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青蔥校園（11）

那天之後，林也的生活彷彿回到了正軌，每天上課，復***聖學院的全額獎學金出國名額只有一個，她要全力以赴才不會被那個萬年老二追上啊！

離開了校園，且和白樺成功達成了HE的歐陽漠似乎也沒什麼可能會來禍害林也了。

按理說，沈墨的任務應該完成了才對，可惜……系統的判定，她才完成90%。

還有10%的完成度，她猜測可能得等林也過了她十八歲的生日才行。

翻了翻日曆，沈墨算了算，好像還有一個多月來著，那就這麼賴著吧。

空間內，看著滿意度低到令人絕望的毛糰子，欲哭無淚。

【宿主……你為什麼不讓林也報仇啊！！你知不知道系統判定的客戶滿意度低到令人髮指啊！！！F啊！！最低的F啊！！】

「滿意度？這是什麼東西？我不是讓她活過十八歲了嗎？天道的監視等她過了十八歲生日不就沒了嗎？她就可以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有什麼不滿意的？」

【但是她的仇人也活的好好的啊！！當初歐陽漠和白樺這一對小婊砸那麼對林也，現在不正好報仇嗎？】

「我拿什麼報仇啊？林也的身世別說歐陽家了，就是歐陽漠自己弄出來的那個小黑幫她都干不過。要我附身？我也打不過歐陽家的保鏢啊。」

【但是……但是……話是這麼說，你可以把一些商業機密泄露給歐陽家的仇家嘛！到時候歐陽家倒台了，歐陽漠你還不是想怎麼報復就怎麼報復……】

「我的小系統，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沈墨真是恨不得把毛糰子從系統空間里抓出來狠狠揉搓一頓。

「對付歐陽家我們能得到什麼好處？好處被別人拿了，我們別說喝湯了，自己不被煮了就算好的了。

而且……歐陽家和其他三家並稱為四大家族，他們一直以來都是同氣連枝的。即便有矛盾，但是他們的公司產業都早已經糾纏不清了，一家倒台，其他三家也不就遠了。

再者，歐陽漠是很壞，但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嘛，他的同胞大哥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歐陽家是地地道道的白道巨頭，和黑道扯不上半毛錢的關係，這樣的家族出了個混黑道的小兒子，你覺得會怎樣呢？」

【咕嚕……】

系統咽了口唾沫，突然覺得好可怕，原來報個仇這麼麻煩的嗎？它還是去查查資料吧……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我不希望林也的雙眼被仇恨蒙蔽，這於她無益。」

沈墨拿起筆在日曆上圈出一個日期，笑了笑。

「啊……對了，那個滿意度是什麼來著？」

系統還在回味剛剛沈墨說的話，直接給她傳了一腦袋資料過去……

它是系統，它的資料庫裡面有數不盡的資料，只要它想，就可以調動出來為他所用。

所以對它來說讓歐陽漠和白樺得到應有的懲罰並不難，但是……為什麼讓壞人得到懲罰反而對林也不利呢？

放在修真界來說，這樣不就會讓念頭通達，心神合一，更容易進階嗎？

怎麼放在宿主這裡……就反了呢？

想不清楚……就不想了！到時候多屯幾個問題去問主腦大人，主腦大人這幾天天天看見它好像都有些煩它了……

另一邊看著系統傳來的資料，沈墨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滿意度是一種衡量任務者完成任務好壞的機制，並不是純粹的被附身者給她的打分。

不過滿意度同時也關係到另外一個事情，便是系統能從被附身者身上吸取的靈魂力量多少。

一般來說，滿意度越高，系統能吸取的靈魂力量就越多，反饋到她身上的也就越多。

不過像她這樣的只得到一個F級評價，也就只能吸取一半的靈魂力量了。

靈魂對於一個人來說，是輪迴轉世的根本，直接關係到這人的壽命。

靈魂缺少了一半，拿林也來說，她每一世自然壽命原本能活到100歲。但是如果她被拿走了一半靈魂，每一世的自然壽命就只有50，真實壽命只有更短的。

而要是能拿到S級的評價……那這個人就再沒有轉世的機會了。

「50嗎？這麼短的壽命對一個做科研的人可是遠遠不夠的啊。不過……林也，你又能做到哪一步呢？」

沈墨低聲輕嘆。

一個月的時間眨眼便過去了，一年一度的高考，正式到來了！

正巧的是，六月九日，林也十八歲的生日，便在高考後的這一天。

拒絕了南宮珏等人要給她辦的生日宴，因為沈墨告訴她，要給她一個驚喜。

「沈墨，究竟是什麼驚喜啊？」

幾年來難得睡了個懶覺的林也起床，伸著懶腰，叫著沈墨的名字。

不過這一次……卻再沒有人會回應她了，睜開眼，收拾的整整齊齊的房間中，一個很幼稚的小豬佩奇蛋糕靜靜地放在桌子上。

不大，很小，小到……林也吃完正好會很飽……

「你的惡魔走了，開心嗎？不用擔心這不用擔心那，只管做你喜歡的事多好啊？對吧？報酬我也收走了，開心吧？一點感覺都沒有，是不是覺得自己賺翻了？嗯？」

啪嗒！

林也怔愣地看著，桌上黃色的信紙捲起微微的弧度。

「你走了啊，那再好不過了！幹嘛還要弄個蛋糕啊！連蠟燭都沒有，佩奇畫的也醜死了，一點都不像吹風機啊……」

林也劃開蛋糕，咬下一口。

「混蛋啊！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什麼時候走不好啊！偏偏是今天！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的忌日啊！

你是不是該祝我一句忌日快樂啊！討厭死了……」

林也吸了吸鼻子，鹹鹹的液體混合著甜膩的奶油，林也說不上好不好吃，但是……這是她第一次吃生日蛋糕。

「你說你是鬼，那你曾經是人啰，你說我能不能在歷史上看見你？」

「從小除了院長媽媽對我好，就你對我好了，我知道你是看上我的靈魂了，雖然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靈魂好不好。但是我覺得你就是比南宮珏，比帝聖的校長他們好多了。」

「因為……只有你，懂我……」

「但是……你怎麼就走了呢？就不能多陪我兩年嗎？我還小呢！你給我的蛋糕畫的還是佩奇呢！

惡魔就是惡魔，非得要別人一輩子把你記在心裡。」

「你說，我去造個時光機，能不能碰見小時候的你啊？

……

這些話，我老早就想和你說了，但是我又怕你說我幼稚，早知道在你心裡我還是個佩奇，我就說了，至少我還能得到個答案。」

林也抽抽搭搭地吃完了蛋糕，沈墨估計得很精準，吃完蛋糕，她恰好感到有些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