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真相究竟是哪一個

第200章:真相究竟是哪一個

他什麼時候說過不願意在行宮住了?

這兩人一唱一和,讓他根本沒有說話的餘地。論計謀,他與祁恆勢均力敵,可論言辭,他就稍遜一籌。明知祁恆在談歆面前挖坑,可他能怎麼辦,只能眼睜睜往裡跳啊。

所以說,祁恆對他是不滿的。可是為什麼會不滿呢?秦梁百思不得其解。可當著談歆的面,他只能認命道:「我以後……不提了。」

「委屈秦大人了。」祁恆眉梢微揚,一語雙關。

秦梁苦笑兩聲,話中有話:「身為人臣,沒什麼委屈不委屈的。」

見兩人把話說開,談歆才繼續道:「宮裡有動靜么?」

提到正事,祁恆正聲道:「秦梁的本事與名聲在朝中已是人盡皆知,他接嫻妃案,無人敢有異議。倒是大臣們知道他是你老師之後,引起不小轟動。」

談歆笑了兩聲:「謝震呢?他是什麼反應?」

秦梁反問:「一個老奸巨猾的人,能有什麼反應?」

聞言,談歆輕哼一聲:「假幣案的卷宗上,有不少人是與謝震為伍的,目前沒有人阻撓你徹查,是因為謝震不欲阻撓。他現在的心思應該在想著怎麼對付我,這是徹查嫻妃案最好的時候。」

秦梁微微點頭:「我已派人去查當年進入嫻妃宮的僧人與道士,你也知道,當年人數不少,又來自五湖四海。想要短時日內全部找到,並非一件容易的事。」

「我們必須要迎難而上,嫻妃能假死逃出宮去,絕非憑藉一己之力就能做到。如今宮裡找不到任何線索,只能從宮外找了。」

祁恆輕輕扣著桌案,緩緩道:「嫻妃是翰林學士姚清遺女,姚家與那些僧人道士並無往來。」

談歆道:「姚家當然與那些人沒有往來,否則怎會任憑嫻妃逃出宮后還無動於衷,任她流落街頭活活病死。」

「你的意思是……有人進入宮中后,發現嫻妃太過可憐,遂幫其逃出宮去?」祁恆話音才落,很快就否定道:「進入宮中的僧人與道士,皆是當地名望很大的人,他們太顯眼,因而想要找到他們,只要肯花費時日就不是難事。如果那人真能發現嫻妃的蹊蹺之處,就該知道兇手是個極其猖狂之人,連嫻妃都難逃一劫,她若逃出宮去,他必然也不會善終。」

秦梁道:「你不妨反過來想,道士與僧人皆有名冊可查,兇手既能迫害嫻妃就能看到名冊。知道嫻妃真相的人就一定能想到這一面,因而不會輕舉妄動,否則性命難保。」

「是,所以談先生方才是不是太過武斷?」祁恆看向談歆,輕聲問道:「莫不是因為談歡,你關心則亂?」

談歆眉梢微揚:「可是如果幫助嫻妃逃走的人,是一個能與兇手抗衡,並且令兇手忌憚之人呢?」

祁恆陷入沉思,將兩人的話細細想了一遍。再開口時,多了幾分謹慎:「這麼說,父皇相信嫻妃死後化為狐狸,倒是幫了嫻妃一把。」

「但皇上若真有意幫嫻妃一把,又何必等到嫻妃假死之時才出面?」秦梁順著祁恆的推測道。

「你們說的都在理,可真相究竟是哪一個?」向來思緒清晰的人,這時難得的糊塗了。

談歆笑了笑:「其實我們也不知。」

「這……」祁恆微微嘆了嘆:「說來說去,你們都在猜。」

說完之後,他忽而想起什麼,輕聲一笑:「原來如此,正是因為所有人都在猜測,才讓嫻妃多活了幾年。」

「你才想明白?」談歆揶揄道:「看來傳聞太子殿下睿智有謀,其實也不過如此。」

「即是傳聞,怎能當真?」祁恆說罷此話,又看向秦梁道:「你們此刻能為我所用,不過如此,已是讓我心滿意足了。」

人生最得意之時,不過是壯志有人籌,知己在身邊。儘管嫻妃案此時疑雲重重,但秦梁並不憂慮。他跟祁恆道:「只要是冤案就會有沉冤得雪之時,只是時日早晚。如今我們在明處,兇手在暗處,一旦我們接近真相,他們必然按捺不住,那個時候,就是我們動手的最佳時機。」

「希望那一日能夠早些到來,她們母女吃了太多的苦。」說到此處,祁恆再嘆:「歡歡可以不知道真相,她可以隱姓埋名一輩子叫做談歡。可兇手必須繩之以法,以慰嫻妃在天之靈,以報歡歡受苦之仇。」

當初祁恆千辛萬苦尋到談歡,她知道祁恆有多想帶談歡回宮,可祁恆如今說出這番話來,定是考慮到她也捨不得談歡。她從不曾與人爭過什麼,更不會奪人所愛,而今她卻破了例。

當初她不願意祁恆帶談歡走,是因為知道談歡處境危險,也不知宮裡的人對談歡是何態度。可她現在已經知道了,兇手若是除掉之後,談歡還有什麼理由留在她身邊呢……僅僅只是這樣一想,談歆就有些捨不得了。

到了真正分別的那天,她會瀟洒的離去么?

「你放心,在下將談歡當成至親,只要為了談歡好,在下什麼都願意做。」談歆斂了心中百轉千回,跟祁恆道:「這一點,在下與你並無不同。」

與談歆相識多年,秦梁對談歆再了解不過,知她言外之意,忽而問道:「若是要你送走歡歡,你捨得么?」

談歆低了眉眼:「舍不捨得都不重要了。」

秦梁又道:「從此之後,你就成了孤家寡人,冷暖沒人知,苦笑無人懂,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找個人相攜一生……」

祁恆蹙眉:「她的事,與你何干?」

聽出祁恆語氣不悅,秦梁不解:「我與她是好友,她的事當然與我有關。」

見祁恆眉頭皺的更多,怕兩人再起爭執,談歆趕緊道:「我的事,輪不到任何人來管。」

這下秦梁不說話了,祁恆眉梢漸漸鬆開,轉而道:「今日去謝府,謝震可有為難你?」

見兩人不再談論她,談歆心中鬆了一口氣,開口道:「他沒有為難我,倒是在下威脅了他。」

這倒是只有談歆做出來的事,祁恆揚聲問:「你如何威脅的他?」

於是談歆將今日發生之事盡數說出,在場的兩人聽完之後,都忍不住笑了。

「你拿些花花草草有什麼意思,謝府這麼多值錢物件,怎麼不撿貴的挑。」秦梁打趣她。

「這個得慢慢來。」談歆回了一句:「一次都得拿完,下次還怎麼去謝府?」

祁恆低笑,給她出主意:「還能以我的名義。」

談歆歪著頭看了他一眼:「改日在下還得帶你一起去拿。」

秦梁笑得前仰後合:「你算計我還不夠,還把太子殿下一起算進去。」

談歆眉梢一揚:「你有意見?」

秦梁趕緊搖頭:「不敢,不敢。」

談歆又看向祁恆:「你呢?」

祁恆神色溫柔:「我說過,司門中所有人皆聽你命令,任你調遣,其中就包括我。」

此時他語氣輕柔、眼神寵溺,讓談歆覺得他看的人不是她,而是歡歡。可他所言所語,卻又跟案子有關。

定是夜色太黑,定是困意來襲,叫她看錯了。他怎麼會露出那樣的神色呢?她輕輕咳了一聲,站起來道:「天色不早了,在下回去睡了。」

說罷,她急急起了身,離去時腳步匆匆。

門輕輕從外關上,秦梁收回視線,轉而看向祁恆笑道:「今日下了朝,左聿丞相找到我,對我說了許多左婷的好話,明裡暗裡都在讓我給你稍個話兒,左婷一直在等你。」

「明日你代我回絕他,我心有所屬,非那人不娶。」祁恆還看著談歆離去的方向,已是站起了身。

秦梁一把拉住他:「你整日忙於朝政,未曾見過你與女子有任何往來,拿這話來搪塞左丞相,只怕他難以信服。」

祁恆眯了眯眸,看向秦梁:「秦大人能言善辯,豈有說不通的道理?」

秦梁故作不解:「就算你有喜歡的人,也不妨礙與左婷相處吧?畢竟登基之後,你可是有三宮六院。」

祁恆道:「我只願與伊人成雙成、與她白頭偕老,其他人再好,我也不要。」

「這……只怕皇上也不願答應吧。後宮荒廢、寵幸一人,如何子嗣興旺?」秦梁搖了搖頭,祁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只當看不見,還故意道:「太子殿下也別生氣,我這可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萬一你喜歡的那人,無法生育怎麼辦?「

「秦梁!」祁恆眉頭深鎖,沉聲道:「是不是以為跟談歆關係好,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

祁恆想要治人,法子自是多了去了,秦梁當然不會與他過不去,只笑了笑:「我與你一條心,不會讓你難堪的。什麼時候你把那人帶過來,我給她看看,能不能生育,自是能見分曉……」

「不勞你費心。」祁恆掙開秦梁衣袖,大步朝外走去,才走到門口,似是想起什麼,又回頭看向秦梁:「再讓我知道大臣動我的心思,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打開門,祁恆抬腳出了門去。

門未關,寒風灌了進來,吹的燭火搖搖晃晃。

秦梁看著漸行漸遠的人,終是笑出了聲。

人臣難為啊……

身為年輕有為、貌比潘安的臣,就更是難為啊。不但要與他一起共謀美好山河,還要為他擋住如左丞相這般的人。

「心有所屬,非那人不娶。」秦梁輕聲開口,說著方才祁恆的話,笑著起身關門:「談歆啊談歆,有此人愛你疼你,我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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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談歆照舊與陸安等人去了謝府。這一次與昨日一樣,天還未亮時就來,臨到中飯時離開。花花草草昨日已經摘過,今日她從池塘里打了幾條鯉魚,捉了幾隻麻雀,在侍衛目瞪口呆之下離開。

謝震回府之後,聽聞談歆在府上舉動,冷笑一聲,並不理會。

仲管家頭疼道:「看談先生的意思,明日還會再來。若天天如此,必是有人說閑話,說大人犯了事,御監才會日日登門,來府上盤查。」

「若不讓她來,她還會帶著太子殿下一起來。」謝震喝了一口清茶,心平氣和道:「由著她來去,諒她也查不出什麼。」

「太子殿下當真會一起來么?」仲管家不可置信:「你可是他的老師,他由著談歆胡鬧便也罷了,還會與她一起擾你清靜?」

謝震道:「時過境遷,是人就會變。太子殿下……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太子殿下了。」

言語間帶了幾分惋惜,還有不遂人願的無奈,讓仲管家重重嘆了口氣。遙想當年,太子常來謝府玩耍,與謝弛稱兄道弟,兩人一起隨謝震習武。因祁恆品行端正,又天資聰穎,謝震待他比謝弛還要好上幾分……

世事漫隨流水,算來一夢浮生。

隨著祁恆逐漸長大,來府上的日子屈指可數,那一聲老師,仲管家已是太多年沒有聽見了。而謝弛死後,祁恆便再也沒有來過。

憶起往事,仲管家道「謝大人,這太子殿下並沒有世人說的那樣好……」

「多嘴。」謝震厲光一閃,呵斥道:「退下去。」

「是。」仲管家身子抖了抖,退出門去。

謝震一人獨坐,也不知想起什麼,眼眶漸漸地紅了。他緊緊捏著茶盞,哽咽道:「馳兒,你不要急,很快就有人會下去陪你了。」

砰!

茶盞被捏的粉碎,碎片扎入謝震的掌心。

滴答、滴答。

鮮血順著掌心落在地上,可他卻渾然未決。

很快,謝震落下淚來:「為了這一天,我等了太久了。」

這一句似乎用了太多力氣,他癱坐在太師椅上,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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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賢殿內,談歡瞧著嘰嘰喳喳的麻雀:「爹,昨天摘了謝府的花花草草,今日又抓了鯉魚和麻雀,明天呢,明天你打算從謝府拿些什麼回來?」

一時間談歆也想不出好主意,就問:「你想要什麼?」

談歡道:「謝睿沒有換洗的衣裳,不如去拿些衣裳?」

談歆頷首:「好。」

談歡又道:「今日哥哥還沒從宮裡回來,可是秦梁先回來了,會不會宮裡出了什麼事?」

談歆道:「若是宮裡出了事,秦梁會先回來?」

談歡搖搖頭:「不會。」

談歆道:「讓你陪謝睿玩,你卻還想著案子。」

談歡指了指裡間:「只有在他睡著的時候,我才偷偷地想。」

「那你想出什麼了?」談歆放下書卷,笑著問她。

談歡怕吵醒謝睿,就跑到談歆跟前,踮起腳尖在她耳邊道:「嫻妃案與假幣案有相似之處,兇手都是很厲害的人。兩個案子,有可能是一個兇手。」

談歆看了一眼談歡,沒有說話。

談歡問:「我說的對不對?」

談歆道:「謝震與嫻妃沒有深仇大恨,為何要殺嫻妃?」

這正是談歡想不明白的地方,她撓了撓頭,迷茫道:「可是我思來想去,能讓嫻妃受盡折磨的人,眼下除了謝震,就不會再有別人了。」

談歆道:「你的推測沒有錯,只是無法證實。」

「嫻妃案跟假幣案同時在查,你不是跟秦梁商量好的?」談歡突然問。

莫非她察覺出什麼?談歆低聲詢問:「商量好什麼?」

談歡道:「你是想讓秦梁聲東擊西,讓秦梁查嫻妃案是真,更多的是想讓謝震自亂方陣,這樣你就能專心破案了。」

聽談歡說完,談歆輕輕吐了一口氣。談歡縱然再聰明,可案子錯綜複雜,她小小年紀,又怎能一時參透。她笑問:「為何不是嫻妃案為主?」

談歡理所當然的回道:「因為假幣案已經有了線索,而嫻妃案卻毫無頭緒。自然是哪個案子容易破,就先破哪個案子!」

「你分析的在理,但事實卻不是你想的那樣。」談歆揉了揉她的頭:「嫻妃案懸而未決,遲早都要查。秦梁這個時候去查只是巧合。」

「啊?」談歡眼底儘是失望:「我還以為自己想的沒錯呢。」

「時候不早了,快去睡。」談歆催促道。

談歡看了眼門口,小小的身子扭了扭,扯著談歆衣袖撒嬌:「爹,我們等哥哥回來好不好?他不回來,我睡不著。」

談歆沉聲道:「不行。」

談歡還想說話,卻見談歆臉色越來越沉,知道沒有商量的餘地,只能低著頭慢騰騰的離開了。

才走出去沒多遠,又回頭看著談歆:「那我去睡,爹替我等他,好不好?」

談歆:「……」

她是真不想等,秦梁能先回來,就說明宮中無事,那麼祁恆能在留宮中這麼久,必然是去坤何宮陪伴皇后了。這是別人的家務事,她有什麼好等的。

「爹,你要是不等,我就算躺下了也睡不著的。」談歡執拗道。

見此,談歆只好道:「去睡吧,我等便是。」

談歡還道:「還要問問他為什麼這麼晚還不回來,知不知道這樣很讓人擔心。」

後面一句讓談歆笑了出來,明明還是個孩子,說這話的時候,卻已經像個大人了。談歆擺了擺手:「快去睡吧,我代你問。」

得了談歆承諾,談歡才老老實實去睡了。

坐著念書太久,談歆只覺腰肢酸疼,遂起身活動筋骨。嘰嘰喳喳的麻雀叫得談歆心煩,她提著籠子出了門。

夜空晴朗,星子漫天,談歆忽而起了賞夜的心思,遂斜倚著牆,仰頭看著無邊夜色。

祁恆回來時,正見她面色寧靜,許是想到什麼美好的事,她嘴角帶著絲絲淺笑。他朝她走進,與她並肩站在一起,也抬頭看向夜空:「這麼晚,談先生為何不睡?」

聽到聲音,談歆才察覺有人來了。她側目看向身旁的人,見他一臉疲憊,就問:「可是皇后出了事?」

「你怎麼知道?」祁恆才問出口,很快就笑著搖了搖頭,面前的人可是談歆,能通過言行舉止就能看出端倪的人,想到皇后出事不是很正常的事么?他輕聲道:「母后的身子越來越差,這兩日已是卧床不起了。」

談歆道:「御醫怎麼說?」

祁恆道:「束手無策。」

談歆眉頭一皺,處理朝政已讓祁恆忙碌至極,假幣案與嫻妃案又要讓祁恆操勞,皇后如今病重在床,定會讓祁恆分神。

「你放心,看過母后后,我許久不會再去了。」與談歆相處這麼久,只要她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大局為重,我比誰都懂這個道理。」

說罷,他抬腳往殿內走。

談歆拽住他的胳膊,抬頭看他:「大局為重,可親人也同樣重要。」

祁恆道:「母後會體諒我的難處。」

談歆微微搖頭:「她能體諒你,而你無法原諒自己。」

「自古帝王皆無情,我現在雖不是帝王,但終究有一天會是,我該早些習慣這些。」祁恆緩緩抬起手,欲將她的手拉開,卻摸到她手心是刺骨的涼,不由又將她的手反握住,低聲道:「手怎麼這樣冷,是站了很久么?」

從未被男人這樣過,談歆有所不適,欲要抽回手,沒想到他卻握地更緊了。也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祁恆說的那一句,倘若她是女子,他就娶她。

砰!砰!她的心跳突然變快。呼吸也不由急促起來。她這是……怎麼了?

怕祁恆發現她的異樣,她趕緊低下頭去,只聽祁恆在耳邊道:「知道談先生身子硬朗,可現在已經入了冬,你還是要多加註意,切不可讓自己再病了,母后一人生病,我已是得空探望。你若再生了病,可叫我如何是好?」

皇後身份尊貴,她怎能與其相提並論。談歆一抬眼,撞見祁恆眼底的關切。她心裡一軟,聲音也柔了幾分:「知道了。」

將她的手捂熱之後,祁恆才鬆開了她:「回去睡吧。」

她道:「明日下了朝,你在宮門口等著在下。」

祁恆問:「你要進宮?」

她頷首:「去看看皇后。」

祁恆道:「可謝震……」

談歆道:「明日依舊會去謝府,在下早去早回。」

「宮裡是得去,可不是這個時候。」祁恆看著她:「你才去謝府不久,此時進宮無法震懾謝震,也無朝臣敢站出來揭露謝震惡行。」

【抱歉大家……最近一直在修文沒有時間更新,昨天本來想著能修改完更新的,但我錯誤的估計了自己的能耐,還跟一個小可愛留言說讓昨天有驚喜,嗚嗚嗚……我錯惹……

然後,今天是六千字的更新,希望你們能驚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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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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