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宋公子好生厲害,居然有一天會醉倒了,是什麼酒這麼香,帶我也嘗嘗可好?」宋其琛都已經是裝的了,乾脆接著裝下去,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日的清晨了。

付容與看他醒了,忍不住調侃他昨日的行徑。

「唔,我想想……」宋其琛看他那個慍怒又不好發作的樣子,假模假樣的掰著手指數,「女兒紅,溫柔鄉,十好幾壇呢,下回定要帶付公子嘗嘗。」

付容與讓他生生的給氣笑了。

「今日已經是初十了,我回家看看,宋公子可有什麼要帶的?」付容與收到他父皇發來的消息,說是他父皇病了,讓他回去看看。

付容與暗中翻了個白眼,能想出來這種漏洞百出的苦肉計,估計也只有他父皇一人了。

宋其琛穿衣服的手頓了頓,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確實,你從遇刺到現在都有小半個月了,再說你家也住在景城,不回去是有些不合道理。」

付容與欲言又止,說了聲我很快回來就離開了。

宋其琛也總不能一直待在廟裡,所以付容與走的當天,宋其琛就自己回了詩酒。

阿大正在收拾東西,看到宋其琛回來興奮不已,「公子回來了。」

「嗯。」

阿大的視線往門口看去,卻什麼也沒看到,「公子,付公子呢?」

宋其琛挑眉看他,阿大意識到自己並不還該問,只好說到:「那位付公子傷養好了,自然是要回家去的。」

阿大心中納悶,兩個人不會是吵架了吧,付公子一氣之下回了娘家……呸,回家了?

不過他家公子回來接著管這個店,他心裡也就有底了。

「對了公子,穆姑娘來了一趟,你不在,她就留了封信給你。」阿大幫著宋其琛去馬車上搬東西,看著那一筐桂花,阿大抽了抽嘴角,他家公子還是真把走哪兒吃哪兒的作風發揚光大了。

「嗯,我這就去看。」宋其琛沒有讓阿大攙他上樓,自己一個人居然還有了些落寞,宋其琛心道:不至於吧?

宋其琛抬手推開了卧室的門,剛準備邁進去的腳懸在半空,要進不進。

阿大不知道怎麼了,讓宋曉去看看,自己忙著給他清洗那一筐桂花。

宋曉小心翼翼的叫了聲公子,腦袋往卧室里瞅了一眼,當即就嚇到了。

「公……公子,咱這是被人偷了嗎……要不要不要報官?」

整間屋子裡,除了床還在,桌子還在,其他擺件都已經被打劫一空了。

宋其琛揮了揮手,心疼道:「不必,穆姑娘拿走的。」

桌子上有一個信封,宋其琛終究還是邁進去,拆開信封看了。

唔,穆清那丫頭去東南了,東南我想想……東南沿海,海里吃的鮮,讓她……不,這就去。

宋其琛突然笑了,宋曉一時間看呆了,愣在了那裡,還是宋其琛看他一直不說話才拍了拍他的腦袋,「想什麼呢?」

「公子方才笑起來真好看。」宋曉忍不住犯起了花痴。

宋其琛讓他逗笑了,摸了摸他的腦袋,「去跟阿大說一聲,咱們過兩天去東南,讓他準備些銀錢衣服。」

「啊?那誰看店啊,公子,咱們這店剛開,離不開人?」宋曉有心跟著宋其琛一起去,只是想想這個酒樓……

「阿大看店,阿大是個有頭腦的,我頂多出了個主意,他就把店開起來了,到時候我做幕後的老闆收錢,他負責唄。」宋其琛看著宋曉,意思是還不快去,宋曉心領神會,趕忙下去。

不多時,樓下就傳來了阿大的抱怨聲,「又走,公子你還不帶我,還要我看店……」

宋其琛在這間屋子裡待了片刻就出去了,唉,什麼都沒有了,還怎麼睡!

付容與一路馬不停蹄的往皇宮裡趕,真是苦了他父皇年歲不到四十就總是生病了。

「見過太子殿下。」一路上的宮女太監紛紛行禮,還有些膽子大的,伸著脖子去看付容與,就想著付容與能夠多看自己兩眼。

付容與到底是不能風塵僕僕的去見自家父皇,回東宮換了朝服,又讓知憶幫他取出來父皇給的那頂白玉冠戴上,這才收拾好去看他父皇。

「兒臣見過父皇,父皇可還安好?」假模假樣的問了聲好,付容與就起身了,付景明笑眯眯的看著他的兒子,嗯,出落得好看極了。

「容與一路上上辛苦了,怎麼樣,你那心上人跟你一起回來了沒有?」付景明伸長脖子往付容與身後看,奈何出了一個小宮女,什麼都看不到。

「嗯?」他爹在說什麼心上人,該不會是……

付容與突然想起來那天同穆清的交談,這丫頭真會給人添亂。

「哪兒有什麼心上人,父皇還不了解我,身邊除了這幾個貼身伺候的宮女都是男子,父皇若是不反對,從我身邊這幾個男子中看看,哪個同我有夫妻相?」付容與覺得不能慣著他父皇問東問西的,先他一步把話撂這兒,讓他父皇沒話說。

「不反對,你年紀也不小了,男妻就男妻,有個能照顧你的也不錯。你看看是工部劉侍郎家的兒女還是丞相家的小兒子,對了戶部孫大人家的雙生子也是容貌出眾……」

「……」這一局,付容與完敗。

「你若是同意,我這就下旨,八月十五是個好日子,最適合成親了。」付景明一邊翻看著各位世家子弟的畫像,一邊同僵成木頭的付容與說話。

「兒臣不願意。」付容與忽然給付景明跪下,「兒臣不喜歡那些人,容貌再出眾也不合適,不能耽誤了別人的大好時光。」

付景明皺著眉看他,不怒自威,「容與……」

「兒臣有喜歡的人,正在追。」付容與哪兒來的喜歡的人,不過是為了搪塞他父皇,瞎編出來的。「他叫宋其琛,前段時間詩酒剛開業的時候兒臣遇見了他,一見傾心,這兩天正在追他。」對不住了宋兄,只能拿你擋一下了。

宋其琛正在看書,毫無預兆呢打了個噴嚏,阿大忙幫他把披風披上,「公子,最近夜裡涼,看書的時候多加件衣服。」

宋其琛攏緊了披風,「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在看會兒。」

阿大說了聲是就下去了。

「那個素衣公子,持紫竹扇呢那個?」付景明不知道是從哪裡聽來的,竟然一字不差。

「……是。」付容與納悶,他父皇怎麼對宋其琛這麼了解?

「那位公子儀錶不凡,想必是個人物,你若是追的上,什麼都好說,若是追不上……朕真的覺得孫大人家的雙生子不錯,你好好看看?」

「兒臣告退!」付容與受不了他父皇嘮嘮叨叨,他娘是後宮最不起眼的妃子,生下他就去世了,他父皇為了補償他,試試都要幫他打點。

好在他外公是疼他的,逢年過節總要讓他回去看看,教他些東西。

付容與回到東宮就把朝服脫了,連白玉冠也不想戴,突然想起來當時答應穆清的鳳凰火,忙吩咐知憶去取。

「是,殿下。」知憶是打小跟著付容與長大的,如今都已經是雙八年華的大姑娘了,付容與想著人也不能總跟著他,打算給她嫁出去。

看著那小丫頭的背影,付容與還真沒有合適的人選。

「唉,原來給人做媒也這麼愁啊!」付容與又躺在床上,思慮著到底該把小丫頭許給誰好。

付容與再次睜眼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知憶取來的鳳凰火就放在桌子上,付容與想了想,親自去取了宮中御用花雕,大晚上的就騎馬出去了。

「其琛?」付容與沒想到宋其琛會在他的房間,把酒和布匹放在桌子上,點上燈。

付容與想了想,把花雕得蓋子打開,滴了一點在宋其琛鼻子上方,看宋其琛會有什麼反應。

宋其琛睡夢中聞到了酒香,一瞬間就坐起來了,剛好和付容與來了個四目相對。

「……你怎麼回來了?」

「……你醒了。」

付容與悄悄紅了耳朵,又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子,「花雕,給你帶的。」

宋其琛沒想那麼多,酒癮被付容與勾出來就下不去,一雙眼睛盯著付容與,付容與終究還是敗下陣來,移開了視線,「今天太晚了,少喝點。」

宋其琛連忙點頭,赤著腳就下去了,付容與不敢亂看,只好盯著地面,誰知道又看到了宋其琛白皙的腳踝,皺著眉頭不好說什麼。

「天色不早了,你睡吧,我去隔壁。」付容與沒問宋其琛為什麼在他房間睡,但是這裡既然有人,他就去隔壁好了。

付容與還沒打開房門,宋其琛就叫住了他,「等一下,隔壁被穆清打劫一空了,其他的客房還沒收拾,今天晚上將就一下,委屈付公子跟我睡了。」宋其琛一副調戲良家婦女的口吻,讓付容與紅了紅臉,說了聲打擾了,就坐在一邊看著宋其琛喝酒,宋其琛讓人這麼盯著心裡有點發毛,只好把酒罈放下,上床睡覺了。

這床不小,只是付容與躺在床上僵成了一根棍子,宋其琛倒是睡得快,只是睡相不好,手腳開始往付容與身上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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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藏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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