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再也不見？

「你會嗎？」於一風問了向挽一個不該問的問題，向挽忍不住笑，這下可不是她智商不在線，而是於一風智商不在線。

她要是不會，會這麼傻傻的，自告奮勇說要做早餐嗎？要不是每次進廚房，阿姨都會將她推出來，估計現在廚房有半個天下都是她的了。

向挽這牛吹的有點兒大，不過今天也算是有了一展才藝的機會，阿姨不在，她今天可是把幾個人的伙食全部包了。

「會不會，廚房裡見分曉？」向挽沒有託大，不過嘴角那一抹自信的笑容還是會讓人信服，當然向挽並沒有注意到。

向挽簡單的喝了幾口牛奶，她對包子也不是不感興趣，而是對於牛奶配包子不感興趣，難以想象牛奶的奶香味兒摻雜著包子餡兒的肉味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雖然說人都要嘗試去接受新事物，但是向挽並不想去接受這樣的新事物，看了看時間，如果動作快點的話，差不多能在趕到早餐的末班車。

向挽說完直接拿著牛奶走到了廚房裡，煎雞蛋烤麵包煮粥做三明治，一點也沒有帶落下的，一堂課的時間也就差不多四十五分鐘，早餐完完全全的弄好了。

向挽端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人在客廳里坐著了，不是他們不吃早餐，而是因為向挽怕牛奶和包子涼了，所以就放回來廚房一直在熱著。

也因此導致了向挽沒有出來之前，他們都沒有見過早餐的影子。

「吃飯吧。」向挽身上系著一個粉色的小圍裙，小心翼翼的端著一鍋粥，邁著小碎步，看起來帶著點兒可愛的意味。

把包子放在了粥的旁邊，向挽又折回去廚房，將牛奶和三明治拿了出來。

「好香啊。」於一雪這拖鞋聲格外的刺耳，啪嗒啪嗒的順著樓梯下來。

「這是阿姨做的飯嗎？」於一雪毫不客氣直接坐在餐桌上，拿起其中一杯牛奶入口。

「阿姨今天回去了，一天的飯都要我們自己解決，這都是向挽做的。」於一風沒有繞圈子，老老實實的解釋道。

「不是不是，早餐是我們兩個一起做的，他負責都牛奶和包子，我負責煮粥和做三明治。」向挽擺了擺手，這早餐本來是他們兩個共同做的吧，她只不過做了其中兩樣，而於一風做了另外兩樣而已。

「呦，可以嘛，分工明確。」於一雪曖昧的看了一眼於一風，不過向挽沒有注意到這個異樣的眼神。

「吃飯，兩位。」於一雪坐下之前也不忘了喊在客廳坐著的向宇歌和原詩筠，

幾個人坐好的時候，林立琛從輪樓上走了下來，穿著有些格格不入，大家穿的都是隨意的好家居服，只有他一個人穿的略微顯得正式一些。

大家都注意到他下來了，但是沒有人先開口，最後還是向挽出聲打破了尷尬。

「先吃飯吧。」除了這句話，向挽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雖然林立琛因為喝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沒有喝醉啊，她依舊是清醒的，讓她忘記這實屬有點不太現實。

「好。」林立琛點了點頭，這樣的他好像一下子又恢復到了從前那個他，前段時間兩人之間還會打鬧，而現在坐下來安安靜靜吃早餐的人反而不像那個打鬧的他了。

向挽吃飯的時候偷偷摸摸的看了他好幾眼，她也不知道喝醉酒的人是不是會斷片，還是忘了又會想起來，她也沒有嘗試過，但是她看林立琛這個樣子，不會是想起來了吧？這點她也不確定。

早餐還沒有吃完，於一風就有了急事，上樓開視頻會議，一個一個離開餐桌，誰也沒有洗碗的習慣，向挽只好站起身來去收拾。

「我跟你一起吧。」林立琛站起身來，直接收拾著，根本不給向挽說話的機會，這一刻，向挽忽然覺得林立琛應該還沒有想起來。

「好。」向挽沒有拒絕他的幫忙，兩人一起走進了廚房。

水才剛剛放好，身後的林立琛聲音想起，向挽如遭雷劈，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記起來了，對不起，我今天離開。」聲音低沉，向挽聽不出情緒來，但是即使聽出來了，又會是什麼好情緒呢。

只是向挽萬萬想不到，林立琛的選擇竟然是離開，醉酒的話她也清楚，是因為她才留到這裡的，現在這樣的話竟然也不知道是該勸還是不該勸他。

「一定要走嗎？」向挽轉身，好一會才醞釀出來這樣的話。

「那你一定要忘不了他嗎？」林立琛這句話是在提醒向挽。

「對不起，可是依舊可以做朋友……」向挽只是單純的將林立琛當做朋友，僅此而已，站在朋友的角度上，她並不希望自己失去這個朋友。

「可是我不缺你一個朋友，我缺的是女朋友，而且你是我愛的人。一個愛的人在身邊。我怎麼捨得不將她擁有，而是將她放手給別人呢？我沒有那麼大的氣度看著她幸福，我不確定她愛的那個人能不能給她幸福，但是我確定我能給她幸福。」林立琛直直的看著向挽的眼睛，眼中的深情燙紅了向挽的心臟，一度停止跳動，他似乎從來沒有感受到林立琛對她的喜歡。

但是她卻能在行動上感受到林立琛的掙扎，掙扎著逃脫，掙扎的想要放開，最後的結果扔然是失敗，時至今日，她依舊感謝林立琛當時的奮不顧身救她出來。

畢竟如果不是林立琛，現在的她可能也不存在了吧，可是，愛情可能真的就是一個遺憾的東西，先來後到多麼重要呀，足以見人生中的出場順序影響之大。

就像那個事發生即使救她出來的不是牧笙，她依舊喜歡牧笙，從小到大喜歡他已經成為一種習慣，深入骨髓的習慣改不掉的。

對於林立琛的深情，她只能說一聲抱歉，她拿他當朋友，不想失去這個朋友，但是也理解他口中的愛情。

在牧笙之間的選擇，要麼攜手一生，要麼相忘於人海，她承認換位思考之後她也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牧笙娶了別人，嫉妒會將她吞噬的。

「你是要出國嗎？」向挽已經不知道在回答什麼了。就像林立琛說的，父母想讓他出國留學，但是他沒有選擇這條路，一意孤行的盡量去接近她。

「對，我已經訂了下午的機票，回A市，然後告知一聲父母，大概這兩天就會離開吧，你不用有心理負擔，我離開是想放過我自己，也想放過你，畢竟你跟我相處也很彆扭吧。」最後的話語中向挽聽出了苦澀，從告白之後，她確實有意無意的在減少與他的接觸，說是要當朋友，可是當真正這層膜戳破以後，她還是無法克服心裡的負擔。

「這麼快？」向挽沒料想到這麼快，雖然已經接受了離開的事實，但是還是有點接受不了今天就離開。

「對啊，留這裡也沒有意義了。」林立琛一直在洗碗，結束之後，他們兩個人的對話也結束。

向挽沒有說話，所有的話她都可以絞盡腦汁的去接話，但是這句話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去接，她沒有辦法勸，所以扭頭走了出去。

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許多，而林立琛的穿著不過是因為早有準備，已經打算離開了，穿著也是即將離開的衣服。

出門的時候，向挽還是決定去送一下他，不止她一人，所有人都一起出門，沒有過多的交流，但是好像每個人都知道林立琛要離開。

坐在車內的氣氛也有些沉悶，平時大家也不是太多說話，但是勝在氣氛輕鬆，但是現在空氣里都透露出悲傷。

維音也在車內，不過到機場的時候，她並不方便下車，除了她，所有人都下車了。

「不至於都來送我吧。」林立琛勉強沖大家笑了笑，剛才先上車的時候，一直在想事情，都沒有注意到這麼多人，現在一個一個都下來了，才休息到這麼些人。

「至於。」向宇歌拍了拍林立琛的肩膀，向挽依舊沉默著，林立琛的身份的確挺尷尬，他跟向宇歌是朋友，跟崔諄之又是發小。

之前向挽還未曾察覺，現在這麼多人來送他的時候，忽然間向挽才發現這裡面的關係，好像即使沒有在公交車上的事情，兩個人也會相遇，但是不變的是結果，她不會林立琛，喜歡的是牧笙，這是沒有改變過的。

「是想看我哭嗎？」林立琛抓著手臂，直接給了他一個擁抱。

「看你哭幹嘛？」向宇歌笑了笑推開了他。

「這麼多人，我也很容易煽情的好不好。」林立琛走到了於一風面前，給了他一個擁抱，站直看著幾人。

最後目光落在了向挽的身上，走了過來，向挽有些緊張。

「以後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抱一下吧。」林立琛張開雙臂，只剩向挽呆愣在原地。

「幹嘛呢？」於一雪動了一下向挽，把她從愣神中拉了出來。

向挽還是覺得恍如隔世，再也不見？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