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逮誰斗誰
就在這時——
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打開,香味由遠而近,逐漸充斥整間房子。
「兩分鐘,刷牙洗臉!牙刷在洗漱台的柜子里。」
軍閥!土匪!
坐在床上的夏槐花暗罵,可還是認命的爭分奪秒衝進了洗手間。
凌肅收拾起床頭柜上的雜物,將放著食物的托盤擺在上面。
小米粥,雞蛋,肉包子,還有……一粒葯。
當夏槐花從衛生間出來,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好吃的,而是那粒圓形的白色藥片。
靠之!
這是……事後避孕藥嗎?
昨晚她被人吃干抹凈了?她怎麼不知道?
詭異!
謹慎的坐在床邊,端起碗刻意忽略桌子上朝她露出邪惡微笑的藥片。
或許,不是給她吃的。也許是人家少將自己有隱疾也說不準。
「先把葯吃了!」
哀——
果真是給她吃的。
可為什麼?她又沒失身,她也沒生病,好好的為什麼要吃藥?
沒病,沒因,就只有一種可能,這是毒藥,或者是安眠藥,吃完了好睡覺,把她困在這裡一輩子!
不!
為了自己的小青梅,凌大少將這是準備知法犯法了?
緊咬著剛結痂的下嘴唇,看著藥片,夏槐花腦袋瓜子轉的飛快。
「我沒病,吃啥葯?是葯三分毒,你想毒死我?」抬手去拿桌子上的肉包子。
可——
啪的一下,手背挨了一巴掌,憤怒的抬眼瞪他,滿眼指控。
「先吃藥,再吃飯,注意最近飲食清淡。」涼颼颼的話說出口,比冬日的早上還凍人。
「憑啥?你想毒死我乾脆在飯里給勞資下點老鼠藥得了,用不著侮辱我的人格!」夏槐花怒了,肚子里沒貨,人也跟著煩躁。
讓吃啥就吃啥,不讓吃啥就不能吃啥,他以為自己是個爺,也得看她樂不樂意拿他當自家爺!
對於他的指控,凌爺絲毫不在意,端起小米粥大發慈悲的解釋,「這是打蟲葯,看你面黃肌瘦肚子里的蟲子都能炒盤菜了!」說著便自顧自吃了起來。
嘔!
夏槐花暗罵,真特么噁心,還炒盤菜,不過夏槐花也不是什麼純潔的貨色,說出口的話愣生生讓凌爺噴出了一口小米粥。
「成,等我拉出來炒給你下酒!」說著把打蟲葯瀟洒的扔進嘴裡,你噁心我我也噁心你,誰怕誰?
凌肅抽出一張紙擦了擦嘴,真被噁心到了!
夏槐花卻覺得還不夠,補充道,「我親自炒給你吃,清蒸辣炒您隨意!好歹蟲子吸收的是我的營養,大補!」
凌爺抬起冷颼颼的眼掃向夏槐花,這孩子是跟誰學的?別人戳破皮流得是血,她淌的得是壞水!
二人雖然互相噁心著試探底線,一頓飯倒是吃的格外香。
夏槐花不得不佩服蘇綵衣的好眼光,凌肅這貨確實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好男人,只是可惜了……
在她的心裡所有和蘇綵衣搭邊兒的人都不是好人,凌肅自然也包括在內。
吃完了飯,凌肅簡單的收拾了碗筷便開車送夏槐花回了大院。
他還急著回部隊,昨晚發生的事急欲確認,從越野車的玻璃上能夠提取到彈痕,通過這些便能確認對方使用的是哪種武器。
夏槐花站在大院門口,看著揚長而去的越野車,感嘆這一夜過的真驚險、刺激,燃起了她心底的好鬥因子。
回到蘇耀輝家,夏槐花站在門口愣住了。
門上貼著紅底金字的對聯,對聯的橫批下還掛著五顏六色的掛帘。
記得小時候她特別喜歡看那種鏤空的掛帘,上面的顏色按照彩虹的順序排列的,特別好看。
恍惚間,她才發現,今天已經是除夕了,絲毫沒感覺到半絲年味。
跨進門,蘇綵衣穿著寬鬆的睡衣,披頭散髮像個門神似的站在堂屋門口,二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夏槐花倘若無人的進了屋。
誰也沒有裝的必要了,那就不要裝。
你討厭我,我也討厭你,那便井水不犯河水好了。
然而樹欲靜,風不止。
夏槐花本想回屋睡個回籠覺,可剛回房,轉身關門,卻看見蘇綵衣這門門神貼在了自己房間的門上。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折騰了一夜,又是警局又是槍擊還險些失了身,沒精力陪她耍嘴皮子。
「你昨晚去哪了?我去問了,凌哥哥昨晚也沒回來,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蘇綵衣大步進屋,一屁股坐在了夏槐花的床上,低垂著頭問。
嘿!
夏槐花煩躁的甩上門。
躲不了,那就迎頭上,這是夏槐花做人的宗旨,重生回來就告訴過自己,絕對不委屈著自己。
「你都問過了,還來找我做什麼?」夏槐花樂了,雙手插進棉襖兜里取暖,整個人瀟洒、帥氣,還有那麼一絲氣死人補償命的嘚瑟。
反觀蘇綵衣,她最近被孕吐折磨的早就沒了人形,臉色蒼白不說還猙獰的可怕。
「夏槐花!」蘇綵衣表情未動,又吼上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蘇家要出歌星了,天天在這吊嗓子。
「凌哥哥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勸你離她越遠越好!」女高音般的聲音,頭上髮絲垂落,像個母夜叉。
「……」夏槐花。
人究竟可以不要臉到什麼地步?她都懷上鴉明亮的孩子了,還在這裡想著別人,就不覺得不妥嗎?
「我知道我以前對不起你,但是凌哥哥是我唯一的希望,同樣,我希望你有點自知,別在他的身上浪費功夫!」蘇綵衣抬頭看向門口的夏槐花,自己努力了那麼多年都沒得到凌哥哥的心,她不信夏槐花能得到。
她只是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染指。
碰一下,也不行!
「唉~」夏槐花嘆息一聲,「你是怎麼想的?你覺得凌肅還會要你嗎?上次你們設計陷害他,你以為他是魚嗎?魚記憶再不好,也能分清誰是天敵!」
夏槐花是真覺得無奈,她本來只想報仇,查清自己的父親到底是誰,從來沒想過插足別人的感情。
這種破事就像是狗皮膏藥,摘不清,弄不明。
偏偏蘇綵衣又是個霸道自私的主兒,光鮮亮麗的像只大公雞,逮誰斗誰。。