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伺候

第二十一章 伺候

?只見她睡得正濃,殷紅的小嘴微微張著,露出裡面皎潔的貝齒。粉撲撲的臉頰像熟透的桃子,筆挺而秀色的鼻樑之上,兩對如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顫動著。

好一副安詳的睡美人圖,他的目光深深被穗穗吸引,捨不得移開。

烏黑的秀髮自然而凌亂地散在枕頭兩側,使得田穗穗看上去更加嬌美動人。

齊豐看的渾身血液沸騰,底下早就支起了小帳、篷,要不是理智控制著大腦,他早如惡狼一般撲上去將娘子吃干抹凈了。

通過兩日的相處,齊豐對娘子有了一些了解,知道穗穗除了通情達理之外,還很有主見,他讀過聖賢書,不會強迫於人,便只好隱忍的看著田穗穗安睡,大手輕輕地撫順她的髮絲。

或許是他的動作攪擾到她,田穗穗翻了個身繼續睡,一陣馥郁的芬芳隨著她翻身的動作散發出來,齊豐聞到就會心的笑了。

在穗穗面前沾沾自喜,原來娘子昨夜洗澡了,還用了他買的那塊玫瑰胰子。

鑒於昨日他沒有早點喊醒娘子,讓她睡過了頭,落得一頓埋怨。之後他謹記於心,等著叫醒田穗穗呢。

不過天色的確還早,半夜她又偷偷洗澡,肯定沒有睡好,於是在齊豐聽到院子里其他人的動靜之後,才輕輕地喊醒了她。

一家人圍著矮桌吃早飯,田穗穗洗漱完了之後便坐過來準備吃飯。

別人看不出穗穗正跟齊豐鬧彆扭,但是齊豐能感覺到穗穗的冷意,他忙給穗穗遞過來碗筷,臉上還帶著殷切的訕笑。

齊豐這個動作可引的一家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遞過去的碗筷上。

在這裡,從來都是女人給男人盛飯,女人伺候男人,哪像田穗穗,雖說是新媳婦,可讓男人給她盛飯,就有些不大合適了。

瞬間,田穗穗就感覺到數道怪異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使她覺得渾身不自在。她不接,可是齊豐就那麼端著碗僵持著。她只好硬著頭皮接過來,並垂著頭小聲對齊豐道:「以後還是我自己來吧。」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婆婆有意無意地瞧著自己,臉還拉得老長。

她剛坐下來,一股子馨香撲鼻而來,大嫂使勁往她身上嗅了嗅,似乎聞出些什麼,便打趣道:「穗穗,你用的什麼好東西,怎麼比這鍋里的菜還香呢。」

「是齊豐昨日給我新買了一塊胰子。」穗穗看了齊豐一眼,坦誠道。

「呦,二弟可真會疼媳婦,穗穗嫁給咱們家齊豐,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噢。」

大嫂表面上笑呵呵地打趣田穗穗,心裡卻很不是滋味。她嫁給齊順都兩年了,齊順從來沒給她買過東西呢。現在齊豐還親自給她盛飯,這待遇簡直是掉進蜜罐子了。

「嫂子說笑了,大哥對嫂子也很好的。」穗穗還正跟齊豐鬧小彆扭呢,聽見嫂子當著大家的面誇齊豐,當即擠出一絲笑容。

「他......他對我是挺好的。」秋菊剛想說齊順就是個榆木腦袋,不會哄女人。但是想到婆婆還在當場呢,便話鋒一轉,說起齊順的好話。

齊順憨憨地笑了笑,一手端著飯碗,一手不好意思地撓著後腦勺,「娘子還是第一次誇我呢。」

齊氏大口大口的吃著飯,聽著自家兩個兒子個個跟自己的媳婦有說有笑,心裡有些不痛快了。老話話說的好,娶了媳婦忘了娘。齊豐都沒給她這個當娘的盛過飯。

小姑子香妮也感覺二哥待二嫂極好,便湊熱鬧道:「二哥,我也喝完了,你給我盛一碗飯唄?」

「你個小妮子.......」齊豐剛想拒絕,可是他剛給娘子盛飯,要是不給妹子盛,肯定又要落話柄了,於是不情不願地接過來香妮的碗筷了。

齊氏挨著飯鍋坐,當即伸過胳膊將香妮的碗奪過來,沉聲道:「你怎麼也讓你二哥給你盛飯了?你二哥豈能總在家伺候你們吃喝。」

穗穗一聽這話,知道婆婆這是指桑罵槐呢,她張了張嘴,始終還是沒說什麼。

她又沒讓齊豐伺候她,是齊豐主動好好表現的,她還覺得委屈呢。

就在這時候,門口傳進來一道脆生生的女人聲:「齊大娘,吃飯呢。」

聽到這道陌生的女聲,田穗穗這才抬起頭,只見門外走進來一個長相的俊俏的姑娘。姑娘梳著兩個抓角鞭子,留著齊頭臉,熟門熟路地朝飯桌這邊走過來。

田穗穗心裡奇怪,家裡來人了,怎麼家裡人跟沒聽見似得,只顧著自己吃喝,根本沒有招呼人家姑娘的打算呢。

她剛想站起身來,招呼這姑娘呢,只聽見齊大娘剛才陰沉的臉豁然開朗了。

笑呵呵地對姑娘道:「春秀,來大娘這邊坐,大娘吃好了,你坐這裡吧。」

說完,齊氏就站起身子給春秀騰地方,春秀倒也不客氣,大大方方地坐到了讓出來的板凳上。

春秀?原來她就是春秀啊,就是昨晚齊豐說的那個兒時的玩伴?

田穗穗不著痕迹地暗暗打量著春秀,長的倒還看的過眼。

就在田穗穗看春秀的時候,春秀早就注意上田穗穗了,只是春秀看她的眼神就不那麼友好了,她挑釁地掃了田穗穗一眼,抬腳坐了下去。

「齊二哥,你也吃飯呢。」那愛慕的眼神直勾勾停留在齊豐身上。

齊豐昨夜才被娘子誤會,現在春秀還不懂得避嫌,跟自己坐的這麼近。他對春秀的態度自然就冷漠了幾分。

「嗯。」沉悶的回答里聽不出任何感情來。

「二哥今天怎麼了,好像不待見理我了?」春秀故作奇怪,言辭也曖、昧不清。

田穗穗冷冷的看著悶頭吃飯的齊豐,心裡頓時不是滋味,好呀,青梅竹馬都找上門來了,還當著她這個新娘子的面,跟齊豐勾勾搭搭的。

敢當著她的面勾、引她的男人,以為她軟弱好欺負是嗎?

她倒要這個春秀好好瞧瞧,齊豐到底是誰的相公,到底聽誰的話。

田穗穗登時笑眯眯地撂下碗筷,故意柔聲細語地對齊豐道:「相公,你今天不是要陪我回娘家嗎?我吃好了,咱們什麼時候去啊?」

只顧悶頭吃飯的齊豐聽見娘子嬌滴滴的那聲相公,頓時來了精神。早就春秀來的時候他就坐不住了,現在娘子一給他笑臉,他忙把手裡的碗筷讓桌子上一放,站起身子,道:「咱們這就去收拾一下,收拾完就走。」

「嗯,好的。」田穗穗乖巧地站起身子,得意地瞧了春秀一眼,跟在齊豐身後回了自己屋子。

春秀被齊豐晾在一邊,心裡百般不是滋味,尤其是剛才穗穗朝她丟過來的不屑的眼神,更是令她氣的想跺腳,要不是她沒等齊豐參軍回來,說不定現在她就是齊豐的娘子了,哪裡有什麼田穗穗的份啊。

她哀怨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兩人的後背,心裡更是羨慕嫉妒恨。

「春秀啊,這麼早來家串門,有什麼事嗎?」齊大娘語氣也多了一分不悅。

看出春秀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心知肚明春秀對齊豐的意思。

前年齊豐去參軍,還以為春秀會等兒子回來,沒想到不出一年,她就跟鄰村周家定親了。

齊大娘心裡特別不痛快,兒子回來之後,忙給兒子娶了親。

她早就對春秀有偏見了,只不過剛才齊豐跟穗穗兩人眉來眼去她看不慣。

只是想利用春秀來給田穗穗添堵而已。現在田穗穗進屋了,她也不必給春秀好臉色。

春秀自知理虧,收回目光,對齊大娘道:「我家今天割麥子,家裡的鐮刀不夠用,想借您家的用一用。」

「哦,這樣啊,不巧我家也是今天割麥子。不過齊豐陪穗穗回一趟娘家,你上午就先用著吧,下午等他們回來再去你家地里要。」齊大娘不冷不熱的說道。

往年,春秀家都是來她們家借,今年要是不借,顯得有些生分了。春秀跟齊豐之間原本也沒什麼,只不過前幾年有次開玩笑,說讓齊豐長大娶春秀當媳婦。

兩家人因為這句話,走的格外親近。後來春秀先定了親,也不能怪人家。

本來只是玩笑話,要是太當真,就好像她家齊豐娶不上媳婦似得。

春秀猶豫了一下,很快就應道:「謝謝大娘,用一上午也能幫我家不少忙呢。」

香妮去拿來一把鐮刀遞給春秀手裡,春秀接過鐮刀悻悻地離開了。

田穗穗在屋裡黑著一張臉,昨夜剛因為春秀跟他絆了幾句嘴,今天就見著春秀了。

春秀看齊豐的眼神都帶著一股子淫、盪味。穗穗更不想理齊豐了。

齊豐可冤枉極了,知道春秀的到來惹娘子不高興,他連忙站在穗穗面前,雙手緊緊扣住她的肩膀,強行讓她直視自己,面色緊張的解釋道:「娘子,你可別吃味,我跟春秀之間沒什麼的,她就是離我家近,經常來我家玩而已。」

齊豐不解釋還好,他越解釋,田穗穗就越不開心。

「誰稀罕吃你們的味,你們之間願意怎麼不清不楚就怎麼不清不楚吧。」她別開臉,酸溜溜的說道。

齊豐一聽這話,頓時驚慌失措,忙解釋道:「我跟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就是我家鄰居而已。我這幾年參軍在外,跟她更是沒有半點關係,娘子莫要再將她往我身上扯了。」

雖然知道齊豐說的有道理,可是春秀那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相公,她心裡還是堵得慌。

「你對她沒心思,可不代表她對你......」

不等田穗穗說下去,齊豐那火熱的兩瓣唇已經狠狠地壓在她的紅唇上。他急了,因為娘子胡言亂語抹黑他。他緊緊地貼著她的唇瓣,火熱的唇不斷碾壓她的,熱烈,急促,猶如密集的雨點,一下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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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制田園:農妻有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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