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不愛我了

上午，把鳴人放家裡給他切了蘋果吃之後，卡卡西照著書里的描述，出去服裝店買了一件，然後回家在房間里換上了鳴人誇過的背心，然後帶上了衣櫃里最長的那個假髮，穿著……買來的熱褲走到鳴人面前。

書里說穿著這樣性感裝束的人，多數人都對此無法抗拒。

鳴人表示他只是想看正常的女裝男子而已，不是女裝大佬，更不是女裝變態。

你怎麼……怎麼能這樣？

鳴人非常嫌棄地扭頭把還沒嚼完的那塊蘋果吐在了紙上丟進垃圾桶，頭也不回的出門了。

「我出去靜靜，你正常點。」

卡卡西有肌肉的，他只強調這點。

畫面比某更衣室的摔角都不忍直視。

………………

他走在街上，久違的閑言碎語以及怨惡的目光沐浴了全身——出門沒來得及換假髮，也還是穿著夏裝。

卡卡西在鳴人來了之後買了供暖，所以冬天家裡也很暖和，外面天寒地凍，屋內過夏。

[隨便走走就回去好了，這麼一會應該不會感冒，希望他能變回正常的樣子]

「走開！」

——他躲開了扔過來了白菜爛幫，卻被不知道從哪個樓上潑的熱水浸濕——潑他的人連水桶都不要了。

這些人怎麼越來越過分了？

最近也沒有做什麼啊。

……為什麼

「哥哥！」

在他還在深思的時候，佐助的聲音由遠及近，不過不只是一個人。

鼬聽說了昨天的事情以後就打算今天跟著佐助了，佐助為了不想被人說宇智波言而無信，一定要找到鳴人問他的要求。

——小孩子的玩鬧而已，正好今日休假，就陪陪他吧。

他們一點不落的看全了這一切。

鳴人被潑了水之後，他整個人都在冒煙——那是高溫的水在冬日的室外展現出的模樣。

或許是天氣太冷，水蒸氣的熱度持續了不一會就消失了。

周邊的聲音在鼬靠近他時停止了幾秒，取而代之的是宇智波家自己過了中忍考試的天才、年紀輕輕怎麼能靠近這種怪物呢嘖嘖嘖——一類的話。

熱水潑到身上一瞬間很燙很疼，冬風一吹濕透了的衣服貼近在身上又令他凍得發僵。

他看了眼佐助他們沒說話，僵硬地繼續走。

[凍死嗎，如果這樣死掉那是不是就和鬼鮫一個膚色了]

宇智波不會想和自己接觸，距離近了又會被懷疑要做什麼，昨天的話雖然很委婉但也很明顯，宇智波不歡迎他。

至少目前不會想和他接觸引火上身。

鼬看著這個越來越慢的小孩，身上已經開始結了薄冰，他張口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

家裡不准他靠近鳴人，至少現在是這樣，等佐助再大一些也會被告知的。

他們和別的忍著家族不一樣，因為他們有寫輪眼，以及萬花筒的傳說。

所以別的忍者可以和鳴人相處，他們不可以。

十幾天還是更久之前，更是被嚴重警告了一遍，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父親沒有把這事瞞著自己，和自己說了。

為什麼？他也在問自己。

面前的那個小孩，有做錯什麼嗎？

為什麼大家都這麼對他？

鼬不理解，也理解不能。

他……還是個和佐助一樣大的孩子啊。

心臟猛地縮了一下，很痛。

他鬆開握著佐助的手，抱起來鳴人就跑。

佐助在後面大喊，「等、哥哥！？？？」

哥哥的方向不是回家，他看著哥哥的身影瞬間到了很遠，轉眼就不知道他們去哪裡了。

削樹塊，豪火球之術。

動作一氣呵成，高溫的火焰令濕冷的木頭不多時便蒸的像是乾柴一樣，很快在偏僻的樹林里就生起了一大堆火，像是篝火晚會一樣。

鳴人覺得暖一些了，他看向鼬，嘆氣。

[我是有多慘，連弟控都看不過去丟下了弟弟……]

肚子也在他之前凍得快暈的時候開始發熱，支撐他的意識保持清醒。

QB也看不下去了。

在溫暖的火焰旁邊驅散了致死量的寒意，慢慢恢復著身體的溫度，情況好些了之後，鳴人被QB叫進去了那個自己體內的神秘空間。

「老夫幫你，打死他們！」QB嗷嗷叫著捶地。

QB覺得鳴人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存在，而且這麼久了，他看他每次受侮或者自殺的時候，從一開始的面無表情冷眼旁觀到今日的獸臉抽搐。

太過分了，氣的他都不小心揪掉了幾根鬍子。

尾獸不被刻意抽離的話如果人柱力死了就也跟著會死，死了再慢慢重生，簡單說明的話可以算是殉情，不過人類只能殉一次，他們能殉n次。

他不想自己還沒在鳴人身上體現出九尾的力量就憋屈的死了，作為尾獸，要死也要死得聲勢浩大，不然日後和誰一提到自己：什麼，那段時間還有一個九尾人柱力存在嗎？沒過幾年就死了？還是自殺的？——等等諸如此類的話。

他不知道鳴人是怎麼一點憤怒的感情都沒有的，要是他生氣想報復的話自己還能趁機替他幹了。

鳴人冷靜得他一點暴動的機會都沒有，門也嚴嚴實實得敲一下連個回聲都沒有。

〔這傢伙怎麼那麼冷靜，這破門怎麼這麼結實〕

這估計會是QB憋屈死前的遺言。

————

「如果我要死了，你就替我活下去吧。」鳴人瞥了他一眼。

「不用你說我也會活下去的。」QB一捶地鳴人就會懸空一下，然後他改成捶牆了。

「你自殺的衝勁哪去了？自什麼殺，干他們啊！」QB惡狐咆哮。

鳴人的頭髮被QB吼叫出來的風吹得像藏原走跑步時候的樣子，眼睛都睜不開了。

「火氣真大。」鳴人找了個角落蹲下不想說話。

他不生氣，只是難受。

「我是因為誰才生氣的你不知道？你這個人類怎麼這樣？？」

「看開點。」鳴人打哈欠，他困了。

「我教你怎麼用我的查克拉，你去打他們吧！」QB鼓動鳴人。

「不去。」鳴人拒絕，他更喜歡類似功夫的體術，櫻之後能一拳打碎地面，甚至整個家都倒了，他喜歡那種感覺，但拆家是不好的，佐助賺的100集博人傳都還沒有還得起房貸。

他想拆別人家。

「不知好歹！」QB有種自己被鄙視了的感覺：你知道尾獸有多厲害嗎？我幫你你不幹教你也不幹，早知道老子就不拉下臉來和你說話了。

他到玖辛奈那的時候覺得自己是玖辛奈的爺爺輩，他到鳴人這裡的時候覺得自己是鳴人的爸爸輩，用這個自稱沒毛病。

「……」鳴人看著QB，盯著QB，凝視QB，QB渾身發毛，變成了MQB（不是）。

「那以後忍術你去學了教我吧，打架的時候也由你來。」他也是想報復的，但是不會去打那些普通人，嘴上說得那麼起勁還不是一群弱雞。

但是他們在日常方面對村子貢獻不少，沒有普通人的話，忍者就要除了任務還要種地放牧，買菜賣菜就連工具電器都要自己造……

每個人都有他存在的意義。

他知道的，而鳴人的意義就是拯救世界，但他不是那個鳴人啊。

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是正常誕生的，所以說鳴人剛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是他了，QB的力量過了一陣才進入體內，以及隨之而來的某祖先的代表能量。

和寧次的情況不一樣，是身為主角無法改變的命運光環，除了死亡。

「你不出手你幹什麼？」QB耳朵和尾巴都立起來了，盯著鳴人磨牙。

「我看戲。」鳴人突然覺得QB這個樣子，怎麼和孔雀開屏那麼像？

QB忍不住一爪子把鳴人捏了起來，帶到自己面前繼續咆哮，「@%#rytrdxreryhfgetfdtrtg's:*」

………………

「好些了嗎？」鼬添了點柴火，問。

「……嗯。」鳴人的意識被QB氣得丟出來了，回過神以後回答，「我好睏。」

身上還是燙得疼，不過比之前好多了，想必再堅持一會就能痊癒，這點很好啊，受傷了很快就會好。

已經開始掉皮了，或許自己還能褪個皮收藏？不過那個情況……

——告訴後人說這是你爸爸當年褪下來的皮？他又不是蛇。

「可不能在這裡睡著啊。」鼬繞過去，從捲軸里拿出了剛發下來不久但不經常穿的中忍背心給他披上。

[你們宇智波好像十有八九都不穿綠馬甲？]

他只記得富岳穿了，別人……真沒印象了。

丑是丑了些，但綠馬甲很厚實，保暖還好。

鳴人坐在鼬砍出來的小樹樁上，沒有地方靠，正好鼬過來了，他就靠在了鼬身上。

[他也是個好人，應該不會殺了我的……？]鳴人心裡發著卡，還是沒堅持住，睡著了。

佐助好不容易找到了止水，止水帶他去找鼬，找到了之後看到的就是如此和諧的一幕。

「哥哥！！！」一瞬間心酸到變形的聲音響徹天際。

止水按住佐助不讓他衝過去，試圖令他冷靜。

「哥哥你不能這樣！我想穿這個你都說不行的！」佐助努力向前無果，「我也要躺在哥哥懷裡睡覺！！！」

「抱歉了佐助，可是」身上的除了這個就是備用族服，為了回家時候不至於穿著任務時被弄壞的衣服讓佐助擔心。而族服更不能給鳴人穿的，所以只能給綠馬甲。

而且鳴人自己靠過來了總不能剛剛還關心人家給他披衣服，下一刻就躲開對方讓他趴雪地里吧……

「為什麼啊哥哥！！我不是你最愛的弟弟了嗎！」

「不你是，可我只是把他當成了你……」

「我還健在的啊哥哥你不要把別人當成我啊！！！我也要穿這個！！！我也要抱抱！！！」

「回……回去再說，你先小聲點。」鼬捂住了鳴人的耳朵，在止水面前不知道怎麼回應自家弟弟，很尷尬。

「哥哥不愛我了，哇——」佐助哭著跑了，止水無奈地笑了笑跟著走了。

他相信鼬能處理好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