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村姑

驪君女尊王朝五十年各國青壯銳減民不聊生，各國互相吞併討伐，軍力日漸衰落，三國呈三角之勢疲於國庫，皆心照不宣的進入休戰，各派使者奔赴戰場議和，自此動蕩三十年之久的混戰，終於自上而下地得到了喘息，邊境休戰，恢復民生，百姓無不跪地喜極而泣。

五十八年，破敗不堪的普濟寺三年前得到當地鄉紳的捐助，重新修繕一新，引來了一位德高望重的明鏡大師，從小住變成了長住，當地人自感人傑地靈，信服風水寶地才能入住高僧，雖比不得國安寺的那位明德高僧，那也是王朝排名第二的人物。故有各地信徒長途跋涉，日日虔誠供奉。

依附於普濟寺後山偏僻處的烏龍廟，乃是供奉歷來寺內圓寂的主持，廟內只有兩個老尼並一個十來歲的小尼負責擦洗打掃收拾。廟內分前院和後院，之間三間廂房，一間柴房，並一個供奉的大堂，堂內便是已故住持的排位。

半山腰的一條小道上，山下一處民居內，但見女童一手拿著根一指粗的光滑木棍，上身趴在院前的圓桌上正百無聊賴地胡亂揮打著，嘴裡碎碎念著什麼。

一個身穿麻布的樸實婦人，背著捆柴手上提著一尾魚，來到院前對著一直沒有注意到她的女童，哭笑不得地搖頭，一轉身將魚遞給了迎出來的老男人。

」李叔，一半燉湯，一半紅燒，給玉兒打打牙祭。「婦人徑直走到牆角的一塊空地上，卸下肩上的一大捆柴，攤開合計著乘著這兩日的日頭，曬個干透存放起來，看樣子馬上要下雪了，田裡閑時可以進山打獵了。

」娘又得麻煩我煮薑湯了。「女童一聽帶魚回來就知平日儉省的自家老娘，又下河撈魚給她補身子了，也虧得她水性好又有一身的好內力驅寒，要不一般人大冷天不是感冒一場，就是白費功夫。

婦人並未答腔，而是說時遲那時快，擦起身邊的一根細木棍，和女兒當院切磋了起來，女童不屑地一翻白眼，不情不願地閃身應戰，老娘啥都好，就是望女成鳳的心思一直沒變，不通筆墨沒事，唯一通的武藝尤其要求甚嚴，每日比試切磋，就算懶惰的玉兒怠於練習，也被逼著日日精進不少，雖然普濟寺的那群練武的老尼姑打不過，但對付十里八鄉的小混混確是不在話下。

幾番試探下來，婦人眼神一凜，細棍自帶劍氣，招招直點要害，先還是你來我往地切磋，不知何時轉而臨陣對戰，雙方越戰越酣。

女童被凌冽的劍術逼得節節敗退，不消一會身上出了一身得薄汗，不由大罕，今日得老娘爆發了真實的實力，卻因愛女心切保留了內力，這才發現自家老娘原來是高手中的高高手，自己以往的偷奸耍滑險勝皆是老娘放水，心下也收起兒戲之心，拼勁全力一搏，但還是招招受制，毫無招架之力。

「玉兒，以往因你年幼，太過放縱與你，劍法練得不夠紮實，腳下虛浮，臂力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