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真丟人

第二十四章 真丟人

?穗穗快步走到大樹後面,扭頭四下觀望之後,才急切地褪下褲子。剛開始噓噓,就隱約覺得背後有些陰森發寒,樹蔭之下特別陰涼,她忽然想到蛇最喜歡陰涼之處,而山裡的草叢裡時常有蛇出沒,該不會近身旁就有一條大蛇吧?她被自己心裡的想法嚇發慌,大氣都不敢喘。忽然這時身後的草叢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異響。

越緊張,就越害怕,她知道蛇這種動物會襲擊動態的生物,所以即便她小解完了,依然僵著身子不敢動。

齊豐早在穗穗去方便的時候自己也找個人隱蔽的地方,趁四下無人,快速地解決好了。可是當他回到推車邊上時,穗穗還沒有過來,他忍不住朝大樹的後面看去。

只見樹榦後面,白綠相間。碧綠的草叢縫隙里,穗穗那白嫩嫩的屁股若隱若現。

只一眼,齊豐就不淡定了,喉嚨間有些乾澀,他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感覺身下傳來一陣火、熱,急忙移開了眼睛。

「娘子......你還沒好?」齊豐不好意思地朝大樹那邊喊了一句。

「齊......豐......我害怕......」穗穗帶著哭腔弱弱地喊道。

齊豐一聽,頓時意識到娘子可能遇到了危險,當即顧不得多想,三步並兩步,大步繞到大樹之後,只見穗穗不動不敢動地蹲在地上。

「娘子怎麼了?」看到娘子安然無恙,齊豐這才鬆了一口氣,忙轉過身子背對她問道。

齊豐站在她身邊,她頓時有了底氣。匆忙地站起身來提起褲子,綁好褲腰帶,才對窘迫地對齊豐講出剛才自己把自己嚇到了。

「噗嗤!」齊豐笑了出來,「原來娘子喜歡自己嚇唬自己啊,哈哈。」

被齊豐笑話,穗穗感覺更是困窘不已,她羞的滿面通紅,緊咬著自己的下唇不理他。

也是,哪有人自己嚇唬自己啊,真是丟死人了,虧得人家齊豐還緊守本分不偷看自己。自己還硬把人家給招過來。

穗穗低垂著頭,想齊豐想笑就笑吧,笑話夠了自然就上路了。

忽然,身邊不遠的草叢裡又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異動。

這下不僅田穗穗,就連齊豐都呆住了。他把手豎在嘴邊,對穗穗比劃了一個站直不動的姿勢。

穗穗當即驚心不已,僵著身子不敢亂動,難道真的有蛇?

這時,只見齊豐身子猛地一竄,雙手狠狠地朝地上撲去,下一刻他起身之時,手裡已然多了一隻兩腿亂蹬的活兔子。

穗穗驚奇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指著齊豐手裡的兔子道:「原來是只野兔啊?」

齊豐笑哈哈的說道:「不錯,瞧這隻兔子真夠肥的,今晚娘子有口福了。」

穗穗欣喜不已,忍不住誇讚齊豐道:「相公真是身手矯捷,逮住一隻大兔子。今日家裡人去田地里割麥子肯定累了,就拿它犒勞犒勞家人吧。」

齊豐刻意囑託娘子,娘要是問起來,就是這兔子是你娘家給的。

穗穗覺得這樣騙自己家裡不好吧,可是齊豐卻毫不在意。說有時候善意謊言的只是為了人們之間關係更融洽而已。

穗穗心想,可能齊豐覺得娘家沒有折回份子,有失妥當吧,這樣以來,就給娘家沖了臉面,於是穗穗點點頭,贊同了齊豐的說法。

兩人歡喜地推著車回家去了。

金黃色的田野里,齊家人都彎著腰拿著鐮刀一把一把地割麥子,再之後又將手裡割下來的麥子一把一把地整理成捆,上午的時候,齊順跟娘子秋菊並肩而齊,兩人分明佔了幾壟麥子,齊老爹和齊氏一起並肩而齊,兩人同樣割著幾壟麥子。上午的時候大家都體力充沛,一個上午分不出誰快誰慢。可是經過一上午的勞作,秋菊的體力漸漸不支,割麥子的動作也慢了下來,她自然就落在大家後面了。

春秀借用了人家的鐮刀,哪能真的等人家找上門去要,乾脆親自將鐮刀送了過去。

春秀家的地離齊家的地不遠,中間只隔著幾戶人家的地而已。

她跨過割的一壟一壟的麥茬,走到秋菊身邊。笑嘻嘻的說道:「嫂子,你落後了啦。」

秋菊扭頭一看,春秀正拿著鐮刀朝她邁過來。笑著打趣道:「知道嫂子落後了,所以特意過來幫嫂子忙的吧?」

春秀走到秋菊身邊,笑道:「好啊,幫就幫唄。」

說完,春秀就佔了秋菊沒割到的那壟麥子里,彎下腰開始割起來。

齊大娘和齊順,齊老爹把秋菊落了不少距離,春秀見只有秋菊一人,便開始打問起齊豐和穗穗的事來。

「嫂子,齊豐哥跟他娘子好像挺恩愛的吧?」

秋菊彎著腰,停下手裡的動作,早兩年她剛嫁進齊家的時候,就聽婆婆說起春秀跟齊豐之間的事。知道春秀對齊豐有意思,而且齊大娘還挺喜歡春秀這個丫頭的。

只不過後來齊豐參軍打仗去了,春秀家怕等不回齊豐,便給春秀定了親。

雖然當時兩家沒有明說,可是彼此間總覺得有些彆扭,從此也不如從前親近了。

現在春秀還有臉過來問齊豐的事,可見她對齊豐不死心。

「春秀啊,齊豐跟穗穗新婚燕爾的,不恩愛還怎麼成。你問這個是不是後悔了?」秋菊笑著打趣道。

春秀也停下手裡的動作,彎著腰看著秋菊,道:「嫂子是不是也怪我了。當時前線吃緊,說句不好聽的話,就連你們也擔心齊豐回不來不是嗎?我跟他......又沒有定親。就算我喜歡他,家裡人也怕把我耽擱過去。再說,我不也等了一年嗎?」

春秀這麼說,很顯然她能等齊豐一年,已經仁至義盡了,只不過後來她們都料不到齊豐活著回來了。而且三年的軍營生活,使齊豐變得身強力壯的,看起來更多了幾分英俊不凡。

先是春秀家不仁,齊家怕齊豐回來后得知她定親心裡難受,所以趕緊託人給齊豐尋了一家娘子。田家雖然家裡窮,可是田穗穗長的眉清目秀的,配上相貌堂堂的齊豐,也算登對。

給齊豐娶了個美嬌娘,齊豐心裡肯定會好受一些。

春秀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秋菊也挑不出人家的不是來。不過齊豐也成親了,她也定過親,再打聽人家的事,就顯得有些於理不合了。

所以秋菊就好心勸道:「春秀,嫂子說句你不愛聽的話,齊豐跟你不可能了,你就想開點,不要總盯著他看了,這樣你心裡也能好受些,是不是?」

「嫂子說的道理我懂,可是我就是不甘心,我跟齊豐從小一起玩到大,可以說青梅竹馬。要不是他被徵兵的征了去,我說不定......早就成了他的人。」春秀說到這裡,聲音不由地壓低了一些。

秋菊心裡咯噔一下,臉色也變得有些難堪,春秀這是埋怨誰呢?齊順比齊豐長兩歲,當時本該齊順去參軍的,可是他下田裡勞作,鋤頭給鋤到腳脖子上,所以只好由年幼兩歲的齊豐代替兄長參軍了。

齊順為此心裡難過了一年半呢,他的腳傷養了好長時間才徹底恢復如初。

秋菊當即不高興了,語氣有些不善,沉聲道:「春秀,這也怨不得你齊順哥,只怪造化弄人,你跟齊豐沒夫妻緣。再說,你當初多等兩年,不是能等到齊豐回家了。還是說明齊豐在你心裡沒那麼重要。」

怨誰?還不是怨你自己心意不堅定唄。這句話秋菊也只補在心裡頭。

畢竟都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大家不必把話說那麼明白。

秋菊話也說得重了一些,春秀聽出來了,秋菊嫌棄自己埋怨她們兩口子呢。她過來還鐮刀,只是為了打探齊豐跟他娘子之間的事的。要是得罪秋菊,以後她更別想打聽到人家兩口子之間的半點消息。

春秀訕訕地笑道:「瞧嫂子說的,我哪裡敢怨誰呢。如今齊豐哥跟人家娘子和和美美的,我打心眼裡替他高興。我就是......就是有些替齊豐哥不放心而已。」

春秀說著說著,停頓了一下,心裡想著怎麼才能詆毀田穗穗。

「怎麼不放心了?田穗穗嫁進齊家,就是齊家的人。她娘家就算窮,她也不能胳膊肘往外拐。」秋菊義憤填膺的說道。

「嫂子,我說的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秋菊疑惑地看了春秀一眼,好像春秀多麼了解田穗穗似得。

被秋菊看的心虛,春秀趕緊將那日在杜梨樹後面看到的情景避重就輕的說了出來,當然忽略掉自己勾搭張大金的那段奸、情。

被秋菊看的心虛,春秀趕緊將那日在杜梨樹後面看到的情景避重就輕的說了出來,當然忽略掉自己勾搭張大金的那段奸、情。

「嫂子,我昨日晌午在村北杜梨樹下乘涼,不小心看見齊豐哥和他娘子在路上卿卿我我,摟摟抱抱的。看那田穗穗媚態橫生,在路邊還勾、引自家相公,一副淫、盪放、浪的樣子,就讓人覺得她不像個好東西,你們齊家可小心一些。」

春秀說的繪聲繪聲,有鼻子有眼的。

秋菊還真有幾分相信了,她驚奇的出聲道:「當真?穗穗小小年紀,不應該懂那麼多的。在路邊上跟齊豐摟摟抱抱豈不是太傷風化了,這事要是傳出去,豈不是丟我老齊家的臉?」

「當然是真的,我親眼看見的。當時就我一個人杜梨樹下乘涼,沒別人看見。這件事關乎你們齊家的聲譽,我只給你說了,可不敢外傳。但是嫂子你還是對她多留一個心眼吧,免得她日後做出對不起你們齊家的事,尤其是我齊豐哥。」

秋菊將信將疑地點點頭,彎著腰趕緊割起麥子來,春秀見秋菊沉默不說話,知道自己這番話在秋菊心裡起作用了,她趕緊殷勤地幫著秋菊割起麥子來。

「嫂子,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不想齊豐哥日後被戴了綠、帽子。」春秀末了還補上一句。

秋菊應了一聲,對春秀叮囑道:「多謝春秀妹子提醒我,日後我幫齊豐留意著點。只是齊豐跟田穗穗剛成親,一定不願意聽咱們在他耳邊說他娘子的壞話,所以這些話你只說給我聽就行了,千萬別在齊豐面前提起。」

「那是自然,我哪能惹齊豐哥的不痛快啊。」春秀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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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制田園:農妻有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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