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自作孽不可活
?楚一霄的書房之中，江陽愣愣的看著突然闖進來的美婦，心中狂跳。
「幸好老子手快，不然就露餡了……」
其實主葯他早就配完了。
之所以一直沒有出去，就是等著自己下面的自來水。
平常很規律的自來水今天卻是十分不給面子，越想要什麼，就越難得到什麼，剛剛，他都快放棄了，那救命水總算是來了。
剛取了一些標本，林湘就氣沖沖的推門進來了。
嚇得他只能直接提褲子，狼狽至極。
「呃呃……林……伯母早上好啊……」江陽口不擇言，目光遊離，面色尷尬。
林湘狐疑的打量著江陽，見他還在書房之後，才是微微鬆了一口氣：「你這工作倒是挺專心的，現在都晚上了！這麼長時間沒出來，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
江陽笑了笑，他自然知道這個對自己不感冒的伯母不會這般好心，不過看破不說破嘛。
他轉過身，安定了一下蹦蹦亂跳的小心臟：「那個，葯馬上就配完了，在等我幾分鐘吧。」
「嗯，那我就放心了。」林湘雖然感到屋子中的味道有一絲不對，但滿屋都是刺鼻的中草藥味，那點詭異的味道倒是也不起眼。
「噠……」
聽到門在身後關閉的聲音的時候，江陽虛脫一般的腿一軟：「這特么也太刺激了。」
雖然是為了治病救人，但這治人的方法，終究還是有點心虛，不，是太特么心虛了……
將中指在熬好的湯藥中涮了涮。
想象中的灼熱感並沒有傳來。
「不對啊……」江陽疑惑了一下：「難不成修鍊一下藥神指，就變得冷熱不侵了？」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他毅然的將自己的另一根手指也涮了進去……
「卧槽……媽的燙死我了……」
江陽齜牙咧嘴的疼了半天。
「江侄兒，配好了？！」楚一霄看著面色有些通紅的江陽，面色一喜。
「嗯。」江陽點點頭，將湯藥放在楚茵茵的床頭。
「等等！」楚一霄正要幫江陽扶起楚茵茵，林湘卻是皺著眉頭站了出來。
「額，林阿姨，你？」江陽看著這個攔路母老虎，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我聽說你們中醫有試藥一說啊，給病人服藥之前，應該自己嘗一嘗吧？」林湘皺著眉，他不怕江陽沒醫術，就算葯一點作用不起也無所謂，至少別有副作用。
讓江陽先試試，她也安心。
江陽嘴角一抽：「阿姨，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中醫傳統了，這都二十一世紀了……」
「咳，江侄兒啊，你林姨也是關心茵茵。」楚一霄苦笑一聲。
「不是……」江陽還想說點什麼，其實這碗驅邪湯普通人喝了不但無害，還有助於陽氣回升，稱之大補湯也不錯，但其中的藥引子畢竟是自己的……怎麼想心中都有點障礙。
「難道這葯不能喝嗎？」林湘看江陽遲疑，護犢之心越加強烈。
「不，不，能喝，能喝。」江陽低低感嘆了一聲，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皺著眉，嘴唇幾次碰了碰那小碗，最終都是收了回來。
看著那懷疑之色愈加濃厚的林湘，江陽搖搖頭，閉著眼吞下了一小口。
不知道這藥引還好，其他藥材濃厚的味道足以掩蓋，也嘗不出什麼詭異來，但江陽可謂是心知肚明，總覺得入口的葯在口腔中留下了一種不可描述的味道。
見江陽真喝了一小口后還生龍活虎的樣子，林湘終於是鬆了一小口氣，呢喃了一聲：「不管有效與否，看起來倒是沒什麼害處。」
楚一霄拍了拍江陽的肩，笑道：「江侄兒別介意啊，你林姨就是這樣子。」
江陽搖搖頭，苦笑一聲，林湘的行為，也是人之常情，他倒是不介意，只是口中那殘餘的奇特感覺令他面色看起來有點介意罷了。
看著楚一霄就要喂楚茵茵喝湯藥，江陽連忙叫停：「楚叔，這葯，不是完全內服的！」
「哦？中藥不內服，難道還外敷？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哦……」林湘皺著眉。
江陽拿過那中藥瓷碗，一手用勺子盛出了一些，一手掀開了楚茵茵的被子……
「喂，你要幹什麼？！」林湘還是第一次見吃藥要先扒人被子的。
江陽沒有理會，他將那葯汁淋在楚茵茵的曼妙的身上。
楚茵茵的紗衣本來就薄。被葯汁一淋，便是被打濕了一些。
林湘臉都快被氣白了：「這、這簡直是光天化日的耍流氓啊！」
江陽做完這些，才是瞥到了林湘的臉色，苦笑一聲，內心糾結道：「我這頂多算是黑燈瞎火的耍流氓……呸，什麼耍流氓，我可是在救人……」
楚一霄也是目光有些冷淡了，他看著江陽，等待著他做一個解釋。
但江陽並沒有做任何解釋，他等待了片刻。
林湘剛想叫譚管家把這小流氓給丟出去，卻是聽到了楚一霄的一聲輕咦。
她的注意力也不由得直接轉向楚茵茵，原本夢魘纏身神色痛苦的女孩兒，神色竟然是在這短短几息的時間內漸漸平緩了下來？！
江陽鬆了一口氣：「老頭子在某些時候其實還是滿靠譜的嘛……」
他知道，剛剛自己無論作何解釋，都是沒什麼意義的，事實說話才是最有力的。
「這、這……」林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楚一霄也是長長的吐出了胸中那一口氣來，臉上儘是欣慰之色：「不愧是老江的兒子。」
等楚茵茵臉上的痛苦之色完全消除之後，江陽才是拿著瓷碗坐在了她身旁。
這時候，就算是林湘，都是屏住了呼吸，不敢出言打擾，畢竟，好不容易出現了一些希望啊！
江陽輕輕的扶起還在昏迷的楚茵茵。
楚茵茵身上穿著絲綢睡衣，加上剛剛淋上去的葯汁，令江陽這個多少年沒碰到過女生的老處男臉瞬間便是通紅起來。
但是還顧不上欣賞手上傳來那柔軟冰滑的觸感，一絲鑽心的疼痛便是順著自己接觸楚茵茵的手上傳來。
那種陰冷感，只要感受過一次，便終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