是冬天，見到一個穿夏裝和一個穿背心的人……說不出為什麼但總覺得那樣比抱樹更奇怪，很難印象不深刻。

雛田手指頸上繞著淺黃圍巾的底端，有種背後說人壞話的背德感，默念著這樣不好並希望不會被發現。

「你覺得好看嗎？」鳴人揪了幾下假髮，等印象。

「好看，和寧次哥哥他們的發色一樣。」

雛田也認為自己和他們不同，因為自己的發色發藍，不算眼睛的話，會有種自己不是這族人的感覺……

剛出生的花火頭髮看不出顏色，太稀散了，放到大人的頭上就是要禿的前兆。

「謝謝，你也很好看。」鳴人禮貌回應，「這麼可愛的女孩，留長發會更漂亮。」

疾風傳的寧次換了髮型是真比婚前雛田好看。

「那……留長發……」——就不會被覺得丑了吧？

她純淨髮光的眸帶笑意彎彎，白皙臉頰在冬風中吹出淡淡粉紅，雖然稍稍有些難為情但還是單手抱著牛奶另手將圍巾向邊上扯了扯露出完整的臉，又輕輕說了一聲：謝謝你。——然後鞠躬告別。

鳴人自動腦補了一場深藍髮絲隨雪花在風中飛舞、溫柔的女孩靜靜立於雪中眉眼含笑，漂亮的白無垢與雪景完全融合，成為一幅最美的回憶畫卷。

官方認證的女朋友，就算本來不喜歡也是上心的，因為那和'鳴人'有關，他欣賞自己認同的任何形式的美。

決定了，以後要找一個漂亮的白白的人給他紋條形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