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沈幼

第22章:沈幼

?我對蠱蟲那些東西,並不算太了解。

怕殷槐的出現對我會造成什麼威脅,我乾脆就跟陸懷蕭坦白了她的存在,並且把前因後果老老實實的交代了一遍。

殷槐也不蠢,一旦陸懷蕭在我身邊,她就不會出現了。

「她要下手,也不會拖到現在。」陸懷蕭抱著我坐在沙發上,坐墊立馬就陷下去一塊。

我將腦袋埋進他的肩膀,不免得有些心力憔悴,「我在道門裡造詣不高,現在連自保都是問題,也不知道以後能活多久。」

換了其他像我這個年紀的人,大多都好好的活著,哪裡遇到過這麼多事情。

「夫人。」他伸出手在我頭髮上蹂躪,好像愛不釋手似的,「你跟其他人不一樣,以後你不會缺錢和權,更不缺命。就算真的碰上了什麼難處,我也會幫你解決的。」

我還想再說些什麼,陸懷蕭就轉身將我放在沙發上了。

他解開皮帶,衣服一脫就扔地上了。

我雖然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兒,可現在大白天的,我還是老臉一紅,起身將窗帘給拉上了。

然後,我倆在沙發上就開始了。

到了太陽日上三竿的時候,才終於是完事兒了。

陸懷蕭看了眼家裡的掛鐘,臉上的笑意越發明媚了,「餓了吧?我去吩咐管家把飯菜送過來。」

我本來還想問他,為什麼會有管家。

可是轉念一想,人家現在可是陸氏的董事,要是連個管家都沒有,也說不過去。

他將我圈在懷裡,聲音從我頭頂上傳過來:「夫人,等我把陰間那些東西收拾乾淨了,就去你們家提親,名正言順的把婚禮給辦了。」

「…提親?」我頓時傻眼了。

我差點就忘了,我肚子里這個孩子也是需要一個名分的。

如果我們不領證,不僅以後上戶口難,傳出去也不好聽。

陸懷蕭的手在我小腹上畫了個圈,說:「是我太心急了,以前沒有考慮周到,這種時候懷上這個孩子,對你來說的確不是一件好事兒。」

他這麼一說,我立刻就揚起腦袋看著他,「什麼叫沒有考慮周到?咱倆認識的時候在墓穴里,完全就是一個巧合。你那個時候控制不住自己,我能理解。」

我說完這句話,臉又『唰』的一下子紅了。

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是被師父的對敵給算計了,才會跑到那個墓穴裡頭去的。

「你真的以為,那只是個巧合么?」陸懷蕭將下巴抵在我的頭頂,一字一頓道:「我不可能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女人,做那種事兒。」

我身體一僵,有種大膽的念頭油然而生。

萬一陸懷蕭接近我,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呢?

「夫人。」他也沒解釋,「有些事情,現在告訴你了,只會讓你的處境更危險。等以後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我會全部告訴你的。」

要是換了以前,我根本就不會在乎他是不是故意接近我。

可是我現在身心都給了他,就不得不在意了。

我怏怏的垂下了眸子,從他懷裡鑽出來了。

「咱們都各自冷靜一下吧,等你什麼時候想告訴我了,再來找我。」我也不管他是什麼反應,直接就進了房間,將門給上鎖了。

說真的,我說出那席話的時候,心裡頭一點底也沒有。

要是他以後真的不來找我了,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以後都沒好日子過。

外面半晌也沒聽見一點動靜兒,我還以為他走了,躺在床上就睡過去了。

這一次,我居然是夢到了殷憫。

自從上次一別以後,我跟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

我也不知道這次夢到他,是心理作用,還是他給我託夢了。

畢竟一般都鬼物都有託夢的能力,打個比方,要是平時家裡有的祖墳出什麼事兒了,死去的人就會給後代託夢,通過夢境告訴他們。

我現在是知道自己在做夢,可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殷憫姣好的臉蛋就在我眼前,他身上依舊是穿著寬敞的青衫,可是身上那股子弔兒郎當的模樣已經散了不少。

「你託夢給我了?」我打量了一遍四周,這地方是靈堂,辦喪事兒的地方。

他就坐在上等木材製成的棺材上,一副伉儷情深的樣子,說:「你在瞎說什麼呢?阿幼,等你成仙以後,咱倆雙修吧。」

我老臉一紅,差點就誤會了。

雙修在我們道門裡的意思,就是通過干夫妻那事兒,來提升自己的修為,兩個人都能從中獲益。

不過方才殷憫叫的,不是我的名字。

「你腦子沒事兒吧?」我又氣又好笑的作勢要撫上他的額頭,「我不是什麼阿幼。」

指尖還沒碰到他的額上,就被殷憫一手給抓下來了。

他將我的手握在掌心,也不鬆開,「我知道你還是忘不了那個姓陸的,沒關係,我可以等。崇清也說了,只有咱倆在一塊,你才能順利的成仙。」

我聽的一頭霧水,雲里霧裡的,壓根不知道他把我當成誰了。

不過他嘴裡的那個人,估計跟成仙掛了鉤。

等我有些縷清這句話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他提到了崇清這個名字。

「殷憫,你到底在說些什麼?你怎麼認識崇清的?」我盯著他看了一陣兒,發現他有些不對勁。

以往見到他的時候,都是一副痞痞的樣子,成天「小娘子小娘子」的叫喚我。

可是在這個夢裡,他怎麼突然變了張臉?

殷憫還以為我跟他開玩笑呢,握著我的那雙手又緊了些,說:「沈幼,我不管陸懷蕭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咱們是天生的互補體,只有我才能幫助你成仙。」

他一提起陸懷蕭的名字,我立馬就警醒過來了。

我在夢裡有意識,說明這個夢不是正常夢到的。

如果也不是殷憫給我託夢的話,那估計就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情,現在以這種方式傳達給我了。

我估摸著我的模樣跟沈幼挺像的,要不然殷憫也不會這麼輕易就認錯人了。

「在你眼裡,我跟陸懷蕭是什麼關係?」我開始套他話了。

殷憫對沈幼估計也沒什麼警惕意識,脫口就說道:「…自然是比夫妻還要親密的關係。」

比夫妻還要親密的關係?

我蹲下身子,心臟都快攪成一團了。

陸懷蕭接近我的目的,不會就是因為我長得像他老情人吧?

有股氣,憋在我嗓子眼兒,怎麼也吐不出來。

「阿幼。」殷憫從棺材上跳下來,將身上穿的青衫給脫下來,披在我身上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他波瀾不大的一席話:「不管你以後逃到什麼地方,我都會找到你的。」

然後,這個夢鏡,突然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醒過神來的時候,視線里已經聚滿了形形色色的人。

視線里,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站在人群中央的男人。

他微微側過臉,姣好的輪廓十分清晰的印在我眼裡。

那是陸懷蕭。

我看見他渾身都掛了血,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就連白皙的脖頸上,都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視線稍稍一轉,就看到陸懷蕭懷裡的那個女人,竟然是一分一毫血腥都沒有沾上,被保護的安然無恙。

那女人的模樣,同我有九分像。

我猜十有八九,那個女人就是殷憫口中的沈幼。

陸懷蕭將她牢牢的圈在懷裡,另一隻空出來的手上也提著刀器。

他身邊圍了一圈的道家人,個個都來勢洶洶,彷彿要把他們給生吞活剝了。

其中有個道士,居然是我師父黃天明!

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也徹底沒有心情去管了。

我只知道,那個叫沈幼的人,對陸懷蕭絕對的重要。

第二天一早,我徹底從夢境里醒過來了。

還沒回過神來,就敏銳的感覺到屋子裡的氣溫驟然下降,明明是八月的天氣,卻冷的像提前過冬了一般。

我小時候就已經開過陰陽眼了,那些個不幹凈的東西,我是能看見的。

可是這屋子裡,明顯沒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也不等我一探究竟,房間裡衣櫃的門自己就開了。

我從桌子上抄起一疊符籙,下意識的就用棍子把衣櫃給打開了。

這種情況,我是不敢徒手開櫃門。

萬一有個不幹凈東西,突然就衝出來了,還能給我留一點逃跑的空間。

這不開櫃門還不知道,衣櫃裡頭居然是有個垂頭散發的東西,被幾根拳頭大小的釘子,給釘在上邊了。

雖然賣相極為嚇人,可也就是一具女屍,身上沒有什麼戾氣,鉤不成傷害。

也不知道這種東西,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我房間裡頭的。

我將反鎖的房間門給打開了,剛打算去客廳拿手機報警。就發現陸懷蕭正站在門口。

「你還在這裡做什麼?」我一想到昨天晚上夢到的場景,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腳上還穿著我買的那雙拖鞋,大小剛剛合適。

陸懷蕭舒了口氣兒,沖我笑道:「我還以為你要一輩子都關在房間里,再也不出來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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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人別凶,給你生個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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