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禍不單行
?凌曉寒還沒睡足,被吵的心煩意亂,大喊一聲:「廢話!你們聲音那麼大,我怎麼睡?!」
呂公兩步進到帳中,連忙跪下:「將軍恕罪!只是有緊急軍情,不得不報!」
凌曉寒見呂公一臉緊張驚慌之色,連忙坐起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呂公急道:「將軍,有探兵來報,側翼兵馬被敵軍所圍,突不出去,眼看便要全軍覆沒!」
凌曉寒吃了一驚:「什麼?!是我想要合併的那支兵馬嗎?」
「將軍,是!」
「怎麼他媽那麼巧!我剛想讓他們過來,他們就被圍了!」凌曉寒很驚訝。
呂公忙道:「將軍,是側翼主將派人來求援的!將軍……還是快些去救吧!」
凌曉寒心中想著:前軍不清楚怎麼樣了,現在側翼又出問題,那接下來會不會就輪到中軍了?如果那樣的話,最壞的結果就是等后軍來幫了,但后軍主將是朱儁,讓他知道了這些情況,還不得立刻報徐珪?
他又想到,印象中側翼的主將那個人,好像跟自己也沒有太大過節,沒有必要看著他們覆滅而置之不理,更何況側翼兵馬是接應中軍的,如果他們掛了,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
於是,連忙對呂公道:「下令全軍,立刻趕去幫忙!快!」
「是!」
呂公忙退出去,代凌曉寒發號施令。
兵馬迅速起行,朝著側翼兵馬被圍的地方開去。
路上,凌曉寒想起投降的那個賊將的供詞,感覺被戲弄了,心中火大。
派人叫來那賊將,連著罵了好幾句。
那賊將先是嚇傻了,等緩過神來明白怎麼回事後,連連哭求饒命,併發著誓說他並知情。
凌曉寒才不管那賊將的說辭,他只擔心一件事——如果殺了賊將,會不會讓呂公的功勞也沒了。
他問了一旁的禰衡,禰衡道:「在下所知,若有戰功,上報即可,只要如實,太守必定會賞……若將軍不放心,留下賊將首級,以作證物。」
凌曉寒正在氣頭上,聽禰衡這樣說,他就放心了,毫不猶豫下令斬了賊將,只留下首級就行。
賊將哭天喊地地被拖走了。
兵馬不停地快速行進著,日到正午的時候,來到一處峽谷之中,道路十分狹窄,兩旁是高起的石山。
要想營救側翼兵馬,必須要通過此路,凌曉寒想都沒想,就令兵馬繼續前進,通過峽谷。
這時,身後的副將忍不住提醒道:「將軍,此處地峽難行,還是先派人探查一番才可通過!」
凌曉寒回頭:「查個屁啊!再拖著側翼兵馬就死光了!」
這個副將本來一路上就一直面有不滿之色,此時更是不顧尊卑之禮,爆發了出來,聲音提高了一檔,喊道:「那若是有反賊兵馬在此設伏,帶我軍過半時一齊殺出,那又如何是好!?」
凌曉寒一愣,他愣的不是那個副將說的話,而是沒想到那副將敢用那種口氣跟自己說話。
餘光一掃,他發現其餘幾個副將,有幾個臉色跟這個副將差不多。
從殺了劉將軍和監軍之後,他就發現這些人神情不對了,只是沒想到他們膽大到敢公然用這種質問的語氣。
「有什麼埋伏?」凌曉寒盯著說話的那副將,不甘示弱地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有埋伏了嗎?反賊都去打前軍和側翼了,哪還有人來打我們?再說了,他們怎麼可能知道我要去救,還走這條路?!」
另外一員副將看著忿忿不平,指著面前的石山,立時接過了話頭:「將軍,這種地形極適合設伏!末將雖文武平平,卻也知道這種地形……」
凌曉寒感覺這些副將都是合起伙來嗆自己,一股火從心底竄了上來,高聲罵道:「大白天的,屁的埋伏!」
那副將看上去還想要「強詞奪理」:「將軍!你……」
「大白天的,有屁的埋伏!」
凌曉寒再次毫不客氣地打斷,重複了一遍他的「論據」,同時,挑釁地看著那副將。
近在咫尺的呂公,已然嚇呆了。
那幾員副將,都用一種不可理喻再加上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凌曉寒,個個都張大了口,卻沒人再叫囂了。
看著這些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凌曉寒這才感覺心理平衡了,得意地又補了一句:
「連人影都沒有,有個JB的埋伏!SB!」
說完,回過頭來,看著面前的石山。
在驕陽的照耀下,石山的景象清晰的映入眼帘,除了山頭上面太高看不到外,光禿禿的山體一覽無餘,不要說伏兵了,連藏個人都不太可能。
凌曉寒左看右看,暗自也細細觀察一番后,雖然心中篤定不會有危險,但畢竟自己是外行,剛被有著沙場經驗的「行家」副將提醒一番,讓他也不覺心裡犯嘀咕。
如果那些副將能好說好商量,他自然會謹慎考慮一下他們的顧慮,不過他們的樣子,簡直就是居高臨下的教訓口氣,他如何能示弱服輸?
「媽的,嚇唬我是吧?教育我是吧?行,那我就看看你們到底有多NB!」
凌曉寒心中打定主意,便指著前面,頭也不回:「你們不是說前面有伏兵嗎?那你們幾個就先去探路,我在後面看著,看看到底那伏兵在哪了!」
雖然沒有回頭,但誰都能聽出來,凌曉寒是對那幾員副將說的。
這些副將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員將領口氣很重地道:「將軍!我等也只是擔心中計,提醒將軍而已……」
凌曉寒又一次高聲打斷:「你們幾個快點過去探路!要是看不到伏兵,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話里的底氣明顯比剛才足了許多。
這時,禰衡湊近,壓低聲音:「將軍,讓他們在前探路,是何用意?」
凌曉寒還是不回頭:「你別管了!」
話音剛落,他就聽到,身後響起了「唰——」地一聲。
不用看都能聽出來,這是拔劍的聲音。
他猛地一回頭,卻見最開始說話的那副將,居然真的將佩劍抽出半尺,鋒利的劍刃在陽光的反射下,發出冷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