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還有臉進來
旁邊是一張大桌子，圍坐了十來個人，姚麗娜、孔丹、沐雪都在其中，還有一些男生女生，他都不認識，應該是外系的。
姚麗娜其實長得挺好看的，十分算滿分的話，應該也有六七分，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特別勾人，胸部也豐滿，目測是D罩杯，但就是為人太勢利了，對於沒錢沒勢沒地位的人，一百個看不起，而對於有錢有勢有地位的人，貼得比誰都熱乎。
她經常參加校內校外的各種聚會，有時還把中文系的其他女生也拉過去。
在杜子陵眼中，她就是個拉皮條的老鴇。
杜子陵剛一坐下，姚麗娜便怒氣沖沖走了過來，厲聲質問：「你還有臉進來？「
杜子陵看也不看她，雙手抱胸，慢條斯理道：「人家開門做生意，我為什麼就沒臉進來？」
「你給我出去！」
「你們剛才吃什麼了，我怎麼感覺你在滿嘴噴糞呢。」
「你……」
一名身穿西裝、一臉官相、臉色陰鷙的男生走了過來，問：「麗娜，怎麼回事？「
姚麗娜指著杜子陵，氣呼呼道：「周軍，他就是我向你提起的那個人渣，剛才在勾引孔丹的高中同學沐雪，被我罵了一頓，現在又不要臉跟了進來。」
周軍眉毛一挑：「沒錢買單，還出手打女人的那個？」
「就是他。」
周軍掏出錢包，扔了幾張百元大鈔在桌子上，口氣冷漠地說：「拿著這些錢到別家吃去，我們不想看見你。」
杜子陵看了一眼鈔票，嗤笑道：「等你把這家店買下了，再說這種大話不吃。」
周軍臉色一變，陰惻惻地說：「這麼說，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如果這也算敬酒，你先給我吃一個，我給你五百塊錢，你到別家吃去，我也不想看見你。」
「你……」
周軍向前一步，就要發作，其他人急忙攔住了他。
「他吃他的，我們吃我們的。」
「現在是學生會競選的關鍵時期，凡事都得謹慎，別讓人抓住了把柄。」
姚麗娜也不想事情鬧大，影響到周軍的學生會競選，於是也勸道：「算了，我不看他就是，咱們繼續吃，別讓這種人掃了興。」
一場風波暫時化解。
杜子陵點了兩個菜，一瓶啤酒，一碗米飯，一邊吃著，一邊留意著旁邊那桌人。
姚麗娜坐在周軍的右手邊，對他的態度十分親昵，不時為他夾菜倒酒，不過周軍似乎對沐雪更感興趣，眼睛一直往她身上瞟。
其他男生也對沐雪大獻殷勤，不停向她勸酒，但她對於這種場合顯得很不適應，不一會兒已經去了兩次衛生間，每次都磨蹭半天才出來。
又吃到一會兒，姚麗娜站了起來，舉起滿滿一杯啤酒，向眾人發出倡議：「來，讓我們預祝周軍成功當選學生會副主席。」
眾人紛紛舉起酒杯。
周軍紅光滿面，嘴巴笑得咧開，卻故意謙虛道：「八字還沒一撇呢，誰知道成不成。」
姚麗娜說：「根據學生會的摸底調查，60%的人都看好你，而且老師們也支持你，另外兩名候選人就是走個過場，對你沒有任何威脅，你當選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周軍笑道：「如果我當選了，周末請大家去溫泉度假村好好玩一玩。」
「乾杯！」
「一口悶！」
「不許剩！」
杜子陵立即發布了預言。
「笑噴！」
姚麗娜把酒杯遞到嘴邊，大口大口喝起來。剛喝了兩口，突然想到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一個憋不住笑了起來。
「噗！」
嘴裡的啤酒一半噴了出來，一半咽了下去。
她意識到不妙，及時扭轉了頭，這才沒有噴到桌子上的菜里，然而周軍就在旁邊，被她噴了個正著，一身筆挺的名貴西裝沾滿了口水和啤酒。
她來不及道歉，啤酒已經侵入氣管，嗆得她劇烈咳嗽起來，一張臉漲得通紅。
「咳咳！」
「咳咳！」
眾人亂成一團，急忙過來給她捶背按摩。周軍拿起餐巾紙，擦著西裝上的啤酒，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過了一會兒，姚麗娜緩過勁來，挺起腰肢，喘著氣對周軍說：「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周軍虛偽地笑道：「拿去乾洗一下就行，不要緊的。你沒事吧？」
「我沒事。」姚麗娜重新坐回椅子上，「就是突然想到一個笑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啤酒灌進了肺里。」
周軍指著一盤干煸豆角說：「吃點辣的菜，刺激一下身體，肺里的啤酒很快就排出去了。我以前也遇到過這種情況。」
姚麗娜拿起筷子，夾起幾根豆角，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起來。
杜子陵再次發布了預言。
「吃到超級辣椒！」
姚麗娜剛嚼了幾口，突然感覺嘴裡像含了一塊燃燒的木炭，又辣又疼，這種感覺快速蔓延，嘴唇、舌頭、腔壁、喉嚨、鼻孔、胃裡，全都火辣辣的，如同被烈火灼燒，痛不欲生。
「哇！」
她明知道這樣很失態，可還是忍不住張開了嘴，把裡面的東西一股腦吐了出來。她懷疑再遲上幾秒鐘，自己整個人就會變成一團火焰。
嚼爛的豆角吐到了周軍鋥亮的皮鞋上，周軍急忙抽了幾張餐巾紙，彎下腰擦皮鞋。
孔丹不解地問：「麗娜，又怎麼了？」
姚麗娜無暇回答，拿起桌子上一杯啤酒，「咕嘟咕嘟」就往嘴裡灌，以此來沖淡辣椒的味道。
杜子陵再次預言：「笑噴！」
「噗！」
姚麗娜又一次噴了出來，因為周軍正在彎腰擦鞋，噴得他頭髮、臉龐、脖子、脊背全是，看上去極為狼狽。
周軍臉色鐵青，氣得想要罵人，但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對不起！對不起！」
姚麗娜這次沒有被嗆到，急忙向周軍道歉，並抽出紙巾替他擦拭著頭髮。
孔丹奇怪地問：「麗娜，你到底是什麼了？」
「我吃到一塊特別辣的辣椒，辣得實在受不了，只好吐了出來，想喝啤酒緩解一下，沒想到又笑了。」
孔丹嘟囔道：「辣成這個樣子你也能笑得出來，心可真夠大的。」
姚麗娜一臉的委屈。「你以為我想啊，可它就忽然笑了出來，我也控制不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