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忤逆
冷傾洛不明所以,昂首問道「絕,那女子....?」
「噓~」獨孤絕用食指抵著冷傾洛的唇「洛只需靜靜的看戲便可。%し【更新快請搜索】」
冷傾洛言語被止,只得將目光重回到花園。
星辰璀璨,風吹葉搖,四周蟬鳴蛙叫。
七個侍從圍著黑衣女子繞著圈,一步踏著一步,一步跟著一步,沒有絲毫縫隙,毫無偏差,地面彷彿只有一個人的腳印。無形中形成一個圈,將黑衣女子困在圈內。而黑衣女子隨著他們的步伐,眼觀四方,提高警惕,以防突然偷襲。
風靜而樹止,步伐也隨著樹止而停了下來。
霎時七名侍從齊提寶刀往中間刺去,柳屏暗叫不妙,將內力灌注到腳底,用力一蹬,騰空而起,正好左腳腳尖落在七把寶刀刀尖回合處,似是七把寶刀托起柳屏一般。
七名侍從一驚,還未得收回寶刀時,只見柳屏右腳快一步,一招『橫掃千葉』個個擊中臉部,方才困住柳屏的圈,已散。
柳屏趁機衝出重圍,打算各個擊破。順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名侍從,以掌化劈,劈掉了拿寶刀砍向自己的手,只聽骨折斷裂之餘,左側恰逢敵人,便抬腿踢去,剛要收腿卻見背後一名侍從襲擊,一個轉身,寶刀從衣袖砍過,半截衣袖被砍斷,颼颼涼風,吹落半截衣袖,露出的是一隻斷肢.....另一隻手控制著另一個侍從握著寶刀的手,兩兵器相碰,刀面從胸口劃過.....
那一邊打的你死我活,而冷傾洛這邊也看的心驚膽戰,尤其看見那露出的斷肢,更是深吸一口氣,她,竟然身體有殘....不自覺握緊獨孤絕的衣角,為那名黑衣女子擔憂。
而獨孤絕將一切都看在眼裡,散漫的眼神閃過一絲犀利。
一輪下來,雖然柳屏武功在七名侍從之上,只是斷了袖,而七名侍從皆有傷,卻未能傷中要害。
又是一輪開始,這時的七名侍從相約一致,齊攻柳屏一隻手。
畢竟一手難防四敵,打退一個又來一個。在一個回扣后,奪下一名侍從的寶刀,進行廝殺。
刀劃破胸膛,沾著鮮血的寶刀,在星空下閃光。
「啊!」冷傾洛看著如此血腥,連忙捂住雙眼。
「戲還未演完呢」獨孤絕慢慢把冷傾洛捂著雙眼的手,放了下來。
「這,這哪是在看戲,我不看了」冷傾洛難受的蹙眉,便要起身離開。
獨孤絕哪能依她,把她固定在懷「乖~你看,局面有變。」
花園外,七名侍從,四死三傷----剩餘三人相互扶持,殘喘。
反觀黑衣女子,手持寶刀,手臂劃開了一個口子,鮮血順著刀柄流向刀面,已成血刀。
正當柳屏打算趁勝追擊,一併解決時。卻發現自己的力量在慢慢流逝。剛上前一步,便覺雙腿無力。似要倒下,連忙揮動寶刀,靠手中的寶刀支撐身體不倒。
不好,藥效快過了!
其餘三人見狀連忙默契一視,其中兩名侍從蹲著馬步,讓一名侍從站在兩人兩腿之間。
站立的侍從提刀,蓄勢待發,另兩名侍從對視點頭,同時提足全身內力傳力給那名侍從。頓時那名侍從如同弦上之弓的箭,直逼柳屏。
柳屏大駭,眼下雙腳已無力,情急之下只能用盡全身內力形成氣功,抵制那強勁的一擊。
兩股內力相撞,黑衣女子被撞到大樹,口吐鮮血倒地。
另一名侍從被彈飛,倒地不起。
冷傾洛實在待不下去「絕,我有些不適,先回去了」
獨孤絕卻拉著冷傾洛的手「戲還未完,怎可離場」。
「不,我要離開!」
從來順著獨孤絕的冷傾洛,這次竟然企圖掙脫獨孤絕的手。
「你再說一遍!」獨孤絕瞳孔微縮,不再是方才寵溺的語氣,而是寒氣逼人。
「我要.....嗚」手腕上傳來的疼痛感,讓冷傾洛發出一聲痛苦的呼聲「痛~~~」
「請主人息怒,你這樣嚇到大小姐了」夜十七生怕獨孤絕一時衝動,釀成無法挽回的地步,連忙上前阻止「主人,大小姐身子嬌柔,你先放開她吧」
「滾開!」此時的獨孤絕哪裡聽得了夜十七的勸告,一個揮手,就把夜十七甩了出去。
「你....簡直不可理喻」冷傾洛見夜十七倒地,吐了一口血,更想掙脫出去。
自她醒來起,從來都是乖巧,順從,而現在她竟然忤逆她!莫不是在她心裡想起了什麼....
如此想著獨孤絕手上的力度加大,順勢把她往身前拉,兩人只差兩寸距離,「說,你可是記起了什麼!」
冷傾洛咬著唇,努力不在意手上的疼痛,聽到獨孤絕說了這一句,雙眸對視,不再是之前的低眉順眼,乖順含羞,帶著責備的眼神問道「以前的我,也贊同你如此做嗎?把人命當成螻蟻!」
獨孤絕一愣,洛....
冷傾洛見獨孤絕不說話,底氣更足「看你的反應,想必我以前也是很反感這樣做的,那你為何還要...」
獨孤絕沉下臉來「以前的事,你不是忘了嗎?」
「是,我是失憶了,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可有些事,有些東西,就算記憶失去,反感的還是會反感,討厭的還是會討厭!快放手~~」冷傾洛痛的雙眼含淚。
最終獨孤絕還是放了手,冷傾洛含著淚的雙眸瞪了一眼獨孤絕,負氣離開。
就算記憶失去,反感的還是會反感,討厭的還是會討厭啊,那麼我呢?洛~~~在你心裡可曾對我反感,可曾對我討厭?
傾洛院--------
負氣回到傾洛院的冷傾洛,此時氣鼓鼓的躺在象牙床上,數著獨孤絕的罪狀。
絕,這次真的是太過分了,弄傷我不說,還打傷人。
輾轉反側后,卻又想起了獨孤絕當時的神情,有些忐忑。
第一次忤逆她的意思,絕好像真的生氣了,那紅色的瞳孔都變得深沉。會不會真的不理她了....
不對,明明錯的是她。等她進來時非要她道歉不可,否則休想叫她原諒她。
就這樣輾轉反側了一夜,直到第二天黃昏將近也不見獨孤絕回來。
「小姐,該用膳了」
「放著,退下吧」一天都待在房內,手拿著書籍的冷傾洛,時不時的往門外看去,也不知手中的書翻動了幾頁。
「小姐,你午膳也未食用多少,還是奴婢們伺候小姐用膳吧」
「待會我自會食用的,你們先下去吧」
為首的侍女先跪了下來,緊接著隨後的侍女也跟著跪了下來。
「你們這是做什麼?」
「小姐,還是讓奴婢們服侍小姐吧,餓著小姐,奴婢們擔當不起」
冷傾洛見狀輕嘆一聲,何必為難她們呢,想來她如此高傲無雙,是不會向我認錯了,真要我先服軟才成。
默默放下手中的書籍「莊主在哪?我要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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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